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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幕 一切已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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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向桑槐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后,时龄提出了和时诺留在这里并见时刻一面的请求。当然,他隐瞒了与未解之间的交易。

    桑槐对他的目的了然于心:“让你们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但不管是什么样的交换,都需要有代价作为筹码。这一点你很清楚,时龄。至于时刻……很抱歉,他现在还不想见你。”

    桑槐的话是鸣露写在戏本里来应对的台词,他将这些话说出来,就意味着有一出好戏即将开幕了。只可惜时龄并不知情。如果以后的他能知道今天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那一定会悔不当初。

    守护者这是要与自己谈交易吗?果然……在某方面来说,政府和守护者及灵族余孽们并没有什么区别。真是……令人厌恶。时龄藏在长袖子里的拳头暗暗捏紧。好在他及时压抑住了自己的怒火,平静地说:

    “筹码是有的,代价也是我能付得起的。守护者先生是想要‘莫比乌斯环’的内部资料和政府下一步的计划吧?这些我都能说出来,只要你们能保证我们兄弟三人的安全。”

    先留在这里再说,时间长了自然会产生信任,有了信任,他就好利用这信任来让未言心甘情愿的为自己送命。他甚至都不需要让鲜血沾染了自己的双手。这似乎是目前最好的计划,没有更好的了。至于时刻……接下来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与他见面。

    对于他的话,桑槐只是微微一笑:“时龄,你很聪明。我们想要的确实就是这些东西,只是……”他的眼中寒芒闪过:“希望你的目的真的只是让你们兄弟三人存活而已……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留下来吧。至于我们所想要的那些东西,我自会来取。”

    桑槐说完就离开了,正好与躲在门边的鸣露碰面,小声说:“你的剧本不错啊。这样一来就是一石三鸟了。”鸣露红色的眼里流露出几分不屑:

    “这样的夸奖桑先生还是收一收吧,我明白的,就算我不写剧本,你也会这么安排的。你之所以安排我写了这么一出戏,只不过是想安抚我的情绪,让我在短时间内不至于伤害你们罢了。

    不过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不想让她醒来后面对的是一地的狼藉和无尽的愧疚。”

    说完后她就一声不吭的走了,桑槐对于她的话只是笑笑,也没说什么,只是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未言无视了身后雷墨的不满话语:“喂!戏都已经开演了,你怎么还在看台词?!”他匆忙的翻看了一眼手中的台词纸,走进了时龄兄弟二人所在的房间,淡淡道:

    “时龄和时诺是吧?尽管放心好了。这里很安全。”

    而时龄则趁着未言说话的间隙观察起他来:“和守护者一样蒙眼睛,难道他们的弱点是在眼睛上?”未言察觉到他的视线,冷声说:“别用那种怀疑的目光看着我,我还不至于对你们说谎。”语气十分冷漠,这也让时龄下了一个结论:

    “从目前我所观察到的来看,未言性格冷漠,想取得信任不是很容。那么,你有什么办法吗?”这话是他问未解的。

    未解也知道时龄已经来到了茶楼之内,道:“取得他的信任当然不容易,相比之下你应该设法先去取得守护者的信任。作为保护守护者的存在,如果你与守护者搞好关系,他自然会信任你。”

    与守护者搞好关系吗?这话听上去简单,做起来可就难的多了。时龄叹了口气,心想:“那守护者虽然一直在笑,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的笑容我就害怕,可能是因为我自己心里有鬼吧。”

    总之不管他心里有没有鬼,兄弟二人暂且是在这茶楼长住了。

    几天后,一直看不惯茶楼的对面,终于来踢馆了:“喂!让你们老板出来!抢别人的生意算是怎么回事?!”冰漩神情淡漠,道:“他。不在。你们。请回。”

    这几人自然是不把冰漩这少年放在眼里,叫嚣着。让茶楼里的客人都纷纷皱了眉头,议论起来。渐渐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鸣露捏碎了手里的杯子,差点冲出去。

    周屹看向桑槐,等待着他的答复。后者笑了笑说:“虽然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上天给了时龄一个表现的机会,那我们就让这出戏上演的更好看些。”

    片刻后,门口叫嚣的那群人终于等来了周屹和桑槐,他们大声骂着,如果不是其他的“莫比乌斯环”的成员还在这附近,他们只怕是要动手。

    周屹道:“老板今天真的不在,看来又让各位白跑一趟。不过不是我说,有时间在这针对我们,还不如好好去听听顾客的要求。”而桑槐看了一眼远处渐渐走远的那些“莫比乌斯环”的成员,朗声道:

    “很抱歉让各位在百忙之中抽时间来这一趟。对于抢了各位的生意,我们茶楼内的所有成员都表示万分抱歉。出于对各位的考虑,茶楼会在一段时间内减少容客量。”

    听到他这话后,人群中立马有人就不干了:“别把这些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减少容客量?那样只会让茶楼在一段时间内客满为患!况且我们还不知道你这话能不能实现!你们若真的觉得对不起我们,那就离开这条街!”

    瞬间就有人开始附和他的话,人群越说越愤怒,甚至有几人一拥而上,试图通过暴力解决问题。

    但两人则是小声议论着:“你确定他会在这个时候出面?”“他现在急于取得我的信任,会这么做的。况且就算他不出面,我们还有别的方法来阻止这群人不是吗?”

    就正如桑槐所料,只见时龄从茶楼内冲了出来,他还没开口就有人认出了他脖子上的标志:“莫比乌斯环?!茶楼什么时候跟这种组织搅和到一块儿了?!真是卑鄙!”

    时龄开口,语气恢复了像过去在“莫比乌斯环”内那样:“各位还请息怒,莫比乌斯环并非与这茶楼狼狈为奸。而是政府最近正在严查这条商业街的乱象,安排我在这茶楼里调查情况罢了。”

    他这话一说,人群中立刻有人反驳:“你说你是那组织的成员,有什么证据吗?我们又不是政府,自然不会分辨你是这茶楼的成员还是那组织成员。

    如果茶楼只是伪造标记,那么说谁都可以说成是那组织成员了。”谁叫这话一说,人群中的所有人都向他投去了担忧的眼神。

    时龄怒斥道:“无知!政府给每个成员的标志都有着各自的不同性,根本不可能伪造!还是说你说这话,本来就有不良用心?”

    先前说话的那人不敢说话了,而前来踢馆的人群,多多少少都做过一点亏心事,经过时龄这么一说,也都纷纷散了。

    两人对着时龄道:“多谢了。但是这样一来,政府有叛逃成员在茶楼内的消息不就流出去了吗?”

    时龄则有恃无恐的说:“你们还没从我这拿到你们想要的东西,是绝对不会让我出事的。至于今天这事,算是我替时诺对你们的感谢。”

    桑槐对他的笑容,终于在此时有了温度:“原来是这样吗?”见到桑槐的笑容,时龄也是松了口气。他能感觉到守护者对他已经产生了信任,即便这信任是脆弱的,但聊胜于无。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已经安排好的,况且这仅仅只是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