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中文网 www.16zw.com,最快更新原始战神 !
看着萧殷那紧闭的双眼,顾子陵一声叹息,他那双目之中,满眼的愧疚。
自己何德何能,值得让萧殷为自己付出这一切?
萧殷是因为顾子陵才这样,故而后者总会有一些自责。这一两年来,顾子陵之所以很少看望萧殷,这便是他内心深处的理由。只是在这一刻,这缕自责换来的是一种特殊的情感,他多么希望萧殷能够早日苏醒。因为接下来的路,顾子陵需要她的陪伴。
一番感慨之后,顾子陵不得不再次回到现实。
他很清楚,只要血河阵没有消失,那个自称黑木云的老家伙,定会再次归来。只是面对血河大阵,众修士已经毫无他法。虽说尸骨大军已经消失,但是危机并未化解。如今的血河河岸,满地的尸体,鲜血已然染红了大地,周围空间之中,也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除此之外,还有未曾逸散的大道存在。
盗宗千余“弟子”,如今仅剩百余人。为了所谓的神兵,他们这些东方而来的翘楚,终究是死的死伤的伤。若是此事传回东域,必将引起轰动。至于炼狱村内之人,他们同样伤亡惨重,很多凡人都在倒地哀嚎。有修士不忍,开始替凡人疗伤。
只是他们虽然如此而为,但在这些炼狱镇凡人眼中,他们乃是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虽说他们寻常时日,也在设法找到离去之路,可从未得罪血河之主。这个木黑云,早在三十多年前出现过,那一次同样是因为一位外来修士。但相比之下,这一次更加严重。
望着眼前之景,炼狱空间完全像是名副其实的“炼狱”。
接下来的几日,顾子陵一直都在为宿凝儿担忧,那本呈现在众人面前的血河入口已经被封闭,可惜再也看不到宿凝儿可爱的身影。这丫头自称能够破解阵法,与顾子陵打赌,难道她根本没有破阵的把握,只是为了顾子陵的一个承诺而已?
越是这样想,顾子陵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宿凝儿的性格令人难以捉摸,说不定她还真是如此而为。
“凝儿啊,你这丫头可别做傻事。”
顾子陵若有所思地感叹道,自己在这个特殊的勾陈世界,已经对不起的女子够多了,若是宿凝儿在为我而遭遇什么不测,那我岂不永远都将身处自责后悔之中。爱直至成伤,或许是我错了……
“子陵师弟,你在替凝儿师妹担忧?”
“是!”
白关出现在顾子陵身旁,两人坐于血河畔的一座石台上。数日一来,血河没有任何动静,那座大阵依旧存在。看似平静的血河,似乎代表着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似的。血河越是平静,越给予众修士不安之感。不仅仅是顾子陵由此感觉,甚至连那韩问一行人,亦是如此。
韩问这家伙可从未有过如此凝重的表情,而今竟然也呈现出那般苦状。
当然,韩问与顾子陵所想之事可不同。
“其实凝儿师妹挺好的,她那么喜欢你,为何你却……”
“每一个人都有他难以明言的苦衷,而我正是如此。有些东西,是命运是决定,我无法去改变。这个世界本不属于我,我却生活在这个世界,这里的一切只与我有因,却没有果!”顾子陵一字一句说道。
“听不明白,什么本不属于你?”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
“其实师兄我知道,你是因为你姐姐。可是你既然不愿辜负你姐姐,难道你又愿意辜负凝儿小师妹吗?我与小师妹认识数年了,从未见过她为了何人有如此表现,可是她为了你,却愿意放弃一切,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想的。”
在白关眼中,不难看出一抹羡慕。顾子陵身边有美相伴,先有车迟紫嫣,后有宿凝儿,他们彼此之间的都是真爱。可他白关,这都老大不小了,却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修士也是人,免不了七情六欲,他们也想成家,也想有个依靠,一起修炼,一起进步。
可是,想要找到适合之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白关师兄……算了,你想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不管如何,我和小师妹的可能性不大。在我心里,只是将她当成了一个小妹妹来看待。”
顾子陵话虽这么说,但是他根本欺骗不了他自己的内心。对于宿凝儿,他早已有所感动,毕竟顾子陵的心可不是铁打的,就算是铁做的,也早已融化。他只是在白关面前,不想表露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而已。
有时候顾子陵都认为他自己很虚伪,作为一个男人,被一位美女倒追,那完全是值得兴奋之事。换作地球,不知有多少男子羡慕,但正因为这是在勾陈,才给予顾子陵一种没有归属感的错觉。顾子陵虽然重生,但他一直都想回到地球,至于能否回去,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唉,顺其自然吧。若是宿凝儿那丫头真能破阵而出,或许我该改变一下对她的态度。
白关瞪着顾子陵那越来越复杂的面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站在师兄的角度来看,他很希望顾子陵能够宿凝儿走到一块,无论是天赋还是其他,他都认为顾子陵与宿凝儿乃是天生的一对,可以说两人站在一块,完全算得上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时间再次推移七日,整条血河终是有了变化。而这一次的变化,出乎众人的想象。因为血河之水,竟然开始漫延,仅仅半日时间,血河不再是血河,而是一座难以看到边际的血海。血河之水翻腾,整个炼狱空间,如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然顾子陵不会认为这是什么自然现象,因为他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阵法的作用。
众修士云集在山头,很多炼狱镇凡人也放弃了他们的居所,身立山顶之上,躲避“洪灾”。翻腾的血河之水,拍打着那一座座耸立的山头,发出震耳之音。一些来不及撤退的凡人,被大水冲走,生死不明。他们以前虽是修士,但如今修为被压制,体内没有任何灵力存在。所以在如此灾难面前,这些炼狱镇之人可无法化解。
顾子陵他们还好,至少是修士,哪怕是被洪水带走,也有生还的可能。
随着大水漫延,顾子陵更是替宿凝儿担忧。偌大的血海形成,给予众修士一种恐慌,特别是看到岸上,偶尔被冲上岸的人类尸骨,更是有一种惊悚感。
“我们还是做好防御准备,以免遭遇不测。”
顾子陵话语刚落,便见血海之间,再次浮现一具具傀儡尸骨。这些尸骨身立战船之上,庞大的战船在狂风的呼啸下,驶入众人所在方向,如此画面,看上去颇为震撼。随着战船的靠近,一众修士纷纷苦着脸,满脸的惊异。好在他们很多人都来自于各个大势力,故而在面对这些问题上,相对要镇定许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始终要来。既然选择破解此血河大阵,便要有如此想法。
傀儡尸骨发出凄厉的叫声,整片空间之中,声音来回荡漾。河水拍岸之音,也早已被掩埋。
“诸位,我们又见面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响彻在这片炼狱空间之中,这一次,木黑云终是现出那他本尊,众人见之一惊,因为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乃是一团“黑气”。黑气之中,惊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看上去,甚是恐怖。这难道是那木黑云的本尊?木黑云,这个炼狱棺内的大人物,想不到竟然是一颗怨念十足的头颅而已……
“老家伙,怨念如此之深,本世子不建议帮你超度超度。”
说话之人乃是郝仙逸,此刻的郝仙逸一众,身立在另一座山头,他们与顾子陵相距距离并不远,故而他的话语,顾子陵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张槐这家伙也身处此地,在生命的抉择面前,他毅然选择了郝仙逸。顾子陵也没有怪他,这本就是人性的本能。
“众人之中,倒是你有这个资格称呼我为‘老家伙’,如此年纪,便有封台境修为,有我主上当年之风范,只不过你也没有资格配拥有神兵。尔等今日都将葬身于此,不能怪老夫狠辣,只能怪你们的贪婪之念。这无数岁月以来,不知有多少人类修士进入炼狱棺,欲夺取神兵,但最终都身殒此地,你们也终将步入他们的后尘。”
“你说这话是否言之过早?”郝仙逸再次而道。他作为东方大势力之人,既然敢深入此地,自然有所准备。哪怕是眼前阵法再震撼,那木黑云有太大的能耐,他也有逃离此地的方法。郝仙逸拥有如此自信,众人自然相信,但换作他人,可不一定。
毕竟众人见,唯有郝仙逸修为进入了封台境。
哪怕是韩问,也不得不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只是同他人不一样,韩问身边,依旧有两位其貌不扬的守护者。两人修为看上去仅在裹尸境,但是真正的修为,绝对不亚于此境界。顾子陵了解韩问,自然猜到了这一点。不然以韩问的性格,绝不会为了神兵而轻易冒险,这家伙向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丈。
“是否言之过早,自然是老夫说了算。众弟子听令,杀无赦。”
木黑云终是下令,舰船之上的傀儡尸骨,纷纷冲入山头。如今的傀儡尸骨,与前些时日相比,不仅仅数量增多,甚至连战斗力都丝毫不解。这些傀儡究竟是如何炼制而成,顾子陵不知其因,但想想也知道,它们必将是炼狱棺这无数岁月以来的积累。
若是自己这些盗宗弟子身殒此地,恐怕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成为傀儡尸骨之中的一员。
傀儡尸骨如此变态,顾子陵一众修士不得不再次陷入战斗之中。
“顾公子,这一次是否需要老夫等人出手?”
处于天碑碎片内的神算子,感应到危机,问向顾子陵。其实面对这位木黑云,神算子也没有多少把握。毕竟对方身上那云集的怨念,足以证明这家伙的强大之处。可以说,木黑云是一只特殊存在的怨灵,寄居在一颗拥有足够防御的骷髅头中,仅凭这一点,便令人毫无对策。他作为东方大势力之人,既然敢深入此地,自然有所准备。哪怕是眼前阵法再震撼,那木黑云有太大的能耐,他也有逃离此地的方法。郝仙逸拥有如此自信,众人自然相信,但换作他人,可不一定。
毕竟众人见,唯有郝仙逸修为进入了封台境。
哪怕是韩问,也不得不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只是同他人不一样,韩问身边,依旧有两位其貌不扬的守护者。两人修为看上去仅在裹尸境,但是真正的修为,绝对不亚于此境界。顾子陵了解韩问,自然猜到了这一点。不然以韩问的性格,绝不会为了神兵而轻易冒险,这家伙向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丈。
“是否言之过早,自然是老夫说了算。众弟子听令,杀无赦。”
木黑云终是下令,舰船之上的傀儡尸骨,纷纷冲入山头。如今的傀儡尸骨,与前些时日相比,不仅仅数量增多,甚至连战斗力都丝毫不解。这些傀儡究竟是如何炼制而成,顾子陵不知其因,但想想也知道,它们必将是炼狱棺这无数岁月以来的积累。
若是自己这些盗宗弟子身殒此地,恐怕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成为傀儡尸骨之中的一员。
傀儡尸骨如此变态,顾子陵一众修士不得不再次陷入战斗之中。
“顾公子,这一次是否需要老夫等人出手?”
处于天碑碎片内的神算子,感应到危机,问向顾子陵。其实面对这位木黑云,神算子也没有多少把握。毕竟对方身上那云集的怨念,足以证明这家伙的强大之处。可以说,木黑云是一只特殊存在的怨灵,寄居在一颗拥有足够防御的骷髅头中,仅凭这一点,便令人毫无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