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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晚屏息凝神地听着台上的中年男子说话,生怕漏听了半句。
“最后一题是对联,此联上联为‘东典当西典当东西典当典东西。’”台上男子上联一出,台便是一片哗然。
有那等腹中有文墨之人,思索一番,正待开口,突然又发觉似乎并未对仗工整,只得又将到嘴边的联咽了去reads();。
徐向晚听了之后,只觉头大如箩,这个上联实在是太绝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将联对出来了。
“我手中的联是‘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台上男子说完之后忍不住赞了一句,“真是绝对。”
台上男子的声音刚落,台立时响起了一片赞叹之声,看热闹的外行只觉得这对联读着朗朗上口,肯定是好对。而懂对联的人则在心默念了几遍,越念越觉出好来,嘴中直道“妙哉妙哉”。
相比这副对联而言,徐向晚更关心的是台上究竟是谁对出了联。
只见台上仅剩的三人中互相看了一眼,无忧微微摇了摇头,另一名陌生男子则朝着二人抱拳道:“二位高才,在佩服。在叶褚良,不知两位是何方人士,竟对出了如此绝对?”
闻言,无忧才瞬间恍然,这联竟是五郎对出来的,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同样也朝着五郎抱拳道:“恭喜你五郎,竟拔得今日花灯大会头筹。”
“原来是这位小兄弟对出来的,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小兄弟高才啊!”叶褚良朝着五郎又是一拜,接着道,“这上联出自家师之手。没想到我这不才弟子竟无法对出,真是愧对家师。”
“在徐成懿,乃是甘泉县郭家镇人士,不过是凑巧对出了联而已,不值兄台这般夸赞。”五郎谦虚应了,见对方五官端方,面容清朗。态度诚恳。又是个读书人,便起了结交之意,“不知兄台师承何处?”
提到自己的老师。叶褚良顿时满脸敬畏,朝着北方抱拳一拜:“家师乃是听涛书院的方院士。”
听到对方竟然是听涛书院的学生,还是大周名士方凌昭的弟子后,五郎的脸上顿时一喜:“原来是听涛书院方院士的高足。在有礼了。”
正在二人聊得兴起之时,无忧却清咳了一声。打断道:“五郎,该去领彩头了。”
虽然叶褚良和无忧没有夺得魁首,却也有相应的彩头,无忧的联被评判为了第二名。彩头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玉莲花,叶褚良的联则被评为了第三名,彩头是一套玉笔先生亲手制作的笔墨。
看到第二名和第三名的彩头之后。徐向晚兴奋得满脸通红,就无忧手中的玉莲花。不说价值千金,起卖也得卖个一二百两银子,那今年魁首的彩头得多值钱?
徐向晚一双杏眸闪闪发亮,仿佛倒映着天上的星辰,看得站在一旁的沈谦萸挪不开眼。
这小丫头什么时候竟这般好看了?
沈谦萸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徐向晚的场景,那时她还是一个面黄肌瘦,头发枯黄的野丫头,如今她不但人蹿高了一截,而且还出落得粉雕玉琢,眉目如画,就连头发都变得乌黑了起来,恍若观音座前的散财童女。
这才不到半年的时光,这丫头竟变了这么多了,这可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沈谦萸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什么嘛,怎么就一套文房四宝啊?还没无忧师兄的玉莲花实用。”虽然听起来这套文房四宝很有来历的样子,可除了收藏之外,却别无它用,徐向晚失望得嘟嘴皱鼻。
她还指望着五郎这魁首的彩头能拿出去换个几百上千两银子回来呢reads();!
算了,指望这些还不如好好炼药种地呢!
想到自己研制了多日的药方,徐向晚的心一片火热。
不管徐向晚如何作想,张氏徐秋怡小九却是真心高兴,他们在乎的倒不是魁首的彩头,而是在于五郎夺取了魁首。
就算五郎这个魁首什么彩头也没有,他们也一样会很高兴。
当然,也不是说徐向晚不替五郎高兴,她只是对那彩头期盼太高,所以才难免失落而已。
待五郎和无忧一同来之后,一家人便迎了上去,如同迎接功臣一般向二人道贺。
只有沈谦萸完全忽略了无忧,径直上前拍了拍五郎的肩膀:“好家伙,竟然真让你得了个魁首回来!”
“这位小兄弟,你这套元圣年间的君子四宝可否转让于我,我舅兄寻了这套笔墨数年,今日徐某人正是为此君子四宝而来。”正当徐向晚一家喜气洋洋之际,一名身材高大,肤色微黑却五官俊朗的男子走了过来,客气地说道。
听到这个声音,张氏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瞪圆了一双与徐向晚极为相似的杏眼,颤声道:“阿……邦……相公……”
来人听到声音后浑身一颤,盯着张氏仔细端详了一番,眼圈亦是一红:“素蕊?”
“相公,君子四宝可买到了?”一名窈窕妖娆的华服美妇挺着肚子,扶着一名丫鬟的手臂施施然走了过来。
张氏反射性地看向了来人,见那妇人走过来在徐志邦的身旁站定,又伸手挽住了徐志邦的手臂,原本泛着红晕的脸颊瞬间变得惨白,原本笔直的身子摇晃了两,被五郎和徐秋怡从旁扶住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秦玉茹直觉几人只见的气氛不对,不解地问道:“相公,这些人你认识?”
徐志邦做梦也没想到他们会在这样的场景碰面。按照他原本的打算,他是准备回到徐家村后先向张氏解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张氏一向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定然会理解他的无奈。
可谁知,竟然是在这般毫无准备的情况相遇了。
徐志邦的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可他到底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很快便又恢复了镇定。
“这位便是我向你提过的原配妻子,张氏。”徐志邦将心里演练过多遍的话说了一遍,眼底却闪过一抹难堪,“素蕊,这是我在外娶的平妻,秦玉茹。”
不是他负心,而是他的确有太多的不得已。
看着比起自己离开之时明显苍老了许多的张氏,徐志邦眼底闪过一抹愧疚,可是当望向自己身侧年轻貌美的娇妻之时,心的那抹愧疚便化为了无奈。
张氏瞪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脸上的表情不知是笑是哭,刚张了张口,却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眼睛一翻,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娘!”五郎兄妹一齐惊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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