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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培简直是谢天谢地,觉得林嘉俊这人对她而言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有他在,她不知道省了多少力气。
这是随棠第一次出席这样的酒局,到底是人太年轻了,没有经验,开席没多久就被灌了好几大杯白酒。
林嘉俊是自顾不暇,即便他酒量再好,也都不敢替随棠挡酒。
因为随棠已经醉了,他可得保持清醒旎。
在林家生活了二十年,从小在这样的场合耳闻目染,他可要比随棠机灵太多了。
对方是个老男人,林嘉俊嘴里叫着一声叔。
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如今有求于人,态度谦恭,说得难听一些,那和拍马屁也就差不多了。
但林嘉俊就算是俯首甘为孺子牛,那也是有底线的鞅。
这位叔以前和林瑞有交集,现如今林瑞落马,他在林嘉俊面前也是摆够了架子,当然,他也还算得上讲义气,在林瑞出事之后还能帮他儿子,比起其他划清界限的人要好太多了。
他看上了随棠的年轻貌美。
当今社会,哪行哪业还没有个潜规则?利用自己的身体往上爬的女人多了去了,那位叔估计是经历得多了,以为随棠也和那些女人一样。
林嘉俊看懂了他眼中的深意,嘿嘿的陪着笑,在随棠去卫生间呕吐的时候对他说,“叔,您要是今晚真想要女人,我一定想办法给您找了来,包您满意,但是这个……呵呵,她脾气倔着呢,我怕她不肯……”
叔眼珠子转了转,手放在烟灰缸旁边抖烟灰,周没问他,“是你的女人?”
林嘉俊故作一副傻样,摸自己的后脑勺,“是啊,我女人啊,很不好搞,而且您看她瘦成那样,压床上也磕得疼。”
叔爽朗的笑了几声,抽了口烟,在林嘉俊肩头狠狠拍了两下,“贤侄啊,你是要女人,还是要前途?”
这是话中有话,很明显,那位叔是看出了他在装傻充愣。
林嘉俊也不装了,这种时候要是还装蠢,那就是真的蠢。
他脸上的笑渐渐散了,对那人说,“叔,前途自然是重要,但如果我是个没有良心的人,这种人,您也不会想要帮忙,是不是?”
叔行走江湖,也算是明事理,点了点头,再次在他肩上拍了拍,林嘉俊迎上他的视线,目光里有赞赏。
随棠很快就回来了,脑袋晕呼呼的,但是喝过了酒,也就壮了胆了。
既然林嘉俊叫对方一声叔,他人又在这里,随棠酒后高兴,就又和人家叔合上了……中途她吐了两次,最后倒下了。
林嘉俊送她回去。
十点钟,萧钧默给傅程程辅导完功课,关上孩子的卧室门。
楼下有车声,他皱眉,往窗口看了一眼。
随棠几乎不自己开车出去,那么这个时候,是谁来了他们家?
在他看到林嘉俊下车、再绕过车头去开门扶随棠下来之后,继而又看见醉得嘻嘻哈哈说胡话的随棠——
前几天的气还没彻底消,现在又看见她这样,关键还跟林嘉俊在一起。
萧钧默怒火中烧,二话不说的下楼,门一开,便看见靠在罗马柱上笑着和林嘉俊说话的随棠。其实随棠只是站不太稳,所以手里攥着林嘉俊的衣角,可原本萧钧默就很膈应林嘉俊,所以看那两人这样亲密,也就恼怒得要命。
他站在门口,脚上穿着拖鞋,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也没有要出去扶随棠的意思。
随棠看见他了,手松开林嘉俊,“你回吧,他在家里呢。”
她话里的意思也就是字面意思:萧钧默在家,她喝醉了他能照顾他,林嘉俊可以不用管她了。
可是这在气头上的男人听来就不一样了,他冷冷的看着他,语气很淡,“所以要是我不在家,他今晚就不用走了?”
“……”
林嘉俊心说,这贱人又犯病了,懒得理他。
事实就是如此,当你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估计对方也不会喜欢你——林嘉俊跟萧钧默,应该是那种天生气场不和的,尤其是在林嘉瑜跟萧钧默分手后,林嘉俊毫不忌讳的,直呼他贱人。
“先走。”
他跟随棠说了一声就先走了,随棠转身目送他,朝着他的背影,懒懒的抬手:拜拜。
她醉得厉害,可回来的路上吹了风,这会儿人还比较清醒。
林嘉俊跟随凯一样,在随棠心里就是自己的家人。
是那种,“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但他不会”那种人,这种感觉很奇妙,甚至她认为比夫妻之间的感情还要坚定——虽然随棠知道,林嘉俊其实是真的很喜欢她。
林嘉俊走了,随棠转身,没什么表情的看了看萧钧默。
赞助谈好了,她今天心情极好,把之前的不愉快都抛到脑后了,她主动跟他说话,试图缓和气氛,“今天我去谈生意了,很顺利。”
他没吭声,随棠又说,“之前跟你说过的,林嘉俊回来之后在帮我呢。我也需要他。你不要想歪了,他嘴上放肆归放肆,其实平时是个很规矩的人。”
萧钧默还是不说话,随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什么力气去揣测他了,叹了口气,“我先上楼去洗澡了啊,很累,也很困。”
她一身酒气,确实是很疲倦了,但还是没忘了十几个钟头没见他,要给他一个亲吻——可就在她踮起脚要吻他的唇的时候,男人把她推开了。
随棠一愣。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从来没有过。
绝对,没有过。
随棠脑子里一片浆糊,心想,咦,喝太多,出现幻觉了?
是我幻觉,还是萧钧默傻了?
她眨眨眼,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她开口问,“你推我了?”
萧钧默一脸冷淡,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的反问,“赞助费需要多少?”
“好几百万吧,现在还没签合同……”
“你需要钱我不能给你?”
“你知道我要的并不只是钱。”
随棠舔了舔干涩的唇,跟他解释,“如果只是缺钱,我大可以跟你开口,但事实并不是那样啊。我用你给我的钱创业,你还给我介绍律师,真的,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后面的事情如果我能靠自己,我自己就能做好,为什么一定要找你呢?”
他冷笑,“你是靠自己还是靠林嘉俊?”
随棠叹气。
头又开始晕了,她其实现在不想和萧钧默谈论这些,她需要休息。
但她还是耐心的跟他说了,因为他是她老公,她就算是因为程程而生他的气,但更多的,也还是在乎他。
夜里有凉风,她一只手撑着门框,开口之前打了两个喷嚏,然后说,“并没有谁靠谁,他需要工作,而我需要一个可以为我的公司带来利益的人——就好像你需要曹秘书是一个道理……”
“你不要拿那种人跟我秘书相提并论!”
“你什么意思?”
随棠有点火了,眯眼看着他,萧钧默见她不高兴了,又冷笑一声,有点趾高气昂的意思,“我没什么意思,倒是你,我这还没怎么说他你就不高兴了,该我问你什么意思才对。
随棠,你需不需要我天天在你耳边提醒你,你已经结婚了,并且我不喜欢你跟那个人经常混在一起,我老实跟你说,现在我看见那个林嘉俊,就像看见一只死苍蝇,真是恶心得要死!”
随棠气到极限了,还从来没人这么惹她生气过。
她就是忍受不了萧钧默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心里的火越烧越大,再加上酒后容易失去理智,在萧钧默说完那话之后,她想都没有多想,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并骂道,“他要是死苍蝇,你就连死苍蝇都不如,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嫁给你这种人!”
萧钧默也是震惊,随棠居然为了那个林嘉俊出手打他!
出手打他!
她居然打他!
打他!!
随棠的劲儿不小,一巴掌就把他的脸扇到一边去。
他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一道红痕,他僵在原地很久,末了,在随棠怒气冲天的注视下,伸手捏住她的脖子把她推到墙上,禁锢住了她。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太了解我?认定了我不会跟女人动手?”
他近乎咬牙切齿,俨然已经勃然大怒,随棠的手按在他捂着她脖子的手上,呼吸困难,“你还没动手吗?你不是正准备掐死我?”
他皮笑肉不笑的,目光阴森道,“要是可以,我还真想掐死你!”
萧钧默松了手,在随棠捂着自己胸口顺气的时间,他用命令的语气说,“别再让我看到林嘉俊,如果你那破公司还想顺利经营下去的话。”
随棠低着头,“又来了!”
除了威胁,他还能对她做点什么?
“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你公司开不了门!”
“你敢!”
他一把拽着她,拉着她进屋,嘭的关上了门,“你看我敢不敢!”
……
……
二楼的某个房间,傅程程靠着窗口,心跳得很快。
萧钧默跟随棠吵架她听得一清二楚,她怕极了,她怕他们俩真的打起来。
她明明就很讨厌随棠,按理说,要是萧钧默真的揍随棠,她应该高兴得手舞足蹈才对,然而事实并不是如此。
楼下大门关上了,很快,卧室外有了脚步声,以及随棠的骂声。
傅程程跑到门口贴着门,刚听到随棠骂了一句“萧钧默你这混蛋你怎么不去死”,隔壁的门就重重的关上了。
然后,她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此
时此刻,随棠被萧钧默摔在床上,男人的手掐着她的脖子,随棠挣扎不开,只顾着懊恼的瞪他,“你掐死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跟你,还有你们家程程一起生活,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萧钧默听着倒是笑了,手一松,在她额头上弹了弹,轻飘飘的,“说什么气话,你他妈才二十岁,就这样死了我可舍不得……”
随棠扭开了脸不想看他,他在她一旁躺下,对她说,“立马让那个人滚蛋!”
她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眼睛盯着天花板。
几分钟后,她说,“如果我不呢?”
萧钧默的声音那么冷漠的在她耳边响起,“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
她就这么哭了,哭得很伤心,萧钧默心头一滞,跟着就听她说,“我跟他是一类人,我们都是可怜人,你永远都不会懂……”
“随棠。”
他眼中露出惊愕的神色,随棠背过身去,“我早就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我不说,是因为说出来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随棠起来去浴室洗脸,男人跟在她身后。
他问,“什么时候的事?”
“那次我们俩约了一起吃饭,我闲下来的时候就去你公司等你,没想到,在你办公室门口听到你和林嘉瑜说话……”
她已经平静了,说起这些事,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同样淡然的男人,“这种事情,我花了很长时间去消化,去接受,我很难接受,所以,无法在他人面前开口说起。”
他抬手,轻轻的按住她的肩膀,从身后靠近,脸贴在她的侧脸,“怪我吗?”
她摇头,“林瑞罪有应得,而且我一出生就不知道他的存在,我们没有任何感情,所以我不可能和林嘉瑜一样为这件事焦虑太多……”
“至于唐悦如,这大概,是她当年抛弃我的报应吧。”
随棠转过头来看着他,对他说,“林嘉俊是无罪的,他和我一样,我们的人生,就像是被唐悦如篡改过的剧本,身不由己。”
她头很疼,需要一个可以拥抱她的人。
她缩在他的怀里,小手圈在他的腰后,“以前我总是问你,一辈子有多久,你说很久很久,久到头发变白,牙齿掉光,可是,我们还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他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缓缓合上双眼,“傻瓜,当然能。”
……
……
周四上午随棠有课。
她习惯了早起,到教室比谁都早。
来的时候在学校门口买了灌汤包和稀饭,可是刚吃了一口就吐得要命。
随棠有点心慌,因为她知道这绝不是“着凉了”能解释的。
但是心慌之后,竟然有游戏期待。
上课的时候她又干呕,几次之后陪陪看出问题来了,拿书挡着嘴巴笑声问她,“你是不是怀孕了啊,我滴神!”
她皱眉,“不知道,完全没有经验。”
“下课去给你买个试纸?”
“嗯。”
两节课后,随棠先把裴培的书拿回了宿舍,没多久裴培买了试纸回来,室长和牛牛一脸期待的表情和裴培站在洗手间门口等随棠。
五分钟后随棠出来,仨情绪高昂的异口同声,“是不是啊?”
随棠眨眨眼,“好像是。”
三个人陪随棠去了医院,检查之后,果然是怀孕了。
那个医生见她们还是学生,就问,“什么时候安排手术?”
随棠一愣,“什么手术?”
裴培忍着笑,蹭她一下,“当然是人~流啊。”
“……”
随棠跟医生解释,“我要这个孩子啊,我已经结婚了。”
医生推了推眼镜,道,“你不才二十岁么?没上大学啊?”
“大学生也可以怀孕生子啊。”
室长说完拉着随棠就走,裴培和牛牛走在后面,一行四人,都是又紧张又高兴。
“反正大四就是社会实践,没什么课了,就算不去学校也没什么。”室长说。
随棠点点头。
“就是你明年生的时候才二十一岁,哈哈哈,感觉好可怜,还没玩够呢。”
牛牛一把搂住随棠的脖子,拍拍胸脯,“放心好了,有我们三个干妈,我们轮流带孩子,你还是比较清闲的。”
随棠笑了,这一刻觉得特别感动。
其余二人让她打电话给萧钧默,随棠早就将那些不愉快忘记了,她拨通了萧钧默的电话,响了几声之后,却是曹芳菲接起。
“萧太太,萧总他还在开会呢,您有什么事吗?”
“噢,也没什么要紧事,那我等他回家再说也一样。”
随棠挂了电话,对其余三人说,“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最
近挺累的,以后要注意了。”
裴培拉起她的手,“走,我送你。”
“好。”
回去的路上,裴培对她说,反正现在也没事,去花卉市场买些花草盆栽吧。
随棠觉得可行,两人便打车去了花卉市场。
定了好几株盆栽,老板记下了地址,说两个小时内送到。
裴培送她到家后坐了一会儿,等老板将盆栽送来了,给她摆好之后才离开的。
临走时没忘了叮嘱她,“医生说那个什么东西孕酮值偏低……我也不懂,反正开给你的药你要记着吃啊,平时走路多注意。”
裴培一个女汉子,平时干脆利落,居然也有啰嗦的时候。
随棠笑着送她到门口,“知道了,你真的很像我妈。”
裴培看着她直笑,“估计阿姨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嗯,晚点就告诉她。”
裴培走后,随棠就在家里照顾那些花草。
房子很大,也买得多,再多点这客厅就要变成植物园了。
下午五点钟,司机小李送程程回家。
随棠问小李,“你们老板今晚有应酬吗?”
小李说,“应酬倒是没有,但是我之前听曹秘书说,说老板今晚加完班应该是要去外地出个差,得明天下午才回来。”
随棠皱眉,“走这么急?怎么没听他说?”
小李笑着说,“估计是临时有事吧,先前我也不知道呢。”
小李走后,随棠又给萧钧默打了个电话,这次,就连曹秘书也没有接。
听小李之前那话,今天他大概是很忙。
此时程程在一堆多肉植物旁边,她一门心思要和随棠作对,知道这是随棠买的,便恶作剧的扯掉一片多肉的叶子。
她心头窃喜,想着一会儿那人肯定要气急败坏。
随棠走过去看见了,果然就皱起了眉,“程程,你干什么呀?”
“噢,我看这东西不顺眼。”
程程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说完还指着放在对面的其他盆栽,“那些看着也不顺眼,一会儿一片儿一片儿的全都要给你扯掉!”
---题外话---凌晨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