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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杨氏对丈夫说道:“行了,就你道理最多,娃才多大,都像你的话哪还叫娃呀。”
回头爱怜地问黄美琴道:“唐师傅经常一起玩耍,有其他人没有。”
黄美琴笑看母亲道:“除了这次单独工作,其他时间人可多了,芹香,菊英,琴枝还有芹香的董表哥,唐师傅几个战友加起来十多人呢。”
母亲点头道:“熬,一块那么多人呀,听你德望爷的话,唐师傅不是本地人那是哪里人。”
黄美琴笑道:“是甘肃人,这人可有本事,除了当车队的队长,身边带着很多学徒,在单位里很受大家伙的尊重,就连领导安排工作也经常听听他的意见,和我们一起玩的时候,他就像哥哥,可关心人。”
母亲听了笑笑说道:“那就好,明ri我做个菜,烙几个馍馍你给他带去,也不管好不好,咱家一点心意。”
黄美琴看看大家再看看母亲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妈,你记着把核桃给我几个伙伴家里送些,要不说我小气了。”
杨氏点点头道:“这个是应该的,互相记个好才对。”
二姐黄玉琴掀门帘走进来,她是和嫂嫂田慧贤在偏房把黄美琴带来的东西收拾好,特别是那些肉要全部在偏房里挂起来,此物太珍贵,不能叫外人进家来看见,她和黄美琴像貌身高胖瘦一样型如胞胎。
两姊妹xing格完全不同。
黄玉琴怀有身孕穿着chun秋外衣,蓝布裤子,自己缝制的布鞋,同样梳着两条大辫,虽然美貌如花,却生就一张冷面孔,眼光犀利不苟言笑,见不惯别人犯错误,见到立刻指出并且压着改正不留情面,天生xing格刚烈不怕得罪人,是个厉害管家婆,工作单位虽然在西郊棉纺厂,只要空闲跑回来大事小事一手抓,父母哥嫂全要听她的,哥哥家几个娃她大呼小叫管理着,彩丽和扩社大些倒也没事,彩花和社立小些经常挨打,全家人知她xing格,脾气急人却不坏,所以家中一切全都由她。
黄玉琴把黄美琴往炕里推推挨着坐下,母亲问道:“肉都挂起来了。”
她点头道:“都挂好了,嫂嫂切了一些做上,恩娃,你拿回来的那是些啥肉,味道真香。”
黄美琴半躺在母亲怀里把肉的来历说了。
德望老汉道:“这肉当然好啊,金贵着呢,黄羊,野猪,这些野物成天在山上跑,身上肉劲道得很,吃起来满口耐嚼,我年轻时经常跑口外,和我父亲到北边做皮货生计,带着猎枪见着野物就打,吃过的野物多了,吃不完的挂起来,想吃了就用刀割上一坨,煮开配上一壶老酒,嘿,那个味才窜呢。”
黄德笑道:“谁说不是呢,到了山里谁也都有福气吃上几口,不似咱们城壕边上人口太多,别说用枪打,就算野物跑出来,光用土疙瘩砸也砸死了,恩娃,唐师傅为人确实好,要不林场把他当亲人看待,这么金贵的肉也送了这么多,你和他一人一半吧。”
黄美琴摇摇头说道:“他说他一个人要那么多肉干什么,硬是只要了些核桃就算啦,核桃还要分些给单位里的人,要不怕人家说他秦岭回来是空手全给了我。”
胡天峰点点头说道:“这人不错,开车的师傅走南闯北手上来点东西容易,所以把东西大部分都给了你,只留下小部分给单位同志们分分,既叫你女娃高兴,又对单位里的同志们有个交代。”
黄玉琴道:“在外面听你们说唐师傅,这人多大年纪,听起来人不错,啥时候到门边了叫人家来家里坐坐,叫嫂子擀一张面吃吃。”
邓铁娃哈哈笑道:“都像那样的话,谁来你家吃面哟,不把人家请来坐地就算啦,还要等着人家走到你家门边才请,你这个主人可就太大发了。”
黄玉琴说道:“我说的是万一有时候到了门边把人家请一下,这话错啦?你叫恩娃女娃家怎么去专门把人家请来,这样请的话别人说三道四!”
在家里她从来说一不二,此刻她大睁眼睛正面相对姐夫。
邓铁娃拱拱手逢高不战道:“对对,你说得对,天底下就是我说的不对,你说得对也是对,错也是对,反正都是对。”把脸拉长吐出舌头做出投降的样子,大家又乐。
黄美琴拉过随身提包,刚想把她给自己和二姐买的毛线拿出来,一想当着大家的面,大姐和嫂嫂心里难免有些不快也就收了手。
黄玉琴却没有忘了刚才的话茬道:“恩娃,我问你唐师傅有多大了。”
黄美琴答道:“具体没问过,大概二十五六吧。”
黄玉琴点头道:“这么年轻为人处世如此却也难得,是哪里人呀。”
黄美琴苦笑道:“哎呀,二姐你怎么也来问了,刚才大家就问个没完,他是甘肃人,当兵转业到qa公司是车队长,受同志们尊敬行了吧,还有什么问的。”
黄美琴在家里姊妹中最小,二姐黄玉琴虽然厉害她却从来不怕,两姊妹感情最好,一段时间不见就要互相走走。
黄玉琴听了说道:“我就是问一下你急什么呀,莫不是那个唐师傅是你什么人还不叫人问了。”
一句话把黄美琴惹着了,她伸出胳膊就向二姐扭去,两姊妹嘻嘻哈哈疯扭在一起,别的人看着笑,父亲咳嗽了一声才停下,看看父亲再看看德望爷,满脸的不好意思红了脸.
德望对黄德笑笑说道:“娃们好久没见了,一块儿玩玩还犯了你的王法了。”对两姊妹说道:“继续,想怎么笑就怎么笑,想怎么闹就怎么闹有我呢。”然而两姊妹哪里还闹得起来,笑着下炕出去帮嫂嫂做饭。
理平头满脸棱角分明,线条刚硬的黄振兴坐在炕下木凳笑罢,看着父亲道:“爸,咱村里像现在这样搞,那不是迟早要害了咱们自己?你是农会主席难道就看着这样做。”一句话把大家都说沉默了.
杨氏叹口气下炕道:“满村满地下都一个个的明眼人,硬是要做瞎眼事情,看着叫人揪心啊。”小脚的她说完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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