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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小榭。
这名字挺文艺。
文艺的名字,里面有一些不怎么文艺的节目。
直白点儿讲,这地儿就是窑子。
窑子是北方的叫法,南方一般叫妓院,古代统称都是青楼。
古龙说这世间有两种职业最为古老,且不用担心失业——杀手和妓女。
在天朝,****行业从来没有合法化。
太祖时代,这个行业近乎绝迹,窑姐儿们都被感化去做纺织工了。
到了太宗继往开来,觉得祖国的现代化建设并不需要那么多纺织工,第三产业应该发展起来拉动刚需,这门产业才逐渐得又兴盛起来。
大概是风水的缘故,金陵这个城市,始终跟女人脱不了干系。
秦淮河里的水,流了那么多年,散不去的就是那一抹脂粉气。
柳如是、李香君等秦淮八艳都写进了明史,当窑姐当到这份儿上,那也是没谁了。
金陵在这方面很有传统,现在继承了传统,这个行业就格外的兴盛发达,并不比粤东那个叫东莞的地儿逊色多少,甚至格调要高了许多。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特色,现在这种地方当然不叫妓院,更不可能叫窑子,那样显得没文化。
当然青楼红楼这样太有文化的也不行,不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审美,适合群众的才是普世的,才是长久的。
现在这种地方,叫娱乐会所,挺洋气,算是跟国际接轨。
晚秋的金陵,街道旁满是飘红的枫树,空气格外的干净和清冽。一辆奥迪a8停在了水云小榭外。
水云小榭不是金陵最贵的娱乐会所,却是对外开放里面最好的。
倒不是说张大标没有门道搞到那些不对外开放私人会所的入场券,事实上他是好几个私人会所的钻石vip,格调可比什么海天盛宴高多了,绝对的有钱人的天堂。
陆然嫌麻烦,就没去费那个神。
中午一点过,两个男人敲开了会所的大门。
至于为什么是两个,而不是三个——
叶知秋这娘们儿叫嚣着要去围观某人****,真到了地儿,自己就先怂了。
躲在车上不敢下来,只是威胁陆然可不准陪着胡来,赶快给关诗经解毒了就出来。
陆然点点头,笑道:“放心吧,我对里面的姑娘可不感兴趣,换成是你还差不多。也不对,虽然你长得比我还好看,但你又没胸,我还是对你提不起兴趣。”
叶知秋罕见得被陆然调戏而没有动粗,只是嗔了他一眼。
美人儿的薄怒轻嗔,就这一眼风情,整条街的枫叶都醉了,跟着摇曳,漫天红叶舞。
……
陆然带着关诗经走进水云小榭。
负责接待的前台姑娘吓了一跳。
这两个大中午就来找姑娘的主儿,那得多饥渴呀。
陆然扫视着会所里的装修与布置,性质盎然。
其实他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男人嘛,这种时候,千万不能露怯,要不然会被嘲笑的。
会所大厅布置极为雅致,中间甚至还有别具匠心的假山喷泉,音乐极为舒缓,空气也极为清新。
“两位……”
前台一阵结巴。
“不用介绍,直接把单子给我。”陆然无比淡定地说道。
没见过猪跑,还能没吃过猪肉?
电视上就是这么演的。
前台微微一怔,然后点头说道:“好的。”
“就这个吧,最贵的这个,8888这个。”陆然指了指单子最上面一排。
关诗经好歹是他的大侄子,身为他的小叔,带他来感悟人生的真谛,这种地儿,雏儿肯定找不到,但敢收8888的,质量肯定得在水准之上吧。
关诗经脸颊通红,没有说话。
一半是憋得,一半是臊得。
“苦着脸干嘛,这钱小叔帮你出,你小叔我对你好吧。”陆然正色道。
关诗经没敢答话。
“那个,先生,请问你们是……要一位还是……两位?”前台结巴着问。
“当然一个。”陆然正色道。
“这个……先生,我们会所的姑娘,一般不接受多人业务。”前台擦了擦冷汗,有些为难得说道。
“我是陪我大侄子来的,像我这种老人家,可不像他这种小年轻,不好这口。”陆然连忙摇头。
前台的表情很精彩。
她明白过来了,这是带着朋友来破-处了。
可是——
明明你也是就是二十出头吧,怎么就成我老人家了。
不过,这个家伙,长得可真是好看呀。
她心想。
继续擦了擦冷汗,开始对着通讯器安排了,然后就听到了通讯器那头似乎传来了一阵压抑地笑声。
“姐姐们可真敬业,我还以为这个点儿应该没起床。”陆然笑道。
前台看着这个陪着朋友来破-处的无比耿直,又十分好看的年轻人,笑了笑,说道:“也是你朋友……大侄子运气好,我们会所最红的姑娘今儿原本不上班,听说有个小初哥来……额,主动请战。”
“这个……”陆然干笑,瞅了瞅关诗经,寻思这大侄子还是个初哥儿,怎么可能是职业选手的对手,能吃得消吗?
他压低声音,正色道:“姐姐,您可得吩咐吩咐,对他温柔点,真是第一次……”
“看出来了,瞧那小脸红的,比小姑娘还害臊。”前台促狭着说道。
关诗经脸更红了。
很快就出来一个年轻人,将关诗经带了进去。
先生,那您呢,怎么安排?”前台又问道,“真不试试么,我们会所里的姑娘,可是整个金陵最好的。”
“真不。”陆然摇摇头,“给我弄杯茶,我等他就好。”
“好的。”
前台有些意外,叫人给陆然倒了一杯茶。
陆然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抿着极为醇厚的雨前龙井。
开始在心里默默地读秒。
众所周知,男人的第一次,总是格外的迅雷不及掩耳盗铃。
他记得自己的第一次,是五分钟还是六分钟来着……总之是个极为尴尬的时间。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半小时。
陆然方才跟周均益一番大战,成功将这位道基真人灭杀,近乎消耗了他所有的精气神儿。
是他结合自己所有实力,将天时地利人和发挥到极致的一场战斗,此刻身心俱疲。
时间还太早,水云小榭根本就没什么人。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有陆然跟关诗经这种“白日宣淫”的伟大情怀。
会所里一片安静。
沙发很舒服。
音乐很舒缓。
空气很清冽。
陆然适应了这种感觉,在一片安宁之中,再也抵挡不困倦,沉沉睡去。
……
一只麻雀。
两只麻雀。
许多只麻雀。
陆然睡得香甜,是被无数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吵醒的。
半梦半醒之间——
陆然不耐烦地、挥手去赶那些讨厌的麻雀。
然而手上触感一片冰滑。
如羊脂,如暖玉。
陆然悚然一惊,这是女孩子白嫩大腿的肌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