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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到……”迎宾高声喊道,后面就是一连串的贺礼单子。
正在招呼同僚的周建雄起身,看向已经走进园子的三皇子,他怎么来了?
“参见瑞王爷”众大臣行礼。
“免礼,今天我是以周家女婿的身份来参加婚礼的,大家随意一些。”三皇子挥挥手让众人做,可是谁敢坐下,这可是未来的太子,将来的皇帝,挨着近的大臣看了一眼周建雄,心有所思,还是周将军厉害啊,早早的就把一个女儿嫁过去。
虽然当时闹的不怎么愉快,可那估计也是为了做给前太子看的,现在前太子下位了,新太子马上要上位,就算再扫三皇子面子,手里有兵权,三皇子还不是乖乖的以女婿的身份自居,周将军这两边下注的手段真是高啊。
“小婿见过岳父”三皇子恭敬行礼。
“不敢当,三皇子上门来贺是客,里面请。”周建雄虽然不想理会三皇子,可也知道三皇子现在如日中天,不可置之不理,只好请进内厅。
三皇子也没在意,他知道周建雄的脾气,有些事不急,只要他登上皇位,周建雄自然会乖乖的低头,到时候罢免了他的兵权,这就是他狂妄的代价。
主桌上只有三皇子,周建雄还有几位重臣作陪,大厅里安排了几桌,因为有三皇子在,气氛有些安静,不如外面热闹,外面的一些年轻人已经喝起来了。
“多谢殿下参加我的婚礼,还有几位大人,招呼不周,还请见谅。我先干为敬。”周光勋前来敬酒。
“好,本王陪你喝一杯”三皇子起身,一口干,其他几位大人只好陪着。
“你我如今是亲戚,往后可要给你加担子,本王就缺你一样的能臣干吏。”三皇子拍拍周光勋的肩膀,一副十分依重的模样。
在座的几位大人暧昧的笑笑。看看。这不好处就来了,以后周家可要更发达了。
“微臣惶恐”周光勋退后一步,表现出一个正常大臣该有的姿态。
“好了。去敬酒吧,不少人等着你这个新郎官敬酒呢,要不是本王的身份在这,本王一定去凑凑热闹。把你灌醉。”三皇子略显亲近的说道,他就是让众人知道。周家和他的关系,让周家不得不依附于他。
“是”周光勋退下。
虽然菜色很美味精致,可是这些宾客们只是略微的吃了些,就不再动筷子。更多的交谈,谈论彼此知道的消息,换取更多的好处。反倒是年轻人更纯粹一些,外面的吆喝声不断。不知道周光勋被惯了多少酒。
“岳父,咱们私下聊聊”三皇子用餐巾擦擦嘴,看向周建雄。
“好,王爷这边请”周建雄不得不应,领着三皇子往后堂而去。
等丫鬟送上茶水退下后周建雄才开口“王爷登门祝贺,还送上这么厚的贺礼,意欲何为?”
“我要册立周汐婉为侧妃,周将军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已经拿出我的诚意了,眼下局势已经明朗,本王不知道周将军还在顾忌什么?”三皇子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
“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本将效忠于皇上,忠心不二”周建雄抱拳冲着皇宫的方向,意思不言而喻,等你小子什么时候当了皇帝再来给我谈条件吧。
“你……”三皇子装出来的涵养破宫了,现在多少大臣排着队想见他,周建雄居然敢在他面前摆架子,真是不识抬举。
“对了,王爷要封侧妃了,那真是恭喜王爷了,到时候微臣自然会送上一份贺礼,不过周家门户低,末将也只不过是个当兵的,底子薄,这次宾客送的贺礼不少,末将从里面挑出一些送给王爷,还请王爷不要见怪。”周建雄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直接就把三皇子送来的贺礼返回去就是了。
“不可理喻”三皇子气冲冲的走了。
等三皇子离开后,周光勋走了进来,询问道:“二叔,三皇子来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要我站在他的那一边,过来拉拢我,可是他小瞧了周家人,周家人不是谁都可以指挥动的,我已经把三皇子看到骨子里,三皇子上位,这个国家也长久不了了。”周建雄叹息一声,国家才稳定了多久,如果再次经历改朝换代,最受苦的还是百姓。
“太子这次被罢免,除了三皇子在面下使力,爆出太子的一些罪证,宫里的那位也没少出力,不知道皇后娘娘是怎么想的,都是自己的儿子,不管是谁上位,她都是太后,干嘛参与这么多。”周光勋不满的说道。
“哼,那位野心大着呢,后宫干政是国之乱像将起,陛下年老,身子也不好,听信了皇后的话,做出了最错误的决定。皇后不喜欢太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哪有从小养在身边的三皇子更来的亲近,不过她也把三皇子教成了心胸狭窄之人。”周建雄揉揉额头,有些疲惫,这段时间因为太子被罢免,朝廷已经乱套了,要恢复秩序可能还要段时间。
“二叔,那咱们要做些什么,该提前做好准备了。”周光勋询问。
“让你大哥做好准备,北方的军队是咱们的根基,不容有失”周建雄说道,大侄子很有能力,到时候自然会备军备粮,当然这些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
“是”周光勋点头。大哥盯着军队,他们在都城运作,他们周家有自保之力。
等婚礼结束后,周汐雅随父亲返回自己的家,老宅那里有管家安排后续事宜。
“爹,女儿吩咐了厨房做了一些醒酒汤,您喝了洗个澡再睡,招呼了一天的客人,累坏了吧。”周汐雅把父亲送回了主院。
“没事。你二哥的婚事算是顺利的完成了,就剩下光弼了,他们三个都成了亲,我对大哥也有个交代了。”周建雄脸上带着笑意,哪里还有之前在外人面前那站不稳的样子。
“是是是,我知道,爹一直把三个哥哥当亲身儿子教养。爹。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娶妻生子,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有种为人父的骄傲”周汐雅开着玩笑。
“当然。他们可是我从小带大的,不过爹更期待你的大婚,你的嫁妆爹已经给你准备好几年了,就等着你的好信呢。”周建雄拍拍周汐雅的头。
“怎么转到我这来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周汐雅嘟嘟嘴跑开了。
周建雄无奈摇头。他也知道女儿的顾虑,那个丫头外表看着刚强,其实心很软。
“小姐,回来了。厨房准备了宵夜,奴婢想您在婚宴上肯定顾不上吃东西,累了一天。吃点可口的才是,新下来的黄瓜。嫩着呢,凉拌着吃最爽口,保准小姐能喝一大碗小米粥。”周嬷嬷迎了过来。
“还是嬷嬷最知道我的心意,宴席上到是吃了一些,不过那饭菜都是样子货,还没有家里的清粥小菜吃的舒服,我还要吃侍琴做的麻将小烧饼,酥酥脆脆的,最是好吃”周汐雅笑着点头。
“都备下了”周嬷嬷也跟着笑了,看到小姐现在这样真好,小姐总算是好了,不想以前,对人都像陌生人似的。
“先跟我去一下关着白氏的院落吧,回来再吃。”周汐雅突然挺住脚步。
“小姐,这么晚过去?”周嬷嬷不解。
“白天的时候得到一些周汐婉的消息,我怎么能不去告诉她。”周汐雅坏坏一笑,白氏不是疯了吗,看看她知道自己女儿的消息,会不会清醒一些。
到了白氏的院落,她的屋子里自然不会有人给她油灯照明。
白天的时候还有人盯着,晚上直接房门一锁,白氏逃不出来。
周嬷嬷找来人打开钥匙,里面一股难闻的味道迎面而来,周汐雅捂鼻退后一步。
也是,白氏吃住都在这个屋子里,吃喝拉撒的,跟个牢房没什么区别,这间院子以前没人住,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家具,就是有也被搬出去了,说好听点,为了防止白氏自杀,把屋子清空了,只留下一些干草,牢房里的人是什么条件,白氏就是什么条件。
听到房门声的白氏抬了一下头,复又低下,手里拿着一根草在那撕着玩,不时传出阴阴的笑声,在漆黑的屋里,显得无比渗人。
“姨母还真是好兴致啊,草好玩吗?你要是喜欢,我明天让人给你送来一车?”周汐雅走进去,站在白氏面前,白氏一身衣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已经看不出颜色了,头发披散着,上面还有草,头发遮住白氏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白氏依旧在玩着草
“今天是我二哥大婚,我刚从婚宴上回来,姨母你猜,我在婚宴上得到什么消息,这可是你最想知道的。”周汐雅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氏。
白氏的手一顿
“呵呵,看来姨母是没疯,要不怎么我说道周汐婉,姨母就回有反应呢,姨母,您装疯卖傻装给谁看呢,谁会可怜您,把您放出来?”周汐雅冷笑一声。
“我真的好恨,恨那些绑匪没用,没有杀死你”白氏开口,阴狠狠的看着周汐婉。
“是吗,真的好可惜哦,可能姨母书读的少,不知道什么叫邪不胜正,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就能夺走我的命。”周汐雅蹲下身来。
“你想要干什么?”白氏防备的看着周汐雅,她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生不如死,周汐雅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没干什么,我不过是凑近一些,把周汐婉的消息告诉你,我怕姨母你耳背,听不清楚。”
白氏扭过头去
“周汐婉在王府的情况很不好呢,上有王妃的打压,下有周围的侍妾迫害争宠,外面还没有家族的支持,孤立无援,孩子也掉了,真真是可怜呢,三皇子是个负心薄幸之人,得到了就不会珍惜,王府里佳丽无数,周汐婉是美貌比不过,背景也比不过,肚子也不争气,真不知道她以后怎么过哦,听说现在过的还不如一些下人。”周汐雅捡着严重的说。
这是周汐婉之前的境遇,现在不是,这两天听说三皇子又开始宠幸她了,周汐婉还真是打不死的蟑螂。
“你……我杀了你”白氏听到这话快要疯了,就要来掐周汐雅的脖子,不过还没靠近周汐雅,碧痕的剑已经指在了白氏的脖子,只要白氏一动,剑就回插进去。
“姨母你激动什么?周汐婉要嫁入王府,不是你们母女一手算计的吗?现在后悔了,早干嘛去了,你放心,这只是开始,周汐婉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我有的是时间,慢慢和她玩,我劝你一句,还是别真疯了,要是看不到结果,我会失望的。”周汐雅起身挽着胳膊看着白氏。
“你好恨的心,我一直不明白,从你一回来,我就看出你对我的敌意,可我们之前并没有任何仇怨。”白氏攥紧了拳头。
“没有嘛?呵呵,看来你还真是未老先衰,十三年前你做的事情忘了吗?那个时候我才三岁,我母亲生了一次病,可却越来越严重,病情反反复复,连我外祖都无力回天,这难道不是你的杰作吗?”周汐雅的脸阴沉下来,只要想到那段过往,她就心如打搅。
“你娘是病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都没做,你外祖医术那么好,如果是我下的毒,他怎么会看不出来。”白氏辩驳。
“因为你没有下毒,我娘有喘病,还对花粉过敏,虽然已经隔绝了她接触花朵的机会,可是有人丧心病狂,把花粉抹到了我的身上,我娘就算病的再重,见到我也会抱我,你利用我娘的母爱,一步步的害死了她,你该死,不过我不会让你轻易的死掉,你的罪还没受够了,死了你就解脱了,我要你生不如死,这样才对得起我娘的在天之灵。”周汐雅眼里都是恨意。
“你……你怎么会知道,你那个时候还那么小,不……不可能,你不会知道的,你骗我。”白氏摇头,眼里都是惊恐,这件事她做的很隐秘,周汐雅那时候才三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些。
“人在做天在看,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大概是我娘见不得你逍遥法外,引导我知道的这一切,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你要为你做出的这一切付出代价,好好享受吧,记得,千万别真的疯了……”周汐雅漏出一个阴狠的笑,转身离开。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屋里传来白氏的哭喊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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