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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端玉在收到舒锦派人给他的通知后,从职上回来就径直去了江府。晚膳依然是舒锦主厨,虽然有刘寒柏到来,但依旧是家宴的规格。
自古以来,饭桌上最容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刘寒柏既然肯跟刘氏透露,那就是有意示好,舒锦按着辈分称他一句“舅舅”,那就是承了情也拉上了关系。于是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饭后舒锦跟江端玉把当初在山宁村跟江兴县发生的事情都同刘寒柏说了说,柴家兄妹两人会说些什么,他们心里也有数,而这其中还牵涉到王文瑞,甚至后头还有谢家、左家的影子,舒锦跟江端玉也没有瞒着,关系厉害列的清楚明白,这样一来,若是刘寒柏想要抽身,不搀和此事也来得及。
不过,刘寒柏却是没有要罢手的意思:
“或许是有些麻烦,但是咱们好歹算是亲戚,你们又没有什么错处,我若是任由他人陷害你们,那这御史还当着有何意义?连自家人受冤枉都不能出手想帮,那皇上还如何指望我来仗义执言,忠言纳谏啊。”
刘寒柏说着,又对江端玉道,“再者,我同另舅鲍国良是同期,也算是至交,就算是单看他的面子,我也不会对此事不闻不问的。”
“那还要多谢舅舅,也有劳舅舅了。”见刘寒柏说的真诚,舒锦跟江端玉听得也很受用,但是感谢的话还是要说的。
“不用这般客气,什么感谢一类的话也别再提,倒是你们想好了对策没有?”刘寒柏道,“他们这一次可谓是有备而来了,人证物证具在。即便是最后不成功,想必对你们俩的名声也有影响。我虽然可惜帮忙说话,但是凡事过犹不及,除非,你们手中有绊倒他们的证据,不然我能帮的其实也有限。”
江端玉闻言,看了舒锦一眼。见舒锦没有什么异议的样子。便开口道:
“不瞒舅舅,其实,我们也不是全无准备。我们其实早就猜到他们会有所行动。所以就也留了些手段,不过,其实我们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好吧我们准备好的证据呈上去。
所以,适才我才道要劳烦舅舅啊!”
“哦?”刘寒柏闻言眼睛一亮。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江端玉也没在迟疑,当下把他跟舒锦早就准备好的一些手段跟刘寒柏说了说。
到听完这些。刘寒柏已经拍掌称快了。最后,他看着两人道:
“倒是我多心了,就冲您们的这些准备,想来他们就是占不到便宜的了”
最后又道:“若不是我知道这事情起因。我真会以为此事是你们想要针对谢家跟左家才弄出来的呢!
好了,既然如此,我也就晓得该如何配合了。你们放心吧。”
双放至此商议好了一系列的事项后,闲谈几句各回各家做准备去了。第二日,刘寒柏就把截下的王文瑞的奏书递了上去。再一日,朝堂之上,王文瑞参江端玉的折子就被拿了出来。
王文瑞是没什么政绩,但是好歹也算是饱读诗书的,这一封奏折把柴家人写的简直是苦极、冤极,简直是恨不能见者伤心闻者流泪了;而相反,江端玉这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就极其让人憎恶。然后王文瑞还干脆的就给江端玉定了罪。
首先一条罪名就是不孝。
柴家养育他多年,但是他却把柴家弄得几乎家破人亡,这简直都是丧心病狂了。这里他还例举了不少从柴家人以及山宁村村民那里“打听”来的一些事件,足以证明他陈列的这条罪状。
第二条罪名就是不仁。
所谓兄友弟恭,这是圣人训,然而江端玉对几个义弟妹一点都不爱护,对于江家这江端武更是没有半分兄长的仁慈。
再就是不义。
还是老套路,江端玉认祖归宗了,回了护国公府,可是对于过去的养父母一家没有丝毫问恤,简直就是不闻不问。都说“贫贱之交不可忘”,显然江端玉没做到这一点。
最后拉拉杂杂又说了不少,但是王文瑞的观点总结起来,就是:这个不孝不仁不义的人,怎么可能会忠于国君为国效命呢?这人人品就是有问题的,所以皇上一定要收拾他,收拾他,收拾他!
王文瑞这一本叁的可是让江苍劲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但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相信自己儿子会是王文瑞所说的那种人,于是朝堂之上自然要开口申辩几句,这一下,王文瑞干脆连护国公一起咬上了,顺便再给他加一条“教子无方”,这把江苍劲给气的啊。
可是,俗话说的好,文人的嘴,奴才的腿。御史们多数靠的就是一杆笔,一张嘴。此刻王文瑞是卯足了劲要把自己所说所奏变成事实呢,正是试图用语言给大家都洗一遍脑的时候,江苍劲哪可能说的过他呢?
最后还是刘寒柏一脸严肃的站出来,说了句:
“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彻查。”
于是,祁焱头疼的把这事情吩咐下去,由刑部彻查了。不过因为牵涉到的人有护国公世子,所以刘寒柏又进谏,要皇帝下令,凡是涉案的人员不论官位爵位高低,都必须无条件配合。
皇帝于是答应,由刑部主审此事,而被告了一状的江端玉暂停职务,容后待审。
王文瑞这次下朝时,简直是神清气爽,志得意满的模样,先前刘寒柏扣了他的奏章,他还以为刘寒柏这是要阻止他呢,没想到转眼就又把折子递上去了!不但如此,刘寒柏站在自己这边,赞同彻查不说,还要皇帝下了那样的一道圣旨。“护国公,王某并非蓄意针对何人,一切不过是秉公办事而已,还望国公爷谅解。”王文瑞还不忘冲着江苍劲说着,看着江苍劲气的脸都黑了的样子,王文瑞别提心里多乐呵了。
而当他的视线偶然碰到了前方不远处的左文忠时,左文忠也是牵动了下嘴角,冲他露了个几不可查的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