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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移步茶馆,这茶馆还是乔岚当初听风的茶馆。
方定匡向小二要的房间,结果一进门,乔岚惊觉,这包间不正是当初她听风的那间吗,那个窗户也正是她不幸把《岂国律法》甩出去的那个窗户。
“方爷如何得知我要运货北上?”乔岚重新坐在曾经坐过的位置,往楼下看了看,仿佛看了一只妖孽坐着马车缓缓驶过。
“猜的。你的菜卖到四百文一棵,能吃得起的,也就京城那片的人家了。”虽然刚刚在清风楼都吃喝得差不多了,但也不能干坐着吧,方定匡让随从去叫小二送些吃食过来。
“……”果然是千年的狐狸!“方爷去哪儿帮我找船?”
“不用找,我手头上就有三条,都是大船,到了红河也无需换船。”方定匡无不得意地说,这三条船是他这几年来的经营所得,是他私人名下的。
面前是一只千年的狐狸,乔岚无时不刻不在警惕着,“你找我所为何事,恐怕不是为了给我提供便利这么简单吧。”
“我很单纯地想结交你这个小兄弟。”方定匡看到乔岚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顿时败下阵来,“好吧,好吧,我认识老木柴!”
“所以……”
“我现在手头上有一成的还珠匣红利。”
“……”
“还有两成回旋圆桌与折叠桌椅的红利。”
“方爷……”乔岚刚一开口,方定匡就抬手示意乔岚先停下,“别叫‘方爷’,太生疏了,咱可是一早有生意往来了,叫我一声方兄如何。”
“……”你可真是会顺杆爬啊。
事情谈妥,方定匡已不把乔岚当外人,他也以为乔岚不把他当外人了,乔岚要去西岸,方定匡也要去。
看着方定匡这么积极主动帮忙的份上,乔岚同意了,但说明,他得乘自己的马车去,封啓祥那厮老是蹭她的车,搞得她不胜其烦,可不允许再多一个老赖。
方定匡其实很想与乔岚同乘,他发觉乔岚对他还是过于客气,想着在车上也聊一聊,一路聊到西岸,下车的时候大概就到勾肩搭背的交情了,但乔岚不让,他也没有勉强。
相比较于无赖封啓祥,他真是君子得不能再君子了。
只能说,多混了几年,也不是白活的,这叫张弛有度。
马车进入青山村,眼看就到西岸,前方有人拦车。是陈生贵带着他的刚过门的媳妇儿。
最近几天,陈家众人的心情可谓是跌宕起伏,大起大落。
陈生贵成亲,请来了两尊大佛坐席,真是蓬荜生辉,家门都亮堂了几分。
虽然两位小少爷进门前后不超过两盏茶时间,连席面都没吃就因为急事走了,但这也改变不了他们给了陈家面子这个事实,就连陈生贵本人都觉得自己入了贵人的眼,走路都是带风的。
这几日,陈家都在积极地运作,想与乔家拉近关系,然而,无论是陈生贵还是陈生富,亦或是其他人,都没能与乔岚说上话。
乔岚的车每次都直奔西岸,而西岸并不是闲杂人等想进入就能进去的。好不容易让人通传,出来的是“冷心冷肺”的俞大拿,根本不给他们直面贵人的机会。
乔岚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给了点阳光,陈家就整个儿灿烂起来了。
她不是不知道陈家最近在找机会见她,但她一概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实在没必要为其浪费时间和精力。
看到马车停下了,陈生贵兴奋地领着媳妇陈邹氏上前,“乔公子,乔公子!”
“哎……”乔岚叹了一声,想想,还是一口气解决了吧,于是打开车门出去,由于个子不高,必要的时候,她得把场子撑起来,故而她独爱站在车辕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人,“你们是谁?找我何时!”
“呃……”陈生贵对于此情此景有点意料不到,他以为乔少爷既然会光临他的婚宴,那么肯定能认出自己才对,只是没想到……也还是他的新婚妻子陈邹氏脑子转得快,立马上前回到道,“奴家邹氏,见过乔公子!前几日相公与奴家大婚,承蒙公子抬爱,大驾光临寒舍,真真是令得蓬荜生辉。那日公子因事离开,没能上席,相公甚是记挂。故而,今日特地备下席面,补请公子一回,不知公子能否赏脸。”
“对对对!”成生贵非常庆幸自己娶了这么一个能说会道的媳妇儿。
车下的人都以为,话说到这份上,乔岚是一定赏脸的,只是,很可惜,乔岚只是面无表情地听完他们的话,她也没有心思跟他们牵扯,干脆利落地说,“抱歉,爷很忙!”
“那乔公子何时有时间,我们随时恭候公子。”陈邹氏意识到事情并非他们想象的那般之后仍不死心。
“爷的时间很精贵,不是用来做无关紧要之事的。”
“公子定是为了西岸忙得不可开交,相公不才,能写会算,如公子需要人手,他可出一分绵薄之力。”陈邹氏仿佛打不死的小强,倒是越挫越勇了,陈生贵在一旁,对自家媳妇佩服得很。
陈邹氏长相清丽,但眼神里看得出这人颇为倔强,加上这脸皮和口舌,乔岚相信,她在陈家必然会过得如鱼得水,但是,她不想与陈家搅和在一起,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可能,她都要扼杀点。
“也不是不可以,乔家正缺一个账房呢!”乔岚微微一笑,看到底下的人两眼噌地一下放出光芒来,她话锋一转,“不过,你才过门,就让相公卖身为奴?乔家一般只签死契,你们也可接受?”
“额……”各种喜悦生生地僵在陈生贵夫妇脸上。他们是想到乔家办差没错,但是绝不是卖身为奴。
“如果要卖身,便找俞总管,他觉得合适,便会收下你的身契。”也就是说,就算陈生贵真要卖身为奴,乔家也不是一定会买的。
趁着陈生贵夫妇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来,乔岚回到车里,叶飞天的马鞭打了一个响,马儿得信,缓缓起步,向前奔去。
乔岚向来恩怨分明
对她好的,她会十倍百倍还之。当初她“借了利子钱”的消息传开时,颠儿颠儿把家底掏给她的鲁大娘,乔岚并没有忘记,她以陈月荷的名字派人将鲁大娘的破茅屋修葺一新,还给了她二两银子傍身。
对她不好的那也别管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如今,她只是继承了陈月荷的身体和记忆,却没有继承她的情感,做不到感同身受,否则陈家那必将成为她的打击靶子。
方定匡与每一个第一次到西岸的人一样,为西岸的整齐划一所惊叹。所有关于西岸的传闻在这时候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方定匡兴致勃勃地在笔直笔直的田间小道上走动,丝毫不介意他那双金贵的鞋子在泥沼中弄得泥泞不堪,甚至他的衣摆都沾染上了泥土。
乔岚要去巡视水渠,他自然不会放过传言中的重头戏,然后,他再次被西岸所折服了。征得乔岚同意后,亲自动手捞起了鱼。
看着乐不思蜀的方定匡,乔岚不由想起当初到方家当铺当玉佛时所了解到的:当铺掌柜的说,这家伙喜欢到处游历,果真不假。那“冬往南,夏往北”也确有其事了。
方定匡捞鱼捞到一半,突然听到乔岚欢快地高呼了一声“小狼!”他顺着乔岚的视线望过去,只看到一只狼的在树丛里穿梭直至消失的背影。
乔岚告诉方定匡,小狼是进山找它妻儿了,这也是那天晚上谢金宝告诉她的,小狼一个月前当爹了,也正因为如此,谢金宝才不能把小狼带出大青山村。
她问谢金宝可不可以让小狼把妻儿带出来,谢金宝单只是摇头,也没说是不愿还是不行。总而言之,乔岚很遗憾。
傍晚离开西岸时,方定匡一身的泥泞,袖子也挽起来搁臂弯处,一手还拎着一条巴掌大的自己捕的鱼。来的时候,还是一个玉一般的公子,离开的时候,却狼狈得不堪入目。
乔岚再次庆幸没让他上自己的车……
回到乔宅,乔岚一下车就让叶飞天跟她到了东厢,人还没坐下,她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今天在清风楼,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窗外有人!”
今天在清风楼,叶飞天前期将注意力全放在乔岚和几个老家伙身上,后来看到乔岚将钟老爷那老家伙说得直想吐血,他才收回了些注意力,从而也发觉了窗外的人。趁钟老爷咳得不行,引起骚动时,他移步窗边,那人发觉他的靠近,便离开了。
“是谁?”
“不敢轻下论断!”虽然这么说,叶飞天却是心里有数的,乔岚心里也有数。她恨恨地说,“是封啓祥那妖孽的暗卫吧!”
放眼整个五里镇,她所知道的能飞檐走壁的也就封啓祥的暗卫了,而且也只有他才会无聊到派人跟着自己,不怀疑他还能怀疑谁。
乔岚做到书桌前,拿起她的毛笔,写了几个字,为了入乡随俗,她早就开始执笔练字,而且卓有成效,但这次,因着内心的浮躁,写得奇差。
乔岚忽而甩下毛笔,坚定不移地看向叶飞天,“教我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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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有话说:
与某乔契合度达到99%的男二某方闪亮登场!某封要疯掉了吧。
某封:他作弊,他装逼,他做作,他肯定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某狱:说道心怀不轨,比得上你?!
某封:我要上诉!
某狱:上诉无效,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