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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聊了一会儿后,等来了夏方。
夏方先是一脸古怪地走向于尘那边,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后,才走向战队众人。
“于老是兵击协会的理事,这段时间会旁观我们训练,大家照常训练就好。”夏方对众人说道。
“夏教练,兵击协会的理事为啥要旁观我们训练啊?难道兵击协会对我们很重视?”董一山问道。
“问那么多做什么,来,跑起来!”
夏方拍手说道。
事实上他心中也很疑惑,今天一大早突然接到了郑校长的电话,对方说了于尘的事。
郑校长的原话是:只要于老没做太出格的事,他有任何要求你都尽量配合,他做什么你都不用管。
自从夏方接手京大兵击战队后,这么多年来学校还从来没有对他的工作指手画脚过,这还是第一次让他做这种事,哪怕夏方心里觉得很别扭,也不得不答应下来。
“难道是来顶替我,给战队当主教练的?”
夏方忍不住朝这方面去想。
论资历的话,兵击协会的理事确实比他强多了。
“但是也从来没听过哪个兵击协会的理事跑去高校当主教练的啊,去国家队还差不多......”
夏方郁闷地想道,一早上都心事重重的。
和他同样心事重重的还有陈克。
陈克越想越觉得于尘可能是演武司派来的人,但他很奇怪对方为什么不主动接触自己,难道还需要观察?
中途休息的时候,陈克故意从于尘身边走过,目光扫向对方手里的电子阅读器,发现对方好像在看一本小说......
陈克决定试探一下,开口道:“于老。”
“嗯?”
于尘抬头看着陈克。
“您是演武司的人吧?”
“演什么司?”
“演武司。”
“什么武司?”
“......没事了,您继续看书吧。”
“好勒。”
于尘低下头继续看小说。
陈克一脸无奈地走向一旁,原本他自信以自己的观察力,哪怕对方说谎,他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但刚才那番对话,陈克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一直到上午结束训练,一切如常。
于尘就像个局外人,说是来观察京大战队的训练,但他从头到尾都没多看一眼,一直在看手里的电子阅读器,众人也就渐渐当他不存在了。
当众人在休息区休息时,梅墨寒突然主动走到于尘身旁,开口问道:
“于老,我最近一直在尝试将清泉流的山崩这一招融入到自己的进攻体系中,但一直练不好,您能不能教教我?”
这话一出,休息区瞬间安静下来。
其实大家都想看看这位兵击协会理事到底有什么本事,但因为对方是梅墨寒的长辈,所以都不好意思提。
现在梅墨寒主动跑去提问,其余人立刻看向了这边。
于尘头也不抬地说道:“小时候教过你的桩功还记得不?”
梅墨寒点头:“记得。”
于尘:“石清泉创出这套清泉流之前其实练了二十年的通臂拳,所以他的刀招显得快、冷、脆!但主要却不是靠肌肉发力,而是筋骨发力。”
“当年我教给你的那套桩功就是为了让你练紧梢节,从而能将周身大筋挑撑起来,什么时候你能体会到开臂如张弓,出拳如射箭的意境,什么时候你的清泉流发力就算登堂入室了。”
梅墨寒一脸恍然,欣喜地对于尘说道:“我明白了,谢谢于老!”
说完,她转身对战队其余人做手势,示意大家赶紧上。
在梅墨寒看来,不管于尘这次是来干嘛的,对京大战队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不知道多少人想求于尘指点一句都没机会,而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她不想其余人错过。
战队其余人在听完于尘和梅墨寒的对话后就已经不敢小觑这个老头了,因为对方刚才提到苗刀宗师石清泉时,用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在点评,这就有点吓人了!
兵击七段,知理的下一个段位叫藏杀,既‘藏了杀招’的意思。
这里的杀招指的是根据自身情况自创的最适合自己的招式,所以凡是能够达到藏杀这个段位的人都足以被称为一代宗师,因为他们全都创造出了自己的流派。
石清泉就是藏杀段位的宗师,名声享誉华国兵击界,但于尘提起他时,就像在说一个晚辈。
所以梅墨寒刚做完动作,周明就走了过去。
“于老,我有一些疑问,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解惑?”
他卡在有术级的门槛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总感觉自己就差那么临门一脚,却始终迈不过去。
夏方对此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因为夏方擅长的是军刀,不是德剑。
现在周明请教于尘,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毕竟于尘擅长的是苗刀。
“说说看。”于尘淡淡地说道。
于是周明一边说,一边在于尘面前演练了一番。
不曾想,于尘轻描淡写地指出了几个周明的问题,可谓一针见血,让一向淡定的周明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这下其余人哪里还坐得住?纷纷上前请教问题。
……
当夏方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战队众人围着于尘热情地请教问题,而于尘简单几句话就能让被指点的人恍然大悟,满脸敬佩和感激。
“怎么我上个厕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夏方心里酸的就像恰了柠檬似的,默默地站在角落里不敢走过去,心里就一个想法:
“那我走?”
……
就在于尘指点京大战队时,演武司内部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办公室里,当初和陆文涛一起去医院询问齐院长的那个男子正在向齐厉汇报昨晚花火兵击馆外发生的事。
他汇报完后,齐厉在座位上沉默了片刻,开口道:“那位现在正在花火兵击馆里?”
男子点头:“对,根据情报,他让梅延风首长为他安排了一个兵击协会理事的身份,然后就待在花火兵击馆没走了。”
齐厉闻言陷入沉思。
最近这段时间整个演武司都因为他和于尘的事而陷入动荡,结果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于尘竟然跑去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年轻人?
站着的男子试探性地问道:“或许那位老爷子可以治好陈克的病?”
齐厉摇摇头:“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觉得陈克值得他这样重视。”
于是房间内再次安静下来。
某一刻,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报告!”
“进来。”
一名上尉双手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进来,来到齐厉面前,将黄色的信封递过去:
“首长,您的信。”
齐厉眼神变幻了一下,接过信封,直接从里面拿出信纸展开。
信纸上只写了一句话:
“一冠换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