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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楔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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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背图》传说:

    隋朝末帝杨广,暴政贪淫,引发了全国范围的农民起义,天下大乱。

    在反隋的割据势力中,李渊父子集团最后扫灭群雄,统一中国。李渊出身于关陇贵族集团,他所镇守的是隋王朝的军事重镇太原。隋王朝土崩瓦解之际,李渊眼看隋政权即将崩溃,在大业十三年五月,杀掉太原副留守王威、高君雅,在太原起兵。短短的百二十天内,李渊占领了关中,攻下长安。入长安后,李渊立炀帝孙、代王杨侑为傀儡皇帝,也就是隋恭帝,遥尊在江都的隋炀帝杨广为太上皇,李渊自为大丞相、唐王。大业十四年三月,炀帝在江都被杀,同年五月,李渊废黜了杨侑,自己做了皇帝,国号唐,是为唐高祖,年号武德,定都长安。

    唐王朝诞生。

    武德九年夏,朝廷盛传突厥入塞攻唐,太子李建成推荐齐王李元吉代秦王李世民出征,高祖准许。

    李元吉又上奏,请求秦府大将尉迟敬德、程知节、秦叔宝、段志玄等随行,高祖亦准许。

    六月三日,东宫之内,齐王劝太子说:“秦王的得力干将都已经划分到我名下,如今我麾下精兵过万。秦王李世民早有窥伺东宫之意,请太子明晚在昆明池设宴,我埋伏好弓箭手,将其射杀,天下事可定。”

    东宫侍从王晊,密闻其语,驰告秦王。

    李世民始知事急,夤夜密奏高祖,说:“儿臣自问没有半点对不起兄弟,今日却听闻太子和齐王密谋射杀儿臣。”

    高祖愕然,说:“太子素来仁孝,这肯定是谣传。”

    李世民说:“昔日,儿臣苦战王世充、窦建德,将二人绑至长安。儿臣和父皇的想法一样,都是立斩二人,以绝后患。太子当日言,曾许诺王世充不杀,请留他的性命。父皇您为顾全太子的信誉,只杀了窦建德,将王世充流放蜀地。王世充途中却被定州刺史独孤修德密杀,独孤修德是儿臣的朋友,太子便以为这件事是我授意。独孤修德的父亲独孤机,是被王世充杀害的,独孤修德杀王世充,是为父报仇,这是私人恩怨。太子却把这笔账算在我身上,对我心生嫌隙,以至要暗杀我!”

    高祖说:“好吧,我明日召太子进宫,你也来,当面把误会解释清楚。”

    宫妃张婕妤偷听到李世民与高祖谈话,飞告李建成。

    太子召齐王商量,齐王说:“秦王素来狡诈,不知道又有什么诡计。明日太子先称病不要进宫,等我暗中布置好兵力后,再定夺。”

    六月四日,晨,太子和齐王已经布置就绪,只待入朝,打听消息。他们却不知,李世民早率长孙无忌等伏兵于宫城北门玄武门。

    此时高祖正在召见裴寂、萧瑀、陈叔达,同他们说起秦王密奏之事。

    太子和齐王刚好赶到玄武门。二人一进宫门,来到临湖殿,便发觉形势有异,立即打马东奔,欲回东宫、齐王府。

    李世民在后大声说道:“长兄不仁,四弟不义。世民今日再无兄弟!”话落,命甲军捉捕二人。

    李元吉张弓回射李世民,但仓皇间箭簇断裂,而李世民却一箭将太子李建成射死。

    这时恰好尉迟敬德率七十骑赶到,立即将李元吉射下马来。

    李世民自己也跌下了马,被树枝挂住,爬不起来。李元吉赶到,夺下李世民的弓箭,正要用弓弦扼死李世民,尉迟敬德跃马大喝,元吉只得快步奔向武德殿,尉迟敬德紧追,一箭将李元吉射死。

    李建成、李元吉既死,翊卫车骑将军冯立、副护军薛万彻等,将将才带领东宫、齐王府精兵二千奔至玄武门外。

    李世民心腹大将张公谨,力大如牛,从里面顶住玄武门,不放一个人进来。

    尉迟敬德持建成、元吉首级,上城墙以示之,宫府兵军心溃败。

    高祖本在玄武门内海池泛舟,闻讯大惊,奔至内殿,命人顶住殿门。

    李世民让尉迟敬德在丹墀之下喊话:“太子、齐王作乱,已经被秦王殿下诛杀。秦王恐惊动陛下,特遣臣来率兵护卫!”

    高祖惊惶,对裴寂等人说:“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眼下该怎么办呢?”

    萧瑀、陈叔达答道:“皇上您当初在太原起兵的时候,太子和齐王都不在身边,没有为起义做出什么贡献,对天下也没有什么大功。而秦王,起义时身披盔甲,勇为先锋军,宇文化及、王世充、窦建德等逆贼,秦王讨而诛之,立下不世之功。陛下应该以国事委之。”

    高祖点头说:“善!此亦吾之夙愿。”

    六月七日,玄武门事变之后第三天,李世民被立为皇太子。

    人无百年命,却怀千岁忧。李世民晚年,常梦经年旧事。李世民的皇帝宝座是弑杀亲兄弟得来,他一共有十四个儿子,为防止儿子们重蹈父辈的惨案,李世民对儿子们极其严厉,动辄训斥。没想到,十四个皇子没有死于手足相残,倒是被亲生父亲,废的废、杀的杀。侥幸不死的,要么服毒自尽,要么变成疯子。

    到最后,李世民身边只剩下一个李治。贞观十七年,十六岁的李治被立为皇太子。皇太子秉性纯善有余,果敢不足,不知能否背负起大唐万里江山,李世民对此深感忧虑。

    一日,李世民诏来袁天罡、李淳风,命他们推算大唐国运。

    二人遂作《推背图》——

    第一象,甲子,乾卦。谶曰:茫茫天地,不知所止。日月循环,周而复始。颂曰:自从盘古迄希夷,凤斗龙争事正奇。悟得循环真谛在,试于唐后论元机。

    第二象,乙丑,姤卦。谶曰:累累硕果,莫名其数。一果一仁,即新即故。颂曰:万物土中生,二九先成实。一统定中原,阴盛阳先竭。

    第三象,丙寅,遯卦。谶曰:日月当空,照临下土。破朔迷离,不文亦武。颂曰:参遍空王色相空,一朝重入帝王宫。遗枝拔尽根犹在,喔喔晨鸡熟是雄。

    第四象,丁卯,否卦。谶曰:飞者不飞,走者不走。振翅高岗,乃克有后。颂曰:威行青女实权奇,极目萧条十八枝。赖有猴儿齐着力,已倾大树仗扶持。

    ……

    第六十象,癸亥,萃卦。谶曰:一阴一阳,无终无始,终者日终,始者自始。颂曰:茫茫天数此中求,世道兴衰不自由。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

    太宗观完全图,不解其义。问二人:“这些文图,说的难道就是我大唐国运?”

    二人答:“陛下请看,不但大唐兴衰终亡事,凡始之事至终极之事,尽在图上矣!”

    太宗问:“朕观此图,第三十象之后,接得便是第六十象?中间二十九个卦象怎么不在上面?”

    二人答:“此图非我二人作,天书载之,我二人只是抄录下来,亦不知为何无中间之象。”

    太宗又问:“那这前三十副图文卦象,说的就是我大唐的国运吗?文中没有写明是何人在何地,图上画得人物面容模糊不可辨认,朕实在没有头绪。”

    二人沉吟半晌,道:“陛下待我二人素来厚重,今日就拼着耗损元寿来报答陛下。”

    袁天罡说出一句:“三世以后,女代李兴。”

    李淳风说出一句:“共历二十一帝,享二百八十九年。”

    太宗再问,二人不答。

    笑语:“天机已漏,命不久矣。”

    当即拜别太宗,二人携手乘风而去了。

    据传,有唐一代,《推背图》藏于大明宫正殿秘处,李唐王朝覆灭,《推背图》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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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国龙珠传说:

    刚刚迁都几个月的永乐十九年初夏,紫禁城的奉天、华盖、谨身三大殿遭雷击,尽皆焚毁。朝野议论纷纷。礼部主事萧仪认为,迁都后诸事不便,且弃绝皇脉与孝陵,有违天意。永乐帝大怒,立即处死萧仪,并以强权压制朝中大臣。

    强权可以镇压流言蜚语,却奈何不了人心。

    永乐帝看着面前这位和他并肩奋战多年的老伙计,不再掩饰内心的彷徨,他忧心地说:“难道真的是上天警示,朕真得做错了吗……”

    五月末,刚建好的三大殿遭雷击火毁;六月中,桌案上朝臣们上奏还都金陵的折子堆的小山高;七月,他准备册封心爱的王贵妃为皇后之时,她却染疾突逝。

    “黑衣宰相”姚广孝看着面前这个面容委顿,神情颓然的帝王,却不敢直抒胸臆,对帝王的行为加以点评。

    便是人间帝王,也承受不住这样一连串的打击,总要找个由头发泄出来——也许是心中的恸闷苦难无法纾解,也许是对朝臣们“逼宫”的愤怒忍无可忍,更也许是对上天示惩得惶恐、对过往曾经逆父杀亲的惊惧——永乐帝以“有后宫之人毒死贵妃,更预谋毒杀皇帝”的理由,再次拿起屠刀血洗后宫,一夜之间紫禁城平添五千冤魂!

    虎为百兽尊,谁敢触其怒。姚广孝自然不会愚蠢到真对皇帝的家事指手画脚,他巧妙地转换话题:“陛下可曾听过定国龙珠这个传说?”

    永乐帝疑惑道:“定国龙珠?”

    姚广孝道:“相传大唐高祖皇帝李渊就是凭借定国龙珠夺得天下。

    隋朝末年群雄并起,李渊当时只是太原小小留守官,而他竟然可以得揽天下,传说他当时得到一颗龙珠,据闻这颗龙珠乃是天庭所赐,要李渊一统天下。

    这颗龙珠乃是神龙口中之珠,蕴藏日月精华,威力无穷,自从李渊得到这颗珠之后,果然所向无敌,最后李渊亦灭隋,建立大唐,这颗珠关系大唐国运兴衰,唐高祖将它珍而重之,定名为‘定国龙珠’,安放在太庙之内,以保大唐江山。

    后来李唐传三世,武代李兴,武则天晚年竟妄想立自己的侄子为太子,把李姓江山彻底变成武家天下。就在武则天已经拟定诏书,准备盖上玉玺之后晓谕群臣,一道凌日之光从太庙射出,正好击中龙案上的诏书,将‘武三思’三个字烧毁。

    武则天惊惧之下一病不起,弥留之际,立下遗诏:还位李唐!

    唐朝享国近三百年,全赖这颗定国龙珠。

    倘若陛下能得到这颗龙珠,晓谕朝臣,昭告天下,眼下所有问题都可迎刃而解。”

    听完姚广孝的话,永乐帝稍默,然后笑着说道:“卿今日告诉朕这番话,必然不是无的放矢。你且莫要卖关子了,快快将事情道来!”

    姚广孝恭敬一拜,道:“圣明无过陛下!臣恭喜陛下,上天今日赐下龙珠,我大明江山得此庇佑,定能兴盛千载,传承万代!”

    永乐帝大惊:“定国龙珠?爱卿何出此言,快与朕说来!”

    姚广孝:“陛下,请听臣细细说来。今日臣与太孙殿下在宣武门外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