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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弹唱嬉笑了一会,便收拾了残羹剩肉,用甘露洗刷大地,唤狂风吹走油腻,各自从袖中摸出得意的香茶泡上,香饼点燃。摆开双陆、围棋、象棋、牌九、马吊、麻将,开始啪啪啪,自然也有很多人是观战的。
自南方有两道黑影呼啸而来,方依土正抓着破牌在凑对儿,身边一位道骨仙风的府君道:“有俩妖仙来了。”
方依土头也不抬,翟娘早已指派二人迎上去询问来意,一圈还没打完,那两人同来着落在人群之外,快步穿过一群仙人,走到翟娘和方依土身边,附耳道:“禀主公,是清源妙道真君府上的人,来寻华山圣母回去。”
方依土漫不经心的说:“叫翟娘替某送送华山圣母,或是等某打完这一把再去。”
旁边那位府君,乃是长安府君,度管长安府内一切神灵妖鬼,是个很和气的人,又算是方依土的邻居,所以凑在一起打牌。长安府君算了算牌,笑道:“方侯这牌,还用等什么?”
方依土低头瞅了瞅,一三五饼,二四六条,东南西白板,一拍桌子道:“府台说的是。”她一扯来报信的人,瞧了眼认识,魏小五,原本是个探马,聪明伶俐很有小聪明:“你替我把这把打完,输了不要紧。”
方依土横穿这篇空地,到了外围,翟娘正拉着华山圣母依依惜别,方依土远远的笑道:“仙子,是方某招待不周么?是有人冒犯仙子了?为何这般急于离开?”
来接华山仙子的两名黑衣人连忙施礼:“主公命仆向忠孝侯致谢,叨扰侯爷盛宴,是仆之过。”
方依土笑呵呵的伸手虚扶:“请二位替方某上复真君,真君太客气了,方某愧不敢当。陋室浅宅,何堪盛宴,仙子如玉之姿屈尊前来,方某不胜感激。”
华山仙子一身粉衣,像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儿,声音也软嫩的很:“多谢方侯款待,仙全庄中甚是有趣,妾身已然乐不思蜀。只是家兄有命,不可推辞,望方侯海涵,日后妾身再来拜访。”
送走了华山仙子,翟娘笑道:“主公,您说方才二人神色仓皇,是不是清源妙道真君家中出了什么事?”
“那位担山赶日,弹打双凰的二郎神能有什么事?”方依土漫不经心的搂着翟娘,想想该认识的人都认识了,也带着道泰见了不少人,和兄弟们也都喝过酒了,附耳低声道:“娘子,安歇吧。”
翟娘红了红脸:“你要抛下这高朋满座,回去躲懒么?”她虽说如此不好,心里头却是愿意的。
方依土招来陈良、王乾、金三娘,把场面上的事儿推给他们,又告诉道泰,本朝的太祖太宗在别院里玩解勾勾,说完之后搂着翟娘离开了。刚进了广亮大门中,一左一右两名绝色佳人就从影壁墙两侧迎了上来,娇声下拜道:“奴婢伺候主人。”
方依土睁眼一瞧,这二人是昔年的川上雪子、朱缨,现在分别修水、火二道,满意的点点头:“雪子,你去偏院浴池里做法,弄一座冰床出来。朱缨你去寝室内预备香汤,稍后某与夫人沐浴。”二佳人依言而去。
翟娘羞红了脸,悄声道:“你弄冰床干什么?”
方依土笑了笑:“你昨日说汗津津的身上不舒服,今日弄一座冰床,上铺熊皮,既不冷又不热,多好。”
翟娘险些软在她怀里,幸好方依土身量高,用力一楼她的纤腰,倒也扶住了。
方依土搂着翟娘的腰,往后院走,现在人都在院外吃吃喝喝,她们俩这样拉拉扯扯也不怕被人看见。互相挨挨蹭蹭的走着,方依土道:“给皇帝送药的那个杨季,现在怎么样?招没招?”
“已经送到酷刑哪儿去,同方落一同拷打了。”翟烟儿脸色变了几变,硬着头皮道:“杨季对着咱们的人没招,可方落把实话骗出来了。我问他究竟想要什么,他又说莫将此事告诉你。”
方依土沉默了片刻,颇为不爽的哼了一声:“方落素来诡诈,你不要信他,”
翟烟儿喃喃道:“我自是不会信他的。”
两人默默的走着,不约而同的放缓了脚步,准备在进屋之前把事情都说完。翟烟儿道:“主公,别的事你都可以偷懒,只有一件事,已经不能在拖下去了。”
“你说。”
“咱们这儿,昔日的千夫长有三十七个,百夫长有一百多个,都是昔年的千夫长战死之后又修炼归来的。可咱们现在的兵马只有三千,这一下子粥少僧多安排不好。今日尚能随着你的,那都是有功劳有本事的好汉子,若要论个高低,我怕二桃杀三士的事儿重演。哎,你总是身先士卒,千夫长们尤其是距离你近的百夫长们只能尽力护着你,护得了你,就护不了自己。而且每一位千夫长百夫长,都在这三千人中有过命的兄弟,我不能做主。”
“这事得由你拿个主意。若是大比来平定,有些弟兄重伤而亡就连相近的修行都收了损伤。若是以往日的功劳来平定,是天仙的又怎么能服得了地仙。”
方依土头疼的哼哼的两声。
推开屋门,绕过屏风,掀开香帘,看到几丈见方的白玉池子里有着平坦而晶莹剔透的冰,正在丝丝缕缕的往外冒着凉气,川上雪子抱着一卷白熊皮和一卷黑熊皮,问道:“主人,您要铺哪一张皮?”
翟烟儿道:“白的毛软一些,铺上吧。”
等到雪子轻快而恭顺的跪在冰面上,铺好了熊皮,方依土便三下两下脱了衣服随手丢到雪子怀里,赤足踩在冰上走到白熊皮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吃完烤肉之后,找个凉快地方休息一会可真舒服。烟儿,快来~”
翟烟儿一边摊开手,让雪子伺候自己脱衣服,一边道:“我还有事没说完呢。止归,董永那件事我跟你说过了,教导他修行仙道的人,是以你的容貌去的,也被他称了几声师父。止归你要不要正经收他当徒弟?你若收了他,只怕七公主太过恼火,休弃了董永,那你也无法以此事挟持她。你若不收他,七公主若只当不知道,依旧和你作对到底,你也没法子。”
“哼~我吵架吵得过她,打架打的过她,什么叫没法子。”方依土伸出大手,招招:“我学了个变男人的法术,可大可小可长可短,烟儿~来呀~”
翟烟儿脸上红了红,两条修长而健壮的美腿加紧了一些,手按着肚兜,道:“还有最后一件事。小公子们毕竟是成仙了,不好总在家里头呆着,也该出去游历一番,交些朋友。”
“是是是,你说得对。”方依土终于忍不住了,跳起来抓住翟娘的手腕,把她扯进怀里,一转身往下扑,就把她压在熊皮上了。嗅着翟娘鬓发上的香气,舔着她细嫩的脖颈:“好烟儿,若没有你,方某绝没有急色的时候。”
翟烟儿咯咯的笑带着一丝得意,眼神明亮而柔润,泛着粉红的眉梢眼角说不尽的风情,“你素来喜欢喝花酒,怎么没有急色的时候?咱们一处长起来的,你在我面前要装乖,可装不过去。”
方依土也不说话,只是嘿嘿的一笑,赤.身.露.体的掐诀念咒,把□那个小肉芽变粗变长。自己托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又念咒缩小了点,看的翟烟儿目瞪口呆,又忍不住探手过去。
翟烟儿轻轻摸了摸□,羞红了脸又忍不住好奇:“这是什么法术,我怎么没听说过?”
方依土笑道:“从一位女仙那儿讨来的方子,好烟儿,今日你让我得了手,明日我躺倒了任你施为,好不好?”
翟烟儿想了想,有些迟疑的摇摇头,低声道:“那样子太古怪,倒好像不是你了。”
方依土叹了口气,解开了法术让身体恢复正常,搂着翟娘躺在略有些扎人的熊皮上,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忍不住浑身乱挠:“穿着衣服的时候没觉得这么痒痒啊。”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方依土同翟烟儿在哪儿胡天胡地,暂且不提,单说皇帝道泰。
清清静静的小院内,一名身材高大威猛器宇轩昂的短打壮汉和一名衣袂飘飘气度飘渺的道人对面而坐,道泰身穿曲裾手捧放有金杯金壶的托盘恭身侍立,他连抬头看一眼二人在做什么都不敢,只是一味的低着头,显出万分恭敬。
“双十字!”
“石头!”
“渔网!”
“花瓶!”
“剪刀!”
“马车!”
“宝塔!”
“拉锯!”
“花手绢!”
“面条!”
“牛槽!”
“酒盅!”
“媳妇开门!”
壮汉大吼道:“啊啊啊!”道泰连忙一手托着托盘,另一只手斟满一盅酒,赔笑道:“太祖,请满饮此杯。”
道人太宗轻抚颌下长髯,微微一笑,端的是神仙风度:“好孩子,处乱不惊,比你那不成器的爹好多了。”
道泰连忙躬身道:“多谢太宗夸奖!”
壮汉太祖喝了这一杯罚酒,斜瞥道泰的脸,冷哼一声:“不肖子孙!”他说完之后还觉得不解气,恶狠狠的瞪着道泰:“你爹是个废物,你是个逆子。”
道泰依然十分恭敬的说:“请问太祖,您是要废物,还是要承宗嗣的逆子?”
壮汉一窒,道人太宗呵呵一笑:“子孙后代成了废物,那不就是忤逆不孝,咱们留下的训诫里头可说了,子孙后代不能出昏君。能保住天家颜面,能让你我的陵寝不被贼子搅动,能让天下安泰,这就是好孩子。”
道泰又道:“请问太祖,昔年的夏桀荒淫无道、倒行逆施乃至于天怨人怒,如果夏桀之子弑父夺权,成了一代明君,保住夏朝万世基业,夏太祖泉下有知,应该为子孙被杀而伤心,还是为子孙贤能保住大夏王朝而开心?”
“且不论民为重君为轻,道泰只问一件事,是社稷重,还是子孙重?是一代江山重,还是……孙儿不该如此逼问。”
壮汉掩面长叹,实在无话可说,只好指着道泰苦口婆心的说道:“你爹那厮着实叫人恼火,我也只当你是替我们清理门户。但你和那人,那个魏国公是怎么回事?”
“你若是玩玩也就罢了,男子汉大丈夫谁没玩过呢?可你怎么巴巴的管他姐也叫阿姐!我只当有个男子做我重孙媳妇就够了,今日才知道,是我重孙子嫁给方家做媳妇了。你叫我在其他帝王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道泰嘿嘿一笑:“哪位帝王家里没几笔烂账?弥子瑕、龙阳君身份低微,伊尹之事捕风捉影,纣王同闻太师暂且不提,吕不韦待始皇帝视死如归,汉高祖暗恋韩信张良两位壁人苦求不得,汉武帝的韩嫣卫青霍去病,汉皇的董贤、邓通,司马氏求竹林七贤而不得,韩子高不得善终,慕容冲霍乱天下,唐代宗深慕郭令公。”
他颇为洋洋得意说:“救万民于水火,胜似汉高,平外敌于方寸而不耗费民脂,汉武焉能比我。我家郎君本是千古名臣,才比管仲,德胜孔明,太祖您怎不说我眼光绝好?”我已经很好了!太祖太宗你们俩玩翻花绳都能打起来,有什么可说我找的不好的。
壮汉本来颇为沮丧,听他这样一说,倒也高兴起来,拍拍他的肩膀道:“这样算来,你家郎君虽然容貌平平,倒是安邦定国的良相,又不喜奢华不好结党营私,也不太差。嗯,多亏老子儿孙多,不心疼你一个。”
道人冷森森一笑:“所以他爹那小兔崽子把国家祸害成那样,你也不心疼,是不是?”
壮汉瞪起眼睛:“谁说我不心疼!就是,就是他口甜如蜜,哄得我不舍得下手。可我也没让他成仙。”
王乾忽然来到门口,喊道:“舅舅!舅舅!快点去太庙,接你成仙的龙辇已经在路上了!”
同时有侍女敲响浴池的门,叫道:“主人,主人,凌霄殿传召。”
道泰连忙变出一身帝王祭天时的冕服,道人和壮汉抓住他的肩膀:“你太慢,我带你过去。”话音未落,早就望不见人影。
方依土连忙接过手帕来擦了擦身上的粘液,扑到隔壁的鲜花香汤里涮了一下。翟烟儿也顾不得穿衣服,连忙和川上雪子一左一右服侍她穿上朝服,梳好发髻。
作者有话要说:上面两章是三天前终于有时间无所事事时码出来的存稿,然后就病倒了……
感冒了一场。先是头晕到反应迟钝,然后使劲睡,明明气温快到二十度,裹着被子还冷的打哆嗦,一咳嗽就会流眼泪。一晚上没睡踏实,仰卧鼻子就堵住了,俯卧想吐,侧卧觉得心慌头疼口渴……基本上是半个小时醒一次。
而且白天呆一会就觉得困,看个我是歌手的总决赛愣是直接睡过去了,自己摸身上都觉得热的烫手,第二天明明温度回升但冷的实在是受不了,抱着电暖手袋听相声听到我妈进来关电脑关灯都不知道,晚饭都没吃就睡了一觉,睡的一身大汗彻底把病毒发出去了,然后发烧就好了。咳的肺疼,吐了痰之后嗓子倒是不痛的,今天说话最大音量是耳语,发烧烧成兔子眼。头昏减轻了很多,挤了一天挤出来这一章。
感谢治愈系土豪大大~看到你扔的手榴弹,我都不好意思不更新了。
冬兔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4-07 09:56:54
冬兔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4-06 17:31: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