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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丞相府这几年送进宫,光是当上妃子的就有三位,其它的不是嫔位,也是贵人亦或是美人。
如果照这股势力来说,李媚婉想要拉捞丞相府,而借花朝节除了宋蝶,又赏镯子给孟婉,不可不谓是一箭双雕的好计量。
但如果真是这样,今早孟婉进宫拜见皇后又是怎么一会事?
御书房里,一股压抑已久的怒气好像随时就要暴发出来。
圣昊云浓眉紧皱,怒目直直瞪着圣漓,手中紧握着一封书信,而那书信早已被他握成一团纸球,似乎下一秒就会砸在圣漓的脸上。
圣漓的脸上带着几分惊讶,眼底有丝隐隐的悲哀之情,但更多的则是漠然。
他的身后站了两人,一人自是今日才上朝的太守丞,一人则是李媚婉的生父,李太傅。
太守丞小心地张望着圣漓,本来昨晚他和夫人一商量,等三皇子将结果禀报给皇上后,他们就立马呈上那封书信,可现在看来三皇子连提都还没提那件事,就自身难保了。
看来皇上对这三皇子真是一丁点情谊都不讲,当着他们两个官员的面就直接厉言相斥三皇子,这让三皇子以后还怎么在官员的面前树威仪。
哎,这三皇子本就无权无势,又被驱逐商立这么久,现在才刚回都梁城不久,又在官员面前失了面子,看来以后三皇子是无望登那皇位了。
李太傅一直绷紧着脸,挺直地站在那里。
他虽然今年刚过了五十的大寿辰,头发和胡须皆以发白,但整个人看起来却格为的精神,如一棵松树般立在那里,坚韧的目光一直看着圣昊云,紧皱而干枯的嘴巴突道,“皇上,三皇子犯的事并不是大事,反倒是老臣欺瞒了皇上一件大事,请皇上先听老臣说完,先罚了老臣之事再罚三皇子。”
圣昊云怒目扫向太傅,心里早已对这个冥顽不灵的太傅恨之入骨,在官朝上不讲变通,顽固固执,不讲情面,当年出了那样的事,竟然连自己开口他都敢抗旨,害得当时自己的脸面沦为百姓的笑柄。
一想起这事,他就狠不得将他下进大牢,承受百般苦刑,让他生不如死。
但他的理智却在告诉他,他的身边不能缺了这样的人,他的国家也不能缺了这样执守法制之人,而他的天下以及他未来将会得到的天下,更是不能缺了这样的人!
圣漓漠然地看了太傅一眼,他已经从伊叶那里知道是贵妃杀死了宋蝶,而李太傅口中的大事,应该就是此事无疑。
他还远在大荒之时就听说过李太傅此人,最是固执已见,一旦他认准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就不知道这次面对自己亲身女儿杀死朝庭官员女儿的大事,他会怎么解决?
是固执已见,大义灭亲呢?还是利用自己的权利开脱一二。
不过,他收回视线,刚才脸上的惊讶和眼底的悲哀都已收了回去,只是一双清俊的瞍里盛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光芒。
竟然刚才的事,父皇一点情面不讲,他也没什么好放不下的人了,今天这不大不小的事倒正好让他看透了一切,都道帝王无情,在他看来不仅是无情更是绝情。
也好,要是父皇还顾及一点情面,他还真不好放手去做那些事情。
圣昊云显然没将李太傅的话听进去,朝着圣漓道,“这件事念你是初犯,朕先饶你一次,若再让朕听到你与朝中官员私自来往,你就滚回你的大荒再也别想让朕放你回来。”
圣漓漠然道,“儿臣谨尊父皇教诲。”
圣昊云随意挥了下手,“还不滚下去。”
太守丞和李太傅面上皆是一僵,但看向圣漓却见他眼睛都未动一下,直接转了身离开。
而在他转身的同时,圣昊云一把将手中的书信扔在了地上,那张历了多少风雨却依旧英气不减的脸上,带着盛怒后的暴燥,看向李太傅道,“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李太傅见皇上没将自己刚才的话听进去,绷紧的老脸有一丝不悦,但被他隐藏得很好,将刚才的话重复说了一遍,见圣昊云更加暴燥起来,这才有一丝动摇,但一想到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皇上做了错事也得按规矩来,他又硬气道,“皇上,这事是老臣教导不严,李家世代皆位居高位,一世荣耀高过一世,可没想到到了老臣这一代竟出了这么一件大逆不道之事,老臣真是无颜面对死去的列祖列宗,老臣请求皇上按国法严惩此事,切不要枉开一面。”
圣昊云没好气道,“太傅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吧,朕桌前还堆了一罗的奏折未批,实在没空听你一番废话。”
“皇上,老臣所说之事实在是事关重大,虽然那人是老臣的至亲之人,但老臣想来最注重法度,不管是谁犯了错,都要赏罚非明才行,可恨那人瞒了老臣这么久,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今天才跑来告诉老臣,老臣也不敢多耽误,一早就将奏折递了上去,可现在看来,皇上实在是太忙还没看到老臣递的奏折吧!”
圣昊云忍着怒气,“黄公公,将太傅的奏折找出来给朕。”这太傅一张口满是规矩规矩,听着就让人暴燥,要不是媚婉在宫里一直很合他心意,他还真不想理这固执的老头。
黄公公翻出一本奏折,见上面正写着李太傅三字,忙将它递给圣昊云,“皇上,这是太傅大人的奏折。”
圣昊云接过奏折,只是一本薄薄几页的奏折不知怎么竟比平常重了几分。他正要打开奏折,太守丞着急道,“皇上,事到如今,有些事臣不得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