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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兵进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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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绿色的忘川河水奔腾汹涌,一只只铜蛇铁狗在河水里时隐时现。河两岸布满了暗红色的彼岸花,暗褐色膜质鳞被煞是诡异!奈何桥上,满脸褶皱的孟婆端着一碗碗冒着热气的孟婆汤,人们排着长队来一个人就让人喝上一口。前生前世,一碗孟婆汤斩断一切缘分。

    “放开我,你们草菅人命!你们公报私仇!你们……!我要告你们,我要去西大大那里告你们。我要到忠纪委告你们,我要到……如来佛祖,真主,上帝,圣母玛利亚,孙悟空,普京,特朗谱……那里告你们!”一个鬼魂被黑白无常的拘魂锁死死锁住,但这人却在不断的挣扎咒骂。

    谢碧安和范无救两人神色默然是走着,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凄苦。“冤孽啊……!”孟婆见到那人,叹了一口气,继续一碗碗分发着孟婆汤。

    谢碧安和范无救将那人带到了鬼判殿,手中拘魂索一抖云浩便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身上锁链消失不见,黑白无常对着牛头马面拱拱手,便算作是交接。这个家伙,还是不招惹为妙。

    崔判官的牙花子都快嘬出血了,这位兄弟叫做云浩。本应享受八十二岁的阳寿,怎料到当年孙大圣大闹地府的时候,在八字上面玩笑的填了一点一横。偏巧云浩过六十二岁生日的那天,有人求崔判官办事儿。不但送来了武藤兰,还陪送了饭岛爱。急着办事的崔判官也没仔细看,便大笔一挥吩咐谢碧安和范无救将云浩拘了来。

    待到几天后,崔判官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阳间的那位云浩已经被火化,又不能随便找一具尸体让他附体。无奈之下的崔判官,就将云浩拘押在地府,这一押就是两年。

    本来,这种事情以前也有。关押个三两百年,待这鬼魂服了,便送进六道轮回。了不起,来世让他托生个好人家,民不举官不究的事情,大家睁一眼闭一眼就过去了。

    可这云浩偏偏是个能闹腾的主,三天两头的玩越狱。还要到阎王爷那里去上坊,在维稳的大环境下。这家伙就是一个不安定因素,崔判官无奈只能让牛头马面整天看着这位兄弟。整天好吃好喝好招待,歌厅桑拿三温暖绝对一条龙。昨天跟梅艳芳喝酒,前天搂着张国荣唱歌。即便是这样,云浩这货还是灌醉了牛头马面。企图去森罗宝殿上坊,幸亏黑白无常截坊成功,不然事情就闹大了。

    更要命的就是,阳间进入到了信息化时代。什么东西都联网,阎王决定在阴间铺设网络。据说研发团队的头儿叫做乔布斯,要在阴间进行人口普查,建立大数据库还弄什么无线WIFI。秦广王治下的鬼判殿自然是重点!秦广王已经找崔判官进行了诫勉谈话,要是这事儿搞不定,绝对不会帮他背黑锅。到时候,鬼法如炉谁也救不了他。

    “只要你甘愿投胎,老子给你安排一个好人家。绝对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一辈子让你享尽荣华富贵!”崔判官看着在地上蹦高的云浩,用商量的口气说道。

    “门儿也没有啊!老子还有二十年阳寿,你们就这样将老子拘了来。我可查过了,我六十三岁便能中大乐透。从此家族兴旺发达,惠及子孙。你们就这样把我拘了来,云家子孙未来的好日子都被你这狗官给败坏了。你说,你拿什么赔!”云浩的咆哮声,充斥着整个鬼判殿。就连后院办公的秦广王也听得一清二楚!

    “是谁泄露了天机!”崔判官咆哮的声音不比云浩来的小!

    “大人,上次您跟武藤兰喝酒的时候。您自己说的,我们就坐在您旁边的包间里。”牛头讪讪的道。马面不说话,可一张马脸比驴脸还要长。

    “他妈的天上人间的包房就是不隔音,上次我还听到秦广王……!呃!你们之后听见什么没有!”崔判官忽然觉察到自己失言,赶忙闭嘴。

    “没有!没有!”牛头立刻将牛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马面也赶忙澄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我听见了,武藤兰在喊亚麦爹!”云浩站在殿中央大声的喊。

    “你听到本王说什么了?”秦广王被争吵声引了出来,黑着脸问崔判官。

    “下官口误,还望王爷勿怪!”崔判官恨不得拿手将云浩的嘴堵上。

    “哼!回头再找你算账!”秦广王瞪了崔判官一眼,转眼看向云浩道:“云浩,这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即便你告倒了崔判官,可他在这个位置上五百多年。你确定,他的门生故旧不会在你投胎的时候摆你一道?现在本王允许你提三个条件,只要不过份,本王都为你周旋。说到底,事情出在我鬼判殿,善了此事,本王也少一份牵挂。”秦广王显然也不想在阎王面前丢人,阴间政治局正要开一万八千年代表大会。到时候阎王会改选,作为鬼判殿的主人秦广王是热门人选,上一次民调支持率颇高,绝对不能在这种小事上翻船。

    “呃……!我要生得貌若汤姆克鲁斯!”云浩对自己的长相深感怨念。

    “没问题!”秦广王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只要他肯好好的去投胎,长的像奥巴马都木有问题。

    第一个要求顺利通过,云浩顿时眼前一亮。想了想,云浩又说道:“我要富可敌国!”

    “没问题!”对秦广王来说,钱不是问题。天地银行的钱虽然不能在阳间流通,但他还是有办法让云浩富可敌国。

    “我要再活五百年!”云浩见前两个条件被答应下来,立刻伸出手五个指头张开。

    “你接着死吧……!让你活完那二十年就不错了。”秦广王立刻就怒了,别说五百年,二百年就成妖精了。云浩已经能够听见秦广王磨牙的声音,估计这位兄弟的忍耐值即将爆表。

    “那我不走了!”云浩一屁股坐在地上,活了六十二年虽然没有成精但眼色还是看得出来。

    “三十年……!”秦广王见到谈判要破裂,开出了新条件。

    “三百年!”云浩坐地还价。

    “三十一年……!”

    “二百九十九年……!”

    ……

    “八十年!”拉锯了三天三夜之后,秦广王出价八十年。

    “成交!”疲累不堪的云浩立刻答应下来,人活七十古来稀。活八十岁已经不错了!上辈子活到六十二岁,该硬的地方软,该软的地方硬,早就没有人生乐趣。八十岁就八十岁,老子不挑拣!

    “有没有赠品?”云浩嬉皮笑脸,哈腰低头缩脖子,模样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滚……!”秦广王须发虬张怒不可遏!

    雁门山位于白水宜君交界之处,途经蒲、白水、宜君、一直通向黄陵县。海拔1000多米,相传古时因有一只神雁落此山而的名。雁门关石碑今人大多知有雁门关,而不知还有雁门山,实际上关是因山而名。雁门山的名字来之甚早。《山海经》的“海内西经”中就已记述说:“雁门山,雁出其间。在高柳北。高柳在代北。”

    大业十二年的春天,雁门山脚下的云家庄子。一根麻杆挑着灵幡,白色的纸钱随风飘散在空中,一座大屋里面哭声震天,许多人或跪或坐在一具尸体前哀嚎声声。可若是仔细看去,这里有些人是真的面色悲苦,哭得是涕泪横流。可有些人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正所谓有声无泪谓之嚎,有泪无声谓之泣。真心还是假意,在各人的脸上表露无疑。

    云浩的耳朵里面听见唢呐声声,可是眼睛却睁不开。口鼻也不好使,整个身体好像僵尸一样躺在棺材里。等待着官家验尸后,才能钉棺入殓。虽然不能说话,但脑子里似乎是有一个声音,不停的絮絮叨叨说着什么。似乎有些东西强行进入了云浩的脑子,一些以前不知道的记忆好像放电影似的,在云浩的眼前不断演绎。

    “我的儿啊!你爹死的早,你若是就这么去了。可让为娘的怎么活!”一个妇人的声音在云浩的耳边响起。云浩脑子里迅速翻阅那些钻进来的记忆,原来这女子正是这具身体主人的母亲赵氏。

    “云大,你家老二这一房算是绝户了。云家真是家门不幸,怎么就遭了这么大的难,哎……!可惜了浩儿这个好孩子,七岁上就那么有学问。等两年就能去参加举试,说不定还能考中官做。”一个年老的声音在旁边说着,云浩感觉母亲的哭声越发的大了。

    “谁说不是呢?可惜了浩儿这孩子,老太公您德高望重亲自来看这孩子最后一面。云大拜谢!”那人说完话,又是一阵杂乱的声音。显然是那叫做云大的在见礼。而那陈太公正在极力搀扶。

    云浩正在熟悉这副身体,忽然又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老太公献祭,各位亲属答礼。”屋子里立刻又海啸山崩一样响起了哭声,男男女女震天的哭声中似乎有一个老者在说着什么,可那老者说得过于晦涩难懂,云浩听在耳朵里每个字都知道,可连起来什么意思,就琢磨不明白了。

    那老者说完,尖利的嗓音再次响了起来。“太公训示已毕,亲属答礼!”整个屋子里的喧闹一下子便安静下来,这个时候就算是落地下一根针怕是都能听得见。

    “老妇人拜谢太公!浩儿这孩子……!”悲怆的赵氏不由得又哭了出来,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赵氏!你身为云家媳妇十余载,自然算是我云家人。可怜你丧夫又丧子,孤苦无依。咱云家虽然算不得名门大族,但也绝对不能让你忍饥受冻更不能让你回娘家。昨夜族中公议,你在河边的十亩水田,就交给你家老大耕种。你的一日三餐,就由你家老大负责。既解决了你的生计问题,又不至于让族中田产荒废。我们这也是为了……!”

    云浩听到耳朵里,心底一阵发凉。这叫什么亲戚,叫什么太公。这具身体的老爹跟着隋炀帝攻打高丽,战死在辽东。现在自己也病重身死,这一脉就算是绝户。

    千百年来,华夏都有一个陋习。那就是吃绝户,只要这家人没了男丁。家里的财产便由族中公议处置,甚至有时候连弟妹都有可能指给族中的光棍。反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肉不管怎么烂也得烂在锅里。

    不过一般这种事情,好歹也得等人家丧礼办完。死者装棺入殓之后,才能由族中召开会议公议。这老太公说,昨天晚上便有公议。那时候自己可刚刚咽气儿,真正算得上尸骨未寒。这些家伙到底是有多急,这吃相也太难看了点儿。

    “太公,您是族中长辈。按理说您说的话媳妇自然应该遵从,可这地是族中分给我家的。浩儿尸骨未寒,你们就这么着急抢地。不至于这么急吧,就算是为了顾全一下云家的脸面。是不是也要等浩儿入殓下葬之后再提!”赵氏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老太公颤颤巍巍,几乎要晕厥过去。

    “呃……!”老太公布满老年斑的脸上也是一阵尴尬,可心中却是无奈。当年在山上一时兴起弄了侄媳妇,便生下云大这个好吃懒做的主出来。这些年利用太公的身份,明里暗里没少帮衬云大。可烂泥终究敷不上墙面,这云大好赌这些年将祖上留下来的家业几乎败光。眼看只能凭几亩口粮田活命,这个做爹的终究看不下去。恰好云浩昨天死了,老太公便凭借多年的威望通过了刚刚那个族中决议。

    “呃……!”老太公布满老年斑的脸上也是一阵尴尬,可心中却是无奈。当年在山上一时兴起弄了侄媳妇,便生下云大这个好吃懒做的主出来。这些年利用太公的身份,“呃……!”老太公布满老年斑的脸上也是一阵尴尬,可心中却是无奈。当年在山上一时兴起弄了侄媳妇,便生下云大这个好吃懒做的主出来。这些年利用太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