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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森林中央,庄严肃穆的历炼塔旁,封啓祥一脸凝重,他们正在想办法离开蛮荒森林,是的,想办法离开。昨天白白等候了一天,连半只异兽都没见着,今天天一亮,他们收拾好准备离开,然后他们震惊地发现根本无法离开历炼塔方圆十公里的范围。
封四尝试着朝一个方向笔直笔直地往前,很快会发现历炼塔在自己的前方,明明他就是从历炼塔出发的啊,转眼又回到历炼塔,而且屡试不爽。
鬼打墙?!
封二带着封五一步一个脚印往外走着,最终他们也回到了历炼塔,四面八方都如此。
得知情况的封啓祥忍不住太阳穴突突直跳,乔玉溪那个家伙......
破阵得先找到阵眼,封一几人找了一天,都没能找到,看来......几人的目光齐齐投向巍峨耸立的两座神像之间的塔,阵眼只能是在这里面。
“阿嚏!”一直在云层之上悠哉悠哉的玉溪突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嗯,金莲子大神是不可能感冒的,所以肯定有人在骂本大神!
远眺历炼塔所在的位置,想想他大费周章设下的十公里大阵,嗯嗯,困住人妖封几天不是问题,扭头再看看底下被一只棕熊兽拦住的稽查队九人,他不由觉得胸闷,这是恨铁不成钢的胸闷,磨磨蹭蹭,什么时候才能去到历练塔,对上人妖封他们,本来就弱鸡,再挂彩,**掉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人盟稽查队九人在蛮荒森林里厮杀两天,或轻或重都受了伤,幸运的是没有人员损失,九个人,都活着,只是前路漫漫,再这样下去,成功抵达蛮荒森林中央的人不知能有几个。
余青以为,南盟几百号人进入蛮荒森林,他们总该遇上那么一两拨,已经做好遇上了就杀人灭口的准备,可是,两天了,他们愣是一个人都没遇上,带着侥幸的心理,只能认为那些人已经差不多抵达目的地,所以加快速度......
第三天中午,稽查队遭遇一只二级脚马兽,他们中的精神异能者通过等级压制,强行控制脚马兽,让它带着他们奔向蛮荒森林深处,那速度,简直了。
脚马兽的速度太快,巴在它身上的一行人只觉得呼吸困难,
异兽异植血脉里不存在臣服,偶尔出现三瓜俩枣奇葩愿意与人类和平共处,也绝非臣服,这不,被强行控制的脚马兽大概要疯了。
脚马兽疯狂向前跑动的过程中不停被沿途的异兽和异植攻击,浑身是血,最终被一株兔丝草绊倒,一头栽在兔丝怪丛中再也起不来。
稽查队火速从脚马兽身上离开,避开兔丝怪的袭击,他们一路巴着脚马兽,连刮带蹭,身上就找不出一块好的皮肤,狼狈极了。
“队长,你看那边!”一个队员惊呼出声,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
余青顺着队员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入目之处,异植略显稀疏,所有异植都泛着一种诡异的紫红色。
“这是......”余青迟疑了,根据有限的情报,南盟历炼塔所在的区域有紫色的毒气缭绕,因此才需要护身符,但是......这怎么可能,他们才进入蛮荒森林第三天,不可能来到这里,可是这诡异的紫色雾气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另一片毒气区域?还是脚马兽带的那一程其实比他们想象的要远得多,已经来到蛮荒森林中央?
九人警戒起来。
吴洪山和许峰山两人悄然前行,去打探前方情况,一个小时后回转,带来的消息令余青更加惊疑不定,前方有座塔,还有两尊和塔一样高的雕塑,更重要的是,没有人......没有人!!!
“一个人都没有?”不是不相信队员的话,而是不敢置信,明明要走十天半个月才抵达地方,才三天就到了?明明几百号人蜂蛹而去的地方,到头来一个人都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本着小心为上的选择,余青带队后退一公里,离开紫色毒气弥漫的范围再计较下一步。
稽查队里的土系异能者在一个小山包下做了一个简单的掩体,有人拿出一部仪器,打开,超声波扩散开来,周边蠢蠢欲动的异兽和异植纷纷避开这一片区域。
超声波驱离器是B市十分引以为豪的发明之一,通过发出异兽异植不喜欢的声音来达到驱逐异兽异植的目的,对八成的低阶异兽异植有效果,是末世里居家旅行必备利器。
这个装置的存在让人盟上层对南盟的防御大阵有了怀疑的理由,很充分,他们觉得防御大阵的工作原理应该与驱离器一样一样的,只不过南盟擅长故弄玄虚,让人不明觉厉,至于防御大阵里可以清除暴力因子,让土壤重新适应作物的生长,简直胡扯,无稽之谈。
当晚,余青和队员交换意见,经过各种推敲和预测,一行人产生了分歧。
幻术异能者卢俊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更重要的是他们此行再不做出点成绩,回去不好交代。
想到那些没完成任务的人的下场,在场的人不寒而栗,卢俊的想法得到好几个人的支持。
余青为人谨慎,认为前方是陷阱无疑,既然已经找到南盟历炼塔的位置,也算是功绩一项,上头没理由再罚他们。
“这些天接触下来,我们都知道南盟这水很深,我们能做的很有限。今天这事太冒险,得尽快撤出蛮荒森林,而不是贸然行动,打草惊蛇。”
“队长,你似乎对上头的作风有所误解......”卢俊对余青这个队长早有不满,觉得他做事畏首畏尾,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来南盟这么多天还一事无成,“事到如今,我们不求立功,但求无过,这次哪怕是违抗队长你的命令,我也要闯一闯。”
“......”余青的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有时候,上头的做派的确过于强硬......也许,用强硬来形容,还是委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