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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听到他的话,也注意到了徐轻轻的不一样。
说实话,不爽是不可能的。
嚣张跋扈的大小姐,成了任人宰割的陪酒女,明艳的美人也成了风吹就倒的可怜女人。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周越,剩下的要么与徐轻轻有过节,要么就是曾被羞辱过,他们看到这样的徐轻轻,或多或少的,心中憋闷的郁气散了些许,便也像赵鸣申一副悠哉看好戏的享受模样。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最先朝她发难的,竟然会是周越。
只见周越阴沉着脸大步走到徐轻轻面前,捏住徐轻轻下巴,强制她抬头。
“徐轻轻,你后悔了没?”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后悔?后悔什么?
“我说过我会让你后悔的!”
徐轻轻恍惚了下,记忆倏然闪现于某年夏天,少年浑身是血一瘸一拐的走到她面前,咽下口中的血,一字一句,一如现在般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徐轻轻,我会让你后悔的!”
之前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被徐轻轻羞辱过,除了周越。
那么现在,就应该改成,在场的所有人,徐轻轻都欺负过,而其中欺负羞辱的最厉害的,非周越莫属。
只是那个时候周越还不叫周越,叫苏越,也不是周氏集团的公子,只是个没有家室没有背景的可怜虫。
当时的周越,是年级第一,原身喜欢的秦禾师是年级第二,本来这也没什么,只因秦禾师不小心感叹了句有周越在他可能直到高中毕业都无法成为年级第一,便被原身记在了心里。
原身想让秦禾师当年级第一,便发动她徐家大小姐的身份让所有人欺凌周越。
周越的成绩一落千丈,高中毕业时,年级前一百都排不上号,周越本就把高考看作自己唯一的机会,却被徐轻轻毁了,在高考前一天再次遭到徐轻轻欺凌后,说出了那句话。
原身压根没当一回事。
如果不是之后周氏找到了出生时被调换的儿子,也就是周越,两人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
但就是这么的狗血,周越一跃成为周氏继承人。
两人再次见面的那一天,周越不再是那副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他笑着与徐轻轻打招呼,丝毫看不出一丁点恨意,徐轻轻也早就忘了周越,毕竟她欺负的人多了去了,不可能每个人都记住。
如今,徐氏破产,徐轻轻从云端跌落,周越前来诘问。
徐轻轻眸光闪烁,所以徐氏破产,周越在其中恐怕出了很大一份力。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
她微微皱眉,伸手拉周越的手,一脸嫌恶。
“拿开你的脏手!”
周越冷笑,手并未松开,反而越发用力。
“也是,高高在上的徐大小姐,字典里怎么可能有后悔二字!”
“有病吧你!”徐轻轻忍着疼瞪周越,“我一没欺负过你,二没与你有过节,我就算后悔轮得到你来过问?”
周越一脸不可置信,“你不记得我了?”
这么多年来,只要一想起曾受到的那些欺凌,便无法安眠,如今大仇得报,想要问一问这位差点毁了他人生的始作俑者可曾后悔,却发现对方早就把他忘了。
他今天来,明明想为曾经做个了结,他也打算放下过往,开启自己的新生活。
可凭什么!
凭什么他日夜煎熬,徐轻轻这个加害者却早就忘了自己做过的事情!
他想着这些,手劲更是用力。
“疼……啊!”
“阿越,你怎么了?”
在徐轻轻觉得自己下巴都快被捏碎了的时候,一旁看戏的赵鸣申终于走了过来却没有阻止周越,只是站在一旁。
他一脸疑惑:“她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
明明在场的所有人,唯有周越没被欺负过,毕竟周越是半年前才进入他们圈子的,和徐轻轻见面也是三个月前,一个月后徐家就破产了,他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啊。
就是这次,也是他邀请周越过来的,本来以为周越不会答应,只是听从家里的吩咐与周越交好因此来问了下,没想到周越竟然同意了。
听到这话,周越回了神。
松开手,他没看徐轻轻,也没回赵鸣申,沉默离开。
“阿越你这就走了?要不再等等,好戏还没开场……”
话没说完,周越关上了门,赵鸣申闭上嘴,转头看徐轻轻,似笑非笑的神情。
“可以啊徐轻轻,真有你的,还有谁是你没有得罪过的吗?”
徐轻轻揉着下巴,一脸不耐烦。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赵鸣申挡在前面。
“走?你以为你还是大小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着,作思考状:“对了,你现在什么身份来着?”
有人应和:“陪酒女啊!”
“对对对,陪酒女!”赵鸣申恍然大悟的拍了拍手,“给我们倒酒伺候我们的陪、酒、女!”
话音落,在场的公子哥纷纷大笑起来,甚至还有人吹了吹口哨。
“徐大小姐伺候,卧槽,简直想都不敢想啊!”
“有什么不敢想的,什么徐大小姐,现在啊,就是个陪酒女罢了!”
他们吵着闹着奚落着,用尽了所有语言羞辱徐轻轻。
徐轻轻的脸由红转白,最后好似实在无法忍受,想不管不顾的离开。
这时候,赵鸣申再次开口。
“你今天走出这个门,以后你就别想好过。”徐轻轻脚步猛地停住,赵鸣申继续说:“让我想想,徐氏破产,徐氏千金疑似流落街头受尽屈辱,这标题你觉得如何?”
徐轻轻僵硬着身体,不知过了多久,她转过身,看向赵鸣申,眼眶泛红,咬唇,身体绷直。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赵鸣申似笑非笑:“你说呢?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陪酒女。
徐轻轻深呼吸一口,语气颤抖,有些难以启齿的问:“所以,只要陪你们喝酒就行了是吧?”
“徐大小姐,我想你还没搞清楚状况,是你伺候我们喝酒,什么叫伺候懂吗?”
如愿以偿的看着徐轻轻脸色再次惨白了一分,赵鸣申心中畅快极了。
往日被徐轻轻羞辱时那些阴霾顿时烟消云散,想想徐轻轻曾经高傲的不将除了秦禾师以外的任何人放在眼里,再瞧见如今徐轻轻轻颤的睫羽,嫣红的眼尾,一副狼狈可怜的模样,心中腾起一股莫名异样。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敬我三杯酒,说句好话,我就放你一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