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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芳姐儿和许金勺这两个小模特的卖力的表演及李月季热情洋溢的美言介绍下,加上周围的大部分人前几天都接到了那份宣传单,知道了今天这店铺正式开张,那宣传单子上介绍了好多款稀奇古怪的家具及小孩玩物,大家都觉得稀奇,都想进来看个究竟,于是店里很快便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新奇好玩又非常实用的各种小孩用具马上就吸引住了大家的眼球,这附近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家里又不缺银子,哪一家不是把自己的孩子看的比什么都金贵?
现在看到这么多有趣又可爱的家具,都是个个爱不释手,马上就有很多人当即掏腰包买下自己孩子看中的东西。
李月季的爹李木匠带着两个徒弟在这些天做的十五桶儿童积木,五个木制儿童坐便器,五个儿童方形吊椅秋千,两个儿童摇马跷跷板,除了每样留下一个作为样品外,其余的没一会儿全部都兜售一空。
没用多大功夫,店里面就已经是客满为患,买到物件的自然是满心欢喜。
有几个没有买到现货的客人就有些懊恼了,一个劲的询问店里还有没有现货可卖,李木匠的大徒弟李朱旺便忙笑着招呼大家:“各位客官,本店今日的现货现已全部卖完,没有买到的客官请不要失望,请到这边来,这里有我们为大家精心准备的精美图册供大家选择定制,我们店里保证,一定会让来我们好运木器行的客官们都感到满意的。”
李月季暗道让李木匠的大徒弟李朱旺来当客服接待,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瞧瞧他蛮会说话的,她看了很满意。
李木匠的二徒弟郑岁郎人长的好看,就是为人木讷,不善交际,只会埋头苦干,但是他的木匠活做的比大徒弟李朱旺好。
那些客人听罢李朱旺的话,马上就又被吸引住了,随着李朱旺笑容满面的指引,众人在一旁专门设置的待客区里坐下来。
这里也是李月季设想的专门开辟出来作为客人商讨订货之所,两把椅子做工精美,漂亮极了,比之一旁的长条凳不知道美观了多少倍,时间仓促,所以才赶工出来两把现代的椅子。
椅子上套着椅垫,这椅垫子是用深紫色绒布做表面,里面填充了柔软的棉花,坐上去柔软舒适,椅子上还放上了一个做工精美的柔软卡通流氓兔靠垫,人一坐上去,完全不同于长条凳给人的简单坚硬之感。
两把椅子中间围绕着一张小圆桌,上铺绣着橘色向日葵的藕荷色桌布,桌布上放着一只木头雕刻的鱼缸,里面养着紫色碗莲,紫色碗莲下是两条黑白红斑交错的小锦鲤在水里游着,显的喜气洋洋又不失灵动飘逸。
李朱旺麻利的给客人端上茶水,转身拿来一本画工精美的图册让客人挑选,客人刚坐到这儿,马上又被这两把新式的椅子给吸引住了,一个个不仅翻着图册定制了各自喜欢的家具,又额外定制了椅子上的椅套,这才面带满意笑容离开了好运木器行。
李木匠见客人们那么喜欢自己和徒弟们辛辛苦苦赶工做出来的东西,高兴的一个劲的傻笑,他就想着以后不发愁小儿子李山竹要用的笔墨纸砚的钱了。
李杜鹃看着生意欣荣的好运木器行,心中越发的妒忌妹妹李月季了,自己长的也不差啊,怎么她就能嫁个好相公,许惊云又是秀才,又会做生意,真是好的没话说,反观自己的相公陈大郎空有一把力气,没啥本事,这落差太大,她一时之间有点心塞。
“娘,我妹妹的命可真好。”李杜鹃对她娘方氏说道。
“你的命也好,这陈大郎啊,你让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你啊别老嫌弃他没本事。”方氏知道李杜鹃是被许惊云和李月季两口子开铺子的事儿刺激到了,难免要想劝她。
“他要是能和妹夫那样给我赚大钱,我就听他的,他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哼。”李杜鹃咬着下唇,一脸的不甘心。
“你现在嫌弃他也晚了,你俩孩子都有了,你又不是黄花闺女,难不成你还想跟他和离不成?”方氏闻言没好气的瞪了李杜鹃一眼,恼声训斥道。
“我……我哪里有想跟他和离?我……我只是觉得他不如妹夫会赚钱,哎,总之,我的命太苦了,还是妹妹她命好。”李杜鹃虽然心中刚才一闪而过是有和离的想法,但是她一会儿就否定了,若是和离了,那七岁的儿子陈狗蛋怎么办?
“不陪你说话了,我去土灶房忙去了。这青菜洗干净了我也该去烧饭给你们吃了。”方氏见李杜鹃哀怨的小脸,有点心疼,这个大女儿样样都好,就是人比较强势,所以在陈大郎家,陈大郎怕媳妇儿,所以大事小事儿都是李杜鹃一人说了算。
一天的忙碌下来,大家都累的身心疲惫,李山竹和李朱旺的嗓子都有些喊的沙哑了,但都很开心。
吃过晚饭,所有人聚集在大厅里,许惊云帮他们算今日的营业额。
李月季心想还是相公的算盘拨的又快又准。
算盘子噼里啪啦的响动着,大家都屏气凝神的等待许惊云帮他们算今日的战果。
结果一会儿出来了,待除过木料和人工费用,卖出去的那几样东西加起来竟然净赚了五十两银子,这还不算今天已经定制出去的十几套家具定金,把李木匠和他的老妻方氏激动地拿着银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李月季见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鼓励道:“爹娘啊,这只是刚开了个好头,以后我敢保证,咱们会挣到更多的银子,不过有一点大家一定要牢记,今后我们一定要注重木制品的质量,务必做的完美,绝对不能以次充好,这样才能维持我们”好运木器行“的好声誉,将”好运“这个招牌的知名度打开,让全大齐国的人都知道在咱们凉州啊有个做木器顶尖的好运木器行,未来,我们才能挣到更多的银子,爹啊,我说的质量问题,你务必监督大家,时刻牢记。”
李木匠和他的两个徒弟忙连连点头答应。
“好的,好的,我们一定会注重这些木制品的质量的。绝对不忘。”李木匠保证道。
“娘,刚金勺哥哥给我吃了鱼干,你也吃一些吧。”芳姐儿因为许金勺已经被他爹给领回去了,这下她没有了玩伴,就只能粘着她娘李月季了,还把鱼干拿在小手喂她。
谁知那鱼干刚接近李月季的鼻孔,李月季就猛的皱了皱鼻子,然后开始干呕,那扭曲的小脸让许惊云看了很是心疼。
“芳姐儿,快把鱼干扔掉。”许惊云目光凌厉的看向芳姐儿,呵斥道。
“爹……我……我……娘……不要紧吧?”芳姐儿吓的立马扔掉了她爱吃的鱼干。
“二姐这样子要不要去请郎中来瞧瞧啊?”李山竹忙问道。
“我的好闺女啊,你这个月为了咱家好运木器行的开张大吉是不是弄的自个儿太辛苦了?”李木匠担心不已。
只有方氏和李月季的大姐李杜鹃猜到了几分,但是也不确定。
倒是李杜鹃先问出了口。
“妹妹,你这个月的小日子准吗?”
“啊……我想想……哎呀,我这些日子为了木器行的开张筹备,我忙的焦头烂额的,我都忘记我的小日子这个月还没有来,难道……难道我……我有了?”
李月季经过大姐李杜鹃的善意提醒,方才在心中掐算了下上个月大姨妈什么时候来的,嗯,上个月十五日来的,今天已经是九月二十五日了,天啊,迟到了十日,这么说自己真的怀上了。
“迟了十日了。娘子,你……你真的又怀上了,芳姐儿又当姐姐了,我……我又要当爹了?”许惊云转瞬脸色有喜有忧,高兴?激动?更多的是担心,怎么娘子又干呕起来了,给她喝茶水,都给吐掉了,这到底咋回事啊?当初娘子给他怀芳姐儿那会儿,他记得他娘岳氏说李月季怀相好,肯定是男孩,可这回怎么吐的这么厉害?
“现在天色还不晚,咱们还是马上去请郎中来为月季把脉吧。”李木匠还是很担心,这闺女啊干呕了一会儿又干呕了,他当机立断,让大徒弟李朱旺去跑一趟回春堂药铺。
“不必这么急吧,明个让相公去帮我请郎中也是一样的,今个大家都累了啊,还是赶快休息吧。”李月季觉得自己的身子没有问题,孕妇孕吐很正常的事儿,偏偏自家亲爹还一脸很重要很焦急的表情。
“回春堂药铺就在附近,我亲自为娘子跑一趟。”许惊云摇摇头,他也不放心,必须马上请郎中,但是他不想麻烦别人。
废话,我用轻功去,谁能比我快?许惊云还就是这么想的。
等请来了回春堂药铺的张郎中,他帮李月季把脉过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容可掬的恭喜他们两口子,含笑道:“真是喜脉!可喜可贺啊,令荆(令荆指对方的夫人)这是有喜了,已经一个多月了。”
许惊云闻言,简直是欣喜若狂,连声道谢,李月季却是低眉浅笑,她心道自己总算备孕成功,不负心愿。
希望这胎是个儿子,这样自己和相公有儿有女,将来自己和相公创下的家业也有人好继承,这个年代家产房产肯定是儿子继承的,不像现代,女儿也有继承家产房产的权利。当然她和相公也会给芳姐儿准备丰厚的嫁妆。
确定了自家闺女又怀孕的消息,李木匠高兴的搓了搓手,笑道:“月季,你想吃什么别憋在心里,直接跟女婿说,让他买了给你吃。你好生保养,明儿开始,让你娘去你那儿给你做好吃的,有什么该留心的,让你娘告诉你,让你娘去你那儿住上几日好照顾你。”
“爹,我又不是第一次怀孕,再说了,咱们的木器行才刚开业,这后厨的事儿可少不了娘,娘在,你们也好吃口热饭。”李月季笑着摇摇头,她不想麻烦方氏,更不想因为怀孕给别人添麻烦。
“爹,我会好好照顾月季的,你们二老就放心吧。我绝不让我娘子受半分委屈。”许惊云笑着说道,自己娘子当然是要自己照顾,岳母家里还要忙着收小麦,还要忙木器行的活儿,他还是不要麻烦岳母了。
“外祖父,芳姐儿大了,也可以照顾娘的。”芳姐儿在得知自己要当姐姐后,高兴的表态道。
“你这小鬼灵精,你这张小嘴儿倒是会说话。”李木匠笑着说道。他真是被这个可爱的外孙女给逗笑了。
“娘不方便去照顾妹妹,我闲着呢,我去你们铺子里帮忙,妹夫你觉得呢?”李杜鹃心想自己去帮忙,他们总会给点好处吧?
“大姐不是有狗蛋要照顾吗?我和月季怎么好意思让你把狗蛋抛开,到我们铺子里去帮忙?那样的话,狗蛋岂不是没有人管了?”
许惊云笑着摇摇头,据他所知,李杜鹃很宠儿子的,突然让她跟儿子分开,这让他不忍心那么做,孩子小的时候,还是亲娘陪在身边好。
“这……这还是妹夫考虑的周到。”李杜鹃倒是忘记自己要照顾儿子了,今个来这儿帮忙,也是让陈大郎在家看孩子,这会儿天色不早了,她想自己也该回去了。
所以张郎中前脚拿了诊金刚走,李杜鹃也起身告辞回家去了。
婆婆岳氏在得知李月季怀孕后,高兴的不得了,还嘱咐许惊云务必好好照顾李月季,她说如果她能下床来,必定亲自来照顾李月季。
许惊雷和谢氏得知大嫂李月季又怀孕了,都为大哥许惊云高兴,许惊雷还特意去买了两只老母鸡过来,说是让大嫂炖老母鸡汤滋补。
许氏,单氏她们得知李月季怀孕了,都替她开心。许氏家里是卖猪肉的,干脆让相公张屠户送来了五斤猪肉来贺喜。
单氏把她相公许苦郎给自己养的鸽子,送来了十只,说孕妇吃鸽子汤滋补,对肚子里的娃娃好。
许雪慧也得知了李月季怀孕的消息,也为她高兴,还送来了她亲自做的一坛子酸豆角,因为她听说孕妇嗜酸。
但是她还是有点失落,暗暗想着自己怎么还没有怀上?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想着郎中说的怀孕要顺其自然,自己不能太过紧张。
李月季都笑着收下了,还让许惊云给她们一一回了礼。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雨下了两天,然后又晴了*天。
九天里,足够各家把粮食晒干,好在大雨下得时间不长,有些人家没晒干的麦子虽有些发霉,倒无甚妨碍,地里麦穗上的麦粒也没发芽,只是被雨打落在地里好些,让人瞧着怪心疼的。
三十来个村子,有二十五个村子丰收,算是大丰收了吧。
丰收了,大家消费的热情也高涨,来李月季的美味多点心铺买吃食的客人也多了起来。
十月六日清晨,许是秋天了,早上起来有点凉,芳姐儿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还流了鼻涕,许是染了风寒,急的许惊云亲自去回春堂药铺去请张郎中过来给芳姐儿开药方,自己再去抓药,抓药完毕顺便去锦绣闺学帮芳姐儿请假。
“芳姐儿,喝了药汤在床上好好歇息,今个不许你吃甜食,鸡蛋,辣白菜……”李月季想着前世自己咳嗽后,哪些食物是禁吃的,马上一一说道。
“娘,那我到底能吃啥?”芳姐儿闻言有点不乐意了,一双如小鹿斑比那样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她爹许惊云看。
“吃的清淡些吧,等你风寒好了,随便你想吃啥。”李月季笑着哄道。
“爹……”芳姐儿呜呜落泪,这小孩子生病嘛一听不能吃这个不能吃那个,心里肯定不高兴的。
“芳姐儿,必须听你娘的话,否则你娘就不开心了!还有啊!你比起你娘来,你只是小风寒而已,还算幸福的能吃能喝的,你瞧瞧你爹我给你娘烧的那么些汤汤水水的,她不是只喝了一点点就全呕吐了吗,你娘为了给你生弟弟,可是努力在吃,现在她啊吃啥吐啥。”
许惊云很是恼火肚子里的小娃娃,他有点后悔让娘子怀孕了,就这么几日的孕吐已经让娘子瘦了不少了,可把他心疼坏了。
芳姐儿经过许惊云的提醒,猛点头,是啊,娘因为弟弟在肚子里,吃什么吐什么呢多难受啊。
“月季姐,今个桂花糕一下被楼府买走了大半,如果天天都有这样的大主顾就好了。”赵氏笑着把前头铺子里的事儿说给了李月季知道。
“咱们还是坚持薄利多销吧。”哪能天天都有大主顾啊?李月季闻言含笑道。
“惊云大哥,外头有人找。”前边铺子里传来了邵阿狸的喊叫声。
许惊云侧耳倾听,笑道:“也不知道是谁找我,我去前面铺子瞧瞧去。”
“快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李月季点点头,然后笑着让赵氏继续去前面铺子里帮忙,毕竟早上来铺子里吃早点的人很多。
少时,许惊云领着满花的相公李根宝的大哥李根寒走了进来。
李月季站在堂屋门口,皱眉看着李根寒一身素白,忙侧身请进,心中猜测莫不是李根宝死了。
果然,李根寒抹泪痛哭,“三弟妹拜托我来此告知你们一声,我三弟今儿半夜去了。”
李月季闻言神色微动,叹了一口气,安慰道:“满花她大伯,请节哀顺变。”
许惊云也出声安慰。
芳姐儿坐在一旁乖乖地不说话,听他们大人讲话。
等李根寒哭了一阵擦干眼泪,只听他道:“还得去通知别的亲友,这就告辞。”
许惊云和李月季自然没有挽留他。
等他离开了美味多点心铺后,许惊云对李月季说道:“李根宝死得晚些,倒是李根柱的媳妇康氏没人照料,康氏的娘家觉得这个嫁出去的女儿丢了他们康家的脸面,而李根柱家又没有人,前夫家更是以她为耻,李家族里鄙视她失了妇德,更是不肯理会,那康氏啊熬了一天半就死了。”
黑土村一下死了两人,李月季唏嘘不已。
这么重的伤势在现代社会有可能凭着高科技的医术挽回一条命,可在这破落的古代,唯有死路一条。
李月季拧眉道:“这件事发生到如今,快两个多月了吧?那李根柱可有消息?”
“没有消息,消失得无影无踪,衙门虽派人缉拿,但是出去找人也是需要盘缠的,这李家肯出的银子又不多,衙门也就爱理不理了,再说了当时李根柱和康氏都没有死,况且这二人还有通奸的罪名呢,要我说啊,这是他们自作自受。”
许惊云觉得李根宝和康氏都不是啥好东西。
“真是没有想到,满花妹子竟然年轻轻的要开始守寡了,哎。”李月季对陈满花表示同情。
接着李月季又听许惊云说了他自己的猜测:“娘子,我料想那李根柱下手前就做好准备了,所以两个多月了依然抓不到他。我刚刚问了李根寒,李根柱动手当天他父母孩子都出门走亲戚了,出远门,至少在百里以外,他们拿着路引走的。”
“天啊,这是需要多么周密的布置啊!”李月季讶异道。
“芳姐儿,你去你房间里写爹给你布置的大字,要写两页哦,等下爹可是会检查的。”虽然芳姐儿因为风寒不用去上闺学,但是许惊云不打算让她闲着,女孩子的字还是写的好看点,起码要比娘子写的狗爬体好看点。
“好吧。”芳姐儿心想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跟娘一样拿着木炭笔写字啊,狼毫软趴趴的写出来的字,连她自己都觉得丑,所以她爹老抓着她练字。
芳姐儿不情不愿的样子取悦了李月季。
李月季对许惊云说道:“你别逼的太狠了,否则适得其反,让她害怕练字就不好了。”
“我还不是担心她不肯坚持吗?我这是在监督她。”许惊云是想好好培养自己闺女。
“相公做的对。”好吧,自己安心养胎,教导闺女的重责大任还是让他当爹的去管吧。
等芳姐儿走开了之后,李月季又问起了李根柱有可能布置周密的事儿。
“我觉得李根柱能这么顺利的抓奸成功,八成和满花有关系。”许惊云接着说道。
满花嫁去李家那么长时间,不可能没有发现她的相公李根宝和康氏的风流韵事的。
“相公你说的也只是你自己的猜测。”李月季含笑道。
“虽然是猜测,可也有八成的可能性。”许惊云很相信自己的判断。
“话不能乱说,咱们心里怀疑就放在心里头吧,满花可是你的表妹,她现在守寡了,还带着个孩子,当真不容易。”听了许惊云的话,李月季歇了继续说满花家事儿的心思,她淡淡道。
“嗯,我知道了,我去买锡箔,李家来人通知我们一番,我们还就得去一趟吊唁。你有了身子,路程上颠簸受累了,我会心疼你的,我瞧着你和芳姐儿都给留在家里。回头我让赵氏给你们做午饭,晚饭等我回来做。”
许惊云仔细的嘱咐她要注意身子,别乱吃东西,又去交代了一番赵氏,让她晌午给李月季烧鸽子汤,猪肉炖粉条,炒青菜,茭白炒鸡蛋,以及白米饭吃,他才出门。
许惊云买了一捆锡箔去李家吊唁了,去的时候还碰到了许惊雷和谢氏,但是他们没有带孩子许文昌去,说是让岳氏和刘婶在家带孩子了。
许惊云发现二弟许惊雷和他妻子谢氏的关系似乎改善了一些,吃完丧宴后,许惊雷就跟李家人告辞了,说是媳妇谢氏身子不舒服,要先带她回去什么的。
许惊云想起上回满花的孩子满月酒的时候,娘子曾跟他说,许惊雷只是让娘随礼了过来,人却没有去到场吃席面,这次居然高调的带着谢氏出席李家丧宴?
谢氏还客气的喊了他一声大哥,还关切的问大嫂李月季的怀相怎么样?这真是让他有点不习惯谢氏的改变了。
李月季有些烦闷,好好的日子不过,李根宝真是自作自受,这下还给自己给弄去阎罗王那里去报到来着。
秋雨连绵,山路难行,李根宝出殡那日,场面办得有点寒酸,毕竟他死得不体面,乃是偷情被人打得重伤而死。
出殡那日,是许惊云一人前去,芳姐儿去锦绣闺学上学,而李月季在家安心养胎,无聊的时候,再帮着看好运木器行送来的账本。
白鹤书院的建造,让许多百姓有了做工的机会,日子过得比以前好了,更别说等到四方学子和府城有钱人家的公子前来求学后,锦城差不多可以和古代的二三线城市相媲美了。
人多势众,进了十月份,白鹤书院终于落成。
同时,白鹤书院聘请的先生们平安抵达锦城,住进书院中由山长命仆从早就收拾好的房舍里,有好些先生都带了家眷,连同某些达官贵人捐献的书籍,浩浩荡荡好几条大船,停在黄海海岸。
要来白鹤书院参加入学考试的学子们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锦城一下子热闹起来,就连李月季的美味多点心铺的生意也更加火爆,营业额节节攀升之中。
前来报名等待考核的学子极多,锦城的客栈却极少,全县城仅有四家客栈,客栈住满了之后,剩下没地方住的学子,有钱的学子干脆买房而住,也有买不到房子的有钱学子,他们则暂时便只能赁房而居,彼时,房价和房租节节升高。
李月季想着自己家的客房改建的青年旅社倒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心动不如行动,她让许惊云在门口写了有房出租的招租启示。
很快就把手里的单人间给租赁了出去,五两一个月,竟然供不应求。
“我真是没有想到,一天之内全给租出去了。”李月季笑着对许惊云说道。
“嗯,娘子是你设计的房间内部装修吸引了他们吧。”许惊云心想自己娘子果真蕙质兰心,那些房间被隔成一个又一个小单间,但是很实用,比如她让她爹李木匠打造的床吧,如果把书桌摊开了就是一张舒适的床榻,只要在上面铺上被褥,放上枕头即可。
那些有名望的先生们到了锦城后,私塾里就停课了,做先生的希望进书院执教,做学生的希望可以免费入学,省下一个月八百文钱的束脩,师生一个个的都在家中用功备考。
接风洗尘后,那些请来的先生们方才缓过劲儿来,书院床榻桌椅并掌管庶务的仆从已经事先齐备,先生们开始忙碌中。
定于十月二十日,二十一日和二十二日报名,二十三日到二十九日之间考试,每天考一科,按照年龄,分六个等级的考试,由六名进士主持,最终以成绩分班。
分为甲乙丙丁戊己六个班级,考核无法通过的学生降一级入学,十一月三日开学,愿意住在书院的学子可自带衣服被褥碗筷等物。
这份大红通知张贴在白鹤书院的朱门上。
大家奔走相告,一瞬间大家都等十月二十三日考试日的到来。
这几日,许惊云也不闲着,那边李山竹和张黑竹被自己爹娘送来了许惊云这边恶补,他们是担心有了名额,却考不上咋办?
李月季忽然有一种面临高考的紧迫感。
李月季觉得自己这一胎坐稳了,便想起身动动,不想一直躺着或者坐着。
再加上她是吃货一个,虽然许惊云的厨艺也很不错,但是李月季还是觉得自己烧的菜好吃。
这天李月季看着许惊云去红土村拿回来的草鸡蛋,心中很是感激许金勺一家帮他们喂养鸡鸭。
“怎么这么多鸡蛋啊?你有没有留一下给金勺她娘吃吃?”李月季笑着问许惊云。
“嗯,分了一半给单氏,单氏的肚子瞧着很大呢,问金勺,他说希望是个妹妹,嘿嘿,那小子还说想照顾妹妹,以后给妹妹抓鱼,陪她玩……”许惊云点头含笑道。
“金勺这孩子越发懂事了,再过三年,也好去念白鹤书院了。”李月季笑着说道。
“娘子,你看着鸡蛋在想啥?是不是想吃水铺鸡蛋啊?我马上给你去做水铺鸡蛋?”许惊云察言观色道。
“不是的,我见着你拿回来这么多鸡蛋,就想试着做茶叶蛋吃吃。”李月季很怀念现代吃的茶叶蛋,有时候早上吃一碗黑米粥加两个茶叶蛋,差不多就饱了。
“茶叶和蛋煮一块?我倒是不曾听说过。”许惊云心想娘子真是会奇思妙想。
“那你等着吧,今个我给你露一手。”李月季笑盈盈的说道。
“好,我等着娘子给我做茶叶蛋。”许惊云低头瞧了瞧一篮子草鸡蛋,他优美的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煮鸡蛋前,先要用勺子轻轻敲打鸡蛋,当蛋壳出现细小的裂缝、敲打蛋壳的声音变得没那么清脆时,鸡蛋就可以下锅了。
轻敲鸡蛋的目的在于,使每个蛋都有裂缝,这样烹煮时容易入味,烹煮时间也不用太久。
将茶叶和盐倒入锅中。
有裂缝的鸡蛋因为加了盐,蛋液不会溢出,茶叶蛋会煮得十分完整。
把酱油倒入锅中。
茶叶和酱油主要是为了给蛋上色,茶叶、盐和酱油的多少可以根据吃客的口味和喜好灵活掌握。
在锅中加入水,大约加到锅高度的三分之二就可以了。
“再加八角、桂皮、花椒、香叶,煮的差不多入味后,至少再浸半个时辰才可以吃。”李月季许是累了,便让许惊云搬来一张椅子坐在那边,开口指挥许惊云如何做茶叶蛋。
“在做什么好吃的?这香味可真好闻。”赵氏等铺子里空闲了下来,她就被土灶房里的香味吸引了过来。
“我娘子在做茶叶蛋,她说还要等半个时辰才可以吃。”许惊云笑着回答道。
果然半个时辰后,新鲜出锅的茶叶蛋剥开之后,嗅着是茶香浓郁,吃到嘴里是鲜香可口,味道好极了!
但是李月季只吃了一个,她说自己是孕妇,不好多吃。
倒是许惊云想了想说,“这次一锅烧了四十多个,自己也吃不完,不如明日一早再煮热了卖卖看?娘子你意下如何?”
“好的,反正茶叶蛋是越煮越香的。”李月季闻言莞尔一笑道。
就连李山竹和张黑竹吃了茶叶蛋,也是赞不绝口,说等考试的时候可以带进考场吃吃。
很快到了二十二日,明个就要开始考试了。
是以,考试在即,许惊云和李月季忙着给李山竹和张黑竹准备考试所需的笔墨纸砚等物,等到考试的前一日,就带住到美味多点心铺的后院,一等明个一早开考。
二十九日清晨,白鹤书院门口人潮涌动,锦衣玉带的学子和麻衣布鞋的学子都来了。
富学子有仆从簇拥,华贵非凡,穷学子朴素异常,年纪大的形单影只,自己拎着书箱或者书篮,年纪小的也有父母家人陪同,挤满了书院门口的大街。
经过检查后,才能入书院内跟着引导的仆从进去教室考试。
等许惊云把李山竹和张黑竹接回来的时候,李山竹就和李月季说了。
“二姐,我估摸着我能考过的。”
“你倒是很自信嘛。”李月季闻言噗嗤一声笑道。
“真的,叔都给我们猜对了题目。”张黑竹笑着对李月季说道。
李月季闻言恍然大悟,原来许惊云和高考班的老师那样,也在玩猜题的把戏。
“但是也有一些我没有做出来。”李山竹有点发愁。
“不碍事的,大部分能做出来就好了。”许惊云笑着安慰道。
等成绩出来后,李山竹和张黑竹的成绩不相上下,两人都曾经上过私塾,总是有点基础的,都上了丁班。
张黑竹高兴的拿到了入学通知,许氏就帮他准备了要带去白鹤书院的衣物,碗筷,被褥等物。
“这是你的书箱,书籍和笔墨纸砚都在其中,纸墨是一个月的用量。这是你的衣裳鞋袜,一共准备了五套,虽已入秋,白天仍然极热,你们又有射御两科,换洗得勤快些!”
“我听你月季姨说,那白鹤书院的学生房舍一间就有八个人住着,你可要和同窗们打理好关系,别为了一点小事儿争强好胜!”
“哦,这是凉席和薄被褥,天冷了再换厚的。你用的碗筷、洗脸的盆、洗脚的盆、打热水的铜壶、装水的葫芦和牙刷牙粉香胰子皂角粉等物都给你带齐了。如果缺了什么东西,你就跟你爹说一声,再给你送去,反正你爹天天都去城里杀猪宰羊。”许氏笑着说道,她许是得了李月季的提醒,准备的很是齐全。
“好的,还是娘想的周到。”张黑竹笑着颔首道。
“那是你月季姨提醒我的,想必她也是那么为李山竹准备的吧。”许氏闻言伸手摸了摸张黑竹的头,说道。
曾氏听说了李月季的父母在县城开的好运木器店生意火爆,堪称财源滚滚。她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再加上上次去谢氏家里,她是拿着一篮子鸡蛋去的,可她那个白眼狼的女儿谢茉莉看不上也就罢了,还让她的小姑子打她,真是气死她了。
她说她不想认自己这个亲娘!那行,断绝关系之前,她谢氏的嫁妆必须还给她们谢家。
谢老四是不许她去女婿家里闹的,毕竟女儿嫁的好,他谢老四的老脸上也有光不是吗?他还记得今年中秋节,许惊雷还给他送来了中秋节礼的,其中有两坛子幽州竹叶青呢,可真是让他在乡亲们面前长了脸面的。
曾氏自然是不敢去和谢老四说自己想去找谢茉莉算总账的事儿的,她借口说是去瞧瞧她生病的阿姐曾水娘。
谢氏没有想到她老娘曾氏竟然还敢上门来寻她。
有段日子没见,这个白眼狼女儿倒是变了不少,以前黝黑的脸变得白皙健康不说,那眼神一改之前的毫无生气,看上去就像是山间的清泉灵动有活力,还有点妩媚?
这么说这些日子以来,女婿待她很好?
“你来做什么?”谢氏见她进了院子,就没有请她往堂屋里坐着喝茶的意思,她冰冷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却不料曾氏被她气的,伸手往谢氏的耳朵一拧,骂道:“死丫头,看什么看,我是你亲娘,难不成你还在生我的气?”
谢氏用力的从曾氏手里挣脱出来,谢氏可以肯定她耳朵被揪红了,气死了!这是什么狗屁亲娘?真当她傻,刚才她也是用了力气揪了回去的。
所以曾氏此刻疼的龇牙咧嘴的。
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就听曾氏那气恼的愤怒声传来,“好啊,现在翅膀硬了,知道反抗你老娘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曾氏说着就到处找棍子,大有打谢氏的趋势。
谢氏气死了,自己婆婆岳氏还没有这么捏自己耳朵的,这个亲娘竟然如此恶毒,什么东西!谢氏愤怒的上前去用指甲掐曾氏的手臂。
“你……你给我拿来!”曾氏吃痛,力气大的挣脱开谢氏,恨道。
谢氏闻言一头雾水,她不知道曾氏想表达啥意思?
“什么?什么拿来?”谢氏问道。
“作死的臭丫头,你不是说你不想认我这个娘吗?那你把你的嫁妆钱全部还给我,我也好拿你的那份嫁妆去帮你大弟娶个新媳妇!”想到那白花花的一吊钱,曾氏眼红得头疼欲裂,伸手欲再拧谢氏,只是被谢氏躲开了去。
见此,曾氏双目瞪圆,唾沫横飞的骂道:“真是作死的贱丫头,那一吊钱呢!快给我拿出来!”
“那是我当初出嫁的嫁妆,既然是我的嫁妆当然由我收着,凭什么再拿来给你!再说了,你来我这儿,爹他知道吗?”谢氏闻言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知道不知道,你管不着!你快把一吊钱给我!你大弟等着娶新妇呢!”曾氏呸了一口水,催促道。
“哎呀呀,真是没有想到,这年头还有老娘催着女儿还嫁妆的,我这把年纪了,还是头回听见呢!”刘婶本来不想管谢氏和她老娘曾氏之间的破事。
但是她在听了岳氏的话后,就出来管了。
“二郎媳妇不是她老娘的对手,你去帮我骂骂那曾氏,不能让我二郎媳妇吃亏。”这是岳氏的原话,岳氏知道了二郎媳妇跟娘家人闹翻了,还被曾氏给伤透了心,气的都说断绝母女关系的话了。
岳氏这么想还是因为考虑到二郎媳妇现在正在慢慢的改变中,她现在去她这个婆婆房里叙话的时间长了,还给她真诚的道歉了,还给她纳了一条抹额,针脚细密,戴上额头上,她还算满意。
“你是什么人?”曾氏看见丑颜的刘婶,忍不住鄙夷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该问你的女儿讨还嫁妆!你也一大把年纪了,你好意思这么做吗?你也不怕你这话传扬出去让你们村里人知道了笑话你!”刘婶冷嘲热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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