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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的一声,头顶的木板被人掀开了,刺眼的白光射了下来。
苏离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头顶上有两个硕大的脑袋晃动着。朦朦胧胧的视线中,一个是那刀疤脸的凶狠男人,还有一个头发蓬乱的陌生中年女子,胖乎乎的脸上都是横肉。
那刀疤脸男子言道:“阿莲,不能再这般封闭下去了,天天灌药不给吃饭,这舞伎半死不活的,只怕挨不到军营便憋死了。并且,我总觉得后边有人跟踪,这运货车子也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必须要换条路线走了。”
胖脸女子向下伸出一只肥胖的手,捏住苏离兮秀巧的下巴,毫不客气地左扭右扭,像是买菜时挑东拣西?那粗糙手指上的茧子,磨得苏离兮肌肤直痛,头脑又清醒了几分。
她冷漠言道:“呸,瞧这一张妖精般的小脸,眉毛眼睛嘴唇都跟画上的一样,可真是个美人坯子,不愧是皇帝享用过的女人。张老刀,你这一路上,可是偷偷占了不少便宜吧?囡”
那凶狠的刀疤脸此时却是笑眯眯的:“哪里、不过随便摸了几把儿,那叫占什么便宜?一路上被人追咬的紧,根本没有机会下嘴尝尝。你快给瞧瞧,怎么帮她胡乱易容一下,好瞒过路上的哨子们?时间紧迫,我也要赶路,拖着一个破货车每天只能行进几十里路。”
胖阿莲眯着一双小眼睛,点点头:“老娘我生平最讨厌年轻貌美的女子,但凡看到了,就要想办法折磨死她们。你直接将这女子掐死丢尸便是,何必千里迢迢冒险运回去?你要是不舍得对小美人下手?老娘我做些好事,帮你闷死她!鲺”
苏离兮只听的心惊胆颤,惊恐的注视着二人,落在这两个穷凶恶极的暴-徒手中,只怕越来越艰险了。
胖阿莲见苏离兮脸色难看,嘿嘿笑道:“小美人,你可是怨恨我狠毒了?你落到张老刀这帮兵痞子的手里,很快就会后悔自己活在这个世上,想死都不容易。我早早弄死你,只怕你还会感谢我。”
张老刀皱眉言道:“别说这些无用的废话了,你当我不嫌麻烦?可主上有话在先,一定要活的。先送到军营里给兄弟们泻火,双方战斗的时候还可以剥-光了她推到城墙上去,要挟羞辱那杨熠小皇帝。都说这舞伎甚是得宠,那好色昏君指不定有多心疼呢。他一心疼,主子便开心了!”
胖阿莲斜眼言道:“你们男人呀,没一个是好东西。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丢到兵士手里,就如同兔子掉进了狼窝里。他们几个月都不能开荤一次,这舞伎还能撑得上多久?既然主上要活的,我便帮你捣腾捣腾!抬出来吧!”
两个人将软绵绵的苏离兮捞出来,用一个脏黑布蒙上她的脸,扛在身上往屋里走。苏离兮勉强睁开了眼眸,鼻子里嗅到了马棚里的干粪味道,刚才似乎看到几匹骡子在墙边上吃草,大概是什么客栈的后院?
苏离兮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耳朵里都听明白了。什么主上?什么军营?这是什么地方,距离京城很遥远了吧?听他们毫不避讳的议论她的去处,想是早就将她当做囊中物。
走到二楼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店小二,那人好奇的问道:“客官,这小娘子病了不成?干嘛用黑布蒙住脸?刚好,鄙店的后院里住着一个江湖郎中,十个铜板就帮人把脉一回!小的,给您引荐引荐去!”
张老刀不耐烦地言道:“去、去去,这是我家刚刚抓回来的逃奴,便是病死了也不关你的事。你赶紧烧点儿热水送上来,少不了你的好处!”
“嘿,好啦,马上就送上来……”店小二一路快腿跑下楼。
三人进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小屋子,随意将苏离兮丢在床上。那胖阿莲虽然长的丑,却有一门好手艺,行走江湖帮人易容,寻常人根本看不出破绽来。当然,她收费也是很高的。
小客栈的房间甚是简陋,一桌、一床、几把旧椅子,桌上昏黄的烛光摇曳着,更加显得昏暗一片。
胖阿莲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裹,准备好一系列易容用具。不多时,小二送上来一桶热水,张老刀并不让人进来,只将门开了一条缝,打赏几个铜板赶走了小二。
张老刀讨好的笑道:“阿莲妹妹你动作快一些,明天一早必须赶路,后边的追兵只怕不远了,我这一条路提心吊胆的甚是不安。”
胖阿莲走到床边,仔细打量苏离兮一番,心中已经有了几分计较:“嗯…若想叫人完全认不出来,这可是一个细发活计,你先到镇子上去转悠几圈,一个时辰后再回来!”
言罢,她开始动手脱苏离兮身上的粗布衣服。
“不……”苏离兮挣扎几下,哼一下的气力都没有,只得任由她宰割了。
那张老刀伸长了脖子,贪婪地看着床上的苏离兮,嬉皮笑道:“这乡下地方有什么好转悠的?老妹你该做什么做什么,我在一旁看看这舞伎的细嫩身子,保证不说话!”
“滚出去!”胖阿莲眉头一挑:“张老刀,您懂不懂江湖规矩?我这祖传的手艺能叫人随便偷师了去?出去,出去,惹得老娘不
高兴了,才懒得管你这一摊子破事。左右是主上交代你的活计,和老娘我屁关系都没有。”
“别介、别介呀,这次过后我欠你一次人情……”张老刀连连摆手:“老妹你千万不能撂摊子,我出去还不行呀!唉,不过是有些眼馋,看看皇帝女人的身子,这两天干瞪眼着急上火了!”
“呸!”胖阿莲啐了一口:“赶路要紧,还是玩女人要紧。等过了录州的地界,到了咱们的地盘,这舞伎一身嫩肉还不是随便你糟-蹋?滚,急色鬼!”
张老刀讪讪笑了笑,摇头哼着小曲走出房间,并将房门牢牢地关上。
胖阿莲三下、两下褪下了苏离兮的衣服,将光溜溜的她翻来覆去看个遍,嘴巴里啧啧赞叹道:“真是一身好肉,怨不得男人们争来争去,老娘一会就叫你变成一个丑八怪,人见人嫌,狗见狗嫌,嘿嘿!”
两天来,苏离兮都没有吃饭了。又惊又怕的她,早就软成了一滩泥巴,犹如砧板上的一条鱼,任由那肥胖女子摆弄着。
胖阿莲长得粗鲁,手中的活计却是很细致,眯着小眼睛开始认真做活了。她先用热水给苏离兮清洁了身体,从上到下收拾一番。接着,也不知道是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往苏离兮的脖子上,手上,脸上覆盖上去。
苏离兮悲伤地想着,录州,竟然已经走到西北方向的重地录州来了。若是她没有记错,录州大司马刘频是刘美人的父亲,皇长子杨旭的亲外公。小九对他颇为倚重,这地界应该还在小九的掌控之中。
苏离兮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她就不能放弃。他们要将自己送到什么遥远的军营中去,这一条路逃跑的机会有很多……
一个多时辰以后,那张老刀敲门回来了,看到床上的苏离兮,眼睛不由一亮:“嘿嘿,老妹子的手艺真是天下一绝呀。此刻就算这舞伎的亲爹来了,也认不出她了吧?将一个花容月貌的小美人,变成一个歪嘴豆眼的丑八怪,啧啧,太厉害了!”
张老刀竖起了大拇指,苏离兮不知道自己变成一副什么丑模样?这简陋的房间里没有镜子,她内心的恐惧愈加深了。
胖阿莲得意的笑道:“时间有限,也只能这般了。你弄些吃的来,这舞伎的肚子都饿瘪了,明天如何有力气赶路?别拖延了我们的后腿。”
张老刀仔细打量着:“不知这张脸皮儿可以保持多久?路上会不会脱落了?”
胖阿莲斜眼道:“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只要不用热水长浸泡,就不会脱落。你只管放心,我的手艺从来没有露出过破绽!”
张老刀一拍大腿,高兴的言道:“好啦,等明天点了这丑女的几个穴道,我们便可以大摇大摆的赶路了,嘿嘿!”
两人喂着苏离兮吃饭喝水,她逐渐才恢复了一下气力。一夜无事,苏离兮与那胖阿莲挤在一张床上休息,张老刀尽管直勾勾盯着苏离兮眼馋,却不敢当着胖阿莲的面胡乱,只得打了一张地铺睡觉。他自我安慰,再过两天就不用顾忌,可以随便折磨那小美人了。
身边的胖阿莲打着呼噜,尽管苏离兮心里又恨又怕,却挡不住浑身的疲惫,沉沉入眠了。任谁在封闭的木头箱子里关了两天,都会被折腾的身心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