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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人的经验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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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我要感谢大家能陪我一起过二十岁的生日。其次,大家送的生日礼物我都很喜欢。尤其是……唐施送的。”唐荔樱说到这里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不好意思地笑了。

    “希望今天大家吃好玩好,就这样,动筷吧!”

    生日宴的气氛一片祥和。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众人欢乐。

    “哎,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杨允诺夹起薄如蝉翼的冬瓜片,对着杨约言感慨道。

    “啥。”

    “都是富家儿女,过个生日差别怎么那么大。”

    “呵呵。别影响我的食欲。”

    “他都让你倒胃口了?”

    “我跟你说,我没揍他一顿就不错了。”

    “文明相处。别总打打杀杀的。”

    现在杨允诺这幅嬉皮笑脸的模样,不知李蔚铭看了作何感想。当从前的经历变成如今茶余饭后的闲谈,这此中过程作何滋味只有主人公自己知道。

    今年暑假,杨志成和孟君会带着潘秀梅和杨炳昌去家乡附近的大城市看病,所以杨允诺和杨约言就不打算放假回家了。他们提前联系了一个租房子的中介,房主为了照顾读高中的孩子搬到学校附近去了。虽然这座房子地理位置和大小都不算优越,楼层偏高还没有电梯,但是价格便宜,主要还是门口几百米有个地铁站,坐几站就能到一家大型超市,对于他们俩这生活品质要求不高的人来说,跟市中心一样方便。加上附近有便于打暑期工的地方,这个房子也就算差强人意了。

    “想好了,真不回去了?”

    “房子都租好了,有什么可犹豫的。回去也没人在家,倒不如在这里多挣一些钱。大城市消费高,挣钱的机会也多。”

    “那就省着点花呗。”

    “话是这么说,但是奶奶看医生也要花不少钱,咱俩能挣一些是一些。”

    “看来生活的重担终于来了。”

    “哎呦……”

    杨允诺狠狠地照着杨约言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又不是没打工过,这点小事瞎矫情什么!”

    “我就是顺嘴,装个成熟,也不至于下手这么狠。”

    “我警告你,少说这些话,让爷爷奶奶听见了不知道怎么想。本来他们从小就疼你。这一听还不以为你钱不够花,受了虐待,又要劈头盖脸的骂爸妈。”

    “没办法,谁叫我是他们的宝贝孙子。溺爱也是正常的。”杨约言转念一想,“老天是公平的,爸妈偏向你,爷爷奶奶偏向我。只可怜我,竟然还要被你虐待。”

    杨允诺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

    今年夏天和去年最大的区别,就是她不必备战高考了。经历过那种紧张压抑的气氛,所以对今年的高考生都会抱以十足的理解。比如白兴未,看在他备战高考的份上,她言谈间已经好说话很多了。要是这小子真的考上了这所大学,按他的成绩也是稳定发挥。

    ——我今年暑假不回家。

    ——哦。

    ——怎么,失望?放心,我在这儿也能给你加油。

    ——想多了。我本来也没指望你能给我加油。你,不说风凉话就不错了。

    ——话说回来,你这时候不好好复习,还顾着和我聊天?

    ——我爸带我出来吃饭,打发时间而已。

    是的,白兴未的父亲白伟回来了。这次出差时长足足一个月,除了拿下几个大单子,这次他还升职了,坐得了总经理的位置,以后出差的事许多部分就可以交给下属们去做了。

    这次回来,白伟也明显察觉到儿子的生疏。张莉忙于医院的工作,换季的时节流感使医院来来往往,尤其是儿童科人流不断。张莉作为主任这时候忙的不可开交,虽然待在这个城市,但是也不见得能和儿子多相处几分。

    “最近,成绩怎么样?”

    “还那样。”

    “哦,挺好。挺好的。”白伟尴尬的摩擦着座椅。

    “既然我回来了,不如你就搬回家,别住校了。家里总比学校舒服。”

    “学校已经住惯了。而且住宿费已经交过了。”

    “交到什么时候?六月份?”

    “是。”

    “没关系,那住宿费要是退不了就不要了。”

    “您倒是阔气。”

    “这是什么话。我……”

    “司机师傅,麻烦前面停车。”

    “离学校这么远,你怎么回去?”白伟打开车窗冲着儿子的背影喊道。

    “走回去。”

    白伟组的这个饭局是家里人的饭局。可即使是家里人,也免不了利益问题。连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何况这几个本是陌生人的女婿之间。饭桌上,白兴未的两位姨夫笑的那叫一个开心。饭局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最后几乎变成了白伟和姨夫们三个人的谈话。也许白伟组织这场饭局的本意是弥补自己对家人的亏欠,但是事情的进展完全偏离了这个方向。这也只能让白兴未更加刻意的与白伟保持距离。

    回到学校,温婉刚好买过练习册回来。

    “嗨!”她主动打招呼。

    “嗨。”

    温婉察觉出他的压抑:“你怎么了?”

    白兴未并不想说:“没什么。我先回去了。”

    “哎……”

    温婉看着白兴未走远,想追上去又不敢。

    于是白兴未回到宿舍和恰巧发来消息的杨允诺聊天,就有了那段对话。

    ——但愿你高考前不会紧张过度。

    ——你高考紧张吗

    ——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是我还算心大,除了第一天早上刚进考场的时候心跳加速,语文卷子一发下来就好了。

    ——哦。

    ——其实这方面你也不用担心。

    紧张都是正常的。即使你高考前失眠都不会影响你发挥。你一进考场就会亢奋的。

    ——此话……当真?

    ——必然。经验之谈。

    ——这么说你也失眠了?

    你不是说不紧张吗。

    ——额……

    我也在床上辗转反侧过几个小时。

    ——呵

    ——行了,作为你的学姐我知道的高考注意事项就这些了。

    你好好看,别枉费我的苦心,小屁孩。

    白兴未看着这一长串信息,其实和老师,网上说的那些大体差不多。但是一些细节还真的只有经历过高考的人才能注意到。比如,监考员开考后会再次检查你的答题卡,如果你的笔迹未干,有可能答题卡传递放置的过程中会被蹭花,比如在考试的楼外提前排队的时候要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是不会没收复习资料的,可以拿着资料再复习一下……

    还真是一片苦心。白兴未看着看着就笑了,仿佛忘记了爸爸白伟带给他的并不积极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