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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舒颖踏进屋的第一感觉是:卧槽,家里遭贼了。不大的客厅,满地狼藉。而这第二感觉便是:这小偷未免也太大胆了吧,桌子椅子破坏的惨不忍睹,这得花多大的动静才能折腾成这幅样子。
里里外外检查了遍,周舒颖却没发现少了什么东西。
“真是奇了怪了。”周舒颖检查完毕,才发觉这秦圳没了影子。
莫非上杨旭新那儿呆着去了?
周舒颖给杨旭新打了个电话,杨旭新一听就急了,这秦圳哪可能是自己出去的,肯定是分家那些人强行带走的人。
周舒颖拿着手机有些没反应过来,等杨旭新挂了电话,她才呐呐的出声,“难道是秦沈幸?”
除了他,周舒颖还真想不到有其他人。
杨旭新很快就到了,站在周舒颖家门口时,都有些喘不上气。
“昨晚上你没回来是么。”杨旭新看了眼屋里的场景,顿时就明了了。空气中残留的味道是他所熟悉的,不就是秦家那仨其中的一二么。秦一和秦二同他一样,都是分家的人,并且同样在为本家做事。虽说是分家的人,但在本家也有一定的分量。杨旭新看了周舒颖一眼,开口问:“秦沈幸来了?”
“啊,难道真是他?”周舒颖立即瞪大了眼,前两天遇上秦沈幸,她就觉得奇怪的很。秦沈幸不管是不是秦圳的管家,周舒颖只觉得秦沈幸看秦圳的眼神不太对。
“很有可能。”杨旭新咧咧嘴,“什么时候的事儿?秦沈幸找上门。”
“就上次上你家之后,回来路上碰上的。”周舒颖脑海中一浮现秦沈幸的脸,心跳便不自觉的有些加速,好在没有满脸通红,让她不至于觉得尴尬。
“以后看到秦沈幸就躲得远远地。”杨旭新好意的提醒,“那小子对于女人来说,就是个祸害。”
周舒颖一愣,似乎明白了杨旭新话里的意思。
“明白我的意思吗?”杨旭新观察着周舒颖的脸色。
“好像知道了点。”自己产生的那些奇怪的情况,原因怕是出在秦沈幸的身上,若不然杨旭新也不会说秦沈幸是个祸害。
“秦沈幸身上带着香,能迷惑女人。就像移动的男性荷尔蒙,能让女人轻易发-情。”杨旭新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接着又看了眼周舒颖,张了张嘴,问了句,“你说你们公司新来的同事叫什么?”
“杨欣啊。”周舒颖呐呐的回答,被杨旭新的话给震住了,还真的会是……发情?秦圳训斥她的时候,就跟她说别乱发请,敢情这一切都是秦沈幸捣的鬼。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秦沈幸身上味儿经过杨旭新的一提醒,她才忽然想起这味道她在自己家门口也闻到过。
“昨晚上你跟杨欣在一块儿?”杨旭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也实在大意,这会儿的秦圳就是个弱鸡,他跟周舒颖在一块儿真没比跟自己在一块儿来的安全,毕竟自己能闻到秦圳的发情,别人也是一样可以的。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偏偏做了这么一个决定。
“恩,跟杨欣……在一块儿。”杨欣的-裸-体的画面在她面前一晃而过,周舒颖讲话就有些结巴了。
杨旭新沉默了一小会儿,接着道:“我去把秦圳接回来,之后我让他上我那儿住,免得给你再添麻烦。”
周舒颖张了张嘴,说不出反驳的话,毕竟她也没立场反驳。
“让我上你那儿住干嘛?”秦圳微笑着走进来,接着对周舒颖挥了下手,“好久不见了,姐姐。”
杨旭新惊愕,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圳,这前后变化巨大的人是谁?他看的出来秦圳不讨厌周舒颖,但绝对不到他叫周舒颖姐姐的地步。
老二秦圳,那个吊儿郎当又爱耍流氓的家伙。
周舒颖说不出话,抽抽嘴角,撇过头不想再去看秦圳。
“昨天秦一秦二来了。”秦圳说。
杨旭新收了收脸上震惊的表情,“没把你带走?”
“带不走。”秦圳手一动,接着发亮的刀子忽的从杨旭新脸颊擦过,一下-插-进了墙内,“你给的刀,我正好帮你开封。”
杨旭新看着秦圳,觉得有些琢磨不透现在的他。
三个人站在屋里,气氛有些僵。
“我有几个问题。”秦圳忽然道,接着看着杨旭新就笑起来了,“你应该知道不少事情吧?”
杨旭新狐疑的看着秦圳,末了才点了点头,“算是吧。”
“秦沈幸是本家的管家,分家那些人叛变的时候,他有没有参与?”秦圳勾勾嘴角,笑着说:“你可以选择回答。”
杨旭新点头,“秦沈幸跟秦一秦二的关系不错。”
秦圳挑了下眉,“在我被送出来之后,本家的人……都怎么样了?”
“不少人归顺了分家,不愿替他们做事的都一并消除了。”杨旭新一股戾气一闪而过,快的让秦圳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我的父母呢?”
“你的父亲下落不明,至于你的母亲,大概是凶多吉少了。”杨旭新淡笑了下,接着说:“她被分家的那几个囚禁着,之后便没有了消息。”
秦圳静静地杵着,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又问,“许石海你见过了吧?”
杨旭新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仅是点了下头没有出声。
“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母亲,她是被我父亲抢走的么?”秦圳闭了闭眼,在他依稀的记忆中,他们是和睦的,那种淡淡的幸福,跟许石海所说的强迫的婚姻全然不同。
“不是。”杨旭新不轻不重的应了声,“你得母亲,那个卑……是她勾引了你的父亲,是她引起了本家跟分家之间的争端。”
周舒颖一直留心这秦圳的面上的表情,之前秦圳的表情还都是镇定的,就在杨旭新刚说完最后一句话后,秦圳的怒意瞬间全开,犀利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杨旭新。
“你不信?”杨旭新笑起来,接着说:“你可以回去看看,只要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会这么告诉你。”
秦圳深深的吸口气,怒意又收敛了许多。
“你跟在我父亲身边多久?”
杨旭新一愣,接着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一出生就被送到了本家,算算时间,也有五六十年了。”
秦圳看着他,“大概就这些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杨旭新不解,“你……就问我这些问题?”
“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秦圳笑了下,从杨旭新边上走过去,伸手拔下了-插-在墙上的刀。
杨旭新抿了下嘴,接着又看着周舒颖一眼,歉意的笑笑,“给你添麻烦了,今天我先回去,改天来把秦圳带走。”
周舒颖迟疑着点了下头,目送杨旭新出了门。
“好久不见,姐姐。”秦圳又忽的笑眯眯,对着周舒颖说:“刚刚跟你打招呼,你都没有回应,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比不上老大秦圳么?分明都是同一张脸。”
周舒颖抿了下嘴,有些无力吐槽,即便是同一张脸,但是这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性格让她真的无法将他们当做同一个人。
“你昨晚上上哪儿了?”秦圳去关了门,接着伸手把倒在地上的破椅子扶起来。
“喝醉了,跟同事在一块儿。”周舒颖看着秦圳眉头紧锁,“怎么了?”
秦圳的呼吸有些不稳,之前杨旭新还在,他能把大部分的注意投在杨旭新的身上,但是现在杨旭新走了,屋里残留的气息顺便给周舒颖身上所携带的气息占领,让他心跳加速,让他面红耳赤,让他平静的心蠢蠢欲动。
“那人……不是人。”秦圳大吸了口气,极力的压制住心底的躁动,“以后别跟她走的太近,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周舒颖愣了愣。
“你的……同事,大概跟秦沈幸差不多。”秦圳伸手抹了把额上的细汗,有些站不住脚。
“移动的……荷尔蒙?”周舒颖语塞了下,秦沈幸是女人的祸害,那杨欣就是男人的祸害?也就难怪了,上次自己不过是跟杨欣吃了顿午饭,下午下班那会儿,自己一上车,秦圳激动地跟什么似得。而这次,自己跟杨欣在一个被窝睡了一宿,这味道估计更加浓郁了,不然秦圳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幅要爆发的样子。
“不,应该说是移动的春-药。”秦圳朝着周舒颖咧了下嘴,接着就直直的冲进了浴室,大冬天的,刺骨的冷水从头浇到尾。
周舒颖被秦圳的比喻给说的一怔,接着就反应过来就无语了,“你能不能没事别老看这些无聊的偶像剧!”
秦圳站在花洒底下,冰冷的水让他的浮躁感缓和不少,动了下嘴唇,他低低的笑道:“偶像剧哪来的春-药,我最近爱看古装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