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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 伤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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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到那里的时候,我就彻底绝望了,我好像一瞬之间就看到了结局,看破了故事,看穿了自己的命运。

    我感觉我自己无论再多么地努力,我都没有办法将她们的合力抵御,我的最终一定是认命的,一定会输,输得毫无悬念,不容怀疑。

    而在我料想到了那样的结局之末,我变得失意,变得慨伤,也最后又大角度转变,将一切看得淡然。我那时候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也就只能是尽我一切所能抗争到最后。而那,在我当时看去,已经是我生命完结之前所能做到的唯一一件拥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我仍旧在坚持抗争。

    而想必是我的顽强也会将上方的城夫人女子们给激怒。我在磨牙切齿的咯吱咯吱脆响声音里,我也能渐渐感觉到,听闻到上方风雪弥漫之中恶毒女子口中发出的一定也是并不省力的气息,喘息,呼哧呼哧忽而传起,忽而响起,忽而就掩饰不住,忽而就一兴一顿!而那出自两人口中的喘息声音,很快就将两个“狼狈为奸”的女子行径给完全暴露!

    我那时候总之反抗不过之余,我突然禁忍不住嘲笑出口,冷笑出口,蔑笑出口,出声,我笑话了其人,笑虚了其人,笑得其人四臂合力向下的压迫之劲突然发轻,发飘,发羞一样,而我继续顽强地反推向上,借助自己臂膀之力,将那根冻僵冰冷的坚硬断肢反向推着缓慢上移。

    我那时候越是感觉到自己将上方的四只手臂反向推去,我越是觉得有成就,心中大快,大悦,大解怨恨、仇恨一样。我越是自傲,也变得高傲,越是不将上方的断去腿脚的和左侧俯身发力的两个恶毒女子放在心里。我那时候就认为她们是不堪久战的,甚至是不堪一击,于是我就笑得更加出声,笑得更加肆意,笑得不知不觉里,我本就已经很是筋疲力尽了的左手臂也是发虚,更加发软,笑得我的声音突然顿停!因为我忽然间感觉到那样很危险,我感觉到情况的危急!而在我刚刚意识到那里的时候,我在真的没能发出多大的气力反向抗争的时候,我猛然间感觉到浑身格外地冷,而且感觉到好像是外面的风雪比以前都要变得肆意,让我越发感到吃惊,感到风雪天寒发生得出奇!我模模糊糊中就产生一种不良的预感,我赶紧突然间停止放笑,同时我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回复平静的心情,随即变成紧张的心情,一边努力奋发着鼓舞左手臂的气力,鼓舞左肩膀顶部的气力,匆急地向上方发力,顶力,出力!但是,就在那样的时候,我隐约里感觉到顶部冲涌而下的回力一下子加剧,变猛,顺着我的手掌内部,顺着我弯曲盘绕着的左臂臂膀,直压我的肩部和我扭扭曲曲的左臂骨肉!

    我顿时就特别地诧异,而被密密麻麻又呼啸急促的风雪吹打着,我感觉自己在那个时候更加地清醒着,我更加地有意识地,再一回尝试着发挥出我所生的余力抗争,可是一切好像就如鹅卵击石一样,我的所有努力,所有抗争都仿佛一刹那间变得不堪一击!而且,那一切还不止,远不止!就在我吃惊到顶点的一瞬时内,我几乎都没有来及去多思索片久的工夫,我突然间感觉到顶部的压力巨大,山大,我紧接着左耳旁感觉最强烈,也最听得真切,\'嘎’的一股短脆的响声揪心搅血一般地骤然间在我身上发生,在我左臂上发生!之后更是短促到不容想象,我的整条坚强支撑向上的左手臂扭扭弯弯着被完全压断,直接被压歪,压倒向我急促惊疼而左偏的身侧!

    我当时感觉最强烈的就是整条左臂的残废,由左掌到左肩头部碎拧裂断一般的剧痛最后好像完全汇集到我的左肩膀顶部,我深切地感受到整条左臂之末好像是被完全切断了一样,震疼!

    我顿时仰头张口愤怒仇彻地呼喊,痛喊。我的喊声急促,尖昂,几乎一瞬之间将嗓门喊破,将嗓音喊绝,我的上身如同被惊出了诈尸的勇气猛地前起,又后仰。而在那我挣扎最烈的痛苦夹杂里,在我惊疼最醒的一霎之末,我的上身又是一股剧烈地努力前倾又后坠下去的时刻之端,突然间伴随着一阵几乎一同发生的猛烈冲撞声响‘咚’的一下子传起,我猛然间就又变得百感交集——

    我先是随后很快清醒地意识到我身前那个断了腿脚的恶女子连同左侧一直笔直站立着的毒女人身躯强硬地冲击在我的前身上!那种猛烈,那种骤然,那股重量让我始无所防,压得我喘不过气息。但是紧继其后,也可谓是几乎一同的时候,我的右侧猛烈地也是扑倒下一双重手,又垂又揪地落停在我的右侧身顶,而其随即又是匆匆急急地释手,由慢而急地抽臂而去,而其更应该是抽身而起,抬身而去!

    我在那样的时刻,眉头骤然一震,脑海里很快就醒悟,是那个右侧的笔直站立身躯的帮凶女子刚才与身前和左侧的两个毒女子合臂使力将我的手臂压低,而压断了我的左臂!

    我那时候就瞬间崩溃了,感觉自己彻底颓废了,也是手脚全部残废了,我只剩下一只伤痕遍布的瘦躯,在风雪茫茫的黑夜里艰难痛苦地扭动着。

    我那时候疼痛极了,疼痛得我怕极了,我鼓舞着一切可以使用的残余气息和力量迟缓地后移,退移,颤颤哆哆地撤移。我当时的精神极度紧张着,极度担忧着,我不知道接下去又会发生什么。

    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反抗可能,我只剩疲软的气息。

    那时候,我感觉自己疼得昏天黑地,疼得迷糊不清,只是忽而头脑清醒的一霎,我的耳畔擦过呼呼的寒风声。

    我那时候在短暂的喘息里,猛然间发觉似乎一切都变得短暂,我的平和处境短暂得不可摸测,我的生命更已经是短暂得可以看到尽头。我没有任何期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