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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宗望先前为陆伯言所激,失了分寸,乱了道心,但现在却很快地就调整过来。
他年纪轻轻,就能证道先天,可不是什么侥幸。
“多谢宗望君指教。”神乐千鹤拱手道。
也只有这样的宗望君,才格外的迷人吧。
她看着柳生宗望,眸子里异彩连连。
“放心吧,江川君已经换血成功了,而我刚才观察过纳兰子由,并没有换血,江川君只要打赢他,此战我们就赢定了,齐凌峰这小子,不是我一合之敌,他或许连上场的勇气都不会有。”柳生宗望不屑地说道。
这倒不是狂妄,而是事实。
果不其然,大概十分钟后,关诗经就把服部江沢打败,抢下了第一胜。
不过他按照陆伯言吩咐,并没有下死手。将服部江沢打下擂台就算完事儿。
“好样的!”
“哈哈,赢了!”
华夏武者顿时沸腾起来。
“切,侥幸赢一场罢了。”
“支那猪,这是你们最后的一场胜利!”
“江川君,打死那个家伙!”
日本武者也不甘示弱。
“子由,小心一些,原本这一战是陆然上的,临时叫你来顶,你若出了事儿,我可没法跟你爷爷九王爷交代。”陆伯言正色道。
“伯言先生,我虽不是汉族,却也是华夏人,就算死在擂台上,也是为国捐躯,又有什么遗憾的?”纳兰子由浅笑着说道。
他眉眼与纳兰西瓜有几分相像,其实不算阳刚,而是有一种偏中性的柔美,但说这番话的时候,却是阳刚之气十足。
“那倒不至于,有我在,对方要耍手段也得掂量掂量。”陆伯言沉声说着,不再多言。
纳兰子由有自己的传承,纳兰九王爷武道修为不弱于他,他也不好多指点什么。
“子由,小心些,师公早就跟我们说过,这一战即便是输了,我们也输得起,我华夏的气运,又岂是这群宵小之辈能夺取的?”关诗经下台后,小声跟纳兰子由说道。
纳兰子由点点头,翻身上台。
“伊贺流,服部江川,还请指教。”服部江川也翻身上台,正色道。
“开始吧。”纳兰子由摆了摆手,世家底蕴,显露无疑。
“咄!”
服部江川闷哼一声,身形一闪,倏忽之间,已经到了纳兰子由身前,一拳切向纳兰子由脖颈,拳路刁钻古怪,区别于华夏已知的任何拳术。
日本的武技,往根源里面找,近乎全是华夏的功夫。
当年鉴真东渡,穿下了武技,经过无数日本武者的发扬光大,诞生出无数流派。
譬如柳生家的剑术,就受唐朝时期的剑圣裴斐影响颇深。
而伊贺流却近乎是日本人自创的流派技法。
他们不修武技,而是修忍道。
伊贺流的高手,都是忍术高手,其中最著名的大忍者,就是为德川家康立下赫赫战功的服部半藏。
忍者,擅长潜伏,暗杀。
但也不是没有兼修近身搏杀的忍术高手。
譬如服部江川和服部江沢兄妹,就是此间高手。
他们把伊贺流的忍术,跟武道结合,拳路就变得极为诡异刁钻,若是一个不察,即便境界差不多,也会瞬间败亡。
纳兰子由没有跟忍者交手的经验,当他心性圆融,处变不惊,脚上连踏,生生在木地板上,踩出了一朵莲花。
纳兰家古武——步步生莲。
这个步伐,玄奥之处,虽不如陆然的“老鼠滚油锅”,但也是古武界一等一的步伐了。
见纳兰子由躲过自己必杀一击,服部江川并不吃惊,朗喝一声:“气合斩!”
身法再变,宛若游龙,倏忽一闪,扑到了纳兰子由背后。
气合斩,是忍道八法之一。
将武者的拳意,融合在这一喝一斩之中,先声夺人,步伐诡异,防不胜防。
伊贺流最著名的忍者服部半藏,又称为“鬼半藏”,这个“鬼”字,形象地概括出了伊贺流忍道的精髓。
两人很快缠斗到了一起,并没有过多试探,直接就是爆发出自己的最强战力,起得俱是速战速决的心思。
“子由要败了。”陆伯言突然说道。
正在此时,爆发出一声闷响,台上两道身影各自分开。
纳兰子由喷出一口鲜血,胸前一个大洞,挣扎一番,没能爬起来。
服部江川受伤也不轻,嘴唇溢血,却是强撑着站了起来。
“嗨!”
他仰天长啸。
此战,他胜了!
虽是惨胜,但毕竟胜了。
“好样的!”
“江川君,你就是伊贺流当代的‘半藏’!”
“大日本无敌!”
台下日本武者,群情激荡。
伊贺流最伟大的忍者,就是服部半藏,而‘半藏’,已经演变成了一个称号,授给伊贺流当代最伟大的忍者,是一个无上荣耀。
关诗经连忙上台,将纳兰子由抢了下来。
陆伯言没有废话,给他止血,喂他服下丹药,不惜耗费真元,护住了他的心脉。
“伯言先生……对……对不起,我……我输了。”纳兰子由叹声道。
“子由,你境界本就不如服部江川,能拼得两败俱伤,已经很不容易,去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陆伯言说道。
纳兰子由叹了口气,无奈退场,被送到了医院。
在场的华夏武者们,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
纳兰子由输了,那岂不是要让齐凌峰上台,跟柳生宗望打?
齐凌峰只是暗劲巅峰,差了柳生宗望足足两个档次,怎么可能是柳生宗望的对手,那不是去送死的么?
柳生宗望眉宇间俱是张扬睥睨,抓起那块牌匾,翻身上台,朗声道:“齐凌峰,可敢上台一战?”
无限嚣张。
“你……”齐凌峰哪里受得了这般羞辱,就要上台。
关诗经连忙将他拉住:“凌峰,你被陆小叔给打傻了吧,柳生宗望一拳就能把你给打死了,伯言师公都没时间救你!”
“这……”齐凌峰有些踟蹰。
倒不是缩卵了。
只是摆明打不过,去了还真的就是送死。
“凌峰,他是在激将,别去。这一战输了就输了,以后找回来就是,我华夏已经不是当年的华夏,底蕴丰盛,我们输得起。”陆伯言正色道。
“怎么,害怕了?也对,蝼蚁尚且偷生,你怕我很正常,毕竟,我真的会把你给打死。”
柳生宗望邪邪一笑,指了指这块匾,看着关诗经。
“关诗经,既然齐凌峰不敢上台,也就是说,你们认输了吧,那么就把这块匾吃下去吧,我可没有你大度,没你那么有容乃大、海纳百川,当然,你要是反悔了,不敢吃,我也不能逼你,其实吃不吃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都打输了,就是东亚病夫,不服气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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