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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儿,你相信你舅父会盗采金矿吗?”皇后抬起头,脸上依旧泪痕斑斑。
“这……我也不想相信,但是证据确凿,也不由得我不相信了。”宇文竣裴眼神闪了闪,一脸无奈的摇头叹气。
听儿子这么一说,皇后的眼泪又冒了出来,娇丽的脸蛋上一片湿润。
宇文竣裴皱着眉,想了一下,改口道:“母后,虽然是证据确凿,但刚才你也说了,主谋另有其人,或许事情还有转弯的移地。”
皇后却忧心忡忡,“就算是这样,表哥依然是有罪的,我要怎么样,才能帮到他呢?”
宇文竣裴握了握她的手,又劝解道:“母后,你既然想帮舅父,就要振作起来,你再这样伤心也于事无补呀。”
皇后闻言,连忙强打起精神。“你说的对,现在最重要是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明天我要去一趟大理院,看看审问的结果如何?”
宇文竣裴见母亲恢复了生气,大为高兴,心中也暗暗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深夜,大牢里潮湿阴森,恐怖死寂。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微光映照着来人冷峻的脸,他是宇文竣裴。
宇文竣裴走到大牢门旁,看着锁在里面一根石柱上的老者,只见他双目紧闭,浑身都是伤痕,神情却是异常平静。
“舅父!”宇文竣裴轻唤了一句。
吕仲堂怔了怔,随即扬起一抹笑。“你终于肯来看我了!”只是那笑容却隐隐透着一丝苦涩。
宇文竣裴望着他,问道:“审讯的结果如何?”
“裴儿,你来看我,只是关心结果吗?”吕仲堂睁开了眼睛,盯着他温文俊逸的脸,似乎在渴盼从他脸上看出异样的表情。
“舅父,案情的结果关系到你的刑律,我当然关心。”宇文竣裴表情沉重,星眸流露出浓浓的担忧。
吕仲堂摇了摇头,笑道:“听你这样说,舅父我真该感到高兴。裴儿,我很清楚你来的目的,放心吧,我所做的一定是你心中所想的,因此,你不必过于担心。”
宇文竣裴垂下眼帘,一丝挣扎划过眼底,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相信舅父,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说。”
吕仲堂疑惑的看着他。“什么事?”
宇文竣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从衣袖中掏出一块令牌。吕仲堂怔了半响,随即了解的点点头,心里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理院,是西国最高的刑狱堂,用来审核各地疑狱重案。
宇文竣霆一身正统的华贵朝服,端坐在公堂的主位上,凌慰琮和阿轩分别站在他身旁。御史中丞坐在左边下面,右边坐着的则是刑部尚书。
宇文竣霆一拍惊堂木,冷冷的道:“传吕仲堂!”
“传吕仲堂!”一声声侍卫的叫喊声坐里面传到了外面。
不一会儿,两名侍卫押解着身穿囚服的吕仲堂走了进来,让他跪下后,便退到一旁站着。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有声音一路传来。“皇后娘娘驾到!大皇子殿下驾到!”
宇文竣霆皱眉,刘苑筠和宇文竣裴来做什么,难道想替吕仲堂脱罪?哼,他倒要看看他们想耍什么花样。
皇后刘苑筠一身丹红色的凤纹朝袍,在宇文竣裴搀扶下,雍容华贵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太监宫女。
刑堂上的所有人,便全部匍匐于地。大家齐声喊着:“参见皇后娘娘,大皇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宇文竣霆也站起身,对着刘苑筠一拱手。“臣见过皇后!”
“众卿家平身!”刘苑筠很有气势地挥手说道:“本宫这次只是来旁听,顺便也想了解一下案情的发展。”
宇文竣霆察言观色,冷眼瞅着她的神情,一边吩咐侍卫赐座。
坐定后,刘苑筠迫不及待地问:“竣霆,有没有查出另外的主谋者是谁?”
宇文竣霆冷道:“皇后娘娘不必操之过急,审讯才正要开始,请娘娘静观奇变。”言下之意是说,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请闭上尊口。
刘苑筠碰了个软钉子,也没有生气,只是微微点头,便不再言语,但一双焦急担忧的眼睛,不停地看向跪在刑堂上的身影。
宇文竣裴站在她身旁,轻拍着她的肩,给她无言的安慰。
宇文竣霆再次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吕仲堂,盗采金矿一事,你还有何话要说?”
此时,堂上众人屏息静气地等待他的回答,刘苑筠更是紧张,眼睛眨也不眨直盯着他。
半响,吕仲堂终于抬起了头,平静的道:“有,罪臣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奉命行事,请二殿下明察。”
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干脆地承认,宇文竣霆有些愕然,与凌慰琮对视一眼,各自疑惑。刘苑筠却大喜,她就知道一定有人强迫表哥,果然没错。
宇文竣裴冷眼旁观,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宇文竣霆这时喝问道:“奉谁的命,快从实招来?”
吕仲堂深吸一口气,凝视宇文竣霆,一字一句说道:“回二殿下,罪臣是奉了公主娘娘的命令,才到思崖山开矿盗取黄金。”
此话一出,宛如平空响了一个焦雷,所有人都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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