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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执脸色微微难看,他继续说:“第二天我们就买了火车票,一起回去,我们当时在火车上,火车是晚间的,我们没买到卧铺,就只能在硬座上坐着,当时正好是暑假高峰期,火车上人不少,我们三个人只能挤在一起,李咏昭当时困得不得了,很快就靠着我睡着了。
可是我却完全睡不着,我看向窗外,心里却一直想着在长白山发生的事情。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忽然我发现我窗户上映衬出一个人影,这个人影一闪而过,可是我的脊背一凉。
这窗户上映出的人影分明就是之前我们在山里装死的那个山民啊,我顿时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抬起头,就看见那个山民走进了下一节车厢。
我顾不得李咏昭,赶紧追了过去,没想到对方走的非常快,我一路追,很快就追到了最后一节车厢,最后一节车厢人特别的多,过道上也是人挨人,人挤人,可是当我到了最后一节车厢的时候,那个山民竟然消失不见了。
我心里一阵恐怖,我回到了自己座位,发现我们的桌子上摆着一小碗山丁子,用油纸包着。
我对面的人也都睡着了,我没有办法询问这一小捧山丁子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之后后半宿,我睡意全无,一双眼睛就看着窗外,后半夜,外面开始下雨了,火车上除了车轮和铁轨摩擦的声音,整列火车安静极了,时不时传来鼾声,好像很遥远很遥远。
我坐在座位上,如坐针毡,我越想越觉得恐怖,而我眼前的山丁子红得太刺眼了。
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眉心一阵刺痛,我手臂上的鬼纹猛地浮现而出,又再次消失了。
我有些担心会被别人看见,就去了火车上的洗手间,我透过洗手间的镜子,发现我额头原本是银色的鬼纹竟然仿佛被墨汁渲染了一样,竟然从底部向上慢慢变成了黑色,而紧接着,我发现我的双手竟然也变成了黑色,我透过镜子看见去,我发现镜子里有一个人正看着我笑,但这个人很快就消失了。
我觉得是我自己出现幻觉了,我按了一下洗手间的水龙头,可是里面一滴水都没有流出来,我推开洗手间的门,一推开,顿时吓了一跳,就看见那个被我们装死的山民就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差点就叫出来了。
但毕竟我是阴阳师,虽然我离家了这么多年,但是阴阳的法术从来没有荒废,我下意识地就按住了对方的天玄穴,一股阳气喷薄而出,可是对方一脸迷茫,然后大声地说,你要做什么,你占了洗手间多长时间了。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对方并不是被我们撞死的山民,而是一个陌生人。
之后我的脑袋非常非常乱,回到家了之后,我竟然感觉到有人就在我身边,有的时候早上醒过来,我会在枕头边发现一撮根本不属于我的头发,而有的时候,我会发现我桌子上的笔记本某一页突然被撕掉了,我用铅笔涂写下一页的笔记,却发现上面凌乱的字迹并不是我的,而是有人写上去的。
我身边发生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我怀疑我可能要疯了。
更让我恐惧的是,我身上的鬼纹越来越奇怪了,我感觉我的身体一下子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变换之后的鬼纹要比我之前的鬼纹更加霸道,很快我就发现我有些驾驭不住我身上的鬼纹了,我身上的鬼纹越来越强大,时不时地会将我吞没,而每次鬼纹将我吞没的时候,我身上都会出现很多幻觉,我会看到很多非常离奇的片段,这些片段就好似一场电影,一遍遍在我脑海里播放。
我想摆脱我身上的鬼纹,而且我很担心,我听说过有人被鬼纹吞噬掉之后,杀死了自己所有的家人,我渐渐变得忧虑了起来。
李咏昭看出了我的忧虑,就主动找到我,和我聊天,最终我就把我的境遇跟李咏昭全盘拖出,可是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我担心李咏昭自此会害怕我,而和我疏远,可是没想到,李咏昭当时非常善解人意,她恰如其分地安慰了我,让我不要担心,还和我说了很多好听的话,而且她说她们李家会帮助我的。
我信以为真,以为李咏昭真的会帮助我摆脱我身上的噩梦,所以我去几次李家,见过当时李家的大当家,还有李咏昭的哥哥李旭东,他们对我都很热情,之后就让李旭东对我做过几次全身的检查。”
“检查?”
我之前和李旭东有过几次接触,虽然对他这个人不太了解,但是从他儿子李彬那里看来,只怕李家一开始就对苏执怀了深深的恶意。
“对,那个检查非常古怪,应该是某种阵术,催眠术之类的,我也不太懂,只是每次醒过来,浑身都会非常酸痛,鬼纹的力量虽然会暂时减弱一段时间,但很快就会卷土重来,再次侵蚀我的全身。
虽然我怀疑过李旭东对我的所谓的身体检查很有可能有诈,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李咏昭的心,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就是我的小昭妹妹,她怎么可能害我呢。
我越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却不想李家就越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之后发生的事情我想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之后我被李家陷害,苏家也因为我差点就家破人亡,而之后李咏昭也攀上了齐家的高枝,向来清单寡欲,几乎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李咏昭的齐钟,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人突然热络了起来,很快就结婚了。
李家为李咏昭嫁入齐家而高兴,而我们家当时凄凉、冷清,过年的时候,宴会让人觉得心寒。
之后我娶了李咏昭的闺蜜,生下了苏小烨,原本以为事情就会如此了,我苏执这一生也就会这样简单平静地生活下去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所有人都以为我和我妻子是被李咏昭所害,其实并非如此,真正害我们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