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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宇是打着玩乐消遣的心思前往沙特的,当然,他多多少少还怀揣着点跟阿比阿德旁敲侧击他租借卫星给cia的小心思。
只是他和肖白当天先飞s市,又飞英国,已经十分疲劳了,再加上天色已晚,便干脆在刘易斯的古堡修整一晚上,明天再离开。
两个人照例睡在同一个房间,缪宇维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弹,但实则失眠得睡不着觉,他没在床上翻来覆去滚,还是顾虑到别再打扰肖白的睡眠。
但根据他听到的小动静,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的肖白也没有睡着,呼吸又短又急,也显得心烦意乱。
只是肖白的耐性一向不好,缪宇耐心等了少顷,就听到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动。
肖白从隔壁床上下来,紧贴着他躺好,凑过去一听他的呼吸就知道这人也没睡,想了一想,咬牙把手从他胳膊肘间穿过去,撩开衣服往下摸。
缪宇有心想看看他打得什么主意,这下倒是吓了一跳,忙把他的手捉住了,诧异道:“你这是干什么?”
肖白羞得耳朵尖都通红一片,小声道:“我上网查怎样安慰自己的恋人,基本上最佳答案都是这个。”两人刚认识时,缪宇就有个毛病,晚上睡不好,第二天能难受一整天,这个状态可不行。
他们两个正式确立关系都一年多了,都是年轻人,情浓时难免擦枪走火,都是各自很尴尬冲凉水澡的。
缪宇张了张嘴巴,好半天后才道:“没事儿,我已经好多了,乖,今天晚上好好休息,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肖白多少有些着急,忙道:“我们都好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你一直不碰我?”
连他这等不开窍的都偷偷摸摸上网查过大体流程,缪宇年纪比他大个几岁,对此肯定也不是一无所知的。
缪宇哏了一下,从床头摸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见已经接近一点了,想了好一会儿还是道:“这半年来咱们一个委托接一个委托,每天劳心劳力的,实在是太累了。”
都说饱暖思淫|欲,这几个月彻夜不睡都是常有的事儿,能两点睡都难得,哪还有心思干那些?要不是感觉熬得太厉害,身体吃不消了,缪宇也不会放大假,一歇就歇半个多月。
何况缪宇对钱对性都不热衷,让他快乐的是控制欲得到满足,否则以他的条件,也不至于认识肖白之前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
不过以他们的关系,确实早就该更进一步了,只是今天是实在没有这想法,缪宇也不乐意打着排忧解闷的念头来第一次。
他捏了捏肖白的手,跟两个交叠的勺子似的环抱着他,亲亲他的后脖颈,哄道:“乖,睡吧,等你过了25岁生日再说。”
肖白嘟了嘟嘴,考虑到缪宇总是觉得他心理年龄还是个未成年人,倒是也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忍不住道:“那说好了啊?”距离他生日也就半个月时间了。
——嘤,其实他本来应该矜持一些的,无奈恋人被踹了屁股才肯往前挪一步,肖白也只好不要脸地上了。
缪宇温柔道:“嗯。”为了安抚大半夜睡不着胡闹的小恋人,两人接了一个长长——长长——的吻。
肖白还算心满意足,打了一个哈欠,被他来来回回胡啦脑袋弄得睡意上涌,嘟哝了几句,眼皮渐渐合上了。
缪宇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把他往怀里搂了搂。有了这个小插曲,又或者是怀里抱着一个睡得呼呼的小家伙有了安全感,这次他满脑子的烦乱思绪倒是淡了不少。
缪宇也实在是累了,听着肖白绵长的呼吸声,意识终于慢慢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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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阿德留着长长的大胡子,带着自己的大夫人和孩子们在等着他们到来。
倒不是说mx组织现在就已经值得这样的阵仗了,主要是阿比阿德过于明骚,有点机会就喜欢显摆自己孩子多。
他不过四十出头,十多个孩子一溜排开,缪宇扫了一眼,只觉得十多个小萝卜头都长得没啥差别,最多就是大小型号不太一样。
跟客户打交道一直是刘易斯的差使,何况他和阿比阿德也最熟,两人寒暄了几句,阿比阿德热情请他们进去。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有机会进入阿比阿德住所的中心位置,何况以往阿比阿德也不会跟见了亲儿子似的亲热。
缪宇留意到曾经打过交道的他的保镖队长费萨尔一脸苦大仇深地站在一边,摆出一副“唉只能请大家多担待”的苦逼脸来。
他脚步一顿,估摸着阿比阿德可能有要胡来,提出什么让人为难的要求了。
从他们第一次跟阿比阿德打交道就能看出,这人是很喜欢玩恶作剧的,而且越是优秀的人,他越有戏耍的兴趣。
——不戏耍优秀的人,又怎么能得到优越感呢?砸几百万就为了爽一把,在阿比阿德看来非常值得。
阿比阿德的大老婆带着一串孩子们退下了,阿比阿德请他们坐下,笑道:“咱们也是老相识了,尤其是刘易斯阁下,更是我难得的知己,有话我就直说了。”
他跟有爵位的刘易斯最谈得来,但最欣赏的无疑是缪宇,阿比阿德从他的神态中,看出来这个年轻人似乎已经猜到了许多,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我本来还在担心,这个小委托请不动你们呢,诸位能来真是太好了。”
缪宇对着他笑了笑。
阿比阿德挺遗憾他没有轻易上当,面无殊色道:“我是要准备一场收藏展览,但又不想让它沦为一次普普通通的展览。”
他是有钱,可沙特有钱的人遍地都是,阿比阿德自己的私人收藏也没到让人看了就能记一辈子的程度,但他颇有给大家一个惊喜的野心。
“……”缪宇算是知道费萨尔□□一样的脸色怎么来的了,纳闷道,“您现在的身份是第一王储了,请来的宾客非富即贵,这些人要有个好歹,恐怕也会置您于很被动的境况吧?”
有钱烧得也不是这个烧法,真要是宾客们有个好歹,搞不好都能出外交事件。
阿比阿德正色道:“就因为他们非富即贵,一旦差一点怎么着,才会成为他们永生难忘的回忆啊?”顿了一顿,他又带着几分热切道,“何况要不是这问题难办,我也不用花大价钱请几位来啊?”
“您花的钱是让我们帮忙维护展览安保的,不是给宾客一个难忘终身却又不至于让他们翻脸的惊吓的。”缪宇面无表情说道,这一瞬间他很想把合同拍在阿比阿德脸上。
阿比阿德哈哈笑道:“我的错我的错,双倍违约金是吧?”
他说着满不在乎地就要掏支票夹,让缪宇先一步摁住了。费萨尔本来一脸惨不忍睹地站在角落里,此时第一时间冲了过来,让麦永志站起来拦住了。
两个人彼此瞪视着对方,气氛难堪了一瞬,阿比阿德倒还是一副笑模样,对着头顶的监视器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正在看监控的保镖不用紧张。
缪宇没有在意两位打手的剑拔弩张,正色道:“您有钱,怎么花也是您的自由,但接不接受这个委托,也是我们的自由,还请您见谅。”
阿比阿德蒙他们来接受任务,还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这种跋扈行径在一部分富人身上很常见,但并不符合阿比阿德一向的人设。
缪宇心中多少有些疑虑,当他抬眼跟阿比阿德对视后,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无奈道:“亲王又跟我们开玩笑了。”
阿比阿德故意提了一个非常离谱的要求,就是为了看他们为难抓狂,此时颇为遗憾缪宇一眼就给看穿了,耸耸肩膀道:“很抱歉,请接收我最真诚的歉意。”
他虽然一脸“没耍到人好可惜”的怨念,但态度比刚才“老子拿钱砸死你们”的吊儿郎当要端正许多,缪宇叹了一口气,坐回沙发上:“您重新说一下委托吧。”
麦永志松开了被自己禁锢住的费萨尔,虽然这次短暂交锋看起来是他占了便宜,两人要真起了冲突,他未必是费萨尔的对手,单耐力一项,他就远不能跟费萨尔相提并论。
在心中小小抱怨了一下年轻就是本钱,麦永志没有搭理还在瞪视着自己的费萨尔,重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