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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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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x年10月17日,s市市立妇产医院发生一起产妇意外死亡案件。事发现场位于住院楼1303病房内,病房门为单向内开木质门。事发时候死者母亲及丈夫守候与病房外。死者刘喜妹,女,28岁,汉族,第三综合医院护士。201x年10月16日下午17:00时,刘喜妹因预产期将至羊水破裂入院观察,入住1303号病房,之后病人处于昏睡中。201x年10月17日日凌晨三时左右,其母曾听见死者于病房内尖叫,联系值班护士后发现1303号病房门无法打开,其后由刘喜妹丈夫姜红岩将病房门踹开。

    门口候经s市医护人员检查,发现刘喜妹已经死亡,无明显生理特征。但医护人员还是对刘喜妹进行了抢救,未果。

    警方到达时从现场情况看,刘喜妹全身赤|裸躺于病床上,呈平躺状,尸体头西脚东,距离房间窗户约五十公分。尸体下身有大量血迹,地面留有大滩血迹,经鉴定为死者本人血液。

    通过对现场地面足迹以及指纹进行收集处理,基本可确定为抢救时医务工作者所留,未能发现有价值线索。现场未发现有外力介入痕迹,窗台上未发现脚印,窗户未发现新近指纹,病房窗户对应地面未发现任何痕迹。

    从尸体检验情况来看,死者中等身材,体态微胖,尸体长一百六十三公分,尸体□□部位有撕裂性伤口,鉴定由外力所致,器械不详。死者子宫完整,收缩性能良好,但子宫内胎儿失踪,去向不详。且死者脖颈上对称留有两排八个红色印记,类似指印掐痕,不详。尸体左手手背上有细小针孔,为治疗时打点滴所致。经分析,死者死因为失血性休克,死亡时间约为当日凌晨三时左右。

    罗嘉树看着报告愁眉不展,又是一起密室杀人案件。前一个案子还没有了解,新的案件又发生了,而且这一次还可以说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犯案,真是太嚣张了!

    当日负责为刘喜妹作抢救的医生已经为警方录过了口供,和值班护士描述的一般无二,看来不会有假。那么……当日医院的监控录像罗嘉树早已经看过了好几遍,和值班护士等人所说的基本上一致,只是可惜刘喜妹病房内的摄像头损害已久,不然的话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罗嘉树烦躁的扯过了笔记本,打开,随手在上面写下了几个字,“刘喜妹,孩子,类指印,恐惧……”完全不能连接至一处的线索。

    孩子,婴儿。他重重的在“孩子”上面打了个着重号,为什么刘喜妹肚子里面的孩子会不翼而飞了呢?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她一个孕妇是绝对没能力独自将孩子取出来的,那么又是谁做的呢?从监控录像上看刘家阿婆和姜红岩两个人是最后离开病房的,之后再没有任何人进入过1303号病房。而刘家阿婆和姜红岩两个人也一直守候在病房外,其间姜红岩在十九点左右中途离开过半个小时,随后拎着塑料袋回来,是去买了两个人的晚饭。

    那么……

    “会不会是这个刘喜妹根本就没有怀孕?”张皓伸长了脖子探着脑袋盯着罗嘉树在本子上所写的字说。

    罗嘉树被他一惊,没生气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电视剧里面不经常这么演吗?某个女人为了欺骗自己的丈夫假装怀孕,成天挺着个大肚子,其实里面就是塞了个棉花团而已。”张皓一本正经的回答说。

    他这番话一出,气得罗嘉树恨不得想揍他:“去去去,一边待着去。就你这种智商还敢混在刑警队伍里,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张皓听了挺委屈,噘了嘴不高兴的说:“队长,你怎么这么说话呀,太伤人了!我知道你觉得电视里面演的假,都是瞎编的。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后来看见了一个事儿就不这么认为了,还觉得特别的真实。”

    “什么事儿?”

    “我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门口经常有一个孕妇在大街上要钱,说是自己的钱包丢了。当时那个孕妇挺着肚子老大,我看着她可怜,开始的时候我还给她钱,时间一久就觉得不对劲了。一个月后那个孕妇不来了。我陪着女朋友逛街,结果在商业街看见了那个孕妇,还是说自己钱包丢了,管大家要钱。反正之后的几次也是巧合吧,每次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都是挺着大肚子,都是丢了钱包在要钱。整个过程差不多持续了将近三年。就算是再能怀孕的女人也不能三年如一日,挺着同样大的肚子吧?”张皓讲述的挺仔细,之后还自己给自己点了点头,总结说,“所以说呀,这女人以怀孕做掩护完全是有可能的。”

    罗嘉树不耐烦的用笔杆敲了敲笔记本,“你那个是极端事件,这个能一样吗?你当医院里的医生都是傻子,刘喜妹怀孕的每一个阶段都要做产检做b超,不是随便穿件衣服就能隐瞒过去的。刘喜妹住院的那一天也是我帮着一起把她送到医院的,当时她的羊水已经开始外渗,再等几个小时就应该能生了。”说到这里罗嘉树再也说不下去了,刘家阿婆本来很快就可以见到外孙子或是外孙女了,结果孩子没有见到不说,自己的女儿还没了。这要是搁谁身上也都是难以承受的。

    “队长,那个刘喜妹本身不就是一个护士,也不知道她是哪个科的?”

    张皓随口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罗嘉树,他连忙点了点头说:“你去调查一下,看看刘喜妹的工作背景,是否与人结怨。还有姜红岩,这个人也需要好好调查一下,我记得他之前曾经做过很大的生意,后来不知道怎么破产了,据说还欠下了巨额的外债。如果凶手原本是冲他来的,最后报复在刘喜妹身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成,一切包在我身上!”张皓得意的露齿一笑,自信十足的拍了拍胸脯,“调查背景信息什么的我最在行了。”

    “你呀,能把手头上的工作干好了就不错了。少在这里说大话。”罗嘉树看他这个样子不由得也是一笑。

    张皓也随着憨笑了起来,抬头挠了挠脑袋,忽然抬头问了句:“队长,那辰星呢,是不是也要再好好查一查?”

    “谁?”罗嘉树早已经记不得这个名字,乍然间听张皓提起只觉得听起来耳熟,就是想不起来具体是谁。

    “就是在网络上连载《恐怖小说2》的那个女作者呀,笔名叫star的。电视台杨欣案的时候我们还去她家取过证。”张皓连忙提醒他说。

    罗嘉树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么个节骨眼上张皓提起这个毫无关系的人,不耐烦的问了句:“现在的案子和她又有什么关系?还是说电视台的那个案子你发现什么新的疑点了?”

    “是也不是。”张皓收敛了下颌,回答的挺笼统,“队长您不是让我跟进电视台那个案子嘛,这几天没事儿的时候我就会把案卷拿出来看上一遍,还是什么也没发现。”

    “那你还……”罗嘉树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小家伙折磨疯了。

    “队长您别着急呀,听我慢慢说。我是从案卷上是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心里面就是觉得那个女作家和她的小说透着那么的古怪。于是时不时的就在网络上看一眼,发现她的小说还在连载。最近写的那段故事挺诡异的,说是一个女护士,暗地里帮助私人黑诊所接活,打下了不少的胎儿。之后那个女护士自己也怀孕了,临近生产的时候被自己亲手所打下来的胎儿活活弄死了。刚看完这一段刘喜妹的案子就发生了。”

    张皓讲述完毕,罗嘉树的后背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的冷汗,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

    “那个小说是什么时候再网络上连载的?”罗嘉树厉声问。

    “一直呀,现在还在连载呢。”张皓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队长这是怎么回事呀,之前他不是一直也在跟进那个案子。

    “我是问你关于护士被死婴弄死的情节到底是什么时候发布出来的。”罗嘉树有些烦躁的说。

    “就是这两天呀。”张皓回忆了一下,“我记得当时看的时候正好是夜里,吓得我一身的鸡皮疙瘩,别提多吓人了。真想不到是一个女人写的。”

    “要不我给你调出来吧。”张皓说着就在罗嘉树的电脑上鼓捣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网页调了出来。

    罗嘉树不敢有丝毫懈怠,一丝不苟的盯着电脑屏幕,一个章节一个章节,一个段落一个段落,一句一字看得异常仔细。很快便看到了张皓所提及的章节。黑暗的故事情节,令人毛骨悚然的内容,罗嘉树甚至可以感受到故事中人当时的恐惧与无助,以及令人窒息的无力感。

    而章节的发布时间恰巧是201x年10月17日凌晨3点13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