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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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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享用完了年夜饭,便是某只安排的那些节目表演了,没有像往常一样,歌舞什么的在大殿上举行,能看得都得是有身份地位的,而是就在外面,选了宽敞的地方,铺上柔软的毯子,周围挂上能火红的灯笼,这里一处,那里一景,宫人们走走停停,边欣赏歌舞,便抢红包,很是热闹。

    抢红包是某只今年新设置的游戏,这一世没有电子产品,更没有那种功能,她便让轻功高绝的人飞檐走壁,当起来散财童子,一个红包里也许没有很多的银子,可大家抢的就是那股气氛和感觉,有的红包大,有的小,从天上落下,或许是在这边,也可能是那边,且在皇宫的每个角落,或许下一秒,你一个不注意,就会有红包砸进你的怀里,那份从天而降的喜悦感染了所有人,笑声传遍了京城。

    某只拉着即墨萌还有其他人也都穿梭在其中,跟着众人享受抢红包的乐趣,美其名曰君臣同乐。

    这比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独自看歌舞要快活无数倍。

    后来,还燃放起了焰火爆竹,噼里啪啦的声响震天,美丽的火焰腾空而起,惊艳了所有人的目光,也温暖了每一颗在皇宫中麻木冷漠的心。

    这一个夜晚注定是一个美好的不眠之夜。

    夜色越来越深,月却越来越圆,人们玩闹着,嬉笑着,直到再也受不住困乏,才渐渐的不舍得去歇下了,不过睡觉前都还惦记着去永和宫抢礼物。

    即墨萌爷拉着某只跟他一起回了永和宫,美其名曰一起守岁。

    其他人心照不宣的都笑着各自回宫了,即墨无双给了自己皇弟一个警告的眼神,才笑着离开。

    某只眼眸亮亮的,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嘿嘿,难道今晚要……

    即墨萌傲娇的粉碎她的脑洞,“你想的太多了,朕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和你守岁而已。”

    某只嗤嗤的笑了两声,“是啊,你最单纯了,你就是想守岁,你不想玩亲亲,也不想摸手,更不想抱着一起滚床单……”

    “墨宝!再胡说,朕就让你梦想成真!”

    “噗,你哥腹黑的禽兽!”

    两人斗着嘴,进了永和宫,就一晚上没再出来。

    那几只属下就轮流着站岗,顺变yy一下里面的火热激情。

    其实,里面还真是一点激情都没有。

    进了寝室里,某只就觉得有点疲乏了,忙活了好几天,再加上今日她一直操持着没有休息,如今好容易忙完了,那根绷着的弦一旦放松,人就觉得累。

    于是,她便毫不客气的踢了鞋子,歪倒在他的大床上,怀里抱着一截被子,懒洋洋的半眯着眸子。

    即墨萌站在床边上看着她,“墨宝,你……”

    “怎么了?姐这么主动热情你还不满意?”她连声音都是慵懒的,却透着一股子娇软的媚态。

    即墨萌呼吸一紧,“不是。”

    “那是什么?别跟我说你拉我回殿里,还要分床睡哈。”某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即墨萌耳根红了一下,又摇头,“不是。”

    “嗯?那你是想干嘛?”某只还真有点猜不透他想闹哪样了。

    “想让你脱了衣服。”

    “纳尼?”某只瞪大了眸子,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脱衣服?”

    “是!”

    “你确定?”

    “……墨宝,你是不是又想多了,朕只是想让你脱去外衣,里面……还是要穿的。”

    他越一本正经,某只就越是无语,片刻,不甘的道,“可姐喜欢裸睡,要么全部穿着,要脱就一件不留,你选吧。”

    即墨萌错开一点视线,不再盯着她已经有了一些起伏的身子,“朕不喜欢穿着外衣。”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姐裸睡了?”

    “……朕可没说,是你自己选的。”

    “呵呵,小鲜肉,尼玛的你就不怕搂着姐受不住?”

    “……朕可以忍!”

    “忍个鬼啊,你要是搂着裸睡的姐还能忍的住,那就不是禽兽了,那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啊。”

    “那你的意思是让朕无需忍?”

    “我……”某只一噎,飞快的坐起来开始脱衣服,外面复杂的裙衫都脱去后,就剩下里面白色的亵衣,柔软的布料很贴身舒适,她坏心的忽然作势还要继续,即墨萌忽然呼吸急促的拉过被子把她蒙住了。

    某只从被子里露出头来,笑得像是得逞的狐狸,“嘿嘿,怎么?只是看几下就要忍不住了?”

    “才不是!”

    “那不然呢?”

    “哼,朕是……怕你着凉。”

    “所以呢?”

    “你可以在……锦被里脱。”

    “滚,禽兽!”某只拿起旁边的枕头来就去扔他,被他一把接住,重新摆好,与她的枕头放在一起,然后,他沉默了几秒,便开始动手解扣子。

    帝王穿的衣服都非常的奢华繁复,那扣子也是多变,他白皙的手指一个个的划过后,便会露出一点点明黄色的一角,某只看的目不转睛,渐渐的心跳有点加快。

    谁说只有男人看女人脱衣服才是挑逗,女人看美男脱也是一种折磨的享受啊。

    尤其是眼前的人生的如此俊美无铸,是啊,俊美无铸,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是精致无瑕的小包子,褪去了青涩稚嫩,成了粉嫩可口的小鲜肉,懵懂又青春,可如今,这些也都褪去,此刻的他如玉少年,风华惊艳,已经是个真正的美男了。

    日日相见,不觉得有什么改变,忽然那一刻仔细打量,才猛然心惊,原来他已经这么大了,是个男人了呢。

    男人?

    某只心里一跳,下意识的视线就下滑了几分,果然……

    “墨宝,你再盯着乱看,当心朕真的……把你就地正法了。”即墨萌看似脱的镇定从容,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已经乱成什么样子了,尤其是被眼前的这个小笨蛋还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要是没点反应,就真的是禽兽不如了。

    “呵呵呵……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某只赶紧收回目光,拉起被子连头也蒙住了。

    被子里,她脸上发热,一想到男人这个词,竟然有些怯场了。

    即墨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被她盯着看,他手脚快速了很多,片刻,便只着里面明黄色的亵衣了,他又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

    瞬间,被子里的温度就蹭蹭的高了上去。

    他僵着身子一动不动,手心开始出汗,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啊。

    而她蒙着头,脸都烧的滚热,心口一阵阵的乱跳,像是要蹦出来,她一遍遍的尼玛的骂着自己,长点出息啊,可千万别一个人忍不住先扑上去了……

    殿里的宫灯温暖明亮,即墨萌忽然出手灭了几盏,顿时,殿里暗了下来,只留下角落里的一盏,还发着柔和的光。

    哪怕是躲在被子里,某只都感觉到光线黯淡了,然后呼吸便是一窒,嗷嗷……不会吧,他这是要打算来真的?

    那自己呢,是配合还是假意的抵抗一下?

    她正纠结着,头顶上的被子忽然被他一下子掀开了,露出她慌乱却又努力镇定的小脸,“干,干什么?”

    即墨萌爷不看她,掀开被子后,就选了一个舒适的姿态半躺好,“不干什么,怕你中暑。”

    某只不服气的道,“我才不会中暑,我是……觉得脑袋冷好不?”

    “是啊,冷的都出汗了。”

    “尼玛的,不说实话会憋死啊。”

    “会憋疯!”

    “纳尼?”某只气咻咻的扑上来就要收拾他,嘴巴越来越毒了。

    却被他轻松的制住手脚,牢牢的困在怀里,“别乱动,朕没有说错,是真的会憋疯,墨宝,朕……自制力越来越不好了。”

    他沙哑的喃喃着,圈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

    某只乖觉的一动不动了,尼玛的,再动下去,绝对是引火烧身。

    “所以,别再撩拨挑逗朕,知道么?”

    某只虽然觉得她压根就一直都是纯洁的,可现在也不是争这个的时候,还是听话的“嗯”了一声。

    “今晚,我们就盖着被子纯聊天,一起守岁可好?”他声音很低柔,像是在哄劝她,也像是在警告催眠自己。

    “嗯”某只又嗯了一声,“说什么呢?”

    即墨萌想了想,声音一下子温柔如水了,不过语气有点别扭,“谢谢你,墨宝。”

    “呵呵……谢什么呢?”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这几日都很开心,真的,从来都没有这般开心过,宫里收拾的我很喜欢,今晚的安排我也很喜欢,吃饺子,看表演,抢红包,我都喜欢……”

    他说的渐渐感性,某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便下意识的道,“别嘴上只说喜欢就算了啊,总要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吧?”

    “你想让我做什么?”

    “尼玛的,我浑身都累,你就帮我按摩一下当作汇报吧。”

    闻言,即墨萌呼吸一紧,“你确定?”

    一听这动静,又是要往不纯洁的路上狂奔的节奏啊,某只只好撇撇嘴,“还是算了吧,咱们还是说些正经事吧。”

    再这么下去,她心脏都开始充血了。

    “好。”这一个字貌似还有些遗憾似的,令某只嘴角一抽,暗骂了一声禽兽。

    接下来,两人说了最近宫里发生的事,后宫虽说是安稳了,不过前些日子大皇子和贤王私下斗法的事还是影响不少,两方都折杀了不少的人手,也是这次,让他们看到大皇子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某只还有点不解,窝在他怀里的小脸就抬起来看着他,“按说大皇子这些年一直在宫里,也没什么实权,就算是他外家是定安侯府,可也没见定安侯府有什么太拿得出手去的东西啊,他是哪里来的势力?”

    即墨萌的抚了一下她脸上的头发,才慢慢的道,“大皇子虽然人在宫里,可他身边不是还有一个梦云吗……”

    “梦云的身份也不简单?”

    “嗯,以前朕也不知,只以为她是大皇子身边的侍妾,可后来让人去查,才发现她原来也出自逍遥谷。”

    “什么?她也是姚家的人?”

    “这个倒是不一定,可出自逍遥谷是没有疑问的。”

    “不对啊,逍遥谷那里走出来的女子不是十年才一次,而且都骄傲的不行,非要名门子弟不说,还必须是正室的夫人才可,梦云怎么会甘心当一个没名没份的妾呢?”

    “这个,朕还没有查清楚,逍遥谷实在是防守的严密,进不去人,便无法得知里面的一切,想来也许不是一条心,也或者里面并不全是姚家的女子,还有其他的姓氏或者旁支。”

    闻言,某只还是有些震惊,不过却有些了然的点点头,“没错,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纷争,就会有各种的背叛逃离,或许姚家也不是一团和气,而那个梦云也许就不是她们一伙的,所以才会帮着大皇子,咦?那也说不太过去啊,定安侯夫人可也是姚家的人呢。”

    “那又如何?姚丽华和姚丽芬就算是亲姐妹,难道就是一条心?你忘了之前你第一次去定安侯府时的事了?那颗珍珠上抹的毒药分明是即墨墉动的手脚,他想借姚丽芬的手除掉你,不过是你识破躲过去了。”

    “也对啊,看来定安侯府和贤王府也是各自为主了。”

    “嗯,定安侯自然是支持大皇子,贤王爷又贼心不死,他们不会捆绑到一起,如今又起了争斗,是再正常不过的。”

    “嗯嗯,这样倒是对我们最好,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嘛,嘿嘿……一开始我还担心大皇子不是贤王的对手,说不定没几下就被清扫干净了,谁知道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姚家也是有意思啊,还分了两派。”

    “姚家是分了派别,不过或许不一定如咱们想象的那样,姚家自有他们的野心,贤王也好,即墨墉也好,斗不过是他们利用的跳板而已,贤王经过他的腿一事,想必已经有所警悟,不过即墨墉大概还没搞清楚,以为姚家是想帮他成就大业的,毕竟他母亲就是姚家的人,他怎么会想到自己也只是人家手里利用的棋子呢?”

    “唉,这也难怪他,谁会怀疑自己的母亲呢?”

    “那是他不懂,为什么姚家的女子出嫁后不允许再回谷。”

    “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女子一旦嫁出去,有了家事便不会再一心一意的为姚家谋划,所以他们便断绝了她们的后路,谷里的一切就是她们也是不清楚的。”

    “那姚家如何保证姚家的女子又能甘愿受他们的驱使呢?”

    “药物!你忘了姚家最擅长的便是各种的毒药,若是朕没有料错,姚家被选中出谷的女子自小便会服食某种药物,对身体也许无害,可是一旦暂停,便是痛苦的折磨。”

    闻言,某只脑子里激灵了一下,脱口而出,“罂粟!”

    这下子轮到即墨萌不解了,“罂粟是什么?”

    某只为自己想到的这个而心惊,面色都是白了一下,若是真那样,姚家是怎么一个可怕变态的存在?

    “墨宝,怎么了?”

    某只摇摇头,压下那些不安的情绪,“没事,罂粟就是姚家嘴里所说的迷花,逍遥谷里种了很多,当初给贤王做手术的时候,我试探着写了那一味药,没想到他们真的有。”

    “那这个迷花可有什么特殊之处?”

    “迷花美艳动人,若只是观赏倒也是一种美景,要命的是它的果实。”

    “果实有毒?”

    “也不是,那果实用来煮汤还有提高鲜味的作用,是可以偶尔使用的,还有对疼痛也有很好的抑制作用,牙疼时就可以含在嘴里,只是这些功能都不能长期使用,否则……会上瘾。”

    “什么是上瘾?”

    “就是从此后依赖上它了,再也离不了。”

    “若是不给呢?”

    “生不如死!”

    即墨萌沉默了,面色变得有些凉,“姚家还真是丧心病狂。”

    某只也不胜唏嘘,“是啊,若是我刚刚猜的都是真的,那么他们还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自家的人也能使出这样的手段,还真是让人心寒,那个梦云或许就是受不了他们的手段而跑出来的呢。”

    “朕早晚都要除掉姚家,铲平逍遥谷!”

    “嗯,尤其是那些迷花,绝对不能让它们流出来,一旦有人大面积种植,用来获利麻痹人心,后果不堪设想。”前世的历史上,便发生过这样的悲剧,她不能让历史重演。

    “好,朕一定会!”

    说完这一桩,某只打了个呵欠,就有点昏昏欲睡了,即墨萌却摇了她一下,“等一会儿再睡。”

    “还有什么事啊?”

    “你……就没有再想和朕说的了?”

    某只眨巴了一下眼,精神了一点,“那个,呵呵……你知道了?”

    即墨萌瞪了她一下,“宫里有什么事能瞒的住朕,更别说是关于你的。”

    “呵呵,其实那个啥,我收下东西完全是因为……”

    “朕明白,是那个侍卫以死相逼,你才收下,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啊。”

    “……坦白从宽。”

    “好嘛,里面是一件衣服还有首饰,还有一张小纸条。”

    “衣服?可是……嫁衣?”

    “咦?你怎么知道的?那只兽告密了?”

    “朕的智商还需要别人去告密?”

    “好,好,好,你厉害,那你还需要我坦白个毛啊,你再继续猜他写了什么?”

    “无非是要你等着他的话。”

    “机智,点赞,好了,睡大觉吧。”

    “墨宝,那你可要等着他?”

    “尼玛的,你傻啊,我要是等着他会和你钻被窝吗?”某只忍不住开骂了。

    即墨萌却被骂的眼神晶亮,只是嘴巴上还不肯承认,“什么钻被窝,太恶俗了,该说是……同床共枕。”

    “尼玛的同床共枕,你给我拿开爪子,姐要纯洁的睡觉了。”

    “朕搂着你睡!”

    “不要!”

    “不要不行。”

    “为毛?”

    “朕怕你不老实乱摸。”

    “……”

    殿里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他搂着她盖好了被子,双双闭着眼睡去。

    只是……

    半个时辰后,某只终于受不了的低吼,“尼玛的,禽兽,你总是……姐还怎么睡的着?”

    那人压抑的沙哑着,“朕也不想,可是……身不由己。”

    “去洗冷水澡。”

    “不要,好冷。”

    “呼呼……那自己解决好不?”

    “不要,你在旁边。”

    “那姐走行了吧?”

    “不要,朕不舍得。”

    “这也不行,那也不要,尼玛的,你以为你是美男了,你就可以这么任性啊?”

    “朕说了,朕身不由己,不是我的错,我心里其实……是纯洁的。”

    “尼玛的都这样半个时辰了,你纯洁个毛啊……”

    “朕真的只是想纯洁的搂着你睡……”

    “擦,我给你跪了,你到底要如何?”

    “……朕也不知道,你可还有……其他办法?”

    “嘶……你不会是想?”

    “朕说了,朕不想,朕真的只是想纯洁的搂着你……唔……”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某只气恼的扑了上去,毫不客气的咬住,尼玛的,让你再纯洁?

    忍了一晚上,这一扑,就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殿里的宫灯熄灭了,可激情的火却开始熊熊燃烧了起来,一室的春意盎然。

    某兽饱受打击,却还要装成圣诞老人,挨个床前塞礼物,红彤彤的大袜子里都沉甸甸的了,它的心里也沉甸甸的,呜呜呜……不纯洁了,它的爸比再也不是身心干净的了。

    第二日,年初一,宫里一大清早,天还不是很亮呢,就开始热闹上了,几乎都是奔着永和宫这里来的,若是往常,谁敢这么作死啊,可是今日不同了,好些天前某只就放出话去,初一的时候可以来抢礼物,院子里的树上可是挂的满满的,都包装的很精美漂亮,他们一边好奇的猜测着里面是什么,一边往这边跑。

    到了永和宫,院子里的大门是敞着的,可殿的大门却还紧闭着,花若风还有墨水等人都在外面,招呼着来的人抢摘东西,一时,每个人嘴里都说着拜年的吉祥话,很是热闹。

    树上的礼物抢了半个多时辰,那些人才眉开眼笑的走了,丹桂宫里派人过来打探了一下,想要拜个年什么的,又怕还有人没起床,扰了人家的好事,所以先来问问。

    花若风一脸的高深莫测,“再等着吧,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知。”

    那宫人离开后,他就立马换成了猥琐的表情,缠着墨水问,“你说,皇上和墨小姐,嘿嘿嘿……”

    这一声嘿嘿嘿,让玖岚就羞恼的瞪了他一眼,“龌龊。”

    花若风嘴角一抽,“这不叫龌龊好么?”

    “下流无耻!”

    “……”花若风摸摸鼻子,“那个玖岚姑娘啊,你对我有意见请明说,但是不能总是这么人身攻击啊,我说什么了就成了下流无耻?”

    “你不用说什么,只是那样的笑声就让人知道你脑子里都是肮脏不堪的东西。”

    “你……好好好,好男不跟女斗行了么?”

    “哼,理亏的人都是这样。”

    “呼呼……玖岚姑娘啊,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想跟你也算算我的心理阴影面积了。”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

    “你,你无耻!”

    “呵呵呵,就是算一下心理阴影面积,就无耻了?那那日楚郡主和楚郡王和皓然公子都无耻了?”

    “那,那怎么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他们也是一男一女,咱们俩也是一男一女,又没有违反阴阳平衡……”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的花若雨就冷飕飕的眼神射过去了,小鱼儿也是一脸的羞愤。

    花若风干笑一声,忙道,“别误会,别心虚,别对号入座哈,我没有映射你们的意思,真的……”

    小鱼儿羞恼的脸都红了,“你还敢再说……”

    “我也不想说啊,我这不是在解释嘛……”

    “越描越黑!”玖岚不客气的讥讽了他一句。

    “这还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悲催的他看了一圈,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他最后看向墨水,“你总该是相信我的吧?”

    墨水看着紧闭的殿门,幽幽的道了一句,“与其相信你,还不如相信里面的两人是纯洁的。”

    “噗……”

    两人还是不是纯洁的他们都心知肚明,都睡到一张床上去了,能不那啥啥啥……

    就算是皇上忍得住,某只能忍得住?咳咳

    他们又等了一会儿,殿门还是不开,为了不让自己的脑洞开的太大,花若风又换了别的话题,聊起彼此的袜子里装的是什么礼物了。

    说道这个,每个人的脸上就都染上了笑意和动容,他们不是小孩子了,礼物谁准备的,他们清楚,谁有那样的轻功能躲过所有人的视线,他们也清楚,每个人收到的礼物都不一样,却每一件都是贴心的,是他们喜欢的,只此一样,就能看出人家平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似的,其实什么都记在了心里。

    这也是他们这些年过得最温暖的一个年,也是收到的感动的礼物。

    他们一致决定,以后一定对人家更好一些,等人家出来时,绝对不盯着人家看、不笑话……

    可是他们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善良,其实也不愿他们,实在是某只那时候……

    好吧,此刻某只还没有走出来,甚至还窝在床上睡懒觉。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即墨萌也早已经醒过来了,眼眸里潋滟生辉,满是遮掩不住的温柔春意,玉石般的肌肤似乎都是亮的,唇角的笑就没有落下去过。

    他的胳膊上枕着她的脑袋,她的小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她的呼吸声,便如聆听天籁一般。

    他的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头发,从上而下,一直滑倒腰肢,再留恋的反复着,似乎永远做不够这一个动作。

    某只也是厉害,这么骚扰依旧睡的很香。

    可是,滑着滑着,他的脑子里就又不受控制的浮现上某些画面,旖旎的,香艳的,激荡的,身心俱颤,最后的那一刻他终于体会了什么是欲仙欲死这个词的含义。

    慢慢的,呼吸又变了,他不懂,她怎么就这么能睡,难道就那么累?他都还没有更进一步欺负她呢……

    “墨宝,墨宝……”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一声声的喊着,柔情四溢。

    某只皱皱眉,继续顽强的睡,尼玛的昨晚她才睡了几个小时啊?这只禽兽!

    “墨宝,宝宝,宝宝……”他唤了一声称呼,更加的温柔缠绵了,撩人心神。

    某只颤了一下,却依旧不睁眼,这个禽兽是不是猫头鹰变得啊,一晚上不睡都还这么精神?

    “宝宝……”这次,他不但叫魂似的喊,大手也不再老实,从腰上开始滑动了。

    “禽兽,你再乱动一下试试?”某只终于睁开了眼,恨恨的瞪着他。

    “呵呵……”即墨萌大手停下,却笑了起来。

    这一笑,如春暖花开,再美好的风景也不过如此了,某只很不争气的就看痴了眼,什么脾气都抛掷脑后了,“尼玛的,这么美还了的啊,男色惑人啊,懂不?”

    她喃喃的像是梦呓,他轻点了她额头一下,“笨蛋,再美也只给你一个人看。”

    某只猛烈点头,“必须哒,以后你要是敢在其他女人面前笑成这样,我一定会嫉妒的想挖那人的眼。”

    “记住你说的话,时刻都看好朕,朕……便是你一个人的。”

    “哼,我不看着,你也必须为我守身如玉。”

    “笨蛋,就是不懂朕的意思。”

    “尼玛,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要时时刻刻把朕放在心上,在意着在乎着,一刻不能忘!”

    某只心里一甜,嘴上却说,“霸道!”

    “霸道朕也认了。”

    “好啦,好啦,我记住了,快点拿开手,你再挑逗也没用,我累了一晚上,手腕真的要废掉了……”

    “……真的很累?”

    “废话,不信你试试。”

    “好,试试就试试……”

    “尼玛,禽兽啊,再不起来,你还想不想去拜年了,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俩关在屋里妖精打架啊……”

    这话终于管用了,即墨萌遗憾的坐了起来,又变成那个高冷傲娇的皇上了,“想多了吧,朕是说给你揉揉手腕试试,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些,你想到哪里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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