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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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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那小子招了!”敖沧海兴奋的走到云玥的面前,看他的脸色就知道那位康居国王吐出来不少有用的消息。

    云玥现在的中军行辕是小宛城里唯一还算是完整的房屋,一束阳光顺着屋顶斜射下来。将屋子里照得很是通透,云玥盘踞在阴影里的躺椅上,有一觉没一觉的睡着。几天来不眠不休已经严重损耗了他的体力,可外面人喊马嘶周边又刚刚平定,让他睡觉他也睡不着。只能这样眯一会儿醒一会儿,头疼的要命却没办法安心睡觉活脱脱是一种煎熬。

    见到敖沧海这副样子,云玥指了指身前的椅子道:“坐下说!也是当将军的人了,稳重些!不然怎么服众。”

    现在能直驱云玥面前的,也只有敖沧海这样的亲信将领。身在战区,云玥的安保级别不是一般的严格。若是换上一个人这样闯进来,百步之外就被射成了豪猪。

    “刚刚拉到狗窝边上,那家伙就吓尿了。据他招认,自己是匈奴牧人。几年前因为娶了康居国王的女儿当上了康居国的驸马,老国王死后无子只能传位给女儿。然后这小子又篡了他老婆的位,这才当上了国王。”敖沧海喝了一口水,将黑风的话叙述了一遍。

    黑风知道,如果讲出自己黑氏部落那段黑历史。云玥会立刻将他剥皮抽筋,所以他选择了避重就轻,只说自己是普通的匈奴牧人,流浪到了康居然后巧遇康居公主。标准的一副**丝逆袭的桥段,非常励志!

    “噢!”云玥半眯着眼睛“噢”了一声,这与先前的情报似乎差不了太多,还算是可信。

    “他为什么袭击穷奇部?”这是云玥一直纳闷儿的事情,按理说穷奇所部兵强马壮。在西域也算是横着走的队伍,康居人居然敢袭击他们,究竟是谁给他们的勇气?这是云玥一直都搞不懂的事情,现在人拿到了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才行。

    “他说是康居人攻占了小宛城,他以为穷奇是小宛国王搬来的援军。所以……!”敖沧海垂首不语。他和穷奇都是赵国人,私下里关系非常好。穷奇有这个结果,一众赵国出来的将校都非常愤恨。

    “原来是这样……!”云玥觉得这也算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西域这个地方战乱虽然不多。但大一点儿的城邦吞并小城邦也不是什么新闻,只不过西域地广人稀消息闭塞传播的不开罢了。就好像小宛人,无端的遭受了池鱼之殃。两大势力在他们的家园角逐,小宛人无辜的被碾成了齑粉。族人从耄耋老人,到孕妇肚子里的婴孩没有一个活下来。曾经繁荣的小宛人从此绝迹,这座小宛城也将湮没在西域的大漠黄沙之中。好像后世的楼兰一样,引起人无限的遐想与探究。

    或许这就是历史,一个部族湮没在历史长河之中,好像一粒尘埃掉进了大江大河。昙花一现的政权太多了,多到了人们数不过来的地步。云玥感觉到了一丝伤感,最近这种情绪经常性的出现在自己身上。才刚刚三十出头的年纪,居然有一种垂暮的心境。或许这就是身居高位,引起的高处不胜寒吧。跟着自己吃饭的人越来越多,身上的责任也就越大,权利与责任是相对等的关系。

    家天下有时候未必不是好事,至少统治者会像关系自己家当一样的关心天下。父母官这个词儿说得好啊,当官儿的如果有一颗父母对孩子的心,或许这个世界就会好上许多。后世改了个名字叫做公务猿,提倡的是公仆精神。结果,家里的奴才远比主子牛逼。店大欺客奴大欺主,诚不我欺!

    “那人你们处置了吧!”云玥挥了挥手,伤感的情绪让他不想说话,也不想办事。或许这个时候睡一觉是个好选择,至于那个国王敖沧海和褚大勇他们会好好照顾,不用自己操心。想必康居国王,一定很后悔没有被那些獒犬分食掉。

    “喏!”敖沧海低头称喏,施了一礼然后退了出去。

    敖沧海出了门褚大勇已经等在了门口,见到敖沧海出来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了?侯爷怎么说?”

    “侯爷说人交给咱们处置!”敖沧海大步流星,连半点停顿都没有。

    “嘿!断叫这直娘贼知道老子的手段。”褚大勇从腰间抽出匕首就跟了上去。

    赖喇脸抽成了包子,和他谈妥生意的副将已经被几名军卒按住打军棍。那些康居俘虏全都被绑缚起来,围拢在小宛城的残垣断壁之中。褚大勇的大嗓门好像一面破锣吵吵嚷嚷:“不就是几个银钱,这钱老子出了。人都给老子留下,他们的手里沾了咱们兄弟的血。做苦力……我呸!让他们多活一天,就是对死去兄弟的不敬。他们都在天上看着,摸摸你们的良心。为了几个钱,都让狗啃了不成。谁他娘的再吵吵,老子送他一个碗大的疤。”

    敖沧海面色冷峻,他知道赖喇要买这些人去矿山做苦力之后没说什么,毕竟也是给兄弟们谋福利的事情,睁一眼闭一眼就算了。可损失惨重的褚大勇坚决不依,辛辛苦苦带出来的重装甲士。这一战损失一半儿,褚大勇心疼的直抽抽。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坚决要敖沧海将人交出来。就算是那些银钱他出都没有关系,他只要康居人死。只有杀戮与鲜血,才能让他那颗仇恨的心平复下来。

    拗不过老兄弟,见到他手下着实损失惨重。无奈的敖沧海也只能依了!

    赖喇去找云玥评理,结果被郑彬挡了回去。一句“侯爷正在休息。”就让赖喇没有咒念。他可不是褚大勇或者敖沧海那种亲信,随时都能够见到云玥。刚想喊叫几句,郑彬就有拔剑的意思。吓得赖喇落荒而逃,他知道郑彬是真敢捅了他。一个月氏人而已,以郑彬的身份杀了也就杀了。最多被云玥责备几句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行了,别吵吵了。谁也不差那两个钱,知道你要拿人出气。让你的那些杀才们动手吧,我们不跟你们抢。”敖沧海挖了挖耳朵,连番的鏖战褚大勇的嗓子都喊劈了。现在的声音低沉且嘶哑,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这货还在敖沧海的身边喊,更让敖沧海受不了。

    褚大勇一挥手,全身甲胄的重甲步兵就围了上来。康居人开始骚动起来,现在就算是智商负二十的都知道这帮凶神恶煞的家伙要干什么。奈何身体被紧紧的绑缚住,还是三五个人穿成了一串儿。想反抗都是奢望!

    “兄弟们,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时候到了。死去的弟兄们,在天有灵都看着,兄弟们给你们报仇了。杀!杀!杀!”褚大勇一连说了三个杀字。每一个杀字都带着浓浓的血腥气!

    重甲步兵们重新拎起了战刀,不知道谁先嚎叫一声挥舞着钢刀就扑了上去。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人群好像超市里抢购鸡蛋粮油的大爷大妈似的往前涌,康居人的俘虏迅速缩成了一团团。所有的人都往后面挤,最后挤成了一个大大的人坨坨。密集的程度,连喘气都是奢望。

    劈翻了外围的一圈儿人,重甲步兵们杀红了眼睛。好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的剥着这个由人组成的大肉团团。每一刀下去都有鲜血迸飞开来,大股的鲜血浸湿了地上的黄土。直到黄土都吸饱了鲜血,大铁鞋踩在上面“噗呲”“噗呲”的响,好像雨天里面踩到了泥地里面的声音。

    不时有残肢断臂飞出来,重甲步兵这一次损失如此惨重。心中都憋着一股怨气,现在杀起人来更是卖力。手里的战刀横劈竖砍,有些还玩起了行为艺术。先将人的手脚斩断,然后再看着地上没有手脚不断蠕动的人失血过多而死。到了最后,谁也没有心思玩这些花活。钢刀过处,人头乱舞。一腔腔热血喷射向空中,然后落下。

    鲜血没过了脚踝,染红了铠甲。当最后一名康居俘虏倒下的时候,这里已经成了修罗屠场。数千名康居俘虏,就这样被残杀。残破的尸体,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都被重甲步兵们摆成了一个巨大的祭坛,用来祭奠在这里战死的兄弟。

    黑风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跺着脚的叫骂:“活该!你们这些胆小鬼,爬虫!就知道逃跑投降,也不知道死战到底。现在好了,被华夏人砍了个干干净净。好!好!好!杀的好!哈哈哈!”一边骂,还一边大笑。

    他的笑声成功引起了敖沧海的注意,他拎着牛耳尖刀就来到了黑风的面前。褚大勇跟在后面吼道:“老敖,让俺先来第一刀。”

    “这些人都让了你,这个还是我来吧!”敖沧海的语气不容置疑,几千个人换一个,褚大勇也挑不出理来。

    锋利的牛耳尖刀在黑风身上划了几下,那件皮袍子就四分五裂。变成了几块互相不关联的部分,掉落在地上。又是几刀,身上的衣服变成了布片片,敖沧海轻轻一挑也同样掉在了地上。

    黑风一身的黑毛,赤身裸体的暴露在阳光下。他惊恐的看着敖沧海,而敖沧海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锋利的尖刀在黑风的胸前刮了几刀,浓密的黑毛立刻掉了一层。露出里面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的肮脏皮肤!

    “你要干什么?”这个时候黑风也顾不得伪装,直接用华夏语询问敖沧海道。

    “呦!会说我们华夏语啊!没得让舌人废了半天的劲。告诉你也无妨,要你的命而已。不过不能一刀结果了你,刚刚你也听到了。我们华夏人相信人死后有灵魂在天上飘荡,相信穷奇……就是被你干掉的那个大块头的英灵现在也在天上看着。我要剖开你的肚子,然后将你的心肝脾肺肾都掏出来。

    然后一样一样的摆在穷奇的灵位前,让他的在天之灵安息。不过你放心,我会剖的很仔细。在心掏出来之前,绝对不会让你死去。相信我,你会很爽,很想死的那种爽。”敖沧海说完,面带着微笑开始下刀。

    刀尖刺进黑风肚子的时候,黑风已经要疼得昏过去。鲜血好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顺着肚皮蜿蜒流淌,然后滴落在黄土上。

    左右各划上一刀,整个肚皮上的肌肉和皮肤上就开了两扇小窗户。敖沧海似乎并不着急,黑风的声声惨叫在他听来就好像是在唱歌儿。

    牛耳尖刀换成了更加锋利的剔骨刀,顺着胸骨的骨缝儿插进去。连削带别,将肋骨一根一根的取下来。这个时候,黑风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黄色,似乎想脓水一样黏糊糊的东西。

    敖沧海拆骨拆的很细致,庖丁解牛已经不足以形容其手艺。大概卸了一个多时辰,锁骨以下的肋骨才算都卸下来,一根根摆在了穷奇的灵位前面。

    黑风已经不叫了,现在呈现了所有人面前的是一副诡异的画面。透过内脏的薄膜,人们可以清晰的看见一张一合的肺。不断跳动的心脏,蠕动不已的胃和肠子。甚至绿色的胆囊,也若隐若现。一切都暴露在阳光下,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敖沧海取过毛巾,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他解刨的很仔细,整个过程之中连一地鲜血都没有溅到他身上。医科大没练过十年八年的,绝对达不到这种水准。

    再次取过牛耳尖刀,在肝脏的部位伸进去一划一拉。好大的一颗肝脏,就掉进了亲兵捧着的铜盘里面。接着是肾,然后是脾,在先取肺还是先取心之间敖沧海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果断的将一张一合的肺取了出来。

    他的刀很快,肺取出来黑风的心脏居然还在跳动。最后敖沧海狞笑着用牛耳尖刀迅速割断心脏周围的血管,然后刀剑一挑。那颗暗红色的心脏就掉在了盘子里,此时那心脏仍旧在跳动不已。

    PS:祝各位书友国庆节快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