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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棠问他,“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毛巾?”
萧钧默继续拧毛巾,片刻后抬头,“直觉。”
他让随棠翻过身去,要给她擦背上的汗,随棠心里对他有气,现在不想让他碰,便说,“我不需要。”
“可你流了这么多汗,身上全是味儿,不觉得难闻?”
“……”
“转身趴好。鲺”
随棠现在生着病,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她再是不情愿,也都得听他的。
她从昨晚睡到现在,身上就只穿着睡衣,她转过身去闭着眼睛,脸埋在枕头里,萧钧默把她的衣服拉高,给她擦背。
后面擦完了就要擦前面,他叫了她一声,她没反应,萧钧默有力的胳膊伸过去自行将她的身子翻过来。
随棠体质偏瘦,但绝对不干瘪,发育良好,隆起的地方很挺,哪怕这会儿她躺着,形状也很漂亮。
热毛巾擦过了她全身,硬是把她给擦出了正常反应,等她忍不住的睁开眼,发现萧钧默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胸。
“……”她咬着唇,感觉自己是任他摆布一般,心里很是不甘。
“还是第一次这样看你。”他说。
说话时他淡淡的笑着,起身把毛巾拿到水里又透了一遍,拿回来继续擦拭她身上其他地方。
“现在你生病,我照顾你,不知道以后我老了,行动不便了,你是会找保姆伺候我,还是不闻不问。”
他唇边的弧度很好看,可声音里却有着不能忽视的无奈。
随棠缓缓张开干涩的唇,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手上动作停下,望着她,“我年纪比你大。我也会有不自信。”
随棠眨了下眼睛,道,“这话挺好笑的。”
他点头,“我也觉得。”
说完他抬起她的小腿,擦脚底心,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随棠都说了痒了他还变本加厉似的,随棠直接笑出来,笑得在床上扭来扭去,一番乱踢,差点踢到他的脸。
随棠拿话酸他,“你说你一个大总裁,跑到女生宿舍来无偿劳动,这不是浪费时间么?据说箫大老板是分分钟上百万的生意,你这是玩物丧志啊。”
萧钧默倒也淡定,不管她如何的揶揄讽刺,都是一脸沉着冷静的表情。他把水盆端去了卫生间,再回来坐在床边,伸手捏随棠的脸,“玩?玩了你什么?又丧了什么?”
随棠脸一沉,“手拿开!”
他笑,俯身抵着她的额头,“随棠同学,有什么不痛快的一次性说出来,你要打要骂,我人就在你面前。”
随棠嫣红的唇动了动。
萧钧默和她目光对视了一分钟,正要直起身,随棠突然圈住他的脖子,脑袋往上抬了抬,将他吻住。
刚开始只是浅尝辄止,一眨不眨的看着彼此,萧钧默眼底是柔情,随棠却是防备。
后来激烈起来,不知随棠哪儿来的力气,将萧钧默一个七十公斤重的大男人整个带到了床上,她压在他身上。
她在他身上胡乱的蹭,想干点坏事又不得要领。
在这种事情上她就像是个幼稚园小班的学生,充满着未知的新世界大门刚刚才打开,她摩挲着前进。
她其实头很痛,尤其是太阳穴位置,只有闭上眼睛才能缓解那种疼,但她不想。
她就是要亲他,亲得越久越好!
传染给他传染给他传染给他——随棠的吻沿着他下巴来到他的锁骨处,手指一颗颗解开他的纽扣,衬衫也从裤腰里拉了出来,这个吻在他的腹.部稍作停顿,沿着那条淡淡的性.感毛发线上去,回到他的薄唇。
萧钧默搂着她的腰,他想看看随棠在这地方能干点干什么出来。
随棠在他唇上最后亲了亲,稍稍抬起身,双臂撑在他的肩膀上,就这样安静了好几秒。
然后她打了一个喷嚏。
“sorry。”
她若无其事给萧钧默擦了擦脸,再低头亲了他一下就要翻身下来。
萧钧默按住了她的后腰,她动不了,只得趴在他身上。
“是不是原谅我了?”他拉住她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小声问她。
“怎么可能?”随棠淡淡的。
“那为什么亲我?”
“报复。”
“……”
随棠拉开他的手,从他身上慢慢的下来,她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估计是重感冒吧,跟你接吻时间越长,传染给你的几率越大。”
萧钧默冷笑,“嫉妒使人变得恶毒,这话不假。”
随棠完全不介意这说法,“谁说不是呢?”
“脱我衣服干什么?”他问。
“勾.引。”
“也是报复?”
“是啊。你让我心里难受,我让你身
体难受。”
随棠掀开被子打算起来,谁知道男人重新把她裹进去了,这一次,换他在她上面。
“你要干什么,这不是你家,她们很快就要回来了。”随棠有点着急,双手推着他。
“你成功了,我确实也难受了,”
他冷笑着在她小嘴上亲了一下,末了说,“传染我不怕,就是你要死的时候叫我一起我也没意见,但是现在事情有点棘手,你惹我什么不好,非得在这上跟自己较劲——”
捧着她的脸一记深吻之后,他肆意笑了两声,“随棠,就在这儿,门锁了没人看见,我们速战速决。”
随棠望着天花板,泄气似的抬起手臂挡在眼睛上,“我斗不过你。”
……
半小时后裴培回来了,她在外面敲门,萧钧默喊请进。
裴培进来时看见随棠换了干净衣服,头发也扎好了,穿戴整齐,这是要出去?
屋里气氛似乎很糟糕,她花了几秒钟观察了那两人。
随棠在收拾自己的包,脸色不好,土壕X倚着窗台,喊请进时才转的身,之前一直背对着随棠。
“我给你俩打了饭回来,室长和牛牛都到图书馆看书去了。”
她把饭菜放在桌上,看看随棠,又看了看萧钧默,“要带棠棠去医院吗?”
萧钧默站直身子走过来,走到随棠跟前,“嗯,烧了这么久没见退下去多少,得去打退烧针。”
随棠只顾着低头往她的双肩包里塞东西,有今天室长给她抄的笔记,钱包,钥匙,以及早上室长买回来的药。
“晚上回来睡吗?”裴培问她。
她眼皮都不抬一下,摇头。
“明天还要不要再请一天假?”
“嗯。”
随棠就是不想说话,觉得心里闷得慌,看谁都不顺眼,包括自己。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现在这都怎么了!
收拾好了东西,她跟裴培说了句“先走”,拿着包就走到前面去了,也没等萧钧默。
“萧先生……”
裴培有些尴尬,觉得是自己搞砸了,之前要是不让萧先生知道随棠病了,没让他来学校看随棠,两人冷静一段时间是不是会比较好?
“是我的问题,随棠没错。”
萧钧默看她一脸纠结,不免笑了,“哪怕我俩真吵架也怪不上你,她是我老婆,她生病我来看她这是理所当然的。”
裴培看着他离开,片刻后,她跑到了窗口——
随棠也没真的不等他,只不过,男人下楼之后她看到他了,转身又走到了前面去。
宿舍这一片过往的学生很多,随棠和萧钧默一直隔着十来米远的距离一前一后的走着,经过的人都在看她俩,有的甚至交头接耳。
今天萧钧默来过了女生宿舍,在宿管老师门口的时候就被许多女生看到了,估计过不了多久,随棠有个高富帅的男朋友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学校。
停车场内,随棠一眼找到萧钧默的车。
萧钧默在她后面摁了车钥匙,她走过去直接开门上车。
她就是斗不过他,萧钧默这人极具魔性,几句话就说得她没有底气。
明知道他刚才不是真的对她有那种要求,明知道是她先说了那些话他才有的回击,可随棠还是对他几分忌惮。
“打完针我回自己家。”
萧钧默一上车就听随棠说了这句话,很明显一路上她脑子里都在想这个。
他启动了车子,目光专注盯着前方,“好。”
“不用你送。”
“无理的要求不会答应。”?他的声音很冷硬,这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车子开出了学校,到了街上汇入车流,堵车时间,走走停停,放眼望去视野里的东西就是满大街形形色色的大小车辆——车子停着动不了了,开了一半的车窗萧钧默全都按了下来。
“傅程程的腿是断了……”
“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
他一开口随棠就打断了他,现在是听都听不得,萧钧默见她态度恶劣,起先在她寝室压下去的怒火蹭的一下又冒上来了,“我说你这人还能不能好好交流?我现在是要和你商量,她腿断了,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一直在医院治疗,她这种情况很特殊,每个星期都会安排一次心理辅导,这期间我还不能让她知道我不是她父亲这件事,你要我如你所愿那也得等她痊愈之后!”
男人火气上来,声音不免就大了些,随棠听着只觉得心脏震得慌,转头看了他一眼,又极其烦躁的把脸转开。
萧钧默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拿烟的手伸到了车窗外,他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随棠,就当我是做了件好事,你能不能让我做到最后?要让家里知道那孩子的存在,我有自己的安排,甚至我的这些安排压根就影响不到你
我的感情。
你不要拿我们俩的孩子来作比较,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我也不是要你接受傅程程,我从没想过让你接受她,我也知道要是真有一天她在你面前叫我爸爸你心里肯定不会舒坦,我尽量不让这种事情发生,我答应你,能少去看她就少去,在她腿治好之后一定找时机慢慢让她了解,你同不同意?”
随棠不答腔,就一直拧着眉心。
前面的车辆疏通了,萧钧默轻轻踩下油门。
等了很久没等来随棠一句回应,萧钧默心下叹息,也罢,随棠在乎他,随棠对他有占有欲,这未必不是好事。
随棠从小不喜欢进医院,能不进就一定不进,小时候看见穿白袍的人都会吓哭,但她有点意外,居然会喜欢学医的顾栩。
萧钧默陪她候诊,前面还有几个病人,等待过程中随棠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视他为透明。
长得帅气质好的男人走哪儿都会招惹女人注意,随棠看好几个女的在偷看萧钧默,搁以往她觉得这很正常,但今天她心里憋着火呢,就极其厌恶那些轻浮的目光。
萧钧默对那些东西自带屏蔽功能,他完全没注意到有人在盯着他看,坐在那里就看着上面的电子屏幕,还有三个人就排到随棠了。
他伸手摸随棠额头,“还在很烫,会不会很不舒服?”
随棠一直低着头,手机屏幕上开心消消乐停在120关好久了,自从上次萧翰林给她打到这关之后再也没动过,她觉得自己很缺乏这方面的天赋。
萧钧默把她的脑袋轻轻按在了肩膀上,她看到对面那些女的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一会儿看完医生,打完针拿了药我送你回家,你要是想你妈了,这几天生病就在家呆着。”
他揽着随棠骨骼清晰的肩部,掌心盖住小小的肩头,觉得她真的很瘦。
过了一会儿轮到随棠了了,他陪着她一起进去。
医生看过之后,说随棠这不打针不输液是不行的,萧钧默问她打针还是输液,她想了想,觉得长痛不如短痛,“打针。”
打针就戳一下而已。
结果医生开了三天的针药,要戳三下。
从医院离开,萧钧默送她回家,这阵子她不想见他,不管他说什么在她看来都是错,那就让她眼不见为净好了。
车子停在巷口前面,随棠下车前突然转身看着他。
“还有事吗?”他笑着,伸手去握住她的小手,声线柔软。
“以前顾栩总是说,不要在乎澜澜,澜澜不会影响我们俩的感情,可他最后还是和澜澜在一起了。”
随棠说完,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打开了车门下去。
萧钧默一时没有从她的话里反应过来,等他再去看随棠,她人已经走远了。
……
三万英尺的高空,航班距离落地还有将近一个小时。
程韵怡身上的毛毯滑落在地,程孝正弯腰下去捡起,再次给她披上,她却醒了。
“还有多久,孝正?”程韵怡问他。
“快了,你再睡会儿。”
程孝正把毛毯往上拉了些,怕她冷,给她捂得严严实实。
“妈睡不着了,妈其实一直就没睡着。”
每次程韵怡回国只不过是短暂停留她都会失眠,更别说这一次她回来就不会再离开了。
她就是还念着那个男人,她对程孝正说,孝正,让妈回去吧,妈年轻的时候错过了你爸,一分开就是三十几年。
她说,孝正,妈想你爸。
有时候程孝正都会怀疑,自己的母亲,到底还是不是从小给他灌输仇恨思想的那个女人。
他瞧着舷窗外云海,薄唇勾起。
所以说女人啊,年纪一大就怀旧,一怀旧这脑子就不清醒了。
一个小时后飞机降落。
乘客纷纷起来拿行李,只有程孝正和程韵怡母子二人坐着不动。
懒得去挤。
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终于起身,活动了几下酸痛的肩部肌肉,伸手去扶身后那个优雅的女人。
程孝正一米九的个头,高出他母亲太多,他走前面,手在后面牵着母亲。
悬梯门口那些空姐见这又高又帅又有型的男人,个个犯花痴——程孝正走到她们面前竟突然笑了一下,那几个空姐连呼吸都轻了,大概觉得这人帅到让人缺氧。
“你总是改不掉拈花惹草的毛病!”
上了摆渡车,程韵怡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他笑,淡淡道,“遗传。”
“孝正,你爸他不是……”
“哎你又来了!”
机场外停着一辆宾利,是来接程孝正的。
助理接到了老板和夫人,走到前面去开车门。
程韵怡后半生享尽荣华富贵,哪怕是程孝正在
牢里那几年,也让人把她的事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发过誓的,这辈子不会让母亲再过那种为了生计给人下跪的日子。
到了酒店,助理去办理入住。
程孝正和程韵怡坐在大堂等,程孝正闲闲的翻阅杂志,程韵怡则是调整腕表上的时间——这里和伦敦相差了八个小时。
……
一位VIP顾客对酒店不满意,在房里大吵大闹,傅恩希过去处理之后,下楼来前台亲自为他办理换房。
她行色匆忙,额上还在冒汗,她没去注意周遭的一切,只是在前台那里看入住情况,直到有人喊出了那个名字——
“姓名。”
“程孝正。”
傅恩希像是被人用棍子在身上猛敲了一下,她条件反射看着前面那个西装男士,他和前台那里拿了房卡,然后转身。
越过他的肩膀,傅恩希看到那个终日没有笑脸的冷峻男人。
他也在看她。
傅恩希对程孝正的恨,统统都来自她那不太纯熟的演技,她表面的伪装好比一个质量中等的收纳袋,将她犹如岩浆喷涌的滚烫内心收纳起来,也就只有低情商的泛泛之辈认为她是真恨这个男人,但是如果对方是萧钧默,她就原形毕露。
程孝正和程韵怡站在电梯门口,身后两个助理帮他们拿行李,傅恩希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收回了视线。
这时候她腰上的对讲机响起。
“什么事?”
“傅经理,客人这里出了点事情。”
“我马上来。”
傅恩希吩咐前台尽快给那位VIP客人换好房间,她匆匆离开,
要去楼上必须用电梯,可这里四个电梯都有人候着,就程孝正那一拨人比较少,傅恩希犹豫着,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她站在离他们不算远的地方,程韵怡一直在和程孝正说着什么,没有注意到她,倒是程孝正,在电梯快到一楼的时候,他转头笑着看她。
“傅小姐,我就说我们缘分未尽。”
傅恩希冷若冰霜的站在那里,犹如一尊雕塑,程韵怡在儿子突兀说了那句话之后也回了头,于是她看到了傅恩希。
电梯已经到了,傅恩希只当他们是路人,她侧身进去了,站在最里边,一双眼睛冷漠的注视着前方。
电梯里就几个人,看着那道门合上,这宽敞的空间里,傅恩希觉得压抑。
程韵怡开口叫她,态度还像以前一样,略有些趾高气昂,“没想到刚回国就遇到傅小姐,也难怪孝正说是缘分。”
傅恩希低垂眼帘笑笑,“我这种人哪里赔得起您的缘分,这位太太您说笑了。”
程韵怡脸上是沉稳的,老谋深算的笑,傅恩希在她眼里简直就是一只随时随地想捏死就能捏死的老鼠……老鼠都算不上,是蟑螂吧,傅恩希认为。
“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电梯到了十一楼,傅恩希灵巧的错开那几个人的身体走了出去,程孝正看着她步履慌乱的背影,原先没有表情的那张脸,渐渐阴沉下去。
程韵怡轻描淡写在他脸上扫了一眼,“孝正啊,有些人……”
“贱嘛,”
他垂眼瞧着脚下深红色的地毯,那位置,刚才傅恩希的高跟鞋踩过,他似笑非笑的说,“其实贱骨头配下贱玩意,妈,您有没有觉得挺合拍?”
程韵怡脸都绿了。
……
随棠重感冒在家住了一个星期,第二个周一终于能回学校上课了。
这几天萧钧默也没找她,要不就是工作很忙,要不就是去医院陪那孩子很忙——随棠在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其实那天你把他扔在后面,你一个人先走了,我以为他会很生气,其实他并没有。”
上课的时候,裴培突然想起了这事儿,就对随棠说。
随棠在抄笔记,分一半的心来听,片刻后她问裴培,“换做是你,你能不能接受你喜欢的人跟别人有了小孩?”
裴培戳她脑门儿,“你明知道那不是他的。”
“可是你不会觉得很别扭?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喊他爸爸,意思是,一个比我小九岁的人要叫我阿姨……”
随棠笑了笑,“这太扯了。”
裴培叹气,“可能我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我也不懂什么叫做自私拥有,或许是因为你很爱他,所以你膈应。”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随棠咬着笔杆子。
“我知道。”
“你都不知道他是一个多让女人着迷的男人。”
“我知道。”
“那我对他的感情,一半来自精神层面,一半来自视觉层面,你又知道吗?”
随棠撑着下巴看向窗外,无奈极了,“他要是猪一样的男人,或许我就没那么宝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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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培捂着嘴笑得东倒西歪,差点捶桌子,“他要是长得像猪——哈哈,教导主任那种,从头到脚就写着两个字:油腻!你会爱上他吗?”
“……”
随棠包里手机震动,她拿出来一看,是母亲打来的。
她看了看前面还在讲课的老师,然后指着手机对裴培说,“我妈找我。”
随棠弓着身子从教室后门出去了,到了外面,她接起电话,“妈?”
“是我。”
“……”
随棠愣住,怎么会是萧钧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