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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董大虎拎着两只野鸡一只麂子过来的时候,两个人睡得酣甜无比。
太阳落山后,董大虎在附近找了三块石头达成一个简易的灶开始烧烤那几个动物。
白天容易被对面的矿山看到烟气,天黑只要隐蔽的地方烧火,对面也很难发现火光。
董大虎就是背靠着一块巨石后面烧火,而且没让火烧得太大。
这座山树木不算茂密,但石头不少。
等烤肉的香气传出来的时候,阿福和大牛熟睡的同时不忘砸吧着嘴,流口水。
董大虎腹中饥饿却没胃口吃,这两天他都吃这些烤肉,没有菜吃,肠胃油腻得都受不了了。
这也是没办法事。在这种山林,不吃烧烤也不行。他是来救人的,不是搬家,所以不可能随身背着锅。
好在刚刚他摘了一点果子,有酸有甜,还有些略带涩味,这些东西不算太好吃,也好过没有。
两个酣睡的家伙脑袋发懵地起来,顺手拿了一颗果子塞在口中,顿时酸味从口中钻到大脑,他们混沌的大脑也清醒了些。
二人状态恢复过来,便狼吞虎咽地开始吃烤肉。
这两天因为救不出寨子里面的人,他们真是愁得吃不好睡不好。
萧颜落从美梦中醒来,她梦到自己和那个叫苏清影的美男一次又一次的覆雨翻云。
那感觉真是美妙到了颠毫。
当她撑着疲惫的身体起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叫出声。
三个丑陋的男人睡在自己床上,那个美男不见踪影。
三个男人同时被她的尖叫惊醒,那个年纪大的滚到了床下抓起一条裤子使劲套,那个年纪不大的看了,大叫:“赵叔,那是我的裤子。”
赵叔这才恍然道:“难怪套不上。”
中年人看着下床穿裤子的二人道:“你们慌什么?”
赵叔颤抖着手指着萧颜落道:“她醒了,她会杀了我们。”
赵叔是泛波城的原住民,自然知道萧颜落的所作所为。
萧家仗着有城守这个官,在泛波城是非常嚣张的。受过害的人家不少。但因为城守的权力太大,百姓也只能忍气吞声。
赵叔觉得刚刚自己定是着魔了才干了那件事,现在清醒了,就觉得后怕无穷。
萧颜落在惊骇完之后。就拼命地大叫来人。
她这个人好男色,也会跟男人鬼混,但前提是那男人养眼,现在面前这三个,没一个能入她的眼的。她自然不爽了,所以她现在想要杀人。
然而,她在房中叫唤了一炷香的时间,也没见门口进来一个人。
三个人看着她,也不知道该跑还是跑不掉。
萧颜落见半天叫不来人,顿时气急,一翻身摔在了床下,中年人嘿嘿冷笑,在她臀上捏了一把道:“爷爷肚子饿了,先出去吃完再来找你。”
说罢整理好了衣服。和赵叔、少年走了出去。
偌大的城守府,一个人都没有。
三个人一路行来,觉得气氛非常诡异。
走了一路直到大门,也没有出现一个人。三人确定城守府没人,轻轻把大门打开,探头看了看,三人发现连平常守卫在门口的士兵都不在。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三人秉着一口气冲出了城守府,中年人想了想,居然还回转身关了府门。
三个人提心吊胆地去酒肆吃饭,吃完之后都面面相觑。像傻瓜一样不知该何去何从。
他们互相看了半天,终于小二过来问:“客官还要什么?”
三人这才发现他们压根没有想起要结账。
于是中年人掏出钱结了帐。
然后三人站在大街上,决定先回家看看。
等到了家,家中的婆娘扑上来眼泪汪汪地问昨晚他们哪去了?
赵三叔老脸通红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赵老二黑着脸让婆娘去打洗脚水来。只有赵小哥,被人问得有些惊慌,忙不迭地窜进自己的屋子不出来。
他们能说他们三个昨晚同时干了一个女人?
真是被鬼迷了心,他们当时怎么就没忍住?
昨晚的事简直是一场噩梦。
萧颜落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噩梦中,当她有气无力地,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迈不出那道门槛了。
后来她想从窗户爬出去,结果也失败了。
在她折腾得精疲力竭之时,那美貌男子突然出现在房间中,用天神审视凡人的目光看着她,他眼中没有怜悯只有冰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萧颜落沙哑着嗓子怒道。
苏清影眼光冰冷地道:“我给予你五十年的寿命,不老不死不伤,即便受伤,伤口也会痊愈。这是女人一直追求的东西吧?不过为此,你所要付出的代价便是出不了屋子,却不能阻挡别人进来。”
萧颜落非常不解地睁大眼睛,她没听懂苏清影的话。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给予她不老不死,却囚困于她。
不过,过了几天,她就明白了这其中的蹊跷。
前几天那三个男人又来了,然后轮了她几次,接着过了几天,他们又约了另外几个男人过来轮她。
接着,男人们的妻子拿着木棒带着剪刀,往死里招呼她。
她全身疼痛,痛得昏了过去,心口中刀,脸上毁容,却只用了一晚上就恢复如初。
她不吃饭喝水,也不会死去。生对于她很容易,死却很难。
萧于遵也很惨,他的魂魄被撕成了两半,一半挂在女儿的闺阁中的房梁上,看着女儿被很多粗鄙汉子侮辱,另一半在身体中,成为矿山的一个苦力。
别的苦力会累死,他不会,他只会觉得很累,累得不想活,却在第二天依然醒来,拖着酸痛的身体去背那些大矿石。
死是一种解脱,但很明显他解脱不了。因为那个可怕的道君给了他一副不死不灭的身体。而他只有一半魂魄,居然从来生不出要逃跑的念头、
这应该是一种天罚。
城守府没有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多人都过来观光过,女人来唾弃萧颜落。顺便带走房间中值钱的东西,男人过来找免费**,后来居然还为了先后顺序大打出手,接着就是有人调停,觉得排队是个不错的主意。然后排队等着的人从闺房门排到了府门口。萧颜落十二个时辰就没有休息的时候。哪怕昏迷,也会被人用冷水浇醒。
闲暇之余,城守府被各路穷光蛋清洗了一边,连棵花草都拔走拿去卖钱。
城守府最后连大门都被人拆去做各种木制器具。
张家觉得城守府大门的木材不错,就弄去给老太爷打了一副寿板。
刘家觉得城守府屋顶的瓦片很好,光闪闪的,就让人揭下来安自家祠堂上。
青楼的**觉得城守府的那些窗户都雕工精湛,便找人拆下来,拿回去安在自家红姑娘的房间里当隔扇。
城守府早就没有值钱的东西了,于是富人们便开始拆他家的楼台亭阁安自家园子里。
幸免于难的那间屋子是萧颜落所在的那间。因为那里排队等着免费嫖的男人们一致不同意在光天化日之下干那事,必须要有遮挡才行。
人进得多了,难免把虫子也带进来,那些跳蚤在地板和床上愉快地跳跃。这里的血食不错,还没人捏死它们。因为人们都很忙。它们可以在这里愉快地繁衍生息。
萧颜落的房间越来越脏了,因为从来没有人打扫,所以渐渐的,那些有些品味的男人都不来了,却是各种怪模怪样的穷鬼爱来。穷鬼不会嫌弃脏女人。
有人甚至试图把萧颜落弄走,想把她据为己有。结果他们背不出萧颜落去。这个房间仿佛有魔力,谁都可以进出,唯独萧颜落不能。
苏清影对这样的惩罚觉得很满意。他发现小蝴蝶对于整人这件事很专业。
小蝴蝶撇着嘴道:“我跟过的主人比我更精通此道。”
苏清影感慨道:“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小蝴蝶用鼻子对他哼了一声,跑去蛟龙珠中对银璜吐槽:“明明是苏清影想干坏事。还嫌我太坏?”
银璜叹了口气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觉得真没必要这么折磨人。”
小蝴蝶道:“总得要让他们后悔来到世上才行啊。否则人人都这么可恶,世上岂不成了修罗场?那和魔域有什么不同?”
银璜心中嘀咕:难道只准你恶毒?
算了,银璜不招惹这个恶魔。
苏清影对于罪孽深重的人没有多少同情心,因为他觉得那些吃不饱穿不暖,尤其是孤苦无依的孩子老人。才是最可怜的。
董大虎和阿福、大牛在山中潜伏了三天,始终找不到机会下手。
因为官兵太多,而他们才有三个人,官兵有三百人。
人家一天三班轮流守卫那些矿奴,他们休想救出一个人。
本来这矿山的人,都是些不安分的人,但也被人管得死死的,没有机会逃跑,就很说明了问题。
董大虎原本想要放火烧山,制造混乱乘机救人,但是点了一把小火就发现,即便失火,那些士兵也丝毫不乱,都是鞭打着矿奴们去救火,他们则只是警戒而已。
董大虎为此,短短几天,真是愁白了头发。
这天晚上,三人躲藏在背山后面的一个山洞中烤火。商量着要如何营救那些被抓的人,猛然听到树林中有很多脚步声。
晚上的山林除了虫鸣兽吼,没有其他的声音,所以那些脚步声响起,让人觉得非常突兀。
大牛从山洞口探出头去,今晚月亮很亮,最近天气都是晴好,深邃的星空下,白花花的月光照在林子中,隐约可以看见一点影子。
树影婆娑间有一些影子从远而近。
大牛静静地伏在草丛下,看着那些影子越来越近。
黑影悄悄地从他们所在的洞穴附近走过,好在董大虎他们早就压熄了不大的火堆,那些人才没有发现他们在那里。
天太黑,董大虎他们看不清楚这些人的面目。
那些人人数很多,董大虎在心中默默地大致数过,居然有三百多人的样子。
大半夜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出现在这里。
董大虎他们很纳闷,因为他们在这里守了几天就发现附近除了铜矿,根本没有活人。
这些人从何而来,将要去何处?
萧家的管事很晚才睡,豆大的灯光下,有成堆的帐簿需要他核对。
那几个帐房经常把矿上的账目算错,不知道那些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他们只会算少绝不会算多。
这几个奸猾的家伙,等过些天去和老爷交账的时候,他一定要说叨说叨,让老爷把这些人换掉,找几个老实的来用。
这几个月,矿上加班加点的干活,老爷甚至派人去山中捉了很多壮丁回来,就是为了在金家发觉之前,多捞点。
矿石很多,奴隶也多了,有好几次新来的总想着逃跑,甚至团体暴动,只能杀了其中几个厉害的,才堪堪压下去。
三百个守卫士兵看守八百奴隶,每天如临大敌神经紧张,这样下去也不行。还是要请老爷再派些士兵过来才行。
把所有事情条理清楚,萧管事方才让小厮打了热水过来洗了脚睡觉。
他这里是矿山的上风位,幽静空气也好,不像那些奴隶住的地方,又臭又脏。
那些人每天干活出很多汗,也没机会去洗,全部在身上,能熏死人,萧管事最不耐烦的就是和那些奴隶接近。
好在他只是总管,具体细节的事情总是有人管的,所以他也就不用去接近那些臭哄哄的奴隶。
萧于遵睡在比猪窝还肮脏恶臭的奴隶营中,听着震天响的呼噜声,迟迟睡不着觉。
他现在就是这样,晚上整夜睡不着,全身骨头仿佛散架一般的疼痛和无力,还要忍受着不堪的臭味和震天的呼噜声。
白天身不由己地背石头,全身疼得贼死,累得直接想趴下,但是不到睡觉的时候,他就睡不下来。
很多次他都想昏倒,干脆被石头压死也行,可惜啊,他想腿软倒下都做不到,这身体就像不是他的,完全不受控制地背石头,背石头,唯一让他有感觉的是全身的重负不堪和疼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