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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戈整整睡了一天半才醒来,醒来时维克正坐在他旁边看书。
维克摸了摸战戈的额头,烧也退得差不多了。
战戈看到维克的脸就想起前天缠他到半夜的事,睡都睡了,是爷们就别矫情了,跟人家道个谢吧。在战戈的概念里没有贞操和出轨,他只把xing交看做一种行为,所以他也不会产生纠结自己跟谁睡会变脏什么的无聊念头。
“维克。”
“呒?对了等一下,两天没吃东西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容易消化的食物,马上就好。”
说到吃,战戈真的饿坏了,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两碗燕麦粥,后还没形象地嘬了下手指,把滴在手上的粥吃掉,“好吃!”
维克笑着看他吃完,重新添了小半碗。“不能再多了,否则胃要不舒服了。”
战戈真的还想再来两碗,现在顶多半饱,不过他也知道饿太久之后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
在维克的悉心照料下,战戈恢复得很好,身上的伤口在恢复,战戈忍不住抓几下。维克说他现在在军部情报科的技术顾问,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这座城在翻新,被派遣来做些设备指导。他已经连请了好几天假,现在该上班了。
战戈没跟维克说要见艾维斯或者米契尔,维克也不提,等伤好些再说吧!维克想。战戈白天只能无所事事,维克会把一日三餐准备好,当然还有战戈喜欢的甜品。战戈偶尔上下网,但是他不太爱摆弄那些东西,所以大部分时间还是用来睡觉,他也会想接下来怎么办,但是想不出,现在没钱没能力,寸步难行。 也许是因为精神比较放松的关系,又或许是发泄过的关系,药效也没再发作,只是偶尔有点苗头,稍稍压一压就过去了。
“我回来了。”结束了一天工作的维克回来,沙发里探出一个小脑袋,揉了揉眼睛。维克不禁觉得心中一暖,被人等待的感觉真不赖,战戈活像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
“回来了,外面很冷?”战戈问。
“怎么不开暖气?”
“盖着毯子睡又不冷,别浪费暖气了!”
维克探了探毯子的温度,打开暖气。“以后就别关了,我怕冷,晚饭想吃什么?”
说到吃战戈就来精神了,跟在维克身后走进厨房,他喜欢看着维克围上围裙忙碌在厨房里的样子,切菜的样子也很帅,刀法利落,多变精准。战戈对着维克的身影品头论足。
维克还会满足战戈很多奇怪的要求,比如胡萝卜切成兔子、星星、小猪的形状,把香肠煎成章鱼的形状。前者纯属好玩,后者属于满足下自己没吃过鱿鱼的遗憾。战戈也会帮忙洗洗菜,切切肉,维克偶尔给战戈变个小戏法,两个人相处的还是很融洽。然而这种融洽不是维克想要的,维克不问战戈那天的原因,战戈也没提起,那天的事就这么过去了,却没在维克心里过去。
战戈只是看起来有点蠢,又不是真蠢,男人看他的眼神里包含了哪些意义,战戈从另外几个人的眼里看过无数次。
吃完饭,维克到战戈房里帮他换药,不知道是暖气开太高还是衣服穿多了,维克觉得自己全身冒汗。随着一圈圈的纱布落下,丑陋的伤口逐步显露出来,战戈的皮肤本来就白,伤口被反衬得更加狰狞。
维克帮战戈清洗干净药剂。
“恢复的还不错,可以不用再缠绷带了,难受死了,绑得跟木乃伊一样。”
“谁让你把自己抓成这样?”维克有意无意地接上这句话,换来战戈的沉默。按理说,维克知道自己不该问,但是他想知道答案,算旁敲侧击吧。
维克去处理换下来的绷带,回来时战戈已经背对着门躺在床上,被子盖在腰际,露出没被毒害的雪白的背和纤细脖颈。维克走过去帮他把被子拉高一些,然后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传来战戈的声音。
“维克,你会想跟我做 爱吗?”
维克停下脚步,他没想到战戈问得这么直接。
“会。”维克没有逃避,“所以别再像刚才那样故意诱惑我了。”
战戈坐起来,掀开被子,露出沟壑交错的伤口。“看到这样的身体也会想吗?”战戈没忘记在街头那些混混看到他伤口时的眼神。
维克以为战戈在意身上的伤口才不愿意去见米契尔,便安慰道,“伤口以后可以去疤,不用太担心。”
“我才不去,有疤才更有男人味。我问的是这样你还会想要吗?“战戈执拗地问。
维克扶额,战戈这种认真的个性,估计不交代清楚是不会罢休了,“会,那天晚上不是发生过了,所以你赶紧进被子里面去。”
“为什么?”
维克思索了一下说:“因为喜欢或者爱,不会因为表象的改变而改变。”
战戈思索,就像艾维斯,虽然失去了眼睛,脸部又被灼伤,但是自己反而更加在意珍惜,是这样吗?好像又不一样。战戈只能举出这个例子了,别的也想不出来。
“来做吧!”战戈大开城门邀请。
维克满脸黑线地走过去把战戈按回被子里,凶巴巴地训斥,“要勾引也等伤口好了先,别让我改变主意,现在给我乖乖睡觉。”
“晚安!”维克关掉灯。
“晚安!”真是一个奇妙的词语,在此之前,战戈从未跟别人道安的经历,现在变成每日惯例,原来说了这个词,睡眠会变得更安稳。
维克真的跟他们都不一样,那天做 爱的时候,战戈乱喊乱叫,正到浓时他无意中喊了停,谁知维克竟然真的停下来,天知道他该怎么继续,以前他喊了无数次,没有哪个会真的停下,好在维克给了台阶下,然后战戈再也不敢喊停。维克非常注重战戈的感觉,他总是不停地问,要快些还是慢些,要重些还是轻些,换体位前或者亲吻都会征求战戈的意见,战戈实在被问烦了,“别问了,随你喜欢做就行了!”战戈放完豪言壮语就后悔了,维克发起狠来,完全不比米契尔差。于是久未进食加上亏空的身体,一睡就是两天。最后的邀请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呢?这是战戈自己也不清楚的问题。
在那天之后,维克几乎不再踏入战戈的房间,只是依旧悉心照顾战戈的饮食起居,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少了,战戈又觉得心里不愉快了。
为什么呢?
今天战戈趴在沙发上悠闲自在地吃零食,看节目。
是不是该去找米契尔呢?但是被人欺负了却要自己的老婆去帮忙出气真是太窝囊了吧!而且米契尔为了我损失了半个组织,杰是拉蒙最大的武器制造商的少爷,拿什么跟人家拼啊!实际上战戈也没想找杰干架,因为装死的那几天,他每天都能听到杰的道歉和哭泣,请求他醒来,做各式各样的承诺。慢慢的,原先的怒气都被磨没了,只是药效发作的时候会咬牙切齿地问候杰的家庭成员。不再生气却不等于原谅,咱也不能那么没原则不是。
怎么办呢?战戈没法做决定的时候,命运替他做了选择,兜兜转转一圈,回到了布莱恩的手里,这次这位无情的帝王可没上次那么绅士了。
“那几个家伙还真是挺能藏的!乖乖在我身边做个挂名的大将不是挺好,轻松快活。”
战戈被悬吊在空中,脚尖一伸刚好点地的高度。“你的几个小情人们为了救你还真是尽心尽力啊!我半个皇宫都差不多被毁了!”
战戈在心里啐了句,你自找的!
“不要以为他们去了拉蒙我就没办法动他们,现在你在我这里,你说他们会不会来自投罗网呢?”
“其实我真的想尽量善待你的,我非常中意你这张脸,不过惹火了我就该承受相应的后果。饵到手了,先吊两天,是该去准备陷阱和笼子了,然后再来加点料。”
“对了,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的母亲是谁?”布莱恩开口问。
战戈闭着眼睛不理会。
“你的父亲是谁?”布莱恩接着问,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布莱恩开始显得不耐烦。“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现在你的命在我的手上,我问话你最好乖乖回答。你不想你的好妻子好战友们受皮肉之苦吧。”布莱恩拍拍战戈的脸,威胁道。“你母亲是不是罗莎琳德·汉诺威?”
战戈哼笑。
“认得这个吊坠吗?”布莱恩拿着绿色的水滴棱形吊坠。
战戈连眼睑都没抬一下,布莱恩的忍耐已经到极限。
“你是她的孩子,你一定是。你像她,却不像我,你是罗莎琳德跟别的男人生的是不是?”布莱恩掐着战戈的下颌骨,愤恨地说着。“我的心忠于她这么多年,她竟然背叛我,还替别人生了孩子,不可原谅!不过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把你怎么样。”
正在开会中的维克突然冲出会议室,边跑变喊,“我请长假,军队的强制人生安全保险我现在决定买三份,钱已经交了。”维克当日飞抵艾维斯等人的所在地。
四个人坐在敞亮的书房里,气氛却压抑到极点。艾维斯扶额,他有点头疼,没想到防火防盗还要防兄弟。他们三人追到新城附近就断了线索,没想到竟然在维克那。
“那战戈现在会在哪里?”杰问出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