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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叶儿
青草润心树裹皮
庄稼值钱在谷粒
嫩芽花蕾尚记得
枯枝败叶煨牛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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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不大,前面已做仔细解读,庆文厂在这里建厂经过十多年,县城除了一条主街修成水泥路外,将百货商店修成了四层大楼,其它没有太大的变化。
不愿意被追上,唐永洮和贵文如飞猛跑,跑出体育场立刻躲进新华书店背后,悄悄看着一帮同学大喊着追赶,等他们追过了才出来,悄然隐进小街,小街出口正对王家巷,桂琴的家便在王家巷口。
走过房屋破旧充盈着各种生活气味,杂乱石板铺地高低不平的小街,王家巷口上,桂琴剪着短发拴着大围裙身材矮小的母亲,私摆的简易油炸糯米粑粑小摊出现在眼前,桂琴母亲没有工作是城市干居民,摆摊一是就近看家二来挣几个贴补家用。
这种私人买卖小摊,打倒王张江姚以后街上才陆续见到,油炸糯米粑粑包着豆泥接近二两,一角钱一个。
两人上前站下恭敬问候,桂琴母亲四十多岁剪着短发,一手白面一手油勺,油锅前将二人分别看看,笑嘻嘻地修文口音问道:“几天不见你们过来,高中毕业以后该找工作做了,时间紧张吧,工作定了吗。”
贵文笑着说道:“阿姨说得对,本来毕业想玩玩,没想到就要参加工作,我爸已经给我联系好,下月便在百货公司上班,唐永洮已经顶替进厂,工作是化学工种,他们厂里的工作倒是比咱们县里的同学不同一些。”
唐永洮把自己的情况说了,因为表面处理具体是个怎样的状况不甚了了,也只能说个大概。
桂琴母亲笑着说道:“你们先去家里坐吧,门没有锁,桂琴刚才和两个的同学出去了,可能一会儿便回来。”两人问是什么样的同学,桂琴母亲摇头说不上名字,二人进家。
桂琴父亲在供销社工作,工作原因,常年奔走乡间铺成百货很少在家,由于条件所限,家里住的是供销社挤挤挨挨的板壁二楼老房子,好在父亲有些本事,尽管是解放前地主的破旧歪斜木板老房子,二楼上全部为他家占用,一楼与她家同样面积却挤了三家人。
俩人绕开楼洞门口两三个在木盆边带娃洗衣服的妇女,熟门熟路径直走上黑乎乎斜斜窄窄的木板楼梯,推开门右拐便是桂琴单人房间。
桂琴五姊妹,父亲是位儒雅之人,琴棋书画具通,对子女很疼爱,家中除了临街窗台种满花草的客厅,其它面积用木板隔开每个子女一间屋,给每人一个自由空间。
桂琴的房间里,板壁墙面用报纸仔细糊过,贴上几张大众电影剪下来的电影演员照片点缀,小床铺叠整齐干净床单被褥,床前小方桌两个小凳,方桌中间一块四五十厘米平方玻璃下压着照片,桌子里面梳子、镜子和一盒雪花膏,发卡头箍橡皮筋针线盒相挨,几本“青年”杂志和娱乐文书,关上门看见用衣架挂起来两件出门才穿的衣服,门角鞋油、鞋刷,便是八十年代初期修文普通姑娘闺房全景。
城关中学多美女,修文中学有俊男,俩人拿着桂琴桌子上的小摆设玩弄着,贵文想起这句话笑着说道:“唐永洮,我们城关中学的女生咋就一个比一个漂亮,桂琴说不上出众漂亮,为人处事确实一流,这一点城关中学人人认可,你要不和我交朋友,想也别想有机会认识。”
唐永洮点头认同地说道:“那当然,城关中学多美女嘛,不和你交朋友,肯定没有机会认识她,只怕修中女同学也没有人和我说话呢。”
贵文说道:“你别东拉西扯,我知道修中不少女同学稀罕你们中央厂矿子弟,围着圈地找你们说笑,但我是实话,桂琴真是难得,为人处世没说的,当年本来是我和桂琴交朋友,看到你是朋友的份上忍痛割爱,从这一点上说下来,你应该好好感谢我,做什么事情都应该先想到我对你的好。”
“且”唐永洮不肖地辩驳道:“说什么话,桂琴注定要和我交朋友这是老天之意,就算不和你认识,难道我们就没有机会了吗?看把自己说成多好一个人,算了,我也不想欠你这个人情,你赶快把我们弄得不认识吧。”
太有些强词夺理,贵文说不过,猛然抓住唐永洮按上床打闹起来,整齐洁净的床几下乱七八糟,木板楼梯咯咯传来脚步声才叫他们急忙停下。
房门开处,一个大眼睛姑娘美丽的头颅伸进来,正是桂琴好朋友冬霞,冬霞性格直爽活泼开朗,身材高挑长相白皙美丽,高挺好看的鼻子上大眼睛顾盼流波,猛一看和印度电影“流浪者”丽达一样,她在城关中学出了名的美丽,眼光明媚不怒自威,调皮捣蛋的男孩子逢她都会收敛,她和贵文唐永洮桂琴同般年龄,高中二年级开始,四个人上学看电影玩得很是要好。
冬霞见到二人,露出雪白的牙齿明媚一笑:“你们啥时候来的,刚才我们在的时候你们没来。”
眼光所及,突然看见二人屁股底下零乱床单,眉目凝起气火上头,走过来一手叉腰,一只手直直地指着叫道:“桂琴不在家,你们把她床上搞得这么乱,太不象话,赶快!马上!立刻理好!”她说话摇动着两条辫子,最后几句话重语气伴着脑袋一点一点,身体前冲手指所向,床边的贵文唐永洮两颗头颅不由自主后仰。
两人双手一撑后背靠墙躲开手指,贵文嘻皮笑脸说道:“冬霞你错啦,床本来就乱,我们刚刚进来便是这样,你可不能冤枉同学里最老实的两个人。”
唐永洮说道:“我在一楼上厕所,贵文先上来,这床是不是他弄乱的本人不知道,倒是贵文应该清楚,真是,好好地一张床搞得这么乱,怪不得冬霞看着生气,桂琴回来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
贵文听说回头上下打量唐永洮,咬牙斜眼声带威胁:“嗨,不知道你这个人还有这一手,过河拆桥,猪八戒倒打一钉耙,得罪我可不是好事,轻则皮肉受苦,重则生不如死,赶快把责任一下子担过去才算完事。”
唐永洮说道:“你威胁我有什么意思,事情就能解决吗?你的声音和表情已经叫我生不如死,我说老规矩,咱们谁把冬霞逗笑了算赢,输的把床理好。”
贵文说道:“这倒是好办法,不过,她如果至始至终不笑呢,咱们算谁赢?”
唐永洮说道:“那就一直想办法把她逗笑,谁先放弃算输,没说的把床理好,当然,如果咱们两个都笑冬霞一点不笑要么她立刻就笑,床就该她理了。”
二人一言一语交替,冬霞忍俊不住咯咯咯笑出声音:“你们懂点事情好不好,人家女娃娃家的床叫你们坐一坐已经够意思了,还搞得这么乱,脸皮真厚。”
贵文唐永洮哈哈大笑同声说道:“你笑了,老规矩这床就该你理,快点。”
冬霞笑着说道:“真好意思,都起来。”把二人赶起来伸手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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