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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多想。专心体悟这门剑术,对你在天荒山脉所悟之剑法将大有裨益。”
话音响起,女子心神一震,动荡不休。
他怎么知道,我的剑法是悟自天荒山脉的······女子心绪起伏,却是照对方之言,不再乱想,心神收敛,身随剑走,仔细感悟剑中真意。
一剑一剑地刺出,女子心中越来越惊,这剑法不凡,奥妙非常,根本不是她所在境界之人所能领悟的,她简直前所未闻过!
若不是她有在天荒山脉一处深坑面壁三月,体悟一道据说是那人留下的剑痕,而她自那道剑痕悟出的剑术,和眼前她手中身不由己施展开来的剑法,又是同出一源!
她根本悟不了眼前剑道真意。
心神颤抖,女子像是入水的海绵一般,贪婪地吸收着自己能理解的每一剑、每半剑、每丝轨迹,她的剑术,眨眼间就是一步千里,斩出的每一剑,剑势完满,有入道巅峰之感。
好似再踏一步,所悟就能入非凡之境。
女子体悟不断,僧人却是头顶冷汗不休,对面女子的剑道感悟若火山爆发一般,喷涌不断,一瞬之间,便是让他几有面对住持的感觉。
暗处那人,不知何时已然收回传功相助,落在僧人眼中,女子又是成了随手可屠的绵羊,可,那也要他是一只豺狼才行啊!
那人任由女子自我体悟剑道真意的同时,却也是将他的修为,硬生生的碾压了一个大境界!
只比女子高出一两个小境界,这是活生生地拿他当练手的靶子啊!
“我命休已!”僧人念头忽生。
女子福至心灵,一剑封天锁地而出,让僧人避无可避,剑锋划身而过,人影交错,身首两分。
有白芒从断头逸出,投入某处,女子急呼:“前······”她才吐字,便是不由住声,自然而然,她心中就是觉得那人已然离开。
“不知这位高人倒底是谁?和我问剑宗又是有何渊源?”女子替蓝衫男子解开封印,他有些感慨地说道。
这次要不是有这人出手相助,他师兄妹二人,怕是难逃万劫,师妹更是······光是想想,蓝衫男子便是有些不寒而栗。
他是谁?和问剑宗有何渊源?听着自家师兄的自言自语,女子不由苦笑一声。
她体悟的,是那人独一无二的剑法,这人所施展剑法,又堪称她所学剑法的本源。
这人的身份,可不就是呼之欲出了吗?
“有他出手,烂柯寺这颗毒瘤难再存于世!”
······
“毒瘤就是毒瘤,放着不管,只会越来越大。”弈倾天手微握,捏碎手中白芒,他眼微寒,“今日就顺带一并了结旧恨。”
话音落,弈倾天身影瞬息虚化,再出现时,已然来到深山古刹。
他人影才浮现,精神力便是轰然散开,千丝万缕,绵绵不尽地透向了烂柯寺各处。
霎时,此地此景尽入他眼眸,眸光愈冷,弈倾天寒声吐字:“既这样,那我杀起来,也无愧于心了。”
他一念起,有无数人影像是牵线木偶一般,被他的意念成线拉出。
一个个皆是二十上下的妙龄女子,神色或哭泣,或呆滞,或愤恨,或麻木,不一而足。
就是没有她们这个年纪该有的欢声笑语,好似尽数地被抺除了一般。
弈倾天将此地众人尽数挪移开来的下一刻,怒喝声便是不休得在山寺中响起,有强悍气息自寺中溢出,人影涌动,向天际飞来。
“才发现了吗?”弈倾天冷冷一笑。
不待众人腾空包围而来,弈倾天便是轻喝一声,满腔怒火凝于一掌,轰隆一声,便是向着大地按压而下,掌印逐渐放大,和腾空而下的几人相碰时,刚好将对方几人尽数罩住。
在对方几人心神惊骇中,这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像是烙铁融冰一般,轻而易举地撕开了他们护体气罩。
再然后,不给对方惊呼惨叫的机会,掌印直接碾爆几人肉体,卷着漫天血花,继续向着大地山寺压了下去。
轰隆!
寺庙佛塔被碾爆,炸成齑粉,大地塌陷,荡开的冲击波轰入大地,扫向四方,霎时,寺内人皇以下弟子,功体尽数被废。
作恶最深的几人,直接被弈倾天掌力轰成了虚无。
至于入了皇者三境的修者······弈倾天冷笑。
不给他们一点特殊待遇,他都觉得对不住自己!
“该死!何人胆敢犯我烂柯寺!”烂柯寺毁于弈倾天一掌,满地废墟中,有三道人影腾身而出。
三人气息强盛,初看过去,好似都是初入人皇之境的样子。
其中两人落入弈倾天眼中,气息却是有些虚无飘渺,假象重重,有迷雾笼罩一般。
弈倾天轻嗯一声。刻意掩饰修为?
他心念微动间,三人已破他掌而出,其中一人,看见弈倾天的那一瞬,便是不可抑制地惊呼起来,犹若见鬼一般!
“弈、弈倾天!你、你没死!你居然真得没死?!”渡厄见到弈倾天,差点就是跳脚跑路了。问剑一战,弈倾天可是让所有人都是吓破胆了!
只是渡厄转念想到自己身边有两位上师高人,情绪不由一缓,弈倾天手段再高,还不是只有被镇压的份?
他心一安,阴狠之意,便是自然流出。
“上师,这人就是屡次屠杀我佛门修者,又与魔佛勾结的弈倾天!”
“他罪该万死,两位上师,可千万不能放过他啊。”
渡厄说得言辞恳切,一幅为佛门考虑的模样。
六欲上人、媚菩萨两人,却是嘴角微抽,要他两杀弈倾天?这、这······能杀得了吗?
“渡厄,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耻啊。”弈倾天见六欲上人和媚菩萨面色变化,心中不由微动,探手成爪,聚天地元气成一只巨手,向着渡厄抓来。
手印简简单单,被锁定的渡厄却是怎么也是动不了身了,他周身的气流宛若在一息之间就是凝固了一般,将他牢牢束缚住,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