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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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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张嘉一句话击中阿念,于是他突然之间魔障,觉得似乎她的悲剧全是她带给她的。越想他越觉得难受,恨不得彻底远离她,好让她过平静的生活。

    可是,她忽然对张嘉说:“像我这样璀璨的人,无论与他是否牵扯,都注定是要走不平凡的道路。这么璀璨的人,注定是要遭人记恨的,不在此处,就在彼岸。这就是命运。”

    张嘉无言以对,大约想要揶揄她两句,却也说不出话来。江承紫就嘿嘿笑,说:“好了。纠结那么多作甚?这一世不是上一世的翻版,也不是上一世的重复,更不是上一世的延续。这一世是独特的一世,是上天给予我们最佳时机,来创造一个最强大唐。若你们还是纠结于旧日的命运,那就没意义了。可知?”

    她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张嘉,尔后又回头看坐在主位上的他。他虽然失魂落魄,但也认真在听她的话。他虽然一动不动,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但她这一段话却让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震动,像是冰封的湖面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春日的暖阳投射下来,春水乍现。

    “人永远只有现在,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活在当下,把握当下,这才是最有意义的。”她又说,然后就说还有事,留了他与张嘉在这里相对。

    她说话的时候,夹杂着一些错误的说法,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孩子,总是分不清前后。但他却很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说沉湎于过去,或者空想未来,都是无意义的举动,最有意义的是做好眼前。把握好每分每一秒。

    她走后,张嘉忽然感叹一句:“你与我,也许从未了解过她。她也许是比你我所认识的她更强大。”

    他“嗯”一声,第一次很平和地与张嘉对话。

    也是这一刹那,他忽然就醒过来,这一世已经与她相逢,而且她依旧爱着自己。那么。还有什么理由不携手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去创造崭新的未来?

    所以,他在她离开后,忽然站起身。笑道:“我竟魔障了。”

    张嘉一愣,姚子秋也是愣住。他宽袖轻摇,说:“我去沐浴更衣,这夏日不及时沐浴。浑身不是滋味。”

    他沐浴更衣,长发湿哒哒的。就披拂着去找她。远远的,就瞧见她端坐在案几前,煞有介事地写字。执笔姿势很是稚嫩,像是不习惯似的。但她那一手簪花小楷却又像模像样。

    他微笑着在她面前坐下,斜倚在一旁,他发现她写的字。虽然漂亮,但却总是会写错字。那模样可爱至极。像极了前世里过早夭亡的安康公主。总是笨笨的,一本正经地练字。

    他瞧着她,满心都只有一个声音,今生今世,这个女人都必须是我的。无论前方什么样的艰难险阻,我都必须对她不离不弃。

    他以为自己的举动,她应该放心。殊不知,这家伙还这样不放心他,还在晚宴后,约他后园赏月。

    他垂眸轻笑询问她要说什么。她张口半晌,才问:“你,你自己释然了么?”

    “自然,你那番话,我若没点动容,却如何配得上你?”他笑嘻嘻地回答。

    江承紫仔仔细细地瞧他,似乎真没有一点阴霾,她这才放下心来,说:“如此这般,正好。我便放心了。”

    他轻笑,只觉得暖意融融,若是可以,就此停下来,与她这样岁月静好地过。不过,他到底还是顾及她的名声,打趣说:“你也是大家闺秀,即便觉得这俗礼无趣,也得遵守。”

    “嗯。我知晓你在意我名声。”她点点头,也觉得该注意一些,免得让爹娘担心,或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说告别,却良久都还在依依相望。

    不知又对望多久,才各自回屋睡下。

    第二日,依旧是响晴的天,翻云寨一大早就送来名册,还说已经整理好山中好手,就等主人家一声令下。送名册来的正是谢老三。

    谢老三换了一袭青布袍子,打理得干干净净,倒没有一点的山匪气质。这一次,接待他的人是杨清让,作为杨氏六房的未来的继承人,这个规格算是挺高的。

    谢老三见是杨清让,与之谈话之余,不免又问九姑娘如何不相见?

    “九姑娘这几日整理资料,到底是累了,再者,她是女人家,不方便抛头露面,还请谢三爷明鉴。”杨清让很有礼数地回答。

    谢老三先前也找人打听过,说这杨氏六房的小郎君是个谦逊聪颖之人,将来必定是挑大梁的。而九姑娘将来前途也不可限量,杨氏六房当日进益州城,后来进晋原县城,那场景简直让人咂舌,就是蜀中最显贵的张氏一族出行也不过如此。

    当探子回翻云寨汇报关于杨氏六房的消息后,翻云寨几大当家一个个傻了眼,面面相觑,彼此相看。最终大当家试探地问:“各位,杨氏九姑娘提出的要求,你们可有异议?”

    “老大,何来的异议?若真能成为杨氏六房的人,即便不是这般快意恩仇,到底体面。而且,九姑娘说要在这里发展产业,若是做好,将来被当今天子接见也是可能。若真如此,这十二山七十二峰大大小小的山寨,恐怕只有我们能摆脱山匪的身份。”二当家回答。

    其余几人也附和,足智多谋的潘先生理了理道袍,也说:“当日,我做不下去道士,落草为寇,也是因这世道逼迫。若是还有活路,谁愿意做盗匪呢。今时今日,有这机会,我倒觉得各位不必要犹豫。毕竟,九姑娘承诺若我们归附于杨氏六房,就是杨氏六房的人。杨氏六房若要开采盐矿,我们就是为朝廷做事,莫说俸禄多少,至少吃饱穿暖没问题。我们当初落草。不就为吃穿二字?”

    “潘先生所言极是。那,就决定?”大当家还有点诚惶诚恐,毕竟这在决定一个山寨,三百多口人的前途命运。

    “这并无好犹豫,若我们不接受,九姑娘大可找寻别的寨子,届时。我们就白白错失机会。再者。这次来巡边的人是益州大都督,是蜀王,是三皇子。若不是九姑娘,你觉得我们的人能轻易被放出来吗?”潘先生又说。作为一个花甲之年的老道士,他被逼无奈,落草为寇。带着这帮子人,尽力出谋划策。却也找不出好的出路,如今这样天赐良机摆在面前。他可不想这帮人继续为草寇,白白浪费这大好时机。

    “是,确实是。”众人纷纷附和。

    潘道士看没有人反对。便让账房来清点一下财物、人物都清点成册,给杨氏六房送去。

    潘道士与谢老三沐浴更衣,梳洗一番。两人骑着两匹瘦马就往晋原县城。潘道士到了杨氏六房门前,又有别的事要办。就让谢老三一人前去,反正这谢老三也算是有见识的,不至于将这事办得不漂亮。

    此番,谢老三将名册恭恭敬敬递上,对杨清让说:“小郎君说得是,是在下多嘴。”

    “谢三爷莫要见外,日后,都是一家人。”杨清让拱手道,接过他手中的名册,便问,“不知诸位当家可有别的要求?”

    “小郎君客气。杨氏六房对翻云寨的大恩,没齿难忘,哪能还有别的要求。”谢老三回答。这其实是潘道士教的,说九姑娘与杨氏六房不是亏待人的主,你不提要求,他们自然会为你考虑周全,你提了,反倒没有什么好处。

    谢老三依照潘道士的话回答,杨清让一听,沉思片刻,说:“这几日,倒也没啥事。那寻找盐矿的事,我也不妨与你们透露一二,这是益州大都督委托杨氏六房以及晋原县县衙一并进行,属于朝廷的事。这边厢,我们要活动一二,你们那边也做好准备。当然,具体情况,我要先看看名录,分配一下人数,再做定夺。”

    “这是自然。”谢老三很是恭敬。

    杨清让继续说:“再者,这事要上报朝廷,就要请你们缓几日,耐心等待几日。”

    “是,是,我们等。”谢老三回答。

    杨清让笑道:“谢三爷来此,也不能空手回去,正巧九姑娘有礼物送你们。”因为张嘉一句话击中阿念,于是他突然之间魔障,觉得似乎她的悲剧全是她带给她的。越想他越觉得难受,恨不得彻底远离她,好让她过平静的生活。

    可是,她忽然对张嘉说:“像我这样璀璨的人,无论与他是否牵扯,都注定是要走不平凡的道路。这么璀璨的人,注定是要遭人记恨的,不在此处,就在彼岸。这就是命运。”

    张嘉无言以对,大约想要揶揄她两句,却也说不出话来。江承紫就嘿嘿笑,说:“好了。纠结那么多作甚?这一世不是上一世的翻版,也不是上一世的重复,更不是上一世的延续。这一世是独特的一世,是上天给予我们最佳时机,来创造一个最强大唐。若你们还是纠结于旧日的命运,那就没意义了。可知?”

    她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张嘉,尔后又回头看坐在主位上的他。他虽然失魂落魄,但也认真在听她的话。他虽然一动不动,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但她这一段话却让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震动,像是冰封的湖面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春日的暖阳投射下来,春水乍现。

    “人永远只有现在,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活在当下,把握当下,这才是最有意义的。”她又说,然后就说还有事,留了他与张嘉在这里相对。

    她说话的时候,夹杂着一些错误的说法,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孩子,总是分不清前后。但他却很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说沉湎于过去,或者空想未来,都是无意义的举动,最有意义的是做好眼前,把握好每分每一秒。

    她走后,张嘉忽然感叹一句:“你与我,也许从未了解过她。她也许是比你我所认识的她更强大。”

    他“嗯”一声,第一次很平和地与张嘉对话。

    也是这一刹那,他忽然就醒过来,这一世已经与她相逢,而且她依旧爱着自己。那么,还有什么理由不携手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去创造崭新的未来?

    所以,他在她离开后,忽然站起身,笑道:“我竟魔障了。”

    张嘉一愣,姚子秋也是愣住。他宽袖轻摇,说:“我去沐浴更衣,这夏日不及时沐浴,浑身不是滋味。”

    他沐浴更衣,长发湿哒哒的,就披拂着去找她。远远的,就瞧见她端坐在案几前,煞有介事地写字。执笔姿势很是稚嫩,像是不习惯似的,但她那一手簪花小楷却又像模像样。

    他微笑着在她面前坐下,斜倚在一旁,他发现她写的字,虽然漂亮,但却总是会写错字。那模样可爱至极,像极了前世里过早夭亡的安康公主。总是笨笨的,一本正经地练字。

    他瞧着她,满心都只有一个声音,今生今世,这个女人都必须是我的。无论前方什么样的艰难险阻,我都必须对她不离不弃。

    他以为自己的举动,她应该放心。殊不知,这家伙还这样不放心他,还在晚宴后,约他后园赏月。

    他垂眸轻笑询问她要说什么。她张口半晌,才问:“你,你自己释然了么?”

    “自然,你那番话,我若没点动容,却如何配得上你?”他笑嘻嘻地回答。

    江承紫仔仔细细地瞧他,似乎真没有一点阴霾,她这才放下心来,说:“如此这般,正好。我便放心了。”

    他轻笑,只觉得暖意融融,若是可以,就此停下来,与她这样岁月静好地过。不过,他到底还是顾及她的名声,打趣说:“你也是大家闺秀,即便觉得这俗礼无趣,也得遵守。”

    “嗯。我知晓你在意我名声。”她点点头,也觉得该注意一些,免得让爹娘担心,或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说告别,却良久都还在依依相望。

    不知又对望多久,才各自回屋睡下。

    第二日,依旧是响晴的天,翻云寨一大早就送来名册,还说已经整理好山中好手,就等主人家一声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