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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涵真是花了些心思。
预定的是L市颇负盛名的高层旋转餐厅,三十九层的高度上看下去,芸芸众生都显得渺小无比,窗外夜色正好,下弦月如勾,而包厢里面,有小提琴优美的演奏,宋子涵坐了没两分钟就起身匆匆离开了,剩下迟辰夫和叶佳茗对着一桌子佳肴和红酒,两个人却都没什么食欲。
“那天我失态了。”叶佳茗端了红酒,轻轻摇,说话的时候,并不看迟辰夫,“我知道我们之间是商业联姻,可是我们曾经在一起……那么好,我以为我们会不一样,现在看来,是我想的太多。”
这种哀怨的口气让迟辰夫完全没办法接下来的话。
“迟辰夫,我现在问你,你坦白回答我,你跟我结婚,就只是为了叶氏的融资吗?”
迟辰夫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冲旁边挥挥手,示意演奏小提琴的人离开,待门关上之后,才回答:“不是。”
“还为什么?”
他斟酌着用辞和陈述,想要尽量的减小伤害,但是似乎又很难,最后只得坦白道:“我们曾经交往过,对彼此的性格和脾气算是很清楚了,不需要太多时间磨合。”
言下之意,这男人已经懒得花什么心思在自己的婚姻上面了,找个人凑合着过得了,而她,恰好是那个不需要他花太多功夫磨合适应,又能够给迟家带来利益的人。
叶佳茗啜了一小口红酒,苦涩地笑,“以前我妈告诉我,生在叶家,就别妄想爱情,最后婚姻不过是一场合作手段而已,我还跟她顶嘴,我说我跟迟辰夫不会是这样的,现在想想,真是个笑话。”
他没有应,她这是在变相控诉他,他知道她心里有气,由着她说。
叶佳茗兀自抱怨了一阵,却是越说心越凉,女人像这样哀怨的时候,最想要的不过男人一句妥协,一个承诺,可是他何其残忍,就这样静默不语。
良久,叶佳茗又问:“你对我现在没有感觉了,那个韩念笙呢?你为什么总和她纠缠不清,就因为她长的像苏黎?”
迟辰夫犹豫了一下。
本想说韩念笙如今算他弟妹,可考虑到薛舜这个私生子的身份目前还没有公开,他也不好直接拉这亲戚关系,就说:“原因很多,当然,就像我之前说的,她很像苏黎,这是一个方面。”
“你……喜欢上韩念笙了?”
他摇摇头,嘴角的笑有些落寞,“我跟她不可能,这点你放心。”
一句“不可能”出口,他居然觉得心口像是被自己的话蛰了一下,疼起来。
迟辰夫那失落的表情叶佳茗看在眼里,心里堵得慌。
摆明了就是口是心非。
“你是不是忘不了苏黎了?”
迟辰夫沉默了好一会儿,点点头,“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毕竟在我最低谷的时候,她帮了我。”
“辰夫……”叶佳茗终于忍不住伸手过去,扣住他在桌子上的手,“可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她,当初你的眼睛是不会出事的。”
迟辰夫无意识地握了拳,“可我的眼睛好了,她却因为我的过错而死。”
“那如果她没死呢?”叶佳茗看着他,目光灼灼,“你真的相信这世界上有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还恰巧又被你碰到?你有没有想过,身份这个东西是可以伪造的,也许她改头换面,掩盖自己原本的性格,就为误导你,回到你身边。”
他愣了愣,“她图什么?”
“也许她恨你呢?”她的手还覆在他手背上,声音沉缓,“也许她接近你,就为伤害你呢?”
迟辰夫神色有些恍惚,“这种假设不成立,韩念笙和苏黎性格差别太大,而且韩念笙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我是说如果。”她又强调了一遍。
“……如果真是这样,”他顿了顿,继续道:“那就让她来,我不会躲开,随她高兴就好。”
……
薛舜回去的时候,韩念笙坐在阳台上抽烟,就穿了件松松垮垮的睡裙,整个人慵懒地靠着窗口,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还以为你今晚又要跟那些女人厮混去了。”
薛舜抿唇,慢悠悠走到阳台那里,斜靠着墙壁,“那天去砸花店的人不是宋子涵派去的。”
韩念笙把唇间的烟取下来,“怎么回事?”
“是顾梦雅叫的人,好像是因为我说不再跟她见面,她受了些刺激,所以……”
韩念笙发着愣,没说话。
“抱歉。”薛舜又说。
她低了头,“你说关于迟辰夫的事情,就是指这个?”
“嗯。”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说我伤也不重。”她深深吸了口烟,“不管这次的事情跟迟辰夫有没有关系,你说的都是对的,我得有多下贱才能忘了他对我做过的事情?”
薛舜伸手,拿走了她手中的烟,很不讲究地就抽了起来。
烟蒂上有淡淡的香气,像是草莓的味道,甜腻,潮湿又温热,是她嘴唇的温度,他心脏狂跳。
天知道,他在说出那件事跟迟辰夫无关之前还做了一番心理斗争,也曾害怕过她知道这件事是因他而起会生气,结果出乎意料的,她显得很淡然,他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了。
韩念笙烟被夺走了,收了手,呆呆望着窗外,慢慢地说:“你回来之前,我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梦。”
“梦见什么?”
“梦见一个小女孩,拉着我的裙子,叫我妈妈……”
薛舜抽着闷烟,不吭声了。
两年前韩念笙从手术室里面被推出来,人还在ICU,清醒过来抓住医生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孩子呢?”
当时薛舜就在旁边,到现在都忘记不了当时她的眼神,医生说已经尽力了,这句话生生抽走了她眼底所有的生气。
到了晚上,他就听见她的哭声,像是暗夜里面饮泣的怨灵,起初只是低声的啜泣,她在刻意隐忍,可是,忍都忍不住,慢慢地,哽咽着,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嚎啕大哭,撕心裂肺,那哭声闻者心惊。
薛舜一度以为那时候韩念笙可能没死在海里也会哭死。
她那样哭了不知道多少个白天黑夜,原本听起来娇滴滴,软软糯糯的嗓音是彻彻底底地毁了,咽喉部重度感染炎症,咳嗽都能咳出血来,干哑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声带严重受损,最后治疗结束之后,她再开口,发出的声音仿佛苍老很多,像是多年的烟嗓。
他很清楚,那个孩子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
“我这个人,以前没什么太大的出息,”韩念笙自顾自地继续说,“我一直想要当个好妻子,然后是好妈妈,我想要个女儿,想把我小时候没能得到的都给她,给她穿好看的衣服,吃好吃的东西,想她有我,还有个疼爱她的爸爸……”
她苦笑了一下,“是我想要的太多了吗?”
薛舜看着她这样,心里难受得紧,干脆别过脸不看她,“也许你只是选错人了。”
她做了个深呼吸,淡淡笑了笑,“你知道吗,迟辰夫快要跟叶佳茗订婚了。”
“看到新闻有说。”
她眼底掠过一抹狠戾,“我不会让他们顺利订婚的。”
……
拖了快一周的时间,迟辰夫终于同意梁泽回到T.S.上班。
梁泽去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找迟辰夫,态度很是诚恳地认了个错。
迟辰夫觉得很是诡异,“你吃错药了?”
以梁泽以前的性子,错了也不会认。
梁泽说:“没有,就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你把我从青叶帮那种地方带回来,我却砸了你那么重视的房子。”
“青叶帮”是梁泽以前所在的帮会,做的都是些道上的生计,梁泽在那里生活很久,直到迟辰夫给了他一个正常的岗位,一分体面的工作。
迟辰夫想起那房子的惨状,神色沉郁,“梁泽,我同意你回来,但不代表我同意你以后可以掺和我和佳茗之间的事情,你要知道,我和她是商业联姻,T.S.需要叶氏的注资,你作为T.S.的员工,如果以后还是头脑不清的话,我觉得你还是离开的好。”
梁泽搓搓手,“这次真是我冲动了,以后我不会了。”
迟辰夫没再为难他。
梁泽又问:“那我现在,还需要帮你盯着韩念笙吗?”
迟辰夫一怔,韩念笙那张小脸浮现在脑海,那天在老宅,连句再见都没来得及说,一下子又是好几天不见,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薛舜再为难她没有?
他已经决心要把心底那一点点萌动扼杀了,也找不到再去见她的理由,但却对她放不下心。
“盯着吧,对了……”他顿了顿,“之前你说韩念笙的那个胎记,是什么样子?”
“月牙形,在右边腰部后侧。”
迟辰夫想了想,那的确恰好是他看到的那个刺青的位置。
“她那里是个刺青,就算有胎记也被盖住了,你不用再做无谓的怀疑了。”
梁泽愣住,继而点了点头,“嗯,我也是一时迷糊,她跟苏黎差别太大了,以后我不会再怀疑她,只会做你交待的事情。”
迟辰夫又加了一句:“最好连那个薛舜也一起盯着,看他最近在做什么,跟我汇报。”
“好。”
梁泽出去之后,迟辰夫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万分疲惫。
明明只是几天不见韩念笙而已,却觉得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
而薛舜那小子,还真是沉得住气,在跟迟智宇谈过之后一直按兵不动,简直就是一尊大佛,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请的动。
迟智宇把这个重大的任务压在了他肩头,而宋子涵又把哄叶佳茗开心的任务压在他身上,这些事情不比工作上的交际,他觉得两头都棘手,想起来都烦躁。
见不到韩念笙的日子过的苍白而无力,他又开始重新适应这种像是一潭死水的生活,一边思忖该怎么把薛舜接回迟家,而原定的订婚日期一天一天迫近,这样焦虑的状态又维持了三天,他接到了一通来自韩念笙的电话。
雨夜,他在迟家老宅,按下接通的时候听见那头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混合韩念笙略有些慌张的声音。
“迟辰夫,出事了,我不知道可以找谁……”
她的声线颤抖,他心口倏尔就是一紧。
“怎么了?”
“我找不到薛舜……怎么也找不到他了……”
……
迟辰夫本来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回到雅苑了,因为那些被破坏的东西他看着心里就堵,可是听到韩念笙找到了那里去,他结束跟迟智宇讨论了一半的老话题,出门就开车直奔雅苑。
最后,在那房子门口见到她。
她没打伞,浑身都湿透了,坐在门廊上,像一条迷了路的小猫,蜷缩着,听见他叫她的名字,抬起头。
长发湿淋淋地粘着脸颊,肩头,裹了她小小的下巴,她的双眼也是湿漉漉的,眼眶有一点红,楚楚可怜。
他站在几米开外,直勾勾对上她的双眸,心跳漏了一拍,紧接着就是抽着疼。
这已经不是因为她像苏黎了,就是因为她,这样无助脆弱而又难过的姿态出现,叫他心里也好受不了。
他沉了口气,慢慢走过去,路过她身边没有停,拿了钥匙径直去开门。
“进来。”
她听见他轻轻地说。
“薛舜好像是出事了……”刚进门,韩念笙迫不及待,结果被迟辰夫一句话堵了回来。
“我早说过你伤口不能见水的吧?出门为什么不打伞?”
她站在原地,一脸怔愣。
“去浴室把身上擦干,然后把这个穿上。”他找出一件衬衣来,扔给她。
“可是薛舜……”
“你想伤口感染吗?”他沉着脸打断她的话。
她低头,有些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这样一脸楚楚可怜的相,而一袭纱裙又被雨水浸了个透,全部黏在她的身体上,整个轮廓几乎一览无遗,前凸后翘,内衣的边边角角都看的清楚。
他从她刚进来的时候,就不知道自己的视线该往哪里放,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可是一眼就足够让他乱了阵脚。
他的喉结滚了一下,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禁欲太久了,不然怎么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他就已经觉得浑身燥热呢?
这股子火气他还得自己压下去。
“……好了,”他的口气软下来,“你先去擦干身体换衣服,等你出来了再说薛舜的事情,我一定会解决,好不好?”
声音里面带上了缠绵的,轻哄的意味,她抿唇,默不作声点点头,拿着衣服转身去了浴室。
听见浴室门关上的声音,他后退了几步,靠在柜子边上,松了口气,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梁泽,这两天你盯薛舜,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嗯,我是派人盯着他的,只知道他最近很少接客,不过昨天晚上又去了南月,到现在还没出来,八成是遇上什么缠人的金主了,下不了床……”
“你说是昨天晚上?”
“嗯,怎么了?”
“没事,让人继续盯着,如果他从南月出来了,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没问题。”
挂断电话之后,他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点了一支烟,等韩念笙。
结果没等来人,等到“砰”的一声重响。
他心一抽,感觉像是她摔倒了,他赶紧跑到浴室门口,敲门。
“韩念笙?你怎么了?没事吧?”
里面传出一声微弱的痛吟:“呃……我没事……”
嗓音扭曲成那个样子,没事才奇了怪了。
“滑倒了吗?”他手在门把上按了按,心急的要死。
“不严重的,我没事……”她还在逞强。
他顿时耐心全无,重重敲了两下门,“开门。”
“你……等一下!”她声音也着急了,“你现在不能进来,我真的没事,我马上就出去!”
他转了一下门把,里面锁住了。
“给我开门。”
“等一下,就再等几分钟就好……”
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耐心,从电视柜里面翻出钥匙来,折回去就打开了门。
进去的时候韩念笙正惊慌失措,顺手从一旁架子上扯过浴巾遮挡自己的身体,堪堪遮住了重点部位,一片水雾里,他看见她光裸的肩颈,锁骨的形状很漂亮,白花花的长腿露在外面,他觉得脑子里面嗡的一声响。
晦暗而潮湿的欲,望在滋长,那根名为理智的陷被扯紧了,几乎快要绷断了。
她明显是滑倒了,腰还顶在浴盆的沿儿,想必也是疼,表情有些抽搐,紧紧咬着下唇,眼泪汪汪的。
他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再看下去,理性大概都要崩溃。
他别扭地别着脸,告诉自己,非礼勿视,问:“碰哪儿了?”
“后腰……”
他深吸一口气,想起那天看到她后腰上的伤口,皱了眉,好吧,她这多灾多难的后腰。
“能站的起来么?”
“你……让我再坐十分钟,我肯定能够站起来。”
他闭了一下眼睛,再挣开,转身弯下腰去,“抱歉。”
“抱歉什么……呀!你干嘛?!”
她还正困惑的空儿,他伸手就把她横抱了起来,往出走,一边对刚才的道歉做了个解释:“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她还想要挣扎的,可是腰疼的厉害,索性缩了一团在他怀里,头深深埋下去,不敢看他。
贴着他胸膛,听见他的心跳,闻见剃须水清新的味道,混合着烟草气息,她的心全乱了。
而他,从浴室里面抱了浑身上下只得一条浴巾的她,也不敢碰她腰部,一只手在她肩胛骨那里,一只手在她腿弯儿,全是她滑腻的肌肤,带着浴室里面的一点点湿气,黏在手掌上。
低头一看,小妮子浑身上下除了浴巾就一块卡地亚防水腕表,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在浴室里面蒸的,她吹弹可破的肌肤隐隐透着粉色,垂着头,湿漉漉的头发不时地蹭过他的下巴,微微痒。
简直痒到了心里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卧室,把她小心地放在了床上。
她一挨着床,就嗷呜叫了一声,弓起身子来,浴巾只是盖着她身体,这么一动,他从侧面瞥见大半好风光。
他刚刚才压下去的燥热,这会儿又以燎原之势反扑回来了,他觉得口干舌燥,心想这小妮子真是来讨债的,他算是欠着她的了,要这样受她折磨!
他转身去客厅拿来了医药箱,回来看见她已经用浴巾裹了自己,弯着身体,白色浴巾以及床单上都有血,看来是伤口又破了,他蹙眉,慢慢走过去。
韩念笙正疼的呲牙咧嘴呢,缩在床上,就感觉背后床垫陷下去,迟辰夫的气息靠近了。
“让我看看你的伤。”他说。
她说:“算了,死不了。”
他恨恨地道:“你把血弄我床上了。”
“啊?”她勉强着用手肘支撑起来看了一下,身子下面果然是一片红。
这下躺也躺不安稳了,她虚虚地坐起身,面向他,“我不知道伤口破了……”
做错事的表情,粉红的唇瓣被她自个儿咬的紧紧的,因为沾染水汽显得亮晶晶,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他没说话,继续深呼吸,觉得自己的理性正被架在火上烤。
“让我看你的伤口。”
这次,不等她回答,他强硬地按着她的肩,转了一把把她压下去,迫使她趴在床上,然后伸手从上拉开浴巾到腰的位置。
动作一气呵成,韩念笙扑腾了两下,“我都说不用了,你这个臭流氓!”
“你再动,再动我看你剩下的也不用遮了。”他作势要把浴巾整个儿抽掉。
她一下子就不动了,只是嘴巴还不消停:“色,魔!”
他没说话,因为注意力已经都到她腰上去了。
伤口简直惨不忍睹,连番几次刮蹭,现在好几个都破开了,正在流血,而且还有一大片红,应该是刚才碰的,估计很快就瘀血了。
他从医药箱里面拿出碘伏和棉签来,沾着给她擦伤口。
“嗯……好疼,你轻点,轻点行不……”
她一开口,就这么如泣如诉又引人遐想的声音。
“闭嘴。”他沉声道。
“可疼啊……”
他的手抖了一下,感觉自己要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