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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离天是愤怒的,任何力量都无法牵制一头愤怒的公牛,因为他已经几乎失去了理智,此刻的他战意滔天,几乎是想要将所有他所能碰到的东西,用蹄子刨,用牛角顶,用牙齿咬烂看了才舒服。
于是,那本来坚硬的,错综复杂的树根,就成了离天发泄暴躁的对象。
离天就在这乱七八糟的束缚中撒欢儿般的乱踩乱踏,忙的不亦乐乎,然而那方正与绿浮星周。旋的树妖则受不了了。
但见他突然面色苍白,虚弱的向水中倒去。
他的根基乃是他生命的源泉,离天那几下横冲直撞,确实将原本坚固无比的根茎跟伤了不少,树妖根基一伤,必然会伤了元气,适宜方才纵然离天将树妖的树干拦腰砍断,甚至将树桩烧毁,都没有伤到树妖的要害,现在发狂,啃得这几下,反倒让树眼受不了了。
然而,此时的离天是没有意识的,引得他发狂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有疯牛病,而是这树妖所散发的树精,乃是一种高纯度的迷惑人神经的物质,很是厉害。
这树妖纵然是修炼了上万年,然而毕竟是草木化灵,灵智本就比动物要低很多,所以修炼了上万年的树妖,跟修炼了三千年的离天比起来,并不能占多大的便宜。
再加上树妖是个走山野路子的,想来也没什么见识,知道用女子you惑路过的男子,从而吸取精元以助它修炼听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殊不知这种修炼方法,在有功法的动物类看起来,则是低端的只能用“幼稚”两个字形容。
修炼方法上占了下风,而招式上,树妖根本就没有办法跟离天比较。
离天招式没那么让人眼花缭乱,是因为很多时候,他只要一个眼神,或者动一动手指,就能将对手置之死地。
而树妖呢?
他只是单纯的见识短没见过其他的招式而已。
是以,如今能将离天搞暴躁了的,紧紧是因为树妖根部所释放出来的树精而已。
离天吸收了树精,纵然有千般致死树精的方法却也无能为力,他能保持意志上的情形,却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
在这种情况下,对与离天来说则是奇耻大辱,是从未受过的屈辱与折磨。更何况绿浮星还在这该死的老树精手上,离天甚至不敢想象,若是自己真的有那么一刻钟的不清醒,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来。
“杀死他!毁了他!”
离天在心里叫嚣,于是,这树精似乎不起作用了,又似乎是起了作用了。
离天陷入狂暴之中,真正的失去了意识,不清醒了,可心里却一直有一道声音在呼喊“毁了他,毁了他!”
于是,狂暴之中的离天,开始了在这树根丛中疯狂的毁灭与扫荡。
离天这一疯狂,树妖自然受不了了。
本来在绿浮星这里就没有讨到便宜,这会儿根基受损,元气大伤,自然得赶紧过去制止离天继续破坏。
于是,树妖便没入水中,从水底与自己的根部汇合。
绿浮星正玩的起兴,好不容易碰见个怕自己的大妖怪,她终于可以神气一把,好好的耍耍威风了,是以,绿浮星觉得她若是不好好治治他,都是对不起她自己。
然而,偏偏就在这么紧要的关头,那臭树妖竟然夹着尾巴逃跑了。
绿浮星因为有了在树妖手中自保的能力,自然也有那么一股子无所畏惧的味道了。
于是乎,自己扑腾扑腾的上了岸,一时间心中豪情万丈,竟然想着看能不能将离天给救出来。
“哞……”
绿浮星刚游到岸边,就听见一声牛叫声,吓得当即锁了脖子。
怕牛乃是她的天性,总觉得自己若是被牛给抓去了,定然会被嚼的连渣都不剩,是以在听到牛叫之后,绿浮星为了安全起见,索性缩在了岸边,不上去了。
离天正在树根丛中杀的正酣,突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才以抬头,便看见密密麻麻的树根竟然结成一个大网向他罩来,与此同时,树妖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以为这样就能制服本王?你还是太嫩了!”
嚣张的话语,使得本就已经暴走的离天越发的暴躁了,他离天素来是最狂傲的,这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竟然在他的面前嚣张?
离天天刨动蹄子,在见到那张大网之后,非但没有要逃的意思,反而迎面而上,准备用牛角将那张大网给顶破。
树精轻蔑道:“蠢货,你以为本王能成为妖王,是自己封的吗?本妖王毕竟是修炼了上万年的道行,必然小觑不得!”
树精话落,大网也已经将离天缠在了里面。
然而,下一秒树精震惊了。
但见离天盯着牛角在他织的网上一划,原本结实的水火不侵,刀剑不伤的根网,竟然脆生生的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那口子不打,只能露出离天一个头来,然而,这等力量就已经让树妖震惊了。
树妖当即如临大敌,知道离天这厮老头不小,小觑不得了。
而离天脑袋里除了要杀了这个树精,其他的念头全无,是以这一牛魔一树精酣战起来,纵然招式上不精彩,力量的对阵上却绝对的激烈。
“哞哞哞……”“嗷嗷嗷”
一会儿是牛叫,一会儿是惨叫,相互辉映,使绿浮星听着都觉得震耳朵。
绿浮星缩着脖子蒙着头,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先避避风头。
然而,偏偏这点儿愿望老天都满足不了她,就在绿浮星准备把脸埋到水里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以往的经历告诉她,一般这种情况下出现的手,绝对不会是好手。
“你……你是什么东西?”
绿浮星浑身僵直,冷汗直流,说出的话亦发着颤音儿。
然而,寂静,她得到回应是一片寂静,出了偶尔能听见离天与树妖对打的声音,其他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有名有姓的报上名来,藏头所谓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绿浮星硬着头皮又叫嚷了一声,身子却是一动不敢动。
感觉到肩膀上的手松了松,绿浮星刚准备松一口气,身后那不知名的东西就有了动静。
“还我命来……我死的好惨啊!”
幽幽的语气,在配合着这边的环境,绿浮星立马就有想尿的冲动好不好?
“我……我没杀你啊,你去找你害你性命的家伙去……去啊,去!”绿浮星带着哭腔,心道自己怎么就这么背?
怎么偏偏就自己碰见这东西了?
“你就是害我性命的杀手,你还我命来!”
这鬼说话的声音徒然变得狠厉,绿浮星则彻底吓软了。
怎么回事儿?自己不是带着紫金镯子吗?怎么对老树妖管用,对这个老鬼又不管用了?
绿浮星能清楚的听出,这个鬼的声音是雄性的,可是不是说雄性的解除到带了紫金镯子的异性,就会刺痛难当吗?这个鬼为什么没有?
绿浮星心中尽管有疑问,却不是深究的时候,此时她明显感觉到肩膀上的手压下的力度越来越大,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觉得肩膀上有千斤的重量,压得她直不起身子。
“死!”
身后的老鬼还在继续唧唧歪歪,绿浮星咬牙与那一只手对抗,到了这种时候,反倒不觉得那么的那可恐惧了。
也不知道那根神经突然搭错,还是脑子里头进了什么水,绿浮星突然生出那么一股子倔强,非要看看身后这个装神弄鬼的老东西就是个什么样子。
反正这老鬼已经表明了态度要弄死自己了,那绿浮星也觉得与其坐以待毙的当孙子,还不如豪气一把,就算死也死的壮烈一些。
想到此处,绿浮星突然伸手往肩膀上一抓,轻轻松松便抓住了一个僵硬的手。
这手硬的诡异,连一点儿的皮肉都不待。
绿浮星摸着越发觉得奇怪,用力一拉,那手边被绿浮星拉到了眼前,竟然是一个木头做的假手。
看清将自己吓得半死的竟然是一个假手之后,绿浮星简直气的想骂娘。
愤怒的回头,正打算与那操纵假手的家伙算账,可看清来人,绿浮星当即就兴奋了,不因为别的,这来人竟然是绿浮星的老熟人,那与离天一个性子,倨傲的不可一世的哮天犬。
“你那点胆识,真真是丢尽了天界的脸!”
哮天犬赫然立在绿浮星眼前,面上是憋不住的揶揄笑容。
动了动手指,将作用在那只木手上的法力卸除。
绿浮星见此同坐,便明白,不是哮天犬不怕紫金镯的力量,而是他直接操纵木手触碰的自己。】这么想着,绿浮星反倒是有些好奇,若是自己用手去碰哮天犬,他会不会害怕?
想到此处,绿浮星露出一个坏笑,嘟嘟囔囔:“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带我回天界的?”
见绿浮星如此问,哮天犬心情便更好了:“想回天界?”
“那是自然,做梦都想呢!”绿浮星一脸的迫切。
对于绿浮星来说,现在无论是魔界还是人界,她过得都不赖,可是却总是没有安全感,只因为她所做的一切,全都要靠离天安排,从来没有一桩是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最关键的是,她总觉得自己经历的事情很危险,随时都会有掉脑袋的情况发生,为了保护自己的小命,绿浮星总结出来一个道理:“还是天界最安全!”
也是,以往绿浮星在天界的时候,纵然是个小角色,然而混迹在南天门外一众散仙中间,每日里往赌桌前一戳就是一天,所经历过的最危险的事情,也就是偷哮天犬一些宝贝,然后被追的满院子跑。
说到底,还是不曾有过生命危险的,不似现在,三天两头不是见鬼就是见妖的,还处在到处是魔的魔界,每日睁开眼睛所遇见的都是邪魔外道,她身为一个纯净的仙子,对这妖魔,还是害怕的紧的。
哮天犬见绿浮星的眼神中充满了希翼,一时间竟然觉得喉咙口被什么堵着,说不出话来。
“你放心,待你完成此次任务之后,我一定带你回天界!”
得了哮天犬的保证,绿浮星嘘出一口气。
“我的任务便是破坏相公的行动,可我现在并不知道相公想干什么!”绿浮星感慨一声,而后天真的看着哮天犬。
“你叫他什么?”哮天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那模样就仿佛绿浮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竟是委屈中带着愤恨,愤恨中又带着受伤。
绿浮星当即就觉得自己哪哪都不对了,可仔细一琢磨,也确实没做错什么啊?他那一副老婆跟人跑了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相公!”
绿浮星琢磨了一下,觉得没有问题,又回答了一句。
哮天犬当即更加激动:“谁许你这么叫他的!”
说着,哮天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上前,两手同时去抓绿浮星的胳膊,绿浮星本能的想要闪躲,哮天犬见了更加愤然。
她叫离天相公,还躲着自己?
哮天犬不能接受这种事情的发生!
于是乎,哮天犬的两只手脆生生的与绿浮星的胳膊亲密接触。
接下来就是一道极其惨烈的叫喊“啊……”
绿浮星委屈道:“我不是故意的,已经躲过了,是你非要抓我!”
后退老远的哮天犬见绿浮星竟然还一脸委屈的态度,更是气的后糟牙疼。
“你……说清楚!”
“我……我?”绿浮星真真是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误。
见绿浮星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哮天犬黑着脸道:“为什么叫他相公?”
绿浮星道:“他让叫的!”
“他让叫你就叫?你怎么那么听话?你也叫我一声听听!”哮天犬怒极,哄着脸呼喝道。
“我!”
绿浮星脆生生的喊了一句,而后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我说你有本事叫我是相公!”哮天犬瞪着眼睛,将所谓羡慕嫉妒恨给诠释的非常到位。
“相公!”绿浮星挠了挠脑袋,终于嬉皮笑脸的叫了一句。
待听到绿浮星说出这话之后,哮天犬只觉得老脸一热,竟然不知道如何反应。
“我叫过了啊!”绿浮星撇嘴:“有什么大不了的!”
殊不知,对于绿浮星来说“相公”两个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对于哮天犬这只万年老处狗来说,则是个非常让他脸红的称呼。
甩了甩头,哮天犬强自恢复镇定。
“你为什么叫他相公?”
坏了,这狗脑子坏了,到了这会儿,就只知道惦记这么点儿事儿,什么天下苍生啊,什么天界繁荣啊,什么巴拉巴拉的全都给忘脑后了。
绿浮星怯生生道:“他骗我签了夫妻贴!”
“什么?”哮天犬一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冲过来吃人的样子,引得绿浮星不住的向后退:“我也是受害者,你急什么?若是觉得我亵渎了魔尊离天,回头解了就是了!”
对于绿浮星来说,魔尊离天虽然是个魔,但是长相好气质佳,身居高位,手段绝佳,是个不错的角色,更何况与哮天犬的气质还很像,若是将这两个凑成对,俨然是天界绝佳的一对骚包伴侣,想来也是好的。
再看哮天犬一脸激动的神色,绿浮星就讳莫如深,他那得性愤怒加挫败的样子,就好像是情人成亲了,新郎不是他一般。
绿浮星之所以会观察的这么到位,还是要仰仗离天前段日子带她去看的戏,那戏文里的梁山伯在听说祝英台嫁给了马文才之后,就应该是这么个得性才对。
可绿浮星绝对不会觉得哮天犬这样是为了自己的,自然而然的便将他与离天配对了。
如此配对虽然不和伦理,然而若是唱成戏文,也必然会使一段千古佳话。
绿浮星觉得自己分析的十分有道理,是以不住的去观察哮天犬的脸色,然而那厮拉着一张脸又是几个意思?
“你怎地就是亵渎了他?”
听着哮天犬从牙缝里挤出的一句话,绿浮星竟然被问愣住了。
“不是,是他亵渎了你!”
绿浮星觉得这么说话总不会错了,又将他们俩凑成对了,又抬高了哮天犬的地位,真真是拍马屁拍的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啊!
就在绿浮星暗自佩服自己的当口,哮天犬又吞吞吐吐的开口:“你可知道他为什么骗你签夫妻贴?”
“我也不知,莫非他是爱我的?”绿浮星随口说了一句,突然又觉得不对,抬头偷偷去瞧他的脸色,果然,哮天犬那厮的眼神深邃了。
“若是我的任务完成了,回头让王母娘娘做主将夫妻贴毁了,你看成吗?”
这一次绿浮星语气轻柔,状似天真的模样,引得哮天犬一阵心神荡漾。
“你放心,只要任务完成,定然会让王母娘娘给你做主的,你且不要害怕,但是有一事我得给你交代好,就是……就是那种事情千万不要做!”
“什么事情?”绿浮星天真的问。
“就是……就是……”
哮天犬红了脸,儒偌吞吐的就是说不清楚。
绿浮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你是说我们不能繁衍后代对不对?”
哮天犬听了,眼神一亮,随后又有些紧张:“意思全对,你们没有过吧?”
“当然没有了,若是有的话,现在我也该怀孕准备生子了是不是?”
哮天犬听了绿浮星这么说,才算放下心来。
“没有最好!”
而绿浮星则全然没有分析过哮天犬这些反常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只觉得哮天犬呆头呆脑的样子很傻。心中还不免啐道:“这哮天犬得是多笨啊,人家是草,离天是牛,若真的繁衍出来一个后代,该是什么物种?一半草一半牛?饿了自己吃自己?还是自己在自己拉的粑粑上生长?”
想想那画面,绿浮星都忍不住打个寒颤,画风太美,无福消受。
而哮天犬这边,因为确定了绿浮星与离天没有繁衍后代的,是以就天真的以为,离天与绿浮星的关系是很纯洁的那一种,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是也,孤男寡女凑一起,每日里就是聊聊六界新出了什么款式的衣衫,进来流行什么发饰?
哮天犬将绿浮星想的纯洁,而绿浮星自然是真的纯洁,对她来说,繁衍后代是大事儿,必然马虎不得,需与自己的终身伴侣来一发才行,而至于双修之事嘛,绿浮星也以为真的紧紧是在练功,跟繁衍后代八竿子打不着!
当有一天她发现双修不但增长功力,还能繁衍后代的时候,她当时的模样简直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总之就是兴冲冲的留下一句话:“嘿,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事儿?练个功还能送个娃,真是便宜到家了!”
而彼时离天的脸色,简直是不能用绿来形容了,那是绿的发紫,紫的发黑,黑的发青,青的发绿!
在弄明白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之后,哮天犬也就冷静下来,语气沉着道:“王母娘娘最新的命令你接到了吗?”
“接到了!”绿浮星挺了挺腰板,做出时刻准备着的样子。
“如今情况有变,天妖魅蒲也在向你接近,你需要周..旋在天妖与离天之间,尽量稳定他们两个,随时向我汇报他们的最新动态!”
绿浮星瞪大眼睛:“你是说一大波天妖正在接近?”
哮天犬黑脸:“天妖只有一个!”
“他想捉我过去给他当妃子?玉女姐姐已经做出,将我许配给他了!”
“她胡闹!”哮天犬当即怒喝一声:“这件事情我回禀告天界的,谁也休想打你的注意!”
绿浮星憋了一口气,总算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你们都在忙什么?”
哮天犬转头去看她,本来是气势汹汹,忽而想到了些什么,最终转为深深的叹息。
将绿浮星卷入这一场是是非非中来,着实是难为她了。
她劲一百岁的仙龄,还是混沌未开,懵懂无知的年龄,最关键的是,自己对他的早期教育工作也没有做好,使得这丫头,整日流连于赌桌之上,想来除了认识骰子上几个点儿,剩下的又懂给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