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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你说什么?”闻言,凌封羽颇为不满。
那把声音冰冷,毫不客气地道:“你不是月族,我也不会帮你。快滚吧!”
言语者明显就是四处飞舞紫色元素,只是它们不肯认同凌封羽的身份,这让凌封羽很是头疼。
听到这番话,凌封羽忽然沉默了。对于紫色元素的态度,他早有预料,因为凌耀曾对他提起过。紫色元素亘古长存,它的历史比月族还要悠久,性格比月族还要高傲,所以它们不会轻易服人。
凌封羽心中暗道:“莫非只能行此下策?”
凌耀早就知道会出现这般情况,自然也给出了解决的办法。不过这办法比较极端,连凌耀本人也劝凌封羽不要轻用。
“还是再沟通沟通吧。”凌封羽心想着。
“我虽然还没有继承月族血脉,但的确是月族的继承人,天生拥有月族‘月神暗王’的体质。因此,成为新一任月族族长,那也是迟早的事。”凌封羽辩解道。
谁知听完凌封羽的话后,紫色元素嘲讽道:“哼!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拥有‘月神暗王’体质,就能成为真正的月族了吗?”
凌封羽还真是这样认为的,因此他默默地点了点头。见状,紫色元素变本加厉地讽刺道:“要成为月族,就必须先拥有月族的血。你连这样一点都没能做到,还敢自称月族?”
闻言,凌封羽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无奈。他心道:“听它的口气,我是非这么做不可了!”
“既然无法得到紫色能量的帮助,第一步就先跳过吧。”凌封羽暗道:“接下来,只能两步一起做了,希望能顺利吧。”
凌封羽深吸一口气,缓缓从身后拔出墨凰黑月枪。他要做的事情极端凶险,可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墨凰黑月枪在手,凌封羽默默地道:“第二步,换血。”
顾名思义,换血就是把自己体内的血液换掉,新血入、旧血除,只有把普通的人类血液换走,属于月族的鲜血才能进入凌封羽的体内。完成这一步,他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月族。
但此事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可是要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凌封羽必须把割破自己的皮肤,把体内的血流干,然后再把新的血液注进来。如此粗暴的方法,没有协助者是不可能完成的。正因如此,所以才有第一步,寻求紫色元素的帮助。
悲剧的是,紫色元素拒绝了凌封羽,凌封羽只好独立完成。他内心无奈地道:“人体内的血液流干定然活不成,只能一边流血,一边输血,没有协助者从旁相帮是不可能完成的。”
“更何况,我并没有准备属于月族的血液,凌耀前辈也没有留下。前辈要我,问紫色元素拿,不过现在看来,它们是不可能给我的了。”凌封羽暗自皱眉。
他叹了口气,心道:“事到如今,只能破釜沉舟,狠狠地赌一把了。”
心念及此,凌封羽一咬牙,墨凰黑月枪在面前一晃,鲜血直溅,场面煞是骇人。做完这血腥的动作后,凌封羽安然盘膝坐下,任由鲜红的血液流淌而出,犹如奔涌的江河,滚滚流逝。
凌封羽此时出奇的平静,仿佛对结局如何毫不在意。他双目紧闭,生命气息逐渐远离。没过多久,他开始头晕,初时还能强撑,但时间拖得越久,他越痛苦,好似随时都会倒下。
如此危机的情况下,紫色元素仍然不肯施以援手,凌封羽也没有出言寻求帮助。他这么做,与自杀别无两样。
“过多久了?”凌封羽只感觉昏昏沉沉的,意识早就不清醒了。他还是不肯倒下,径自强撑着。
迷迷糊糊中,他还能看见围绕在四周的紫色元素。紫色元素摇曳着身姿,在空中挥洒自如,好不自在。凌封羽看着它们,心道:“路是我自己选的,是生是死与你们无关。反正我一死,月族血脉从此断绝,世间再无月族。”
凌封羽虽然已经意识模糊了,但他知道,自己的话,紫色元素是能听到的。他这话既是气话,也是激将,至于成效如何,他早就不在乎了。
“可惜了。夕,你一定要安全地回去。”生死如何,凌封羽不放在心上,但他始终挂念着柳夕荑。在最后一刻,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只有那道纤弱的身影。
然而他终究不能抵抗下去。没多久,凌封羽眼前发黑,意识完全飞离,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可惜他不知道,就在他倒下的那一刻,紫色元素出现了新的变化。
凌封羽生死如何,暂且先放在一边。远隔重山的另一端,还有一人在接受着属于自己的考验。
被“铁壁铜墙”困住了几个月,林烈云早就从白面少侠变成了一名长须多发的青年。虽然此时他的样子邋遢,但一点也不影响他充满锐气的双眼。
“都过了几个月了,怎么一点破坏都没有?”林烈云望着头顶坚硬的石板,只得摇头苦笑。这几个月来,他天天都在攻击上方的石板,但每一次攻击,都没能给石板带来哪怕一丁点的伤害。
林烈云叹气道:“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对林烈云而言,枯燥的生活,以及千篇一律的出招已经成为了每日必备,或许有一天他离开了这里,还会感到些许的不习惯。
上千次地使出“龙狩?七杀猎神”,可以说,林烈云对这招的使用已经极其熟练,但就是没能击破石板。他心里默默地道:“看来我还是没有掌握这招的窍门。但要我像七杀星一样凶悍,恐难做到啊!”
“七杀猎神”以“七杀”为名,出手定然血腥残暴。以林烈云的性格,很难做到这一点。更何况想要安全掌握“龙狩?七杀猎神”,但是血腥残暴还不够,应该还缺了点什么。
几个月绞尽脑汁的思考,林烈云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不禁有些懊恼:“我怎么这么笨!想了几个月都没想出来。”
过了一阵,他又自言自语道:“幸好今天精神不错,好好努力一下吧。”
说完,林烈云深吸一口气,战戟紧握手中,金色的罡气在战戟上游动。忽然间,他身形跃起,化为一条金色的神龙,直冲而上。战戟前指,强烈的金光撞击在坚固的石板上。
“龙狩?七杀猎神!”
轰然声起,林烈云随之落回地面上。看他满脸的失望,就知道这次的攻击又以失败告终。石板安然无恙,连一块石屑都没哟掉下来。
千百次的试验,林烈云早就习以为常了。失落的神色很快从他面上消失,林烈云低头看着手中战戟,静立片刻,方道:“刚才那一戟,还是没有杀气。难道练不出杀气,就不能掌握这招了吗?”
想到这,林烈云开始思索:“如果练不出杀气,又想真正学会‘龙狩?七杀灭神’,就只能改变原有招式。但这招可是两位林家长辈创立的,他们天资聪颖,创立新招自然没有问题。然而以我的才智,根本就不可能。”
林烈云有些心灰意冷,也没心思继续练下去。其实他也知道,如果没有掌握窍门,就算一直苦练,依然是无用功。这就是为什么他困在“铁壁铜墙”几个月,却迟迟不能出去的原因。
不过几个月的苦练,并非是毫无收获的,他隐隐感觉到,自己的罡气大有长进,离五阶术者越来越近了。
“不知道晋升五阶后,能不能直接用庞大的罡气冲出去?”林烈云喃喃道。
阳光通过几个小空洞射入室内,林烈云能够大概猜出现在的时辰。毒辣的光线洒在他的脸上,他淡淡地道:“已经中午了。”
包裹里还有很多的食物,足够他再撑几个月的了。每过一段时间,外面就会投进一些食物、饮水,因此林烈云根本不需担心饮食短缺。“铁壁铜墙”是一个很好的修炼之地,他可以心无旁骛地独自练习。
但是无人陪伴的日子也是十分寂寞的,林烈云一个人在“铁壁铜墙”里生活了接近一年。在这一年里,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哪怕一句话,幸好他的意志力更坚韧,否则早就疯掉了。
“休息的差不多了。”林烈云从地上站起,抬头仰望着上方的石板。只有到晚上,那圈金线才会出现。
他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努力了,即使明知是无用功,他依然也要尝试,哪怕希望渺茫。
但就在这时,一道影子忽然出现在他身后,林烈云猛然转身回望,却什么也没发现。林烈云挠了挠头,自嘲道:“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感觉都出错了。”
林烈云甩了甩头,刚往前迈出一步,脖颈就被重物撞击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直接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当外面的方龙狩得知林烈云突然被打晕的时候,林烈云早就不知去向了。听闻消息,方龙狩震怒,一掌就把面前的桌子拍成粉碎。他面前的一名龙狩军团术者吓得直哆嗦,林烈云始终的消失真是他传回来的。
“看清楚那人的样子了吗?”方龙狩强忍怒气,对那名术者道。
那名术者颤抖着点了点头。见状,方龙狩挥了挥手,道:“你去找画师,把那人的样子画下来。”
“是!”那名术者如蒙大赦,屁颠屁颠地离开了房间。
此时方龙狩焦急万分,他扭头对一旁的方伯勇叱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你的林叔叔请来!”
方伯勇赶忙领命,正要出门,恰好碰上了进来的林尚。
“林叔叔,你来了!”方伯勇见到林尚,颇感意外。
方龙狩看了一眼林尚,沉着脸,道:“你果然来了,鼻子比狗还灵。”
林尚摇了摇头,无奈道:“你这人说话就不能客气点吗?”
“废话少说!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方龙狩道。
林尚坐在方龙狩身旁,不慌不忙地道:“当然知道。否则我过来干嘛?难道还专程来看你的臭脸?”
“那你怎么看?”方龙狩沉声问道。
“一个字,‘等’!”林尚平静地说道。
听完这话,方龙狩‘嗖’地站了起来,满脸怒意,指着林尚骂道:“老东西,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
“我可没开玩笑!”林尚瞪了方龙狩一眼,不客气地道:“危急关头,你还没有伯勇冷静。”
听完此言,方龙狩反倒安静下来,重新做回椅子上。他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对林尚道:“你有话就说,别藏着掖着。”
“我也没藏着掖着,让你静观其变就好了。”林尚淡淡地道:“至于那人的身份,等你看到画像就知道了。”
“你知道抓走烈云的人是谁?”方龙狩皱眉问道。
林尚轻轻点了点头,答道:“不能完全肯定,但八九不离十。如果真的是他,烈云绝对不会有危险,反而还有对他有益。”
“此话怎讲?”方龙狩问道。
林尚大摇其头:“等画像送上来了,我再告诉你吧。”
说完,他就不再理会方龙狩,捧着茶杯品茗。一旁的方伯勇听着两人对话,他也插不上嘴,只能静静地候着。
林尚喝完一杯茶,房门就被敲响了。进来的是那名龙狩军团的术者,此刻他手里还捧着一幅刚画好的画。
方龙狩招了招手,示意那名术者把画呈上来。那名术者不敢怠慢,立即交到方龙狩手里,随后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随时等候询问。
接过画后,方龙狩亲自把画卷打开。当他看到画中人时,脸色顿时煞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身,全身哆嗦。
林尚自然也看到了画中人的模样,不过他的表现与方龙狩大相径庭。他从方龙狩手中抢过画,认认真真地看了几遍,然后才合上画卷,朗笑道:“果然是他!这下烈云有望了!”
“一派胡言!”方龙狩扭头怒斥道。过了一阵,他稍稍平复心情,又道:“你该告诉我原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