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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赌还有个怪脾气,逮着谁只要一赌上不管人家愿意不愿,都得按他的规矩来,他输了,对方可以问一件想知道的事,他赢了,对方必须回答他的一个问题。
袁一知道我打赌的这个脾气,便欣然接受他的提议,问道:“三月到五月长安城有五间钱庄被劫,凶手还在长安吗?”
“那可是二十万两银子,以现在的形势,最安全地方就是长安城,他可是个猴精。”
说话间,三人已拴好马,走进客栈见没了座位,金梅公子无奈道:“我们去别家吧!”
我打赌与袁一交换了一个眼神,笑道:“来了长安,不到龙虎客栈坐一坐,可会被江湖人笑话。”
金梅公子不解道:“此话怎讲?”
“在龙虎客栈,英雄能走着进去,走着出来,而狗熊只能走着进去,至于出来嘛,进去坐坐就知道了。”
正在我打赌说话间,袁一瞧见有桌男子吆五喝六的喝得正酣,座中矮胖男子见大家的酒碗空了,抱起酒坛摇摇晃晃起身,殷勤给大家倒酒,岂料一个踉跄,不小心将酒泼到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衣裳上。
袁一微微一笑,向我打赌道:“我赌不出一盏茶时间,咱们就有空位了。”
听到此话,我打赌环看四周,最后目光落向了白衣男子与站在他身边的两名绿衣侍女,道:“原来是剑魂断冷三少和他两名冷艳逼人的侍女绝尘与青烟,这冷三少最怕脏,出门必会乘轿,万不得已才会走路,每半个时辰就得换一次鞋,这个家伙的酒偏偏弄脏了他的白衫,真是摊上大事!”
话音刚落,一脸嬉笑的矮胖男子,用油腻腻的手去擦冷三少衣裳上沾到酒的地方:“真不好意思,兄台的酒钱算我的,当是……”
用白帕捂着嘴的冷三少,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拂过剑匣,而后握住剑柄,众人只眨了下眼,矮胖男子颈上就出现一条细长的红色剑痕,一声痛苦的呻吟卡在男子喉咙还未发出,眼睛一翻倒地死去。
此时,金梅公子满脸惊讶道:“好快的剑。”
袁一笑了笑:“好快的剑?你看到他拔剑,杀人,入鞘了吗?”
金梅公子满脸窘色道:“没……没有,他的剑实在太快了。”
“没看到,就不能说快!”
金梅公子打量眼与自己年纪相仿的袁一,仰起头冷笑道:“难道你能看到吗?”
我打赌拍了拍盛气凌人的金梅公子:“他天底下唯一输了半招,却能在冷三少剑下保命的人,你说他能看到吗?”
金梅公子的嚣张气焰顿散,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怯怯地望了袁一:“你是……”
没等他说完,袁一便点头回答道:“没错!”
说话间,矮胖男子的同伴见他惨死,个个呆若木鸡,等回过神,也顾不上收拾他的尸首,纷纷仓皇逃出客栈。
我打赌边往里走,便向袁一道:“有空位了,我又输了啊!想问什么?”
此时,三人已走到座位前,金梅公子嫌矮胖男子的尸首挡路,便用脚将其挪到一旁,见此,冷三少放下捂嘴的白帕,转头看了眼金梅公子,冷言道:“放回去!”
金梅公子看着他的凤眼中隐隐的杀气,再听到他阴冷的声音,额头上的冷汗直冒,虽然害怕,可像他这样初入江湖,又有些轻狂之气的人,最怕丢了面子,所以并未理会冷三少,扯了扯衣袖坐下。
将一切瞧在眼里的袁一,见冷三少的手快要落到剑柄上,便一个箭步向前,一手推了把冷三少将要出剑的手臂,一手伸到金梅公子袖口夹住飞出的暗器,这番化解,动作之快,手法之精准让在座所有人在心中拍手叫好。
袁一先将暗器扔回金梅公子袖中,使了个眼色让他坐下后,再转身坐到了冷三少身边,低声道:“三少,就当给我袁某人一个面子,饶了这不知死活的家伙!”
冷三少沉默了半晌:“好!”
袁一拿起酒壶给冷三少满上,再给自己倒了杯:“在此谢过三少了。”
俩人将酒一饮而尽后,袁一不忘客套道:“以后三少需要我地方,尽管开口,绝对义不容辞。”
冷三少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说完,快走。”
“明白。”袁一起身了,看了眼绝尘与青烟,笑道:“你们家主人今天把一年的话都说了,以后要问什么,可要给他准备好纸笔。”
她们被逗得微微一笑,绝尘点点头道:“多谢袁公子提醒。”
袁一坐回自己的座位,正要去兑现赌约,向我打赌询问些事情,看到从楼上走来一位二十出头的女子,只见她容貌绝美,身形婀娜,举止风情万种,勾人摄魄的眼神所到之处的男子皆为痴狂,女子像极了世人所说的蛇蝎美人。
女子走到柜台前,拿起一壶酒穿梭在满堂宾客间,熟络地斟酒,时而客套的寒暄,时而殷勤宾客的到来,俨然一副精明老板娘的架势。在座的一些好色之徒,见女子身着薄纱抹裙,酥胸半露,言谈十分随意,料定她是轻浮之人,便趁机揽腰摸脸吃豆腐,女子也不恼,只是娇嗔一声“讨厌”,然后,“啪”打开的好色之人的手。
金梅公子目不转睛盯着穿梭在众人见的女子,见她款款走来金梅公子咽了咽口水,正当她俯身倒酒时,金梅公子不由得伸手,想要要去搂她的腰。
见此,一旁的我打赌急忙拉住金梅公子的衣袖,拼命摇头跟他使眼色。一脸无奈的金梅公子只好收起色心,安分地喝完女子敬的酒。
女子走到袁一身边,亲昵地拉起他的手,笑道:“袁大爷,这一走就是半年,可想死人家了!”说着,柔媚无骨的她坐到袁一腿上,靠在怀中的她将杯中酒喝了口,而后,送到袁一嘴边,看了眼杯口上的香艳唇印,拿过自己的酒杯:“十三娘的酒可不是随便能喝,我自认没那胆量。”
女子的指尖滑过袁一的脸颊:“你是嫌弃我的残酒,还是怕这酒里有毒药?”
袁一伸过酒杯:“我怕喜欢上岁数比我娘还大,却水灵得跟二八姑娘似的,太诡异了。这理由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