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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意浓随即放心的很,手在被窝里乱摸了一阵,凑过去亲徐疏桐的脖子,惹得她忍不住笑出来,“您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发骚的很。”
薛意浓笑道:“你不说朕喜欢你,还说朕骚,好的很,朕这才要骚给你看。”一连亲了她许多口,被徐疏桐推开了。
“热的很,别了吧。”
“你不喜欢?”
“这会儿不大喜欢。”
“哼。”薛意浓钻被窝里去了,寻着徐疏桐的肚子,就是狠亲几口,“不让朕亲,朕亲女儿。”本是赌气,却让徐疏桐‘啊哟’的叫了一声,薛意浓还以为自己压着她了,看看自己正闪一边,钻出被窝道:“怎么了?”
“孩子踢我。”
“她肯定喜欢我亲她,这点上比你讨喜的多,我再亲去。”她又钻进被窝里,亲了好几次,又自己手伏在肚子上感受感受,顿觉心满意足。
徐疏桐将她拉出来,“您也不怕把自己闷坏了,是不是今儿听了护军侯的话,触动了?”
“是啊,有你真好!不必像别人那样,难如登天。”
“谁似您这般没心没肺,估计过不了多久,皇后就要被拿下了,对着这样一个人,连我都没有抵抗能力……”
薛意浓道:“打住打住,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说她比我还行,听你的意思好像是这样。”
“那人家为了喜欢的人,啥都不要了,您的顾忌总是比别人多,这总是事实,人家也是一个小女子,总是很容易被感动的。”徐疏桐说的好不无辜。
“你已经是有孩子的娘了,好意思说这种话,是不是日子过的太舒服,所以总在想不好的事,还是说我们的日子太平淡,你乏味了,不要我了,坏女人,看我怎么饶你,竟然想别的人,那种女人有什么好。”薛意浓生了满满的气,别过身去不跟徐疏桐说话了。
徐疏桐戳戳她的背,“生气了?”
“嗯,生大大的气,不理你了,我要睡觉。”
徐疏桐去抱她,可是肚子大了,愣是在两人之间隔开距离,叫她最后忍不住笑出来。“快转过身来,抱您不住。”
“哼!睡了。”嘴里不同意,身子霍然一转,在徐疏桐嘴上亲了一口,把她搂在怀里,闭上眼睛说:“我也是肯为了你做任何事的,什么都可以,皇位也可以不要,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能生出无数勇气来。”
“是,我知道,逗您呢。”
“以后不许逗。”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许多话,才要睡了,徐疏桐道:“我想起一件事来。”薛意浓问她是什么,徐疏桐道:“我记得今日下午有道恭地的折子送过来,想来是很重要,我取来给您看。”她动作麻利,一掀被子,就要下去。
薛意浓在她背后道:“徐疏桐你到底还是不是孕妇?”
“怎么了?”
“动作麻利,我怀疑你肚子里怀了个枕头。不是说孕妇做事都要慢吞吞的,重来一遍。”
徐疏桐慢慢的回到床上,慢慢的躺下来,慢慢的盖上被子,对着旁边的薛意浓道:“三呆的父皇,您去。”
“我要睡了,不去,有多大的事,明儿再说,嘿嘿。”她耍赖。
到了翌日早起,将那道奏折瞧了。李易说恭地诸事办妥,问她是不是可以带着人马回来,她回复说:“好!”
自那之后,选秀的事进行的如火如荼,薛意浓也不去管,所有程序不过照着规矩办。
李公公带着人,抱进来一堆信。因为薛意浓新近让人铸造了一个青铜邮箱,不管老百姓有了什么冤情都可以往里面塞投诉信,中间不有任何人经手,直接抱到锦绣宫来,每日取一次。、李公公让人放下后,就先出去了。
薛意浓正没事,随手拿过一份来瞧了,说的不过是芝麻绿豆的小事,又是谁家鸭子丢了,又怀疑谁等等,要她做主,她把信放在一边,让人事后去解决这件事。
伸手又拿了一份,信上写道:“皇上,我要告发余伍仁谋反。”薛意浓一看,登时眼睛亮了,信上又说余伍仁这次要让自己的某个亲戚入宫云云,想要让皇上做夏桀那样的暴君,使美人计迷惑皇上,从此君王不早朝,余家故吏旧知遍布天下,到时候大权在握,宫里又有皇后撑腰,到时余伍仁荣登九五。
薛意浓哈哈一笑,这等秘事只要一查便知,不过能得到这第一手资料的,必定是余家内部的人,余家窝里斗,她是乐见的很,因为信里有些事却是真的,像是余家故吏旧知遍布天下,这虽然不足以说是谋反,却给她的执政带来不少麻烦。她且拿着这封信给余伍仁一点下马威去。
她这里正笑意吟吟,一抬眼就见徐疏桐进门了,手里端着东西,料定是端来给自己的,可时间过去许久,徐疏桐才走了一米多远。
“疏桐,端什么来?”
“红豆汤。”
“那你怎么还不过来?”
“皇上不是说了,孕妇一切都要小心,做什么都要慢慢的,所以我这不是按照您说的话在做么。”
可是她也没让徐疏桐老太婆似的走法,一点点的小鸡啄米似的,几毫米几毫米往前移。显见得是徐疏桐故意跟她作对,她道:“好了好了,是朕错了,孕妇也能大踏步走路,你快过来吧。”
“不要,我要谨遵圣旨。”她故意与薛意浓对着干。
薛意浓没办法,只好走过来,自己端了喝。“你罚我也罚的够了,我有件要紧事要跟你说,好玩的很,你去不去?”
听说有好玩的,她乐意的很。在宫里都要憋坏了,四面都是侍卫围得像铁桶一样,当下道:“好,这是要出宫去?”
“猜对了,我们去办件好玩的事。”将桌案上的告发信拿给徐疏桐看,徐疏桐看完,觉得丞相不大可能造反,不过选秀当前,那位姑娘大概是真的。
“皇上查过了?”
“真假到不重要,重要的是叫他有所收敛。”
“也对,这事皇后早晚会知道,要是叫她知道,家里又派人过来,显见得是当她没用,不能为家族带来荣耀,才把替身弄过来,来招揽皇上的心,她知道后,必定难过。她这样为您着想,咱们也要为人家多想几分。”
薛意浓道:“这是自然。”
存惜、落雁正一手一个领着二傻、肖公举进门,一听说能出去玩,两个小孩子眼睛放光。二傻直接挣脱了存惜的手,跑到薛意浓身边,甜甜的道:“父皇,您真的要带我们出去?”
“跟你有什么关系。”
二傻申请道:“带我们出去吧,窝老早就想去宫外看看了,听别人说好玩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生在皇宫,长在皇宫,外面的世界可一天也没有接触过,早新奇的不行,这次听说薛意浓要带徐疏桐出去,她当然要搭顺风车出去逛逛。
“是呢又怎样?不是呢,又怎样。”
“父皇,您怎么能纸样。大不了,窝多念几篇文,多学写几个字,您看这样行不行?”她与薛意浓做交易,当然一不高兴,难免就说话不伶俐。她又跑过去拉肖公举过来,对她道:“公主,父皇最疼你,你跟父皇说说,让他带我们出去。”
肖公举并不说话,只是用一双期盼的眼神望着薛意浓,叫她不好拒绝。薛意浓被看的十分不自在,举起手来投降,“好了好了,真服了你们了,不过我们这次出去是有要事办,本来小孩子是不能去的,不过看在你们这样有诚意的份上,那每人写五十个字来,写完的能去,写不完,或者乱写的,我就是想让你们去,也没法子,你们同意吗?”
两人纷纷同意,薛意浓又觉得这个条件太低,又与她们约法三章,“这第一,不准添乱,大人说往东,小人家不能说往西,不准乱跑,要乖乖的跟着大家。这第二,不准看见东西就乱买,乱花钱,我们没有地方放,更加不准乱吃别人给的东西,外面有拐小孩的人贩子,你们要是吃了别人给的东西,他们就会把你们套在麻袋里扛出去卖掉,而且还不给吃东西,不给好衣服穿,卖到人家做下人,天天要做苦活。”二傻、肖公举都有些害怕,表示不会乱吃东西,薛意浓对她们的表现很是满意,继续说道:“这第三,不准跟陌生人讲话,不准死赖在路上不走,该回来的时候,就一道儿回来。要是能做到以上三点,我们就三击掌,要是不能,那就算了。”
二傻、肖公举巴不得要出去,两人都很同意,而且生平第一次尝试与人击掌,只轻轻的在薛意浓的掌心里合了三合,大觉有趣,满脸红晕。两人又彼此对掌三次。
存惜道:“好了,既然皇上答应你们出去,那可得快点吃早饭,谁要是吃的慢,不肯自己吃饭,那也不用去了。”
二傻跑的最快,她平时最不肯坐在桌上吃饭,挑的满桌子都是米,只爱吃小点心,这会儿,说什么也不能再要人喂了。
薛意浓向桌边看了一眼,要落雁叫采花也去,“她功夫高,有她在万无一失,朕把两个小孩交给她保护。”思虑周全,到了下午,一家子出宫。
薛意浓扶着徐疏桐登了马车,两个孩子也被抱了上去。采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过来,只轻轻一跃就上了车夫的位置,落雁坐在她旁边,存惜坐在车里,照料两个孩子。
马车一启程,二傻就迫不及待的掀车窗帘子,把脑袋伸出去瞧。
薛意浓笑道:“还在宫里,这么急干什么?”
“没急,窝预备着。”
一直到了宫外,又是不同情形,外面人吵吵闹闹,来来往往,穿着各色衣裳,与宫里的同款服色大不相同,一会儿卖这个,一会儿卖那个,吆喝声不绝。
“天啊!这么好玩!父皇您给窝买一个会转的。”
薛意浓探出脑袋一看,是个小风车,让落雁付了银子,买了两个,另一个给肖公举,两人抓在手里,风呼呼的吹。一会儿又放下来看别个东西,马车不时停下,买些小玩意儿,不一会儿就堆了不少地方。
徐疏桐道:“别买了。”
二傻老大不高兴。
薛意浓道:“忘记我们约法三章了?”
二傻一屁股坐下,拿出糖葫芦吃着。忽得发现这东西也格外有趣,外面包着甜甜的糖衣,里头是酸酸的果子,一个人啃着,却不再在车里跑来跑去。
马车到了丞相府,薛意浓道:“停车,我们这就进去。存惜、落雁、采花姑娘你们带着两个小人家逛逛,到差不多点就回来。”听说还能玩,二傻高呼万岁。
徐疏桐扫了她一眼,“斯文呢?”
“扫地咧。”
徐疏桐微微一笑,跟着薛意浓进丞相府。她两个都是便服,薛意浓尽管以前来过,不过也是一年一遭的事儿,门口的小厮也不大认得。当下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麻烦告诉你家太老爷说,有远客来。”
一个侍卫看着她们,另一个进去报。对余伍仁说是如何样的年轻人,衣着如何,怎生打扮,要见太老爷。余伍仁心道:“不认得,又何必招惹,大概又是那些要走后门的。”他道:“就回他们,说我不在。”
侍卫应着跑到了门口,一般回话。
薛意浓道:“既然你家太老爷不在,那就请余大人相见吧!”侍卫有些不甘心,又只得再跑一趟,半路上遇见余长庆,他正输光了钱回来,口里又灌了黄汤,这会儿从侧门进来,与侍卫撞了个正着。
“谁啊,怎么长眼睛的。”余长庆大喝一声,道:“还不拉我起来。”
侍卫不得已拉了他起来,被他扇了两个耳刮子,“没大没小,没眼睛走路,有什么事跑成这样。”侍卫捂着脸,心里很委屈,也只得老实回话。
“回二老爷,外面有一对年轻男女要见大老爷。”
余长庆口里反复道:“一对年轻男女。”这到有些意思,这个节骨眼儿上,八成是来送礼求办事的。毕竟选秀的重要关口都在皇后手里拿捏着。他正好输光了钱,还不趁着这个机会宰一宰门外汉。“去吧!”手一挥,先放了侍卫,自己却向门口走去,心里想着能得些好处,从中刮个小零头也是好的,搓着手,笑嘻嘻的,可是一看那两人,脸都僵硬了。
徐疏桐他没怎么见过,可薛意浓他不能不认得。当下就想开溜,偏被薛意浓见着了,他没处躲,只好谄媚的迎上来,“草民不知道皇上来了,该死该死。”说着跪了下来。
留下来的侍卫也是一愣,这位是皇上?他也赶紧跪倒,免得追究责任。
“原来是二爷。”
“皇上里面请。”
“嗯。”外面太阳到有些热,叫人不耐烦,她用扇子挡在徐疏桐的头顶,同她一道进去。
这时,余长庚过来。见是薛意浓和徐疏桐,赶紧小跑过来跪倒。“不知皇上、徐贵嫔降临。”
“余大人您就不要多礼了,起来说话,朕跟疏桐只是出来逛逛,没事路过这里,进来瞧瞧。”
“皇上请。”先把她请到正厅,让人奉茶,又说请太老爷等语。薛意浓心里微微冷笑,这不是在家么,还说不在,真是刁滑。她揭了茶碗盖,喝了几口茶,余伍仁到了。
礼数周到的给薛意浓请了安,薛意浓笑道:“老丞相别客气了,快坐!听说您不在家,怎么这会儿又在了?”
余伍仁之前也不知道来的是谁,这会儿又起身告罪,说明原因。“回皇上,老臣不知道是您到来,否则说什么也要来见,只是最近身子不大好,因此不大想见人。”
“哦,那老丞相可得注意健康。”
“多谢皇上关心。”
薛意浓拿出告发信交到余伍仁手里。余伍仁一看,扑通就给跪了。“皇上,这是万万没有的事。”
“哦,什么没有呢?”
“老臣怎么可能谋反,这根本就是诬告。”
薛意浓并不让他起来,她道:“朕也知道老丞相忠心为国,这等事是万万没有的,不知您可晓得是什么人要诬陷你。”
“皇上英明,老臣在朝多年,难免有些政敌。”他又看了看那封信上的字迹,觉得颇为眼熟。
这会儿余长庆也在屋里,偷偷的抬了抬眼睛,心里暗自好笑,原来皇上是来兴师问罪的。好啊,替他出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