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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见傅西楼之前,斐明月先见到了梁行简,请了几天假以后他终于回来了,但是看上去很憔悴,全然没了以前的意气风发。
他父亲的事情斐明月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傅西楼固然算计了他家,但是他父亲贪污受贿的事情是真的。
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暂时不和他提分手了。
是的,分手。
想起过去以后,药庄的那一年,在她生命里的分量太轻了,她感激许唐,但也只是感激而已。
她想,她爱的人还是傅西楼。
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她都被他深深地吸引着。
她只是没有回头的勇气而已。
“既然投资方没说什么,你就继续拍吧,剧组离不开你,而且大家也并没有因为你父亲的事情对你不满。”
她递给梁行简一杯热水,开口安慰道。
梁行简接过热水,没说话,就一直看着她。
把斐明月看得心里有点发慌:“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梁行简把手里的佛珠交给她,然后就再也没有勇气看她了:“明月,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是你想找的那个人。”
他微微仰着头,眼眶有些湿润:“如果梁家没倒,我可能会一直骗下去吧,但是现在梁家这样了,我不忍心再欺骗你,拉着你和我一起受苦。”
“你把我当作那个人才愿意和我在一起的,现在我不是他了,分手就不说了,以后,你可以去和你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
斐明月震惊地听着他说的这些话,难以置信:“梁导,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骗了我,你其实不是许唐。”
斐明月一时难以接受,还以为是梁行简不愿意连累自己:“梁导,你不要因为怕拖累我就编造这样的……”
“我没有再骗你了,我真的不是他,”梁行简打断她,目光哀痛地看着她,“其实你自己也有感觉吧,我不是你希望的那个人,不然为什么你还是叫我梁导,从来没有直接叫我的名字。”
斐明月一噎。
梁行简把手里的佛珠交给她:“这珠子是梁艺交给我的,是她辗转打听到了你和许唐在药庄的事情,告诉我,只有以许唐的身份和你相认,你才会爱上我。”
“对不起明月,我对你也就自私了这一回,希望你能原谅我,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
梁行简这样的人,要鼓足很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斐明月明白,也照顾他此时的感受。
但是心里始终一团乱麻,很难突然接受这么大的信息量,更没有勇气问梁行简,梁艺是从哪里拿到佛珠的。
或许有些事情的答案,在她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她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
曾经伤她至深的人,如今突然有人告诉她,他爱你如生命。
这太讽刺了。
斐明月接受不了。
所以在梁行简问她想不想知道许唐的下落时,她立刻拒绝,脸色难看地说道:“不用说了,我不想知道,知不知道也不要紧了,药庄的那一年,在我二十多年的生命里,分量太轻了。”
说完她就离开了,像是慌不择路一般。
她走了以后,梁行简打了一通电话:“我已经和她说出我不是许唐的事情了,你可以把我妹妹放了吗?”
傅西楼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下午去接她吧。”
梁行简握紧电话,沉默一会儿才问:“你不需要我告诉她,你才是许唐吗?”
傅西楼:“她问你了吗?”
梁行简:“她说她不想知道。”
傅西楼:“那就不需要告诉她。”
那头稍微停顿了一下,傅西楼才声音沙哑地继续往下说:“梁行简,我保你不是因为我同情心泛滥,而是你现在手里握着她的前程,是你现在拍的这部片子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
梁行简苦涩道:“我知道。”
他接受他的庇护,也是为了妹妹和这部片子,这是他的心血,他不能因为自己有一个犯z的父亲放弃自己的心血。
他识趣最好,但是傅西楼依旧不放心地警告一句:“我和明月之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掺和进来的,希望梁导以后恪守本分,谨言慎行。”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斐明月的电话很快也打来了,问他什么时候见面。
傅西楼完全没有了刚才和梁行简对线的气势,语气虽然平淡,但是握着电话的手却在发抖:“需要我把傅谨带过去吗?”
斐明月闻言皱眉:“你觉得父母商量抚养权问题的时候,小孩在一边合适吗?”
傅西楼理所当然道:“挺合适的,傅谨年纪也不小了,有权力决定他以后跟谁。”
斐明月觉得这男人就是故意在气自己:“傅西楼,你要是不想谈的话,你也不用过来了,你让卫泽大哥或者让你的律师过来都行。”
傅西楼这才妥协,无奈叹气:“明月,你着急做什么,我说我不过去了吗,你放心,我不带傅谨过去行不行,我带离婚证去。”
心里刚冷静一点的斐明月,又被他这句结婚证给吓到了:“什么结婚证,傅西楼你有事吗,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了,你能不能要点脸别再骗我了。”
傅西楼不急不缓地说道:“当年我们婚礼都办过了,怎么会没有结婚证。”
斐明月努力回忆了一下,当时她只是在婚礼上和他签了婚书,难道她死了以后,他还是拿着婚书去登记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
但是更变态的在后面。
傅西楼j籍还在,也就是说,如果他没有重大错误,例如出g吸d这类的,这婚她压根儿就离不掉。
傅西楼把自己的资料复印件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恨不得连人带东西一起撕掉。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恶劣的男人怒道:“傅西楼,你存心的是不是,你明知道这婚离不掉,为什么还答应我和我见面,还虚伪地说要把小谨的抚养权给我。”
傅西楼一脸无辜:“我不知道自己的j籍还在,是卫泽下午去民政局给我预约的时候我才知道。”
斐明月怒极:“你不知道?你自己的j籍在不在你自己还能不知道?”
愤怒过后,看着傅西楼明显有些失落的样子,斐明月这才想起他当年是怎么离开雪狼大队的,一下也沉默了。
她握紧杯子,有些别扭地和他道歉:“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懂你们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