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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如水的街上廖玲玉落寞的拉着行李箱失神的走着,惨淡的灯光照射着潮湿的路面反射出一片深浅不一的光景。廖玲玉孤独的站在路口等待着迟迟未来的的士,这时行人稀薄的街上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几个形容猥琐的流氓,廖玲玉惊弓之鸟般浑身颤抖了一下。流氓们越走越近,廖玲玉心惊胆战的血液凝固,这时远方的的士如期而至,她匆忙拉着行李箱招手拦截的士。的士缓缓停靠在路边,廖玲玉伸手要打开车门时一只手阻挠了她。一个流氓将她拉回去,另一个流氓将的士打发走了,廖玲玉惊恐的后退瑟瑟发抖的看着一脸坏笑的他们。
流氓伸手捏住了廖玲玉冰凉的脸蛋嗔笑着说,“小妞,陪爷们玩玩啊!”
他们开始动手动脚,廖玲玉挣扎着大喊大叫,流氓们气愤的给了她几巴掌然后就开始拳打脚踢,廖玲玉捂着被踢到的肚子痛苦万分的倒在地上。人烟寥寥的街角渐渐走出来一个人影,他思虑重重的低着头走在潮湿的路上,前方女人的歇斯底里与男人们的谩骂殴打惊扰了他混乱的思绪。他抬起头,惨不忍睹的犯罪画面促使他跑上前去。流氓们眼看着有外人冲过来就立马一哄而散,他扶起地上遍体鳞伤的廖玲玉,廖玲玉意识朦胧的抬起头,她惨白的脸被昏暗的灯光照的不堪入目。
金致伟惊愕的看着她说,“怎么会是你?”
廖玲玉轻轻的眨了几下眼睛就昏迷了过去,金致伟焦急的抱起她跑到大街上拦截的士,然后的士卷起一路的烟尘如飞似箭般冲向了前方的医院。
阴冷潮湿的路面上鲜红的血液反射着朦胧的灯光倒映着一片凌乱的影影绰绰。缥缈的水蒸气袅袅升天,苏晓藩喝着饮料悠然自得的坐在户外粒数着天上的寥寥寒星。
这时灯光稀薄的远方走过来那几个犯罪的流氓,他们径直来到苏晓藩跟前说,“大功告成,你可以放心。”
苏晓藩嘴角浮起满意的笑,她将几张花花绿绿的票子拍在桌子上说,“合作愉快,你们的酬劳。”
流氓拿过钱清点了一下然后兴奋的说,“交易愉快,欢迎你下次继续光顾。”
他们嘻嘻哈哈的离开了这里。苏晓藩允着热腾腾的饮料炙热的思想再次波涛翻涌,苍茫的天空又有几颗星亮起来就像她内心的阴冷永不泯灭一样。饮料喝光了,苏晓藩的手机适时的响起。
她冷淡的接通手机,金致伟激动的说,“晓藩,她现在住院了,遍体鳞伤,惨不忍睹,这是不是你做的?你一直就没有决定罢手过是不是?”
苏晓藩冷笑一下说,“你有凭有据证明我就是罪魁祸首吗?请你这个极品流氓不要血口喷人,想当然的就把罪名加我身上,我身单力薄承受不起哦!她的风流情债多的数不胜数,说不定是别人蓄意报复,你可不要轻易的冤枉好人呐!”
金致伟叹口气说,“晓藩,对不起,我有口无心瞎猜了。你不要生我气,我向你道歉,我现在在医院脱不开身,一时半会到不了你那里了,你能原谅我对你仇人的大义之举吗?”
苏晓藩嘴角带着诡异的弧说,“其实我对她的恨早已烟消云散了,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我想过去看望她,冷落这个美女我还真于心不忍。”
清冷的夜风徐徐送爽苏晓藩拎起包得意洋洋的走在街上,灯火通明的拐角处她碰到了刚从商店走出来的君子。
君子叫住她说,“晓藩,你怎么在这里?你现在要去哪儿?我们好久没聚聚了,现在一起逛逛吧!”
苏晓藩无奈的耸耸肩笑着说,“可是我现在很忙耶,分身乏术,改天吧,我想死人的好君子。逛得开心,有空见。”
苏晓藩欢欣雀跃的蹦跶到了远方,然后她拦截了一辆的士就扬尘而去。君子狐疑的看着一反常态的苏晓藩微微的蹙眉,她拎着商品袋思虑着走在灯光璀璨的街上。疾驰而过的车流带着不绝于耳的呼啸声回荡在夜空中,君子失神的当儿她的手机响了。君子兴奋的站在路边接通了电话。
司阳幸福的对她说,“君子,电影今天杀青了,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你现在一切都还好吧?我真的恨不得能够立马飞回港都去。”
君子高兴的说,“哦,电影杀青了,恭喜我们的未来之星凯旋而归。祝你一路顺风啊,到时候吱我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
司阳点点头说,“嗯,好的,我真的很想念……港都。”
清冷的夜风吹拂起司阳额前的发,他坐在郁郁葱葱旁边冰冷的楼梯上。夜风吹落了一地的枯枝败叶将他包围在了一片死气沉沉中。司阳迎着扑面而来的风落寞的喝着酒,他多想能够毫不避讳的对她说一声“我想你”,但是面前落叶腐烂成泥的前景让他惴惴不安。他身后一片灯火通明的璀璨,大家笑声一片把酒言欢,庆功宴气氛热火朝天,但是无论如何喧嚣的热闹如果没有她的参与就只能给他失落的心房徒增茫然。
雪白的病床上躺着脸色惨白的昏迷的廖玲玉,苏晓藩站在床边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金致伟早就被她打发走了。
这时医生推开门走了进来说,“你是病人家属对吧,哎,病人流产了,等她醒了好好照顾她情绪。哎,真是伤天害理啊!”
苏晓藩惊愕的说,“哦,怎么会这样?”
医生感伤着摇摇头走了,苏晓藩恢复了神采飞扬的神采。她当然知道廖玲玉会流产,这本就是她煞费心机的计划,她怎么可能会容忍一个她恨之入骨的女人生下程宇哥的孩子。苏晓藩安然的坐在病床边得意忘形的看着这个命运被玩弄在她鼓掌间的可怜兮兮的女人心中涌现出无尽的成就感。
良久廖玲玉苏醒了,她抚摸着疼痛难忍的肚子立刻呜咽的哭出声来,她眼泪江河决堤的喃喃的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有了,我的孩子!”
苏晓藩泪光闪闪的握紧她的冰冷的手送出雪中炭般的安慰,廖玲玉泪流满面的抱住苏晓藩哭得痛快淋漓。苏晓藩轻拍着她的背说着感人肺腑的话语嘴角带着隐晦的笑,廖玲玉湿热的泪水濡湿了她的衣衫,这股潮湿的瘙痒让血脉沸腾的苏晓藩兴奋不已。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洒下一地的凝霜赋予了病房冰窖的颜色。
万籁俱静的迷人夜色中苏晓藩悄然来到小屋前,她打开房门霸占了整个空间。客厅的桌上有张廖玲玉留下的字条,苏晓藩拿起来瞟了一眼,上面写着,“我走了,不再扮演你生活的累赘,请你好好照顾自己。再见。”苏晓藩冷冷的笑笑就将它撕个粉碎丢在了垃圾桶。接着她来到程宇那温馨的卧室拧开光线暧昧的灯,她满怀成就感的在屋子中转着圈然后她趴在这张散发着程宇体味的床上睡了个香甜沉沉的觉。窗外的月光静静的洒在床上笼罩住了沉睡的苏晓藩,她白皙的面孔沐浴着稀薄的光芒就像她自以为是唾手可得的幸福一样缥缈而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