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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属下愿意以死谢罪。”墨七冰冷的眼底泛起一层水光。
墨御白无动于衷,面色森冷,然而凝注在洞壁字迹上的目光却柔软似水。
“看戏给钱!别忘了!”
心脏如同被重锤狠狠地捶了一拳,心疼铺天盖地而来,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透明。
毫无血色。
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攥住,仿佛下一刻喷张的血管便会爆裂开髹。
她……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几个字的?
一一捡起石壁处摆放成一个奇怪圆形的瓷瓶,墨御白眼前忽起朦胧的雾气,却被他狠狠压下。
“去山顶。”已经变成灰白的锦袍被山风吹的凛冽作响。
东方天空,朝霞铺满了天际,艳烈的色彩映照在他的眼底,只留一片猩红。
***
顾青弱昏昏沉沉醒来时,已过了三天,浑身酸痛伴着胃部痉挛霎时让她从迷糊中清醒。
尤其是胃部的抽搐,让她忍不住蜷缩起身体,手指用尽全力抓握住衣服,抵挡那个部位不断涌起的一阵又一阵剧痛……
“唔啊……”痛苦的申吟充斥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好痛……
“墨御白……”
顾青弱死死咬住下唇,鲜血顺着她的嘴角,一径流了下来,一部分腥甜的鲜血流到嘴唇里,顾青弱尝到自己鲜血的味道……
“青弱!你醒了?哪里不舒服?”
周延猛的推门进来,看着床上痛苦的蜷缩着,脸色苍白如同破碎娃娃般的女人,下巴被鲜血涂满,神色异常痛苦。
也异常恐怖。
顾青弱听到周延的声音,倏的一下从痛苦中回过神来。
这才看清自己身处的地方,偌大的内室,每一件家具摆设都透着古色古香,带着沉重质感,低调的奢华。
头顶的承尘竟是明黄的色调,天子唯一、至尊的色彩象征。
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似龙一样的瑞兽,透着令人仰望的威严。
身下是华丽绸缎锦被,大红的色调,如同鲜血般冲击着她的神经,又让她想起在她眼前倒下的一个个从未谋面的熟悉的陌生人。
“哪里疼?告诉我。”周延深情的凝视着她的眼睛,替她擦去嘴角的血迹,将修长的指尖送到嘴边,舔舐着上面的血迹,如同一个嗜血的恶魔。
顾青弱扯了扯嘴角,“吃我的血,你会后悔的。”
“怎么会,我只会觉得美味。”周延微笑着,看着她的目光充满掠夺,似一个被执念禁锢住的疯子。
说着,竟俯下身,摊开她的四肢,将整个身体压在顾青弱身上,丝丝紧扣。
顾青弱没有力气,胃部的疼痛似汹涌的潮水铺天盖地的淹没她,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身上的男人对她为所欲为。
周延一点点舔去她唇角的血,还不罢休,又含住她带着伤口的下唇,用力吸吮,仿佛要将她的血吸干。
“唔……疼……”顾青弱拼命摇头,想要摆脱他令人作呕的动作。
脑袋却被他用一只手固定,舌尖惩罚似的抵开她的齿关,卷住她的舌头疯狂的与她纠缠。
“真是美味……”
周延用力的吻着她,仿佛要将她碾碎的力道,浅褐色的眼睛变成猩红,眼底跳跃着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占有欲。
顾青弱窒息,眼前阵阵发黑,眼泪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染湿了双鬓,一直落在枕头上。
“宝贝。”周延语气温柔得不得了,捧着她的脸,仿佛碰着一块晶莹的美玉,目光紧紧锁着她,不断亲吻着舔舐着她的唇,像在吃一块最甜美的蛋糕。
“我……饿了,快饿死了。”既然抵抗不了,拒绝不了,顾青弱便停止了挣扎。
周延看着她软了下来,倏的笑了,急忙命人将膳食端进来。
他坚持要喂顾青弱吃饭,顾青弱便懒得和他争。
一是争不过,二是也真的没有力气。
“这是哪里?”顾青弱咽下一口粥,目光在窗外溜达了一圈,“这座院子不错。”
“喜欢吗?”周延似是极为享受和顾青弱这样的聊天,脸色终于正常了一些,不再似方才那样带着阴鸷黑暗,“这是朕在费城的一座私宅,你若是看上了就送于你。”
“朕?”顾青弱吓了一跳,脱口惊呼一声。
“怎么?墨御白没有告诉你朕已经登基,掌握天下了么?”周延眼底闪过一抹阴冷。
顾青弱摇头,“他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我又不关心谁做天子。”
周延见她神色暗淡下去,暗悔自己为何提起墨御白,急忙将饭菜递到她的唇边。
不过接下来,两人便都沉默下去,没有出声。
吃完后,顾青弱眼皮直打架,嗓音嘶哑的开口,带着十分可怜的脆弱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乞求,“我累了,想睡觉。”
周延心头霎时一软,点了点头。
来日方长。
她人都已经落入了悬崖,却还是被他用白练给卷了上来,所以,她注定是他的。
今生今世都别想从他手中逃脱出去。
顾青弱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深夜才转醒,还是被全身的酸痛和肚子里的痉挛给逼迫醒的。
头脑清醒之后,顾青弱觉得身上比第一次醒来时多了些力气,掉落悬崖时的记忆便悉数回来了。
她记得自己是真的跌落了下去,但是由于身体的极度透支,她几乎是在翻身掉落的刹那便昏了过去,所以后面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
更不明白自己为何还是被周延给抓住了。
不过,当时他们离自己并不远,又武功高强,想来将她从半空中捞上来也不算什么特别困难的事吧。
顾青弱忍着浑身骨头一截截断掉的疼痛,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一旁雕着繁琐花纹,镶着金边的衣柜前。
打开,便看到颜色鲜亮的罗裙、宫装足有几十件,整整齐齐的挂在里面。
顾青弱随手拿起一件黑色的衣服,女为悦己者容,她最不喜黑色衣服,那就在周延的面前穿好了。
手捂着胃,顾青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几乎是同时,两个婢女便挡在了她的身前。
“二小姐,您醒了?皇上在书房,奴婢这就去禀报。”其中一个婢女对她行了个宫礼,然后不等她开口便急匆匆的走了。
顾青弱伸手想拦住她,脑袋里去突然袭来一阵眩晕,她赶紧顺势靠在门框上才没有跌倒。
“二小姐,您怎么了?”剩下的那位婢女担忧的问道。
“我……饿了,你去给我拿点吃的可以吗?”顾青弱虚弱的喘息着,身体软的可怕。
那婢女蹙了蹙眉,好像不放心将顾青弱一个人放在这里。
顾青弱微微勾唇,打消她的疑虑,“我现在浑身无力,每走一步腿都软得不行,根本跑不远。再说,皇上既然放心让你们两个看着我,那便说明,他根本不怕我跑,这宅院里的侍卫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你放心去吧。”
那婢女听话的赶紧去传膳,不一会便又跑了回来,见顾青弱果然还坐在门口,猛的松了一口气。
心中的防备下意识的放了下来,她伸手扶起顾青弱,“二小姐,门口风大,咱们回屋吧。”
“好。”
顾青弱身子靠着她,几乎将全部的中心都压在她身上,可是那婢女却任劳任怨,一声也没吭。
走到床榻边,婢女准备将她扶到床上时,突觉后脑处传来一股剧痛,下一秒,她眼前一黑,便躺倒在了床上。
顾青弱等的就是这一刻,她迅速扒下婢女的衣服,自己穿上,然后用锦被将人盖住,走到门口,屏息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没有听到脚步声,顾青弱心中一喜,便瞎子摸象一般闯了出去。
反正总比呆在这里无所作为的好。
若真的能逃出去,那就是赚了。
穿过走廊,走过重重屋檐,许是因为她运气太好开了挂,又许是因为她身上那身婢女的衣服无人注意她,她竟然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宅子大门口。
竟这么顺利吗?
顾青弱心中的窃喜越来越低,一股浓重的不安破土而出,从心底升腾起来。
果然,她抬脚走上台阶的刹那,身后便传来了周延带着嘲讽的笑声。
“小姐不做,你竟乐意做丫鬟么?”
顾青弱脸色倏的惨白。
周延走到她的身边,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顾青弱便看到方才被她弄晕的婢女正被两个侍卫按的跪在地上。
那婢女紧咬着唇,泪珠糊了满脸,却一声也不敢发出。
顾青弱心头一惊,“你要做什么?”
周延浅褐色的眸子加深,眼底闪现阴狠,语气却阴柔的令人不寒而栗,“记住,她是因你而死。”
说罢,随意摆了摆手,“赏给你们了,等吃腻了就拉出去活埋了。”
“不要。”顾青弱大喊一声,“我再也不跑了,行不行,你放过她。”
周延擒住她的下巴,目光对上她的眼睛,温柔至极的勾了勾唇角,“凡事都要付出代价,我只是让你记住这个道理而已。”
“你……”
“还有。”周延眼底的阴戾令人窒息,“我忘了告诉你,从你第一天到这里,我便给你下了情毒,若是十日内,你不与我结合,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顾青弱被重新带回了那个房间,门口补上了一个新的婢女,还是只有两个人看着她。
“快点养好你的身子。”他语气中的深意令顾青弱毛骨悚然。
自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看着她的目光便带着浓浓的侵掠,那意思不问自明。
三日后,顾青弱照常进食,脸色终于恢复了许多,只是她身上却越来越无力,行动间步伐越来越迟缓。
仿佛全身骨骼都被锈住了。
“你以为墨御白还会来救你吗?”周延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你要记住,这个天下都是朕的,朕想要什么就一定能得到,即便十个墨御白也别想阻拦!再说,你以为自己在他心中真的很重要么,那他为何到现在也没有追来?”
“他人在京城,不知道我出事了而已。”顾青弱淡淡一笑,只是紧握的粉拳却泄露了她的情绪。
“对他失望了?”周延眼底滑过一抹亮光。
顾青弱沉默一瞬,继而抬起头,克制着眼底一闪而逝的慌乱,摇了摇头,“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你为何还是对我不放手?”
周延倏的瞪大了双眼,心底浮起一抹狂喜,难道她竟是要接受自己了?
开心的几乎忘了呼吸,周延猛的将她抱在怀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青弱,我怎么舍得嫌弃你,只要你以后都留在我的身边,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顾青弱却猛的推开了他。
她眸底的惊慌失措连掩饰都掩饰不住,“你……你别碰我。”
心底汹涌的火热一下子被冷水迎头浇灭,周延脸上的笑意霎时褪去,覆上一层冰冷刺骨的阴寒。
“为了他,不让我碰你?”每个字都像是从咬断的骨头里迸发出来,令人汗毛倒竖。
顾青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猫,后退着,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将自己抱成一团。
周延以为她是在躲避自己,眼底闪过怒气,“墨御白不过一个病秧子,即便他还能苟延残喘几年,朕也不会让他活那么久,你若是不顺从朕,朕便立刻下诏书赐死他。”
“你……”顾青弱愕然抬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珠,晶莹的如同钻石般反射着光芒,给人一种极端脆弱的感觉,使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周延皱了皱眉,忍住走过去的冲动,继续道,“你从了朕,朕便暂时放过他,不然……”
顾青弱泪珠涌泉般流出,细细的一股,顺着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滑到纤长的脖子里,埋入衣领,衣襟的颜色顿时加深。
哽咽的嗓音细碎低弱,如风中飞絮一般轻飘飘的,“我让你抱,让你亲,可是你……能不能别……要我?”
周延的眼睛刹那由薄怒转为暴怒,走过去,一把将她从地上捞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她,“不要你!你真是会异想天开,以为朕会因为疼惜你就不舍得强迫你吗?”
顾青弱被他用力的惯到床上,身体砸在被褥上又被反作用力弹的跳了一下才重新落回去。
她本来就全身乏力,这么一撞,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腾起的憋闷差点将胃里的东西全部挤压出来。
周延眼底覆上一层欲色阴影,修长的手指顺着顾青弱的下巴,往下滑落到她娇嫩的脖颈上,“养了这么多天,终于能下口了,真是期待,你会是怎样的美味?”
顾青弱眼底一片冰凝,双手紧紧护住自己的衣襟,浑身颤抖着,咬着唇一言不发。
沉默的对抗。
“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怕了?”周延低笑,锁着她的眸色越来越深,似是终于心软,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我会很温柔的,你放心,等我们灵肉合一的刹那,你一定会感受到,咱们的身体才是最契合的。”
顾青弱紧紧地咬着下唇,双手不禁又攥紧了几分,这一次,她没有用冰冷倔强的目光瞪着他,而是将自己的脸埋到枕头里。
不知是默认了,还是继续的抗拒。
周延却乐意将她的反应当成第一种解释,脸色不由缓和下来,眼底的光芒更温柔了,一只手用力将她的手从衣领处拿开,另一只手开始解开她的纽扣。
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圆润的肩膀,白皙莹润的肌肤,还有线条优美的锁骨。
周延目光肆无忌惮的看着眼前的美景,猛的俯身,疯狂的吻过她的脸,她的颈项,肆意地凌虐着她的肌肤。
顾青弱眼睛麻木的瞪着,里面空空的,似是已经傻了一般。
然而,等周延要更过分时,顾青弱却突然趁他痴狂的瞬间再次挣开他的手,将衣襟胡乱弄好。
遮住肌肤。
这下周延被彻底激怒了,猛的挥开她的双手,然后双手抓住她的衣服——
“刺啦——!”一声,碎裂开来,露出……
周延浅褐色的眸子一阵猛缩!
眼前的肌肤,不是想象中的白皙若雪,而是……
长满了细小的红斑,几乎遍布全身。
偶尔有的斑点上还露出泛白的顶端,似乎下一刻就会化脓,从里面流出令人作呕的东西……
“你……这是……”周延被眼前的一幕震的头脑晕眩,语无伦次的看着顾青弱,满眼不可思议。
然而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飞速从床上跳下来,站在十步远的距离,目光极为复杂的看着顾青弱。
顾青弱看到他眼底的惊惧和后怕,以及那一抹庆幸,心中冷冷一笑,随即任由眼中泪水拼命的往外掉。
“我……我说过,你只能抱我,亲我,但是……”她嘴唇颤抖个不停,嗓音嘶哑,断断续续。
周延猛的醍醐灌顶,原来……
“那,墨御白可有碰过你?”
顾青弱似是一愣,随即紧紧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似墨蝶的翅膀一般轻轻震动,咬着唇一言不发。
周延顿时明了了。
原来她方才的抗拒是因为身上这些东西。
原来墨御白也从来没有碰过她。
可是,这种病……是男女结合才会染上的,她是如何才……
“还有三日才到你毒发的期限,我会找最好的大夫为你治病,若是……十日之期你的病还不好,你,可自行选择是要一个男人还是任由身上的毒发作。”
呵……这就是男人口中的爱。
真是可悲。
看着男人转身离开,顾青弱眼底没有任何悲伤,对于他会有的反应,她早就有预料。
唇角挑起一抹诡异的笑意,顾青弱在心底冷哼一声,懒洋洋的拉过锦被将自己果露的身体盖上,对外面喊了一声,“传膳”。
接下来,周延应该不会再碰她了,而她身上的毒……但愿墨御白三日内能找到这里。
转眼,已经到了第十天,顾青弱看着渐渐现出白色的夜空,心里空空的。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周延是骗她的,他既然说给她下了毒,就一定是真的。
至于有没有解药,顾青弱苦笑,应该是没有的吧,不然周延也不会宁愿给她一个男人。
三天来,几十个大夫进过这个房间,却全部垂头丧气的走出去,她甚至还听到很多大夫的求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