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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于严子琛,不过是朋友的妹妹而已。近不得身,远远看着她又不甘心!
她不明白自己已经改了原来那种刁蛮的性子,每次在他面前都是温温顺顺的,长得不差,家世又好,他严子琛为什么就是不肯看她一眼?
偶尔她说了一两句吸引他的话,他就跟看苍蝇似得看着她,就像今天晚上她提起赵斯然不过想要他留恋在杜思雨身上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秒,可是她刚说完,严子琛看他的目光就像要杀了她似得。
以前没有杜思雨出现的时候,她的目光还能留恋在他身上,还能光明正大的说爱他。
可自从杜思雨出现后,严子琛比之以前更加疏远了,甚至暗地里警告她,离他远点,否则他就对她不客气溲!
被他警告过,她就学乖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死皮赖脸的跟着他了,而是跟他的女朋友做朋友,学习她说话的语气,学她温柔的笑,她变得像她了,可他看她的眼神更冷了,每次都是爱理不理的,她的心都要痛死了。
一直以来压抑住自己的真实性子,孙荷也觉得痛苦死了,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孙荷不管不顾的哭着喊道:“你要我怎么办?我从小跟在你们后面长大,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他,为什么你就不能替我说说好话,你就知道帮杜思雨,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那么喜欢她!”
“我帮杜思雨?没有子琛的默许我会帮她?孙荷,我告诉你别乱七八糟的歪想,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孙卓然气的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打醒:“我提醒你最好别惹杜思雨,不然让子琛知道有你好看!别怪当哥的没有提醒你!恧”
说着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气冲冲的走了。
留下孙荷一人面对这个尴尬的境地,大家都看热闹似得看着他们兄妹俩的激烈争吵,孙荷板着脸冲他们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两兄妹吵架吗!”
平时伪装的乖乖女气质全无。
另一边,严子琛带着杜思雨去了鸾凤王朝的九楼,这一层是客人住宿的地方。
从他昨天晚上在杜思雨楼下等了一夜开始他就计划好了,与其担心其他男人对她做出点什么,不如早点把她变成自己的人,享受自己应有的特权。
他就不信,如若杜思雨真正成为他的女人,他做叔叔的还好意思跟他竞争?
他碰过的女人,他还会要?他就那么高尚?
严啟政接到傅寒墨电话的时候正在鸾凤王朝附近谈生意,听见严子琛把喝醉酒的杜思雨带去开.房的消息的时候一张脸都铁青了,说了声抱歉就丢下几千万的生意驱车往那里赶。
一旁的女秘书不明所以,却是尴尬的收拾烂摊子。
轻而易举的打开那扇门,身为鸾凤王朝幕后老板的朋友,他有很多特权。
却见屋内开着一盏橘色灯光,严子琛穿着整齐的坐在床边。而在床上喝晕了的女人盖着被子睡得正香。
听见门打开的声音,严子琛似乎并不觉得奇怪,他看了眼严啟政手里捏着的房门钥匙,讽刺的笑:“叔叔您的消息还不是一般的灵通。”
严啟政看了眼沉睡中不知危险的杜思雨,确定她安好才冷眸睨向严子琛,薄唇勾起冷利的弧度:“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做人要光明磊落,趁人之危只会招人唾弃。”
却见严子琛眼底的讽刺更深:“趁人之危?我这招可是跟叔叔学的,你不是也在杜伯父生病的时候逼着思雨跟你结婚么?”
“子琛,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既然要学,就要学到精髓,而不只是皮毛。”严啟政点了只烟,在嘴边吸了口,吐出来,笑:“我在跟她毫无感情的基础下做这些事情,她虽然会恨,但是也容易被原谅,可是你跟她三年的感情,做错一步都会把她推得更远。”
“你说是不是?”严啟政冷笑着,指间的烟忽明忽灭。
被说中心事,严子琛手掌握紧床沿,他承认,在把杜思雨带到这个房间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
巫山云雨,只是精彩一夜,她喝醉了也无从反抗。
但是这一夜过后他该怎么去面对她眼底的受伤与难过?
她爱他的同时又深深信任着他,相信他是正人君子,会尊重她,不会在她不清醒的情况下做出出格的事。
他怎么能,又怎么敢去拿他们彼此之间的信任和爱去尝试?
“我们相爱三年,她早晚都是我的人,我不过是早点行驶作为老公的权利而已,你既然知道你们没有感情基础,一年离婚是迟早的事情,这一局我赢定了!”严子琛笑,觉得自己终于胜利了一回。
“早晚都是你的人?”严啟政不以为意的冷嗤了声,勾唇浅笑:“我想你回国这些天也打探清楚了她的情况,当初她父亲病重急需用钱的时候,她宁愿来鸾凤王朝做陪酒小姐也不愿意打电话向你求助,你说这是因为什么?”
“如若你们的感情真如你说的那般坚固,她真的把你当做未来丈夫一样倚靠信任,又怎么会有我今日的机会?”严啟政吸了口烟,眼底一片冷光。
他毫不留情的揭开,严子琛只觉得心中有火再烧!
如若当初只是因为严啟政的威胁,她不愿欠他人情,让他们的感情不对等,而用一年之约请他离开。
到后来她过得再苦,甚至不惜做陪酒小姐都不肯打电话向他求助。
他也理解不了,她拒绝他的,到底是骨气,还是她并不深爱。
只除了那次她接连打他电话,给了他些许安慰,至少在最后关头,她还是选择需要他。
只是那时候他没有接到电话,又在做些什么?
严子琛无言以对,严啟政熄灭手中的烟,走过去,把杜思雨抱起来,低沉嗓音里暗含警告:“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尊重她,希望下次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还说是公平竞争!凭什么你在跟她有婚姻的情况下跟我谈公平!”严子琛在他身后吼。
严啟政并未转身,只淡淡回了句:“答应跟你竞争,那是我不想让她留下遗憾,我也可以不跟你竞争,她现在本来就是我的妻子。这是我的资本,你有么?”
轻蔑至极的语气,让严子琛红了眼眶,发狠似得掀掉床头柜上的橘色台灯,房间瞬间变得黑暗,他在黑暗中低下一向高傲的头,心脏似乎被挖空一块的痛,他要怎样才能快速的拥有这种资本?
一品居。
杜思雨喝了不少酒,一身酒气,严啟政替她洗完澡,自己也快速的清洗,然后睡在她边上。
她酒品不错,喝醉了就昏昏睡去,也不闹腾。
想着那会若是严子琛不要感情,只求得到她的话,那么现在的她又该是什么模样?
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处.女情节,只是单纯的觉得如若不是他及时接到通知,及时赶到,而严子琛真的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情。
她会有多伤心,多失望?她的心极其敏感,受到一点伤就会缩到壳子里,如若对爱情失望,他可还有机会?
想到这一点他把她塞进怀里,搂紧,以后可得看紧点!
*
杜思雨一早醒来,发现自己十分享受的躺在身边男人的臂弯里,男人的胳膊圈在她腰上,十分亲密的姿势。
杜思雨感觉自己要冒火了:“你怎么睡在我的床上?”
“这是我的床。”她一动,严啟政就醒了,听见她说话他睁开眼睛,看着她炸毛的模样,英俊脸上有些无可奈何的说。
杜思雨一看,这里确实不是自己经常睡的客房,而是他的房间。
“我怎么会在这里?”杜思雨推开他的胳膊,起身,有些想不明白,昨天不是跟严子琛他们在一起的吗,后来记得她好像喝醉了,是严子琛把她抱走的,看见严子琛她才敢放心的睡着,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严子琛把她送到这里来的?还送到了自己叔叔的床上?
这绝对不可能,杜思雨想了想,应该是严子琛把她送回来,而严啟政擅自主张把她带到了他的卧室。
这样的认知仿佛更加合理。
严啟政看她神色,也大抵清楚她会怎么想,并未多做解释,只淡淡的说了句:“以后不准喝酒了。”
清淡的语气,却带着十足的命令语气。
“我喝不喝酒关你什么事?!”杜思雨没好气的说,她还没有怪他说好不碰她,却一而再的把她往他的床上带。
“怎么不关我事?”严啟政睨她眼,动手解自己睡衣扣子。
“你干嘛?”杜思雨警觉的看着他,身体退后一些。
严啟政拉开衣襟,麦色胸膛上一条被指甲挠过后的红色印子。
他看她,辨不清真假的语气:“你昨晚上喝醉酒,强吻我,我不从,你就动手挠我。”
“你骗人!”杜思雨脸有些红,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可他身上的红印子却是真的。
严啟政笑,拉着她的手到自己胸膛上:“不信你摸摸,是不是你挠的。”
“……”
*
杜思雨在办公室研究AM集团那个设计方案,却见以往一天来几次的严子琛,今天一次都没有来过她的办公室。
连一向不喜欢八卦的张娇都忍不住好奇的问:“你男朋友今天怎么一次都没有来找你?平时他来的次数都要把我们办公室门槛踏破了。”
“可能……今天工作忙吧……”杜思雨不好意思的说。
却是突然发现,似乎平时都是他在主动,她在退缩。
今天是不是该她主动一次?
快下班的时候,她去他的部门找他。
因为平时没有来过,杜思雨还不熟悉,问了几个人才找到投资部的门。
还没有进到办公室,就听到里头有人气愤的声音:“严子琛,你说你一个投资系的高材生,怎么会犯这种低级性的错误?你做的数据可是上交到严总那里的,看你平时表现优异,我都未审核,今天却在你身上栽了大跟头,严总下午把我叫到办公室批评了半个小时!”
听那语气,应该是严子琛的领导。杜思雨站在外面,直觉现在不是敲门的时候,只好站在外面等。
却听见严子琛冷哼了句,十分轻蔑的语气:“他批评你,你就在我身上出气?谁让你偷懒不审核的?出了问题就全怪在我头上,我就是那么好欺负的?”
“你——”那人显然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做错了还理直气壮的,气的说道:“你别以为你是严家的少爷就有什么了不起,严总让你进来的时候就说过,让我一视同仁,做不好跟别人一样拍屁股走人!”
“我告诉你,别说我现在姓严,这公司有我的一份,即使我不姓严,想让我走也没有那么容易!”严子琛冷冷的回道。
“秦总那么能干的人,怎么培养出你这么一个……”那人想不出词语,大概是想到的词语并不敢说。
“别提我妈!我进华新是正儿八经招聘进来的!别整天带着一副有色眼镜看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严子琛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说着摔了手上的东西,打开门走出去。
却见杜思雨愣愣的站在门外。
“思雨?”严子琛有些吃惊,他关上门,明白杜思雨可能听见里面的对话,牵起她的手并未多说:“我们走。”
“子琛,你脾气该收敛点了。”杜思雨劝道。
“天生的,没办法!”严子琛还没有从刚刚的气愤中走出来,还是那种桀然的语气。
“子琛……”杜思雨皱眉,有些不认同的看他。
“行,我听你的。”严子琛叹口气,也明白自己刚刚说话过激,上班不比上学自由,在这里处处受人管制,他一早就对那领导不满意了,他对他发火,他更加来火。
可也明白自己得忍。少爷脾气惯了,这次冲动了,以后得注意。
办公室里被摔门的领导气的摔了杯子,立马给秦芳打电话:“秦总啊,你让我多照顾着严子琛,可是你家那宝贝儿子那里是有一点少爷脾气?那架子大的离谱。原来严总在我手下做过的时候,也未见得有这样的脾气啊……”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投资部的经理叹道:“行吧,谁让我们多年的老交情,我之所以对子琛这么严,不也是把他当亲侄子一样培养?”
“……”
“不用你谢,我会好好带他的。”
秦芳挂了电话,立刻去严子琛所在的楼层找他。
杜思雨正跟严子琛两人等电梯,却见身后有人喊道:“子琛,你给我站住!”
有些熟悉的女人声音。
严子琛转身,并没有多少惊讶的说:“妈,他跟你告状了?”
杜思雨在听见严子琛的那句称呼时心就凉了一下,也不是没有想过会在公司碰见秦芳,跟严子琛继续交往的时候也想过秦芳会认出她是严啟政的妻子。
想不到应对方法,又不想舍弃跟严子琛三年的感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会在公司遇见,杜思雨承认自己的心里十分胆怯,如果她单身的时候她还能坦荡的叫一声阿姨。
这会跟严啟政的婚姻还在续存阶段,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秦芳。
“你……”秦芳显然认出了她,锐利的眼神看向他们紧紧牵在一起的手上。
杜思雨下意识的想要把手从严子琛手里拿开,却见严子琛握得更紧。不放手。
“严子琛,你不知道她是谁?她是你婶婶!”秦芳感觉要被这认知给刺激到了,“她是严啟政的女人!”
“我知道。”严子琛看着秦芳,并没有想到退缩:“叔叔跟她的婚姻是假的,不过是为了不让小爷小奶担心,安慰他们的。一年之后,他们就会离婚。”
严子琛看了眼杜思雨,带着安慰的眼神,示意她别怕,然后坚毅目光看向秦芳:“妈,她就是我跟你说的我要娶的女人,杜思雨。”
“你……!”秦芳觉得快要这突如其来的信息给气炸了,自己儿子要娶叔叔的女人?她捂着胸口,呼吸不顺的说:“你个不孝子!你是想气死我啊……”
说着身子一软,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妈!”是严子琛恐慌的声音。
*
病房门口,秦芳正在接受检查,杜思雨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有些茫然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严子琛在她面前蹲下,两手放在她膝盖上,眼睛看着她:“思雨,别觉得愧疚,我妈心脏不好,这是老病根,跟你没关系。”
“嗯。”杜思雨脸色有些白,却还是对他笑笑:“我没事,我只是在想你妈既然身体不好,待会她醒了,你好好跟她说,别跟她吵。”
“好,”眼见她并没有退缩,严子琛心底一暖,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你放心,我妈坚强的很,我爸死的时候她都能挺过来,没有留一滴眼泪。她可不会被这点事情所打倒,我也希望你能坚强点,不要被困难打倒。”
“思雨,我要我们在一起。”他看着她,十分坚定的语气。
“嗯,我会和你一起面对。”杜思雨反握住他的手,给了他一次安心的笑。
病房门打开,主治医师走出来:“子琛少爷,秦总的病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长期的劳累所致,你要劝她多休息,不要透支身体,另外别再让她受刺激。不然病情恶化了就不好控制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严子琛对医生点点头。
“你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她,但是记得千万别让她再受气。”医生走时叮嘱。
严子琛进了病房,让杜思雨在外面等他。
第一次跟秦芳摊牌已经够了,以后的路走一步看一步。
刚走进去,秦芳一个杯子甩过来,气的说道:“你给我滚,我不要见你这个逆子!”
严子琛身体一闪,玻璃杯子擦着他的肩膀,落在墙壁上,摔的四分五裂。
“装病装的很像啊。”知道她不会真的狠心砸他,严子琛无所谓的耸耸肩,与病床隔着几步距离,冷笑着说。
“你早晚得把我气死!”被轻易揭穿,秦芳也没有了方才的气愤,板着一张脸,冷冷的说。
“我哪敢气您呐,”严子琛嬉笑着说:“您可是我妈,我亲妈!”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秦芳瞪他眼,“这个女人不简单,你给我离她远点!”她警告的说。
跟叔叔结婚,还勾搭侄子?指不定是严啟政使的什么手段,要害严子琛。
“不管她是简单还是复杂,我都娶定她了!”严子琛丝毫不让的说。
“她是你叔叔结婚了!你跟他抢女人?你不要命了吗?!”秦芳气的差点又拿东西砸他:“在你羽翼未丰前,你就不能别跟他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