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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确定吗?你确定刚才和地老的对话是有效的吗?少花可是马上要捞出梳妆石了呀!”
沟少花这个时候紧随沉重的大古桶落了地而从古桶底部抽出了细小的手臂,并随即另一只手麻利地捋起这只小手臂的衣袖子,就要伸手进古桶里面的古水底部打捞那块梳妆石,而事前再次确认,以免得他一旦捞出了古桶底部的梳妆石,而自己的沟上爹爹还没和那个被称呼的地老沟通好,而使得他手握着梳妆石出现于地外大地复容之后的老柳树下方!
假如真是那样的话,梳妆石在公子相人沟少花的手中,大地复容之后的地外地方,那么无边无际的花心萝卜沟内部的沟上人,包括其余任何人都有可能再也无法使得大地如旧换容,使得花心大萝卜沟开“天门”,使得花心萝卜沟再次现身于地外世人的眼中。所以,沟少花此行之前才再一次啰里啰嗦地重复确认。
“哈哈,哈哈哈,少花呀,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不相信爹爹,那么你就什么人都不必再信啦!赶紧着吧,爹爹,爹爹好像肚子也饿啦!关键,关键是爹爹的酒葫芦又已经空啦,没酒啦,没酒啦!赶紧使大地复容完了,爹爹好回屋打酒喝!”
沟上人乐笑两阵,催促一声,自己左右两手松开辘轳的把手,而左手随后非常熟练地摸住左腰际悬挂着的瘦长两圆酒葫芦,摇晃两下子,马上就显得更着急了。
接下去,沟少花便不再犹豫,而迅速地将捋起袖子的那只手臂勇敢地伸进古桶古水里,一边忍着微微的疼痛感觉伸到古水底部,在古水底部各处摸动几下子,很快就捞出了那块光滑的、鹅蛋大的、歪头梳妆女人形状的梳妆石,托在自己手掌心中。而随后一瞬之间,他手臂肤表沾附住的古水水滴向下滴淌干净,滴落进下方满满的一古桶冰凉古水里。紧接着一刹那间,一眼大片的花心大萝卜沟突然复容,在地外复得苍茫大地平坦如旧,在内复得广阔的萝卜沟南北、东西走向都无边无际,再也到不了尽头。而最主要的是,大地的这一番复容完后,沟少花果然如自己爹爹许诺的那样,被留在了黑漆漆的大深萝卜沟中!
“啊,啊?不会是真的吧?少花果然没去地外,果然留在了爹爹身边!大地复容完毕了,少花不用露宿荒野啦,爹爹真是太厉害啦!爹爹和万年古井底部地老的关系真是太铁啦!哈哈哈哈!”
当手托着冰凉的梳妆石就地旋转一周,感受一周,望过一周,望见粗高的指向树四根笔直指向着的大树干,望望一旁自己爹爹不高的小身影,歪头瞧瞧西侧倾斜而下的极深大萝卜沟沟底,再向西,向南望见坡地半腰处的那座金阁中被自己母亲点亮了的灯火,沟少花终于肯定了自己此刻是在花心萝卜沟中,他顿时激动万分了,对自己的爹爹感激不已了,不忘浮夸两句。
“哈哈哈哈,爹爹是谁呀!常人办不到的事情,只要交给了爹爹,那就是吹吹风儿的动静,再简单不过!
走啦,乖儿子,咱们准备回家吧!”
沟上人听了少花的浮夸声音,他内心里忽地就极为自豪了,一边按捺不住喜悦,将自己往更高的天空里捧一捧,他尖白的小脸庞上抬一抬,高耸一耸,狭长的小眼睛眨巴两下子,就回过了神来,于是一边吩咐着,他一蹦两跳着从万年辘轳身前离开。
到了沟少花所站的平坦地面上的时候,沟上人小叶子般一束束的黑长头发左右甩动两下子,小眼睛同时下瞅两眼,他瞅见了地表自己那会儿平放下去的最大个儿花心大萝卜,他尖白的小脸庞上细致的笑容泛露一下下,弯腰迅极地将苍白皮儿大萝卜抱了起来,之后转身朝向了西南对侧沟地半腰处的金阁那边。
“爹爹,爹爹稍等一等,少花一直有一事不明白,趁着今日爹爹未出沟去往风情道以东,也难得趁着爹爹夜里这么早在家,少花向您请问。”
忽然间,沟上人刚刚转稳了身子,身后他的宝贝儿子口声朗朗地将其叫止。
“啊,啊,也是呀!这么多年过去,好像是自从有了你就开始,爹爹几乎每天早出夜归,今天还真是个例外!爹爹一直没怎么顾上陪伴你,那么今日就给你个机会吧!想问什么就抓紧,别跟爹爹兜圈子,绕弯子!”
沟上人缓缓地转过身来,面朝北侧沟少花的身影而答。
“呃,呃……是这样的!如果不出意料,倘若不是刚才少花将您叫止,想必身旁这满满的一古桶古水又得少花一人扛回金阁里。只是少花最不能明白的是,为什么每次少花捋起袖子,使得肌肤碰触了古桶里面的古水时候,都会感觉到隐隐的疼痛呢?尤其,尤其是爹爹以前罚少花泡古水的时候!少花恐怕是这个天底下最害怕泡古水的人啦,可是爹爹仍旧屡屡以此吓唬,要挟少花!”
穿着讲究的公子相人一边回想着,一边感受着,一边忽地恐惧起来。
“啊,啊……这个嘛!这个嘛……其实,其实是因为古水里面有很深奥的东西呢!”
沟上人听了自己儿子突如其来的这一番疑问,他轻缓地向前一蹦两跳腿脚,带着浓密的大萝卜叶子甩响,他彻底端正了身子,与沟少花同时贴近了一些距离,犹豫两下才讲:
“事实上,爹爹也只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常人而已,但自从爹爹记事以来知道,这神奇花心大萝卜沟里的万年古井中古水,是从来就不能喝的!至于古井里面的古水为什么不能喝,那想必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祖先们,或者说可能是万千年中一代代祖人们亲身的痛楚感受总结出来的教训!据说呀,这口万年古井中的古水,一旦被从地下打了出来,只要是不管什么人喝下哪怕一口,其人便会痛苦终生!那,那只是轻者!重者,重者的话用脑瓜儿想想,应该就是一命呜呼的吧!”
沟上人一边给少花讲述着,他尖白的小脸庞上泛出苦涩的表情,忽而就痛极的神情,一边侧扬扬小脑袋,思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