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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毅看着盘腿闭眼随着马儿前行一步一点头，发出笑声的卓不凡，吃不准这老头是因为琥珀离开伤心欲绝，还是觉得自己在开玩笑。
“前辈……还请节哀！”张毅试探着加了一句，万一卓不凡真疯了，恐怕又是一件头痛的事情。
本来烈阳聚集了这大陆上所有懂得相术的最好的相师，轩辕子易，琥珀，还有卓不凡，后来又有赶来的茅山掌门。
可是现在突然间这几个人死的死，病的病，倘若卓不凡真的疯了，他蹙眉，难道明日真的要迎接那个妖女不成？
“节哀？节你个头，张毅，你真不是文官！”卓不凡摇头叹息，一副惋惜的模样。
见张毅满脸不解和疑问，卓不凡径自说道：“琥珀那丫头是谁？那丫头从小就命格奇特，若是随随便便就这么死了，她的命格为何批不出来？”
张毅点点头，这个他倒是听说过，琥珀和轩辕子易二人的命格都无法卜算，不过……张毅下意识看了看身后马屁上驼着的尸体，还是疑惑。
“那丫头逆天强行改别人命格，雷都劈不死，早就在三界之外，之后烧成那样，又可以安然回归，张将军，你觉得她能这么轻易死么？”卓不凡边笑边摇头，好似在嘲笑张毅的想法。
“可是……可是后面……”张毅辩驳指了指后面蚕丝当中裹着的尸体。
卓不凡只是顺着张毅手指瞟了一眼，哼道：“这世界，莫要太信自己的眼喽，眼见为实？有几分实呢？嘿……”
张毅还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却看到卓不凡干脆躺在了马背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开始哼起不知名的小调起来，张毅这点眼力还是有的，知道卓不凡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于是也就收了声。
蓝浩他们到达皇陵山头的九渡寺，这里的主持僧人听说皆是前朝或者本朝犯错的人或者皇族，发配到这里。
清晨，寺庙的山门还未打开，加上山下皆是皇陵，山间雾气浓重，到有了几分别样的宁静感觉。
蓝浩伸手刚要敲门，就看到眼前的门被打开，一个年级很年轻戴着道家帽子的小厮：“几位贵客，请进吧！”
“你知道我们要来？”蓝浩蹙眉看着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小孩子。
小厮赶紧谦恭摇头，回道：“回大人，乃是本寺的主持吩咐的！”
蓝浩微微一想，又看了一眼整个庙宇的布置，略带思考问道：“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家佛寺，怎么现在这里又是佛，又是道的？”
大概这种问题已经有人问过，小厮虔诚回道：“自从新主持接掌本寺之后，这寺内便是如此！”
“一个寺内两个信仰，这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更何况这是皇家陵墓的重地。
“主持说了，信道也好，信佛也好，首要修心，心中有善，道佛皆好，心中无善，修仙惘然！”小厮微笑着说这主持的训责。
蓝浩想了想小厮说的话，却也觉得这话说的极好，若是平日他必定有兴趣探讨一二，不过，眼下他实在是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
“赶紧叫你家主持出来，就说朝中有人来访，有要事！”
小厮点头，引了蓝浩等人去了寺院后面一排的屋子休息，离开了。
董肖却是蹙眉不解道：“我怎么感觉这寺院处处透着古怪？道佛并存？这本就不符规矩，再说，这种事情就算要有，也要请皇上批示吧？梁大人，你可知道？”
梁正才也是一脸若有所思，微微摇摇头，显然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