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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倾澜的突然表白扰乱乔澜的心神,使得第二天才想起自己身体的情况,一醒来她就懊恼的拍着额头。
她从来都不怕暴露,只不过眼下这情况却有些出乎意料,还有霍天扬那厮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发现。
乔澜兀自坐起来思考片刻,然后一个闪身进入空间,直觉告诉她凤鸣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凤鸣,我的身体昨天突然出现问题,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一进入空间乔澜就找到在碧水寒潭戏水玩耍的两人,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闻言正在撒欢的凤鸣停下来,白面团子敏捷的跳到他肩头,然后一器一受就以嘴快的速度上岸。
凤鸣仔细瞧了一会道:“主人这是你体内的封印松动了,所以才会显露出你真实的性别,至于封印松动的原因有很多,可能跟修为有关系也可能存在外界因素”
乔澜身体内有封印这她一早就知道,也正是因为这道封印使的她一直当男人,至于封印是何人所下,到底在隐藏什么这些她都不甚清楚。
“凤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乔澜虽是询问,语气却十分笃定。
闻言凤鸣表情微变,拧着眉头欲言又止最后严肃的道:“主人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知道这封印是保护你就对了,我只能告诉你我的任务是守护你!”
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配上那张肉嘟嘟的脸蛋怎么看都有点滑稽,可是乔澜却听出他语气中的沉重,张了张嘴终究没有问出口。
不能告诉她的理由有很多,譬如时机不到或者能力不够之类的,乔澜觉得自己的原因应该属于后者。
因为她还太弱,所以说出来除了担忧恐慌之外没有任何帮助,既如此那她就努力修炼等到有足够的实力再来问。
凤鸣其实很怕她问,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当初那人千叮咛万嘱咐,如果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要让她知道。
可是误打误撞乔澜踏上修真一途,事情远远超出当初的预料,其实他何尝不想将事情和盘托出,只是他不能。
如今的主人才刚筑基,这样的修为在世俗界或许算得上不错,可是在那些人眼里根本就不堪一击,说是以卵击石也不为过。
索性乔澜并没有问,只是询问几句封印的问题,等到身体恢复正常以后,这就准备离开空间。
临走前凤鸣不放心叮嘱道:“主人你要切记,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体,否则将会有许多麻烦!”
“嗯,我知道了”乔澜淡淡道。
虽然还不清楚一切,可是隐隐的她却已经有种感觉,自己的身体必然帮着秘密,而那秘密或许会为她带来不小的麻烦。
这一刻乔澜倒是不急于知道,眼下她还是努力修炼比较重要,否则有一天真的暴露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离开空间后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一番,转身打开房门走进餐厅,却被突然闻到的一股香味给吸引视线,等看清那情形面色不由有些发紧,身体僵硬。
只见餐桌旁立一男子,一头黑色及腰长发被全部束在脑后,露出倾国倾城颠倒众生的俊美容颜,那过分妖冶的面容却并不显女气反而有种雌雄莫辨的味道。
尤其是那眼角的泪痣更显妖艳,然而周身淡漠冰冷的气息却让人望而生畏,一双深邃的眼眸不寒而栗,明明没有任何情绪却叫人不敢直视。
此时他只穿着一件衬衫,上头的纽扣并未解开,而是紧紧扣在一起显得非常严谨。
看到乔澜的那一瞬,他忽然褪去眼底的冷漠温和一笑:“醒了?我让人送了早餐快过来吃”
说着人就已经走了过来,乔澜下意识的往后一退避开他的视线,然而却被不由分说拉到座位前按下。
“阿宁,尝尝看喜不喜欢?”君倾澜动作温柔的夹了一块肉放进她碗里。
那神态要多自然就多自然,然而乔澜却愣愣的反应不过来,这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的理所当然?
还有‘阿宁’是什么称呼?
乔澜除了吃惊不习惯歪没有其余表情,然而空间内的凤鸣听到‘阿宁’二字,激动的差点就跑出来大声质问。
他拼命想要隐藏的事情,这家伙怎么能这么轻易说出来,尤其是听到主人问“为什么叫我阿宁?”时,他简直恨不得讲那男人暴揍一顿。
听到她的话,君倾澜神色无比自然:“没有为什么,想就那么叫了,以后只有我一人能够这么叫你,明白吗?”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十分霸气侧漏,让乔澜狠狠磨了磨牙,估摸一下两人地战斗力于是果断的低下头选择沉默。
空间内的凤鸣见他没有多说什么,便也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只是不免在心中记了君倾澜一回,决定必须找个机会跟这尊大神来一次促膝长谈。
乔澜知埋头吃饭,而对面的君倾澜则并不怎么吃,反而专注于投喂,不时的夹几道菜放进她碗里嘱咐道:“多吃点!”
这次的饭菜都是让莫展送来的,采用的自然是用灵气培育出来的粮食,不仅口感及佳就是味道都比普通食物美味百倍。
自从昨晚戳破那层窗户纸后,君倾澜反倒光明正大的表现,只不过某只鸵鸟却一点都不领情,打不过骂不走只好无视。
这不就连早上去学校的事情,乔澜也从司机沦落到副驾驶,对此她抗议道:“我自己会开,不用你送”
然而却被君倾澜一句话顶了回去,只因他说:“我愿意当你的司机,从今天开始都是我送你”
乔澜:“……”
怎么她以前没发现这妖孽脸皮这么厚?她都已经明明确确表示不欢迎,甚至冷脸相待,可是他却仿佛没看到而且还坚持了一个朵星期。
无奈她只好作罢,勉强压下心底的悸动目无表情的转身下车,却突然被人拉住手臂顿时她心中一跳,警惕的道:“你干吗?”
君倾澜并不回答,蜻蜓点水般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而后快速离开:“阿宁快去上课吧,不然一会要迟到了”
说着他眼神示意乔澜看手机,这一看她立马顾不得计较,快速拉开车门飞奔而去。
身后传来君倾澜愉悦的大笑声,等到乔澜走远之后他才启动车子,回到家之后又开始研究某国泡沫肥皂剧,然后结合两人的情况学以致用。
霍天扬这几天有点小纠结,尤其看到进门地乔澜之时更是神色闪烁,只不过因为低垂着头所以并未让人看到。
那天他虽然醉酒,可是发生的一切都清清楚楚记在脑海中,想到当时那柔软的触感他不禁有些迷惑,那究竟是幻觉还是暗中隐藏的秘密?
这问题困扰了他好几天,一直想要问清楚却又怕太过突兀,可是不问霍天扬又觉得心里跟被猫挠了一下似的心痒难耐。
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浦一下课他就走过去哥俩好的勾住乔澜脖子道:“可憋死我了,走哥们一起去放水”
说着不由分说就拖着她准备往外走,乔澜皱了皱眉拍掉他的胳膊,淡淡道:“不去!”
霍天扬定定看了她一眼,敛下眼中的情绪耸了耸肩然后独自走了出去。
乔澜的反应已经告诉他,那晚上并不是他的错觉而是这位‘哥们’确实是女人,仔细想想某些细节中就能发现。
比如她从来没去过男厕所,还有好几次说要游泳,泡温泉她都不去。只因为她性格冷所以霍天扬并未多想。
而如今倒是叫他猜出真相,虽然有些震惊不过霍天扬却并未声张,反而装作毫不知情如同先前一样。
乔澜直直盯着他远去的背影,虽然不太确定他是不是知道了,可是却敢肯定霍天扬一定有所怀疑。
转眼一月便已经过去,乔澜的生活并未发生太大的改变,如今已经快到年关走在路上都能感受到忙碌的气氛。
君倾澜兀自开着车,乔澜目光随意的撇向窗外漫不经心的看着,突然她的目光被大屏幕上的画面牢牢吸引住。
画面上是一对中年男女,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双手紧紧挽在一起彰显对彼此的在意。
他们穿着古典的礼服,精致的面容俨然一对金童玉女,大屏幕上正不遗余力的报道着两人的喜事。
乔澜眼底噙着一丝冷笑,那二人不是别人正是薛清池和许梦洁无疑。
两人的喜事是前几天传出来的,许是记着当初青城的事情,所以薛清池还特意给爱人换了个名字和身份。
两人的事情传出来后,一度引起不少人的感慨,网络上支持祝福的大有人在,因为他们为自己编织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
两人本应该是至死不渝的恋人,可是上天却仿佛见不得他们幸福,女的得了绝症不日就会死去,为了不让恋人痛苦她毅然决然写下分手信,自己一个人去了国外等死。
男人以为女友抛弃他,兀自伤心了好久心灰意冷之下接受父亲安排的妻子,虽然妻子家世样貌皆好可是他却仍旧忘不了初恋。
不过即便这样也没辜负妻子,虽然没有爱却对她一直相敬如宾,后来妻子生了重病卧床不起他也仍然没有放手不管。
直到妻子去世后初恋才突然归来,原来当年只是误诊到了国外后就检查出来,当时就想立即回国可是遇到一些事情,耽搁下去使得没法回去。
恰逢这时又接到恋人结婚的消息,她很是难过却没有打算再回国,只是默默在国外祝福着他们,直到实在忍不住才跑回来。
她得知恋人妻子生了病,很是担心却害怕打扰到他们,一直都在暗中偷偷观察直到有一天被男人发现。
男人很是惊讶却也很高兴,可是女人却咬口不认识他,他仿佛知道女人这么做的原因所以主动远离。
二人以为这辈子都没有缘分,所以虽在一个城市却形同陌路,直到一个多个月前他的妻子去世。
男人本就不爱他的妻子,虽然有所愧疚却不顾一切找到女人,用了足足一个月才使得恋人愿意嫁给自己。
他们站在大屏幕前声泪俱下的诉说着二人之间的故事,很多人都为这段曲折的恋情所打动,大部分都选择祝福。
当然有支持的就有反对的,有网友表示这男的是渣,妻子死了一个月立马就另结新欢。
当然很快就被真爱党反驳回去:他对妻子根本就没有爱情,如果不是那女人说不定他们这对相爱的人早就在一起。
网友2:他们被折磨了十几年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要在乎世俗的眼光?既然相爱那就勇敢的在一起吧!男神我们支持你!
网友3:一生中能遇到这样的男子实之我幸,若真有这样的一个男人即便是抛弃所有我也要跟他走。[花痴脸]
……
真爱粉层次不穷,有一个反对的声音下面就会出现一大群水军,炮轰的楼主缴械投降沉默删帖。
除此之外还有人猜测,说男人的妻子说不定就是被他们所杀,目的就是为了给所谓的真爱腾位置。
这话一出登时引来不少赞同的声音,但是这行为却引的真爱粉集体暴怒,她们组团去蹲坑将一众人骂的体无完肤。
真爱粉1号:楼主想象力真丰富,如此充满阴谋论的观点实在让我大开眼界,由此可见楼主性格一定非常阴暗。
见不得别人好也接受不了伟大的爱情,所以才会刻意歪曲男神和女神,世界上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歪曲事实的人才会让这个世界变得乌烟瘴气。
我真为你这样的人感到悲哀,时时刻刻猜疑嫉妒羡慕别人有意思吗?还是说诋毁别人能让你达到变态的快感?
真爱粉2号:排楼上!楼上真是太棒了言辞之犀利让我等佩服,楼主一定是长期缺乏关爱导致人生观扭曲,所以才会说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话。
真爱粉3号:+1,楼主酷爱删帖圆润的滚走,不然小心你阿爸我生气了!
……
无数的真爱粉出来立顶男神女神,那疯狂刷屏的速度简直太恐怖了,很快阴谋论的的人立马撤退,不敢再与她们理论。
乔澜抱着笔记本,靠在沙发上指尖不停来回滑动,看到那些支持者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她不仅没生气,反而十分开心。
眼珠子转了转随手注册一个马甲,也加入那脑残真爱粉的行列,一双纤细的手指不停敲打着键盘,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在她的推波助澜下,下个月即将婚礼被推到*的地步,几乎有一大半的人都在期待着金童玉女的结合。
同时薛家也因此得到许多关注,这让薛元坤的话语权比平日又多了几分,虽然还没撕破脸可是却对霍老爷子有些轻视,隐隐的有些傲居。
霍老爷子面上不显,心底却恨的牙根直痒痒:尼玛!这也太欺负了!他女儿才死三个月都不到,这男人就另娶他人,这未免也太让人寒心了!
当然最让他生气的是,薛家那小子竟然说从来都不喜欢秋儿,这让他很为自己的女儿不值却又更加心疼。
如果当初她没有嫁过去,说不定就会过的这么苦,都是他害了秋儿!
得知这个真相,薛老爷子一下子就颓废了许多,但是很快却又振奋起来,因为他迫不及待的要看薛家的下场。
薛元坤被权势迷了眼,身在局中飘飘忽忽看不清当前的情况,可是作为旁观人他却看的十分透彻。
即便两人故事编的再如何动听,按道理也不可能达到如此程度,因为他们既不是明星天王天后,也不是什么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不过是一场婚礼却几乎达到全民皆知的情景,这本身来说就十分不正常,霍老爷子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至于因为?他隐隐已经猜到,自古以来站的越高就享受的越多,当习惯了这种搞捧之后就会自我膨胀,任何事或人都不放在眼里,所以一旦跌落的时候就会特别痛。
这就是所谓的站的越高就摔的越惨!
自从这个消息散出去以后,霍天扬就大发雷霆,差点冲过去将整个薛家给砸了,还是被老爷子拦着才没当场爆发。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很愤怒,给几个兄弟打了电话然后就坐在包厢内兀自喝闷酒,乔澜到的时候几人也早就已经到齐。
“小澜来了,坐!”任绪文见到她立马招了招手。
乔澜点点头便走过去,第一句话就是:“任哥,上次的事谢谢你了!”
“小事一桩,你跟我交个底到底准备怎么弄死那女人?需要的话吱一声”
任绪文什么都没问,只是用行动来表示他的绝对支持。
虽然他不问乔澜却不能真的什么都不说,犹豫片刻就将母亲的事说了:“……事情就是这样,那女人虽然有错,但是最应该得到惩罚的是夏百川,所以…”
“所以你是要用她拖累夏百川,然后一举将其踢出周氏”任绪文接过她后半句话说道。
说完有些心疼的摸了摸青年脑门,或许他没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当时的乔母有多心痛,可是却坚定要帮她讨回公道的决心。
想了想他道:“这样,我找个人悄悄把人放出去,让他们以为事情查清楚沈问玉并不是凶手,等到你那边布置完毕我在配合你的行动抓捕”
这样一来就又给夏百川定了条窝藏罪犯的罪名,即便他不知道这个黑锅也背定了,加强之前的罪名足以让他身败名裂。
任绪文跟自己无亲无故,却愿意这样帮她为的不就是一份友情?
乔澜也没激动的感恩戴德,只默默将这份人情藏在心里,再次说了句:“谢谢任哥”
“傻小子说什么呢!”任绪文爱不释手的摸了摸她的发丝,打心眼里将她当做自己的亲弟弟,他觉得相处越久就越发喜欢乔澜的性子。
那头霍天扬心里正憋着火,瞧见两人在这边低声咬耳朵更觉得不爽,大步走到他们面前杀气腾腾的道:“文哥和小澜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不妨说出来也让我乐呵乐呵”
因为愤怒使他眼底充满戾气,盯着两人的样子咬牙切齿,似乎这二人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什么仇人一般。
若换了一个人说不定真会被吓到,然而任绪文和乔澜却仿佛没看到他的脸色,淡淡的道:“老四你喝多了!”
“我才没有!”霍天扬厉声反驳,阴狠的盯着二人道:“你们是不是我兄弟?”
二人面面相觑,通常这句话背后就代表着此处有陷阱一定要慎重,虽然心里都明白却不得不点头。
霍天扬满意的笑了笑,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既然是兄弟,那我受委屈了你们应当如何?”
“自然帮你找回场子!”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这可是你们说的!到时候薛清池结婚的时候你们可得给我使劲砸!要是有一件完好的东西那我就找你们算账!”
霍天扬脸上带着笑容,露出整齐的八颗小白牙说着暴力的话语。
去薛家砸场子?
这种事也只有霍天扬这个疯子敢想,且不说能不能成功,薛家那门槛一般人就不敢轻易触碰,更别说砸场子。
然而说出去的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几人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霍天扬得到想要的答案,接下来就立马多云转晴,嬉笑着和几人玩闹。
转眼间就到了十二月初五这天,距离春节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样子。
12月初5,这是2016年最后一个黄道吉日,薛家经过几次慎重筛选之后最终将日子定在这天。
当然最多的原因还是薛清池坚持,他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给爱人一个名分,不只是因为肚里的孩子等不了,更因为他不想等。
这些年亏欠爱人的太多太多,好不容易霍清秋那女人死了,他怎么还肯等下去?
一大早薛家大宅就布置的喜气洋洋,薛清池刚毅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或许是想到即将迎娶心爱的女人,所以平日里的冷漠全都不见踪影。
薛依依犹豫许久才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俊逸非凡的父亲,他的脸上带着自己经常在许姨那看到的笑容,不知怎的突然为母亲感到不值。
“爸,我…我有事情想问你”薛依依低下头死死揪住袖口,怯生生的问道。
闻言薛清池回过神来,收敛面上的笑意异常冷酷的道:“有什么事过了今天再说,我还有事!”
说完就大步离开,看也不看自己的女儿一眼。
那明显的区别待遇,还有毫不在意终于让薛依依眼眶通红,闭着眼睛狠狠吸了口气声嘶力竭的吼道:
“妈妈不是病死的对吧!是你谋害了她对不对?你为了许梦洁那个女人谋杀妻子,你还是不是人?你对得起身上的那身军装吗?你……”
“啪!”一道重重的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霎那间就打的她跌倒在地,白褶的脸蛋上瞬间就快速肿了起来,红彤彤一片。
薛清池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一双锐利的眸子似要把她身上戳个窟窿,那阴冷的目光吓的薛依依止不住后退,直到被逼近角落退无可退。
“不要像你的母亲一样惹人厌恶”说完这句话以后就大步离开,走廊上却传来他冷酷的声音:“小姐性格内向不喜热闹,是以躲在房间不想出来,管家你明白了吗?”
“明白!少爷你放心我一定会看好小小姐!”
听到这里薛依依终于留下了眼泪,她缩在墙角里抱着脑袋失声痛哭。
至于这位象牙塔里的大小姐为什么会突然开窍,那就是乔澜的功劳了,同样也是为了霍清秋。
薛依依是个头脑简单的,且还是一根筋从小到大只坚持自己认为对的,这也是为什么会被许梦洁耍的团团转的原因。
可那是以前,如今霍清秋已经死了她自然就不屑于伪装,再加上本来也不是真心喜欢这个女孩。
所以对她的态度就改变了许多,薛依依就是再傻也能看出来,不过或许是之前许梦洁做的太成功,又或许她太过单蠢,所以即便许梦洁对她不好也仍旧辛勤的天天报道。
她自己不介意许梦洁却很在意,只要看到薛依依就想到她的母亲,若不是霍清秋占着薛夫人的位置十几年,凭着薛清池对她的感情何苦做这么多年的小三?
所以她恨霍清秋同样也恨薛依依,之前拉拢她是为了打击她母亲,如今人已经死了自然不屑再做戏。
可是那个蠢货也不知真蠢,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膈应她,即使许梦洁话说的再难听也没有任何脾气,反而温声劝慰。
几次下来倒把许梦洁气的胸口冒烟,差点没晕死过去,忍了几天实在忍不下去这才想了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这天薛依依仍旧一大早就去别墅报道,走了一圈却没在客厅看到人,便顺着扶梯慢悠悠上了二楼。
没多久就传来一阵面红耳赤的声音,薛依依虽然人单纯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清楚,略微一想就猜到什么,当即就转身准备下楼。
却在这时听到许梦洁断断续续的声音:“老…老公你慢点,我有事要问你…”
“霍清秋那事你真的没插手?没留下任何证据吧?要不然到时候……”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只听许梦洁喘的又越发厉害,然而薛依依却没心思听,她的注意力全都在‘霍清秋’三个字上面。
母亲的什么事?还有什么证据?
她的脑门打上大大的问号,很想冲进去质问二人,可是却及时忍住了。
许梦洁喘了好大一会才又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没过手就好到时候事情暴露也跟薛依依有关系,就算查出来也是她害死自己的母亲,跟我们没一点关系!”
“咯咯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走廊上响起,那毛骨悚然的感觉让薛依依从头冷到脚尾,很快那声音就被一阵阵粗重的喘息所代替。
薛依依却没有任何反应,行尸走肉般下楼连怎么回到家的都不知道,等她走后许梦洁打开房门,穿戴十分整齐,透过她身后的缝隙往里面看,哪有人分明只有她一个,
她勾着唇冷冷的笑了,复添油加醋将这事给说了一遍,当然一切怪在薛依依头上,完了还诚惶诚恐装模作样的道:“清池,我…我们该怎么办?依依她会不会去高发我?”
回到家薛依依感觉浑身都在颤抖,脑海中不停回想这许梦洁的话,猛然想起最后一个月她日日给母亲送要的情景。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里面应该被放了什么东西所以这才导致母亲去世,可悲的是那药竟然是从自己手中端出去的。
也是她主动要去送药,如果一旦查出来到时候也是她谋害母亲,想到这里薛依依顿时悲从心中来,一面痛恨自己一面觉得愧疚母亲无颜见人,所以一直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事实上许梦洁就是再蠢也不会亲自将把柄送到别人手中,当初别墅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乔澜使用法术变幻出来的,打电话的自然也是假的。
为了让这个傻姑娘看清敌人的面目,乔澜觉得她也是够拼命的,索性这结果还是挺好的。
薛清池让人将她关起来后,心中总有股不详的预感,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为了以防万一又找来几名属下,派他们盯着薛依依。
今天这个日子他不想见血,否则依照他的性格刚才那番话就足以叫他杀人灭口。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才理了理身上的军装前去迎接新娘。
一大早乔澜就被电话吵醒,天不亮霍天扬就打来电话提醒她砸场子的事,然后韩老爷子也打来电话询问,言不论她要做什么都一定会支持她。
乔澜做起身子扶额叹息,明明是别人结婚的大日子,怎的一大早她倒是比新娘子还忙,电话一个接一个,而且那雄赳赳气昂昂的语气活像她要抢亲似的。
她无不郁闷的想着,却很快爬起来穿上衣服走进客厅,外头君倾澜一大早就叫莫展送了早餐来,然后摆放在桌子上就混蛋。
因为心情郁闷的缘故,所以此时的乔澜面色非常不爽,活像别人欠了她几百万,于是看到来去自然的某人更觉得碍眼。
她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气冲冲的质问:“君倾澜你有完没完?大早上搞的很打仗似的,你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她的语气相当不好,因为愤怒平日里清冷的表情不复存在,不停起伏的胸膛表示她的心情很差,然而愤怒下的绯红面颊却让人想入非非。
君倾澜眸色沉了沉,不动声色压下心底的躁动,端着一杯热奶走到她身旁坐下,手臂自然而然的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哄道:“阿宁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来喝杯热奶消消气”
他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温和,甚至眼角带着一丝无奈的纵容,说着还将杯子往她嘴边递了递,使得乔澜不用动手只需张嘴就能喝到。
君倾澜脸上至始至终挂着笑,温和好脾气的令人发指,若不是看过他淡漠狠绝的样子乔澜恐怕都要被迷惑。
可是她却很清楚眼前这人骨子里的霸道,还有杀伐,一不小心说不定就会陷入万丈深渊而无法自拔。
她强迫自己移开眼,刚才一肚子的火气也如同打在棉花上,想要冷着脸发泄却发觉竟然无话可说,下意识得便张嘴去喝杯中的热奶。
君倾澜看到她的动作用力抱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给掐断,一手稳稳的举起将整杯奶都喂了下去。
一杯奶下肚乔澜的火气消了不少,这才注意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她不自在的往旁边挪了挪面上有些尴尬。
“吃早餐,吃完你不是还要出去”君倾澜好像没有看到她躲避的动作,不由分说用力搂住她的腰往餐厅走。
乔澜挣脱几次没成功,就也不再费力气乖乖窝在他怀里,到了餐厅之后却是立马躲得老远。
两人慢吞吞的吃完早餐,收拾好之后已经是十点多钟,这期间霍天扬就打来好几个电话催促,最后更是放话半个小时看不到她就杀到家里去。
挂断电话乔澜嘴角有些抽搐,无奈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却见那妖孽竟然穿了件衣服然后跟上来。
乔澜警惕的看着他:“你干吗?”
“我陪你一起去”君倾澜笑的人畜无害,理所当然的道。
这回乔澜已经不是嘴角抽搐,而是连带着额头都在狠狠抽动,她警告的盯着君倾澜:“我不需要你陪!”
“可是我想陪你,时间不早了阿宁我们快走吧!”说完不由分说直接拖着乔澜就走出了家门。
一路上乔澜的表情都阴沉的可怕,她倒不是不希望君倾澜露面,他虽然是修士但也是正常人没什么不敢见人的。
只不过这家伙杀伤力太大,而且今天在场又都是普通人她怕出现特殊情况,这家伙到时候暴走怎么怕?
她实在是没信心带着一个危险人物,同时深深觉得没答应他果然是极好的,要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君倾澜知道自己心血来潮的想法将乔澜推的更远,不知他会不会后悔今天的行为?
其实他也不是心血来潮,只是想要见识一下凡人的成亲典礼,他想着看上一看到时候在去那里之前两人也来一场旷世婚礼。
虽然这里的结婚证并没有什么用,可他还是愿意给乔澜最好的,在他看来别人有的他的女人也应该有,而且还要比别人的都好。
存着这样的心思,很快两人就抵达薛家这次举办婚礼的地方,看到那门口车水马龙好不热闹的情景,乔澜很快就将与某妖孽呕气的事情忘到脑后。
为防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这回还没下车乔澜直接就掐了一个法诀,使得别人并不会过分关注他。
即便是在外头他也占有欲十足的强硬揽着乔澜的腰丝毫不肯妥协,再瞪了几眼抗议几句没有用之后她也懒得管,爱抱就抱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乔澜自己并没有发现,其实她对君倾澜的纵容已经越来越明显,若是以前估计直接都能上刀子,然而这会却只是象征性的抗议几下。
那感觉就像是闹别扭或者撒娇,非要用两个字来形容她的话那就是:矫情!
她自己察觉不到,不代表君倾澜就真的看不出来,当然对于这样的成效他还是很乐于看见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
两人的到来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今天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两个相貌英俊的青年还真的不太出色,很快就被淹没在一群交谈声中。
霍天扬等了又等,已经忍不住在心里大骂的时候终于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他心下一喜下意识的大步走了过去,然而才挪动一步就看到跟她并肩而来的男人。
那是一个非常强势的男人,从他放在乔澜腰间的手上就可以看出,再往上见到那张脸时面色有瞬间的扭曲。
一个男人长的那么美就算了,关键他的美还不显女气,身上隐隐流露的气势一眼就叫人不可小觑,顿时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在他打量对方的时候,君倾澜的目光也淡淡扫了他一眼却没有任何情绪,对于高高在上的他来说这样的对手根本不堪一击,上次之所以生气也不过是因为吃醋罢了。
任绪文几人站在幽静处,眸光不停在两人间徘徊,姜宁懊恼得直拍脑门:难怪上次对那美女趋之若鹜,原来压根就不号那口。
这样想着戏谑的目光就一直在二人间徘徊,一双如同x光般的视线更是恨不得穿透人群直接跑过去,八卦两人到了哪种地步。
等到二人走到面前,君倾澜却已经是将几位已经扫了一遍,不过却连个表情都没有更没有开口的意思。
于是霍天扬的脸色更臭,阴阳怪气的道:“难怪叫你好半天都没来,原来是大早上的就有艳福,怎么不给兄弟介绍介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