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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最先找到我的是黄子花,然后我看见了齐佩雅那张哭泣的脸,我记得头人背了我一段距离,而之后我就一直摇摇晃晃的,我视线里的景物一直在发生改变,可是我的双眼能捕捉到的并不算太多。
我浑身上下都在疼痛,剧烈的疼,刻骨铭心,疼得我都好想掉眼泪啊,可是我发现我连掉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们又走了好远,之后我再次完全失去了记忆,等我真正恢复意识,我已经离开了郇城,离开了中俄边境线,我回到了抚远县,躺在县城的小医院里,打着吊瓶,浑身都缠满了绷带,远远地看上去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木乃伊。
我醒过来之后还不能说话,黄子花说,他们发现我的时候,我的头发全都白了,而且长了好长,我的头发居然突然拖到了腰间,我听黄子花说的认真,就嬉皮笑脸地问她:“待我长发及腰,姑娘娶我可好。”黄子花娇嗔地白了我一眼,没说话,黄子花变化挺大的,她再次恢复了她原本不太好看的外表,她的鬼力又变得很微弱,但是她还是竭力用鬼力稍微幻化一点自己的外貌,让自己看上去就好像一个外表可爱的邻家妹妹。※⊙,
而齐佩雅,眼睛哭肿了,她来看了我,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第二次来又是有些没控制住。
第三次,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死死握住了齐佩雅的胳膊:“你们老实告诉,你们到底在哭什么,是不是我要病入膏肓了。”
齐佩雅没说话,转身又跑了出去。
我在医院躺倒第五天,孙凯和高猛还有苏小烨才来看我,原来几个人想从山顶下来找我,结果在郇城里面迷了路,花了好长时间才走出来,可是走出来了之后,他们依然不认路,又在林子里绕了好几圈,好在最后遇到了还在外面傻傻等着要跟我们接应的马叔,马叔也算够意思,一直呆在原地没有动,最后马叔就把这几个傻小子带了出来。
我心里一直很担心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阿塔莎,那个倔强的姑娘被刀疤脸打折了双腿之后一直被我藏在了山洞了,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后来孙凯告诉我,阿塔莎被救了,之后,阿塔莎也来医院探望了,只是这一次她身上穿的是俄罗斯的军装。
阿塔莎说,她是俄国克格勃,也就是特工组织里的一员,专门就是盯郇城这个线,她说几十年前,和中国还有日本三国共同合作开发的一个考古遗迹里的这些科学家突然离奇消失了,而这当中就有阿塔莎的爷爷,阿塔莎说,这些年她一直想要解开当年郇城的真相,自己的爷爷为什么会离奇消失,还有,郇城里到底有什么?
只可惜,她最终还是没有缘分进入郇城并解开郇城里的一切,阿塔莎和我聊天的时候不禁连连叹息。
而大概唯一会知道真相的蔡嵘,已经被克格勃的人控制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我们闯入了俄罗斯的国境线,却并没有见到什么俄国兵,这一路走得不算隐秘,却也一直没有俄罗斯士兵前来盘查,原来我们的这个行动在官方那边早就有报备了,所以俄罗斯人分明就是对我们闯入了国境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阿塔莎说,她知道蔡嵘这个人,因为自己的爷爷曾经提起过他,而且阿塔莎的爷爷还留下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正是当年跟着904所一起去寻找郇城的这些国内外的专家,这里面就有阿塔莎的爷爷和当时年轻的蔡嵘,阿塔莎把照片从钱包里拿了出来,我们几个都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这张照片上的蔡嵘几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依然维持着五十年之前的样貌。
难道说蔡嵘一直沉睡的那口棺材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保险库,一直把蔡嵘保险至今。
阿塔莎说,蔡嵘已经被转移给了研究机构,具体有什么进展她会通知齐佩雅。
我听阿塔莎提起了齐佩雅,心里不禁一阵难受,这个姑娘这几天一看到我就开始哭,别说她,我都快要被她给哭的心碎了,我就问阿塔莎:“阿塔莎,你是齐佩雅的好闺蜜,你不觉得她最近实在是太不对劲了么,每天见到我就哭,都搞得我条件反射了,见到她就想从兜里掏面巾纸,现在还好,如果真留下后遗症了,在大庭广众之下,我看见齐佩雅就掏面巾纸的这个举动仔细想想怎么都不太对劲。不过我想齐佩雅不是无缘无故哭的女生,我们虽然经历了这次任务,不是密友也不算陌生,我想听你一句实话,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阿塔莎先是脸色一白,我心里猛地揪了起来,我原本只是开个玩笑,可并不是真的想得什么绝症,可是看着阿塔莎严肃认真的表情,我整颗心都悬了起来,我该不会真的要得绝症了吧。
紧接着,阿塔莎又笑了起来,我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她声音有些不对劲,虽然是笑,可也有些尴尬,不过我至少可以从阿塔莎的表情来看,我应该不会死。
阿塔莎意外地说:“原来你还不知道呢。”她拍了拍我的额头,表情有些尴尬,然后她说:“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你之前是不是用过情人蛊这种东西。”
我听阿塔莎这么一问,先是愣住了,紧接着记忆如同潮水涌进了我的大脑,我确实用过情人蛊,那还是好几周之前的事情,那个时候黄子花离奇失踪了,为了寻找黄子花,我接受了甜甜姐的建议,选择了接种情人蛊,当时我对这个情人蛊的了解算不上多,但也知道,这情人蛊一定得是两情相悦的人才能接种,如果一个人死了,另外一个人活着,依然可以为死了的这个人续命,续命的方法就是通过这个情人蛊,因为情人蛊不单单是寄生在人的肉身之中,更是寄生在人的魂魄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