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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
这是肿么回事,明明就是你自己责罚莫叔不分尊卑,怪我咯?
实在是窦娥冤,难不成这祖母是个双重性格的人?
莫安安总觉得这个‘祖母’间或者是‘外祖母’怪怪的,看向娘亲,雀翎两姐妹,却见他们毫不惊讶见怪不怪的样子,霍氏此刻松懈下来,搀扶起外祖母准备回屋。
好吧,貌似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知道,随即看着莫叔说道:“莫叔起来吧!”
莫安安无语问苍天:到底是祖母还是外祖母....
不再理会,莫安安走到院中水池边走了一圈,挥手间,一口大红石棺落于院中,鲜红的凤血石棺在院中犹为显眼,十分刺目。
那可是石棺。
“啊!”两声尖叫响起。
莫邪刚被扶起就直直倒下,正巧倒在雀翎胸前,引得尖叫,雀翎大步后退,莫邪才被莫叔接了过去,软塌塌的依靠在莫叔肩膀上。
雀翎不是主子,不好教训,只是一张脸青了红红了白,愣是说不出话,这个时候的若是李氏在,怕是一定会张牙舞爪的扑上去,在莫邪脸色留点标记的。
另一声尖叫,却是莫安安没有想到的外祖母,莫安安识根据她的气质和眼神判断的。
“天呐,凤血石!”外祖母惊呼。
在霍氏的搀扶下,她走的有些急,浑浊的眼里有一种不同于对人的亲切喜爱,手抚石棺连连点头:“好东西啊,好东西啊。”
窝居内,见过石棺的舅父,那时神志不清,完全没有那一段的记忆,雀翎虽是到了那处石塔处,却是没有见过石棺就被柳无尘敲晕了。
凤血石馆呈长方形,色泽鲜艳均匀,浑然天成,丝毫没有人为拼接的模样,似乎直接是这么大的凤血巨石,在中间掏空就成了天然的凤血石棺。
“外祖母果然好眼光,听说凤血石可以逢凶化吉,驱邪扬善,惩恶布爱...”看祖母的样子可是行家啊,一眼就认出这是凤血石,所以莫安安说话故意带着传说谣言,就看外祖母怎么回答。
果不其然,外祖母半眯起眼睛看着莫安安:“传说是这么说的,但是凤血石还有另两种作用,且年份越长久效果越显著,第一种用于镇压凶阵做阵眼,另一种,呵呵,太遥远的,只是传说......”说着说着没了下文。
做阵中阵眼,莫安安是知道的,这石棺不就是来自幻阵?
外祖母一语道破,肚里绝对的有墨水,绝对的文化人啊,有时间得好好挖掘挖掘。
随后,霍氏扶着外祖母回屋,莫安安问了雀翎外祖母的情况,雀翎也说不上个大概,只是说外祖母身体里似乎住了两个人的灵魂。
祥和慈爱的是外祖母,雷厉风行、重视规矩的是祖母,祖母也就是霍氏夫君的娘,霍氏的婆母。
可,自己这身子的爹爹到底是何人,还在世不?
莫安安与霍氏聊了几句后,对两位表妹客气几番,为舅母一家定了每个月的月银数量。
关于钱财,亲兄弟都明算账,舅母一家若是安分也就罢了,若是不安分.....
她有的是手段。
随后,莫安安带着千愿出了门,她真的是说道做到,她要拿这石棺做鱼缸,准备出去买鱼。
不是暴殄天物,她想的很简单,反正都是她的,拿来摆设敬仰,不如拿来排上用场实在。
宣城依旧是那样,就算宣家七零八落,名声极差,宣城也还是姓宣,此刻莫安安与千愿走在街上,人群中处处都有谈论宣家厄运之事,个个都是幸灾乐祸的模样。
“千愿,那日我念咒术你都听到了,宣家你觉得宣家可怜吗?”千愿一直都是沉默做事的人,不必千朵的活泼,莫安安真的想听听她的想法。
“不可怜。”千愿冷声。
莫安安停步问道:“为何,说来听听。”
“姑娘是个善人,姑娘讨厌的一定是恶人,恶人恶报,自是不可怜。”千愿说的理所当然。
这是什么逻辑....
宣城的花鸟市场是处弯弯绕绕的小巷,街道有些窄,街道两边摆满了各色的笼子、和奇花异景,笼子里面装着不少羽毛鲜艳的动物,可谓应有尽有,鹦鹉、乌龟、鹌鹑与鸳鸯。
莫安安这里逗弄下,那里抚摸下,少女的纯真在这里毫不掩饰,眼里满满的开心,几乎都快要忘了这趟的目的。
人群中,叶婉君与一少年也是在花鸟市场闲逛,两人身边跟着四个侍卫,刀剑不离身,一脸凶相,人群对于他们都是绕着走,导致热闹的小巷里他们身边最为冷清。
叶婉君身穿草青色的襦裙,上身搭了半截容貌披肩,看起来清秀贵气,少年一袭深蓝色锦袍,墨发用白玉带高高束起,物品看似简单,但却价值不菲,举手投足间处处彰显着冷峻气质,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此刻却是对周遭的一切都不敢兴趣。
反而有些厌恶。
“弟弟,你说这只八哥怎么样?”
“咦,那只鹦鹉也很好看啊....”才开口,见少年越走越快,叶婉君提着裙摆在后面跟着小跑起来:“弟弟.....等等我,弟弟...‘
少年忽然转身,眼神没有温度:“你若再喊我一句‘弟弟’,我就叫阿文、阿武他们把你废了,丢到一处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叶婉君脸色悠的转白,她知道身后跟着的四人一定会按照眼前少年的命令做事,眼里闪过一丝怨恨,突的吸了吸鼻子,声音幽怨的说道:“可这也是爹爹的意思,他说我们姐弟两个没有感情,要多多了解。”
这声音若是旁人听去,定时疼惜心软,可面前站着的是叶府唯一独子叶浅,战场小魔头,怎么会理会哭哭啼啼的小女子。
拿爹压他?
他眼里讥讽那么明显,伸手一勾,叶婉君掉在胸前的石珠链子就被他握在手心上,话里带着鄙夷的开口说道:“就凭这颗小石头,你成了叶府嫡女,祖父信你,爹爹信你,但我叶浅何许人也,怎会信?”
这种把戏,爹和祖父也是昏头了,就凭一颗石头,凭什么说她是我叶浅的姐姐?
“不过就是看我叶府门第高贵祖父又是开国功臣,想借机攀附权贵,享受荣华...本将军最是讨厌你这种虚情假意居心不良的贱人。”叶浅说完,留下叶婉君大步朝前走。
叶婉君气的直抖,拳头捏的紧紧的,眼神余光一撇,一抹蓝色身影美轮美奂,乱窜于这小巷子,那么清雅脱俗格格不入,如鹤立鸡群。
是那日欺负靖哥哥的女子!真是不巧,本姑娘今日心情不好。
叶婉君看着前方的叶浅,抓着手帕急匆匆的追上,路过千愿身边时,恰到好处的踩到裙摆朝着千愿倒去,千愿只是轻轻一推。
“哎哟.....”叶婉君一屁股坐在地上,眼里包着泪花,似乎被摔的不轻:“是那个贱人不长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