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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对面的男人目光猛地一滞,手掌她无意识的从身上拿开,两手插进兜里,脊背直立,探究的眸子看着她,似是不解的问:“你是指?”
见他装的有模有样,杜思雨不禁勾唇,冷笑了下:“请问赵总,上次绑架我的人,你有没有送进警察局?那人判了几年刑?绑架的动机是什么?这些你都知道吗?亦或是你压根不用查就知道他们的绑架动机?”
见男人沉默,杜思雨又开口,还带着讽刺的笑:“真不知道是沈小姐傻,还是你傻,又或者你们都以为我傻?”
对面的男人继续保持沉默,杜思雨索性把话挑开了说:“我真的搞不懂,现在严啟政都没有脸面来见我,赵公子为什么却一而再的在我眼皮子底下晃,还表现的关怀备至、体贴又加,说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厚脸皮的人。真不知道是你低估了我的智商,还是高估你自己的头脑。”
杜思雨的一番话可谓是说的一点都不留情面,对面的男人果真脸色就变得有些差,却是忍住了,比受到打击更多的是觉得吃惊和震撼溲。
一直都觉得她是个心思通透的人,却不成想她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心中也更能踹的下东西。
不然又怎么会忍着这么久都没有跟他提绑架的事情?
可笑的是他竟然还以为她放心他,所以从不过问这事情恧。
或许她不问不过是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问或不问都没有任何意义。
想起那天他把她从‘绑匪’手里救出来,她非但没有好脸色,反而对他冷言冷语,那时候就有所察觉了吗?
“你都知道些什么?”话说到这个份上,赵立飏心知她已经知道了很多东西,但是却不确定她到底知道了哪一步。
“我都知道些什么?呵呵……”杜思雨嗤笑了下,看他一眼,讽刺的说:“你去问沈小姐啊,她现在不是对你另眼相看了吗?你去问,说不定她就跟你说实话了啊。你问我什么我就回答什么,那样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说到这里,男人探究的目光已经变成欣赏。
一方面想知道她心中所想,另一方面却也怕陷进她设下的圈套,也许她只是试探他也说不定。
便模棱两可的问了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杜思雨当然能听出他言辞里的谨慎,冷笑了下,也不想隐瞒:“我只是奇怪,一个死了十年的女人,要是真有人要她的命,就不该让她有活过来的机会,偏偏在她醒来的时候绑架她,不是多此一举么?即使真的有这么的巧合,那么绑架的人是有多笨啊,处心积虑这么久居然还能绑错人?”
“既然发现绑错了人,首先想到的不应该再去绑架一次吗?居然还提出跟严啟政换,真是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了,这绑匪是有多无聊,要杀一个人,还把这人的情史都了解的这么透彻,你说这些绑匪怎么就这么无聊?还有我明明听见摔手机的声音却在睁眼之后看到的只有我自己的东西,和我包里被摔坏的粉底盒。沈小姐请人的时候都不舍得花钱的么,连手机都舍不得摔?”
虽然不知道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她如此说,赵立飏还是能想得到那两人的演技会有多么拙劣,他抬眸,戏谑的笑笑,“那你又怎么确定我就一定会知道这件事?说不定我真不知情……”
杜思雨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从你对我产生愧疚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若不是主谋,必定是沈小姐的帮凶。”
是的,愧疚,当知道沈若溪要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还是放任不管的,只是在听严啟政说找不到杜思雨后明确的知道她不会有事,所以想着办法让严啟政留下,跟他说他出去找她。
可却在看见她脸上凄然的笑容时,突然就觉得有一丝心疼蔓延,突然就觉得为了一个可怜的女人,让另一个女人变得可怜,本身就是一件矛盾的事情。
所以愧疚不期然的就产生了。
只是这女人居然能从一点一点细小的细节而发掘出更深内容的事情,当真是聪明至极。
“那你之后说的会好好报答我,也是敷衍我的么?”赵立飏有些好奇的问。
杜思雨却摇头,语气认真:“没有,我已经报答你了。”
男人不解,“什么?”
除了利用他心中的愧疚和心疼,不给他好脸色,不把他当领导,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些之外,她真的没有对他做过什么类似于报答的事情。
就包括昨天晚上请她参加晚宴,还是他求着她,更甚至在最后离场的时候,也让他的颜面尽失。
有朋友还在背地里问,那女人真的是立飏的女朋友吗?
怎么看着像那位顾先生的女朋友?
他当时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却是忍下了,谁让他欠她的呢。
被她一次次下脸也是活该,更何况这类似于犯.贱般举动,他不也做的甘之如饴不是吗?
“离婚。”杜思雨笑笑,“我跟严啟政离婚,不正是你跟沈小姐都期望的吗?这就是我最好的报答。”
她居然连这个都一清二楚?
赵立飏彻底没有话可以说了,感觉所有言语在这个蕙质兰心的女人面前都是苍白。
他笑笑:“你把一切看得这么通透,可笑我还跟跳梁小丑一样在你面前丢丑,不过——”
他顿了顿,看她一眼,“我庆幸是我救了你,至少能给我弥补你的机会不是?”
“不需要。”杜思雨摇头,语气淡漠:“本来我以为昨天晚上已经把话给你说清楚了,从今以后你是赵总,我是下属。但是今日你却还想跟我有工作以外的牵扯,抱歉,我恐怕不能在贵公司工作了。下班之前我会把辞职信交到人事部,还希望您批准一下,别拿签的合同之类的东西来约束我。”
说着转身就要走,赵立飏拉着她的胳膊,严肃的脸上满是认真:“去哪工作都是工作,不如就待在这里,我保证以后和你只是上下级的关系,不再逾矩。”
杜思雨眼神在他脸上瞟过,像是在考虑他说话的真假性。
赵立飏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啟政让你在我公司工作,你没做多久就辞职,他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你就当帮我一个忙。”
见她似乎不太情愿,男人勾唇有些惨淡的笑了下:“至少我第一次救你,那是真心不是?”
这话似乎勾起她心底的某些情绪,杜思雨点头,扯开他的手,“那我去上班,不打扰赵总了。”
…………
鸾凤王朝,天字包厢。
赵立飏推开门,严啟政和傅寒墨正坐在里面说话。
见他进来,傅寒墨瞟了他一眼,本就冰冷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那神情淡的就像是不识,倒是严啟政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下,“怎么,看你这脸色不好的样子,受挫了?”
赵立飏坐下后,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他身体靠在身后的沙发上,脸色苦闷的说了句,“你赢了,以后若溪的事情就由我来解决,再也不会打扰你跟她之间的感情。”
原本面色冷淡的傅寒墨,这时突然开口,一双墨色的眸子在两人脸上逡巡,像是对他们说话的内容产生了兴趣,表情玩味的说:“这是闹的哪一出?”
严啟政冷着脸没有说话,赵立飏笑了笑,“他们闹离婚,我跟他说只要我能打动杜思雨的心,能给她幸福,他就不再去管杜思雨的事情。”
话刚说完,严啟政还没有说话,对面的傅寒墨就冷笑了下,表情极为不屑:“所以你是想趁火打劫?”
赵立飏正色,“你不知道,杜思雨最近见到他就跟见到仇人一样,我并不觉得我是趁火打劫。顶多算是挑准了时机。”
傅寒墨不以为意的嗤笑了下:“当初啟政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拿下的,就凭你也想追她?”
这话说的忒不给面子,可知晓傅寒墨这人脾气的就知道,他一向张狂惯了,从不知道收敛二字怎么写,能跟他坐在一起说话就已经是对人另眼相看的表现了。
所以赵立飏并不介意他说话的语气,只哂笑了下:“只能说被啟政捷足先登了,不然我还是有机会试一试。”
“还没胡闹够?”严啟政冷哼了声,低沉的嗓音里还带着稳操胜券的笃定:“我自己女人我清楚得很,不跟你计较不过是知道她想气我,跟你胡闹总比跟外面乱七八糟的人强。”
赵立飏顿时不乐意了,挑眉道:“我怎么的也比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强了千儿八百倍了吧?”
傅寒墨却懒得听他再贫,转头看向一旁的严啟政:“那个姓顾的这两天都有什么动静?”
“除了收购了隆跃集团,皇星娱乐,把美国的资金聚集到国内增资扩股外,其他的也看不出什么来。”严啟政手指无意识的扶了扶下巴,目光深刻而凝重:“表面上风平浪静的东西,背地里隐藏着的才叫人不得不提防。”
听他们说起顾泽诚,赵立飏也收起玩闹心思,好奇的目光看着傅寒墨,“对了,他的底细摸清了吗?”
“刚刚还跟啟政说来着,这人出国前的底细已经被抹的干干净净,只知道他在美国华尔街混的很开,跟美国国会议员关系密切,现在回国发展,背后也有股势力支撑,短日内估计查不出什么来。”
赵立飏略略沉思了下:“啟政公司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突然,而这个顾泽诚又是近日才回国发展,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正在查。”严啟政淡淡的说了句。
傅寒墨此时却不知道想起来什么,薄唇轻勾起,神态慵懒的看了他一眼:“听说你那个‘前妻’昨天晚上跟他走得很近?”
听见他那欠揍的称呼,严啟政脸色顿时变黑了,斜睨了他一眼,冷笑着说:“前妻好歹也是妻,总比有些人得了孩子,以后生下来还得叫别人爸爸来得好。”
这话说的可够绝了,像是勾起了男人心底的痛处,傅寒墨脸色也变得有些僵硬,却还是忍住了,沉冷的脸上满是戏谑说,“当爸爸的总比连孩子都没有就已经被抛弃的人强。”
果然这话一说,严啟政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
傅寒墨却抓住这个痛点再次补刀:“好歹我在三十二岁之前还能当爸爸,不像有些人翻过年都三十三了,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赵立飏在一旁听着,差点憋出内伤,这两人都受了什么刺激?
…………
时间大约过去了小半个月,杜思雨的生活很单调,上班的时候兢兢业业,下班之后就回家陪杜姜明,日子过得倒也挺懈意。
只是每天晚上睡觉前,手掌总会忍不住的摸向小腹,不禁担忧着,现在时间并不久,肚子还看不太出来,若是再过两个月,肚子再也遮不住的时候她该怎么办?
她也才二十二岁,刚从学校毕业将近一年,即使满打满算,再过几个月就够得上二十三了,可是年纪到底还算小的。
对于怀孕的事情没有经验,母亲去世的早,原来的亲戚都在老家,杜家夫妇是为了子自己女儿读书才把家搬到这里来。她身边也没得一个可以依靠的女性长辈指导她。
而杜姜明,她到现在都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他说。
心里多少有些烦乱,她确定自己会爱这个孩子,但是具体的需要做些什么事情,她真的不太懂。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会想她到底是哪次忘了吃避.孕药,得了这么个意外的宝贝的?
心里也把严啟政给恨上了,那啥的时候为什么不戴套?害的她现在每每幻想起自己大着肚子时候的光景就觉得惶恐。
而夜晚十点还在公司里加班的严啟政,此时突然打了个喷嚏。
许恒听见连忙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他手边,关心的说:“严先生,你感冒刚好不久,可要保重身体,不如这文件明天再看。不急于这一时。”
“没事。”严啟政一边翻阅文件,头也不抬的说,“明天董事会的那帮人需要这些东西,你先下去吧,我待会就处理好了。”
许恒再担忧,也只能在旁边直叹气,董事会的那帮老古董不知道抽什么疯,居然针对公司最近发生的一系列应接不暇的事情联名指责严啟政的管理不力。说是他没有及早防范,让公司处于被动地位。
他们也不想想,这些年到底是谁在撑着这家公司,是谁带给他们那么多的经济利益。这会一出点事,一个个想到的不是团结一致,落井下石都是个中好手。
虽然觉得不应该,许恒还是大着胆子说了句:“严先生,也许您心里已经知晓,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多嘴一句,公司最近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而子琛少爷又这么恨您,每时每刻都想着要争夺这份权利,我猜想这些事情恐怕与子琛少爷脱不了干系……”
严啟政开口,语气淡淡的说,“他只能算是被人当枪使,真正的幕后推手我正在查。”
许恒见他知晓一切,不由得有些着急:“既然严先生也这样认为,为什么不把当年的事实真相告诉子琛少爷呢?现在公司出现危机,子琛少爷应该帮着您才对。这样落井下石,实在是不应该。”
“我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既然已经在着手培养他,我倒想看看他能有多大计谋。”严啟政笑笑,“你先下去吧。我把这点事情处理完就可以下班。”
许恒走后,严啟政望着面前的白开水,陷入了沉思,他说过给她安静的时间,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忍着不去找她,她有没有想过他?
他的心里已经非常想她了……
…………
忙碌了一天,杜思雨跟张悦一起下班,因为没有严啟政扰人的堵在门口,也没有赵立飏的纠缠,她这才感觉自己像普通人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着。
只是刚出门,就看见门口停着的那辆扎眼的迈巴.赫,还有车边踱步的男人,杜思雨顿时沉了脸。
怎么又来了?
不是说要让她安安静静的吗?
还是他太不甘寂寞了?
一旁的张悦走了两步回头看她还站在原地,不由得好奇的问,“怎么了?”
杜思雨脸色难看,并没有说话,她见杜思雨眼睛直直望着路边停着的那辆黑色车辆,还有那等在车前的男人也让她看着很眼熟,似乎前不久刚刚见过。
想着前些日子公司里的传闻,不禁微微好奇道:“那个男人是来等你的吗?”
“不知道,”杜思雨冷冷回了句:“有可能是闲着没事干的人。”
张悦见她这样,心道必定传闻不假。又仔细观察了下她的神色,见她皱眉,可是平日里无波无澜的眸底,被顷刻流露的复杂情绪溢满,一起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她的性子偏冷,很少会有多余的情绪。此刻如此纠结的模样,便判定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不由笑道:“我看你这是死鸭子嘴硬,那男人目光一直看着你的,不是等你又是等谁?”
完了还主动推着她往前走,嬉笑着说:“快去吧,我要是被这么一个极品的男人追在后面跑,我一定立马就去抱大腿了~”
杜思雨嘴角一抽,心里极不情愿,却已经被她连拉带扯的拽到了严啟政的面前,她觉得有些丢人,偏偏身边的张悦还热情的跟他打招呼:“帅哥,你是找我们思雨的吗?”
杜思雨心里不住的翻白眼,别这么没志气的叫帅哥好么?
就他那岁数,顶多一帅叔叔。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这男人长相俊美无涛,却又不是那种一看就腻的狷酷,而是带着这个年龄段成功男人的成熟气韵,但是真的一点都不显老。
她只是在无数次他惹他不开心的时候,在心里默默的骂他老男人……
“嗯。在等她。”严啟政点头,礼貌的对张悦笑了笑,然后目光落在杜思雨的身上:“请她吃饭,不知道会不会赏脸?”
然后目光又回到张悦身上,“不知道这位小姐有没有空,可以和我们一起。”
杜思雨已经做出回答,面色冷淡,“我晚上有事。没空。”
一向稳重的张悦却跟抽筋似得,已经点头,“我有空!!”
然后笑眯眯的看向杜思雨:“思雨,我刚刚问你,你还说你今天晚上回家没什么事的,不如就跟他一起吃个饭吧~”
后来的后来,杜思雨问张悦,为什么对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那么热情,她不像是那么花痴的人。
---题外话---下章严振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