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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宋不知道别人的神湖是什么状况,但是在他的天心之中,血海滔天。
是一片看不到边的血海,并且很奇怪,是圆的,从这边看过去,可以看到天边的血海缝隙和天穹相交。
他的天心之中。
无处安放,无处落脚,每一片浪花之中,都带着一股子令人难以抵御的暴戾。
海上还有风暴!
这是他的一个个念头!
‘凝聚菩提台’。
赵宋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但是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何事。
从四肢百骸之中调集的气血,汇集在一起。
大量的气血凝聚成了金玉琉璃菩提台。
说是菩提台,没有菩提,只有台。
血色的赤玉台,海量气血聚集在这里。
它就如此屹立在血海之上,整个台子,化作了一道阔剑的样子。
拦住了这滔天的血海。
“咚”。
明明没有声音,也不应该有碰撞,可是在这赤玉台落在了血海之中的时候。
赵宋就“听”到了这个声音。
与此同时,赵宋感觉到了自己全身的气血,有了统帅,他的气血调动,有了一个中枢。
并且,多出了一种感觉世界的方式。
用精神去感觉和认识世界。
“原来,如此!”
赵宋吐出了一口长龙,赤红色的血光从他的身上逸散出来,却又被他吸收了进去。
在他的眉心,隐隐约约出现了一道枣红色的竖眼,很快又消失不见。
这就是神炼第一层,心血来潮。
这就是,神炼,这就是人生来应该有的第二种认识世界的方法。
眉心之天心,也是一只眼睛,一只被藏起来的眼睛!
不用睁开眼睛,赵宋就可以感觉到那些大牲口畏惧的目光,他对于周围的风吹草动,都有了长足的感受,他的手上,剑就在那里,他对于剑法的掌握和推演。
“好清晰的感觉。”
赵宋满意的说道。
修行给人带来的大满足,赵宋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心情欢喜雀跃,他看遍了后院,感受着一花一草,一树一木。
还有,藏在院子里面,某一处的目光窥视。
他睁开眼睛,目光如刺。
唐突又冒昧的看到了躲在阴沟里面的老鼠。
老鼠也看到了他。
整个鼠都愣住了,它像是被看不见的剑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陷入了一种自我保护的“假死”状态之中。
赵宋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只老鼠。
这是一只肥肥大老鼠,整个老鼠皮毛油光水滑,一看就不是朝不保夕,吃不饱穿不暖的“散养”老鼠。
它吃的很不错。
并且很有灵智。
赵宋一个虎步跳跃,小擒拿一把抓住了老鼠。
这一只老鼠养的极好,身上连臭味都没有。
它被抓在赵宋的手里,压根就不敢动作。
只是呆滞。
我是一个傻子,你不用搭理我.jpg。
“喜欢看?”
赵宋从它的鼻子上面拔了一根毛说道:“去把你家的家长叫过来。”
老鼠还是不动,赵宋用脚在他屁股上轻轻的推了一下,“再不走就真走不了啊!”
见到赵宋没有杀意,这大老鼠先走两步,回头看看。
再走两步,回头看看。
再走几步,回头再看。
随后撒腿就跑!
一溜烟儿就消失不见。
赵宋背着手在这里等了半天,等着这老鼠跑远了,这才拿出符箓,连带着它的胡须一起烧了。
一道烟气落在了不远处。
飘忽在了义庄的上空。
经久不散。
“义庄还养老鼠,不讲究了啊!”
赵宋没有过去的打算,毕竟他说的是,“叫你家家长过来”,不是他过去。
站在原地不动,眼前一黑。
大风刮来、
【梓县】地图再度放大。
原本赵宋以为这一次还没有什么消息。
谁知道刚进入了地图,忽然爆发一样的出现了诸多人影。
原先沉积的【请求】,此刻好像是不要钱一样爆发了出来!
赵宋恍然。
不是徐芸娘的遭遇吓到了别人!
压根就不是!
一死而已,魂飞魄散!
对于那些人来说,什么死,什么魂飞魄散,他们压根就不怕。
他们怕的是魂飞魄散,仇人还没死。
不然的话。
能求到这里的人,且只剩下来一条命的人,是不会吝啬于自己生命的。
一死而已。
主要是,怎么一瞬间客户这么多。
鸟文:【都在排队,ta们都在等你】
赵宋:【我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的】
鸟文:【从你帮了徐芸娘之后】
赵宋:“……”
有口皆碑的黄泉观主。
没有神炼,赵宋实力不济。
养气不怎么算境界,他最多就算是一个武林高手,可是神炼,他就是修士。
虽然他是一个只会剑术和追踪的道士,可是这就够了!
几个目标挺熟悉的。
火龙上人。
他见到的那两个光头和尚。
还有一处落在了城里,看样子是个老实巴交的老人的。
还有一个人,身上穿着真一道的讲师袍子。
每一个人都栩栩如生,每一个人的样子,都很真实。
他的目标。
【来自于殿前司·韩武将的请求】
……
【来自于捣药司·郭童子的请求】
……
【来自于青鸟司·佚名的请求】
……
【来自于铸造司·秦大将的请求】
……
【来自于殿前司·佚名的请求】
‘讲师,讲师,叫我来看看,这是谁的委托。’
赵宋在里面看来看去,看到了殿前司·佚名的请求。
佚名的意思就是身份不明,也有可能是不想要说出来自己的名字。
就标注了佚名。
他虽然只是点亮了梓县一个县的地图,可是上升到了神炼,就有五个请求,一起上阵。
‘人间处处都是恩怨呐,一个小破县城里面就有这么多的恩怨情仇,殿前司,嘿,火龙上人还挺能折腾,就是不知道这是哪里的殿前司。’
赵宋拿一个硬毛大刷子,拿着水桶,开始给后院的这些大牲口洗刷了起来。
虽然从根子上来说,他养这些大牲口是为了吃的,但是还没有死,这拉屎拉尿的,还是要管管的。
也包括师爷,师爷没拉,尿了,也是小事。
“晾晾,晾干就能穿了,被这么奢侈。”
师爷听到赵宋的话,嘴角抽了抽。
“对了,总叫你师爷也怪不礼貌的,贵姓啊?”
“石。”
“石师爷,久仰久仰,不过这是什么味道,怪香的。”
赵宋看向了大门口,有阵阵异香扑鼻,还有吹吹打打的声音,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